《像妖精一样温柔》
第52节

作者: 董永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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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柳艺飞排练的日子,意外地遇到一件开心的事。每天早晨起床,她的门口就有一束鲜花等着她。柳艺飞想来想去,觉得是张孝慈送的。可见了面,张孝慈却象什么事都没发生。柳艺飞没有追问,但她心里有数了。演出前一天,柳艺飞找到张孝慈,说想请他帮个忙。张孝慈问什么忙。柳艺飞说,明天演出,请你扮我10分钟的男朋友。张孝慈一口就回绝了。张孝慈说:“我不喜欢和一个大明星张场。”


日期:2008-12-10 10:46:19

  柳艺飞上台了。效果出奇地好,连柳艺飞都没料到。从台下持续了长达3分钟的掌声可以看出,她远远超过含笑。加上她的留学申请有了顺利进行的好消息,柳艺飞得意地笑了。
  柳艺飞起身谢幕,谢了一次又一次。一袭深紫色晚礼服让她更加艳丽,却又多了华贵。柳艺飞意外地发现,张孝慈居然也来了,坐在不起眼的地方,正冲着她鼓掌微笑。
  一连4人上台献花。柳艺飞刚要退出舞台,又有一个人捧着一束夺目的鲜花走上了台。柳艺飞一看,原来是含笑。柳艺飞的心情一下又坏了。她觉得含笑在以她的宽容羞辱她,要么是以楚戈女友的身份向她炫耀爱情的胜利。
  柳艺飞迟疑着接住了含笑的花。观众认出来了献花的人是含笑,掌声又一次热烈地响了起来。
  柳艺飞的感觉里,这掌声已不属于她了。她要下台去!就在这时候,她看到了台下的楚戈,脑子里飞快闪出一个恶毒的念头,宽容大度,你以为只有你会吗?
  柳艺飞把手中的鲜花分给了含笑,像一对亲姐妹一样,与含笑热烈地拥抱在一起,然后拉着含笑的手走向了观众。楚戈楞了片刻,激动地迎向了柳艺飞。

日期:2008-12-11 10:06:36

  在楚戈与含笑重逢后,这是第一次与柳艺飞面对面。
  柳艺飞满面春风,说:“师弟,我向你道歉。明明知道含笑在哪儿,却没有告诉你。现在我真诚地向你们祝贺,有情人终成眷属。”
  楚戈没想到柳艺飞会说出这样的话,张了半天嘴没说出话来。倒是含笑得体地一笑,说道:“柳艺飞你不要这么客气,你们是永远的师姐弟。这么多年了,多亏了你照顾楚戈,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你的情。”
  柳艺飞居高临下望着楚戈,说:“师弟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没主意。含笑你要当心点儿,一辈子路好长呢!”
  柳艺飞不待楚戈含笑再说话,上前挽起了张孝慈的胳膊,走出了音乐厅,留给含笑和楚戈一个长久的背影。

  含笑也挽起了楚戈的手手走回到后台,往紧抱了抱,说:“你不要怪柳师姐,她也不容易,你做了负心人还不让人家说你两句啊?”
  楚戈说不上是困惑还是忧虑,喃喃说道:“我不是怪她,我是难受。”
  含笑望着远去的张孝慈的背影,说:“我知道你难受,你失去了柳师姐。那人谁呀?”
  楚戈说:“一个有钱的男人。”
  含笑换好演出服,说:“该我上台了,回家后我跟你好好说话。”


日期:2008-12-11 10:07:49

  在回去的路上,柳艺飞和张孝慈有一阵耐人寻味的对话。
  柳艺飞:“抛开你 我的恩情,我想问你个话。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邀请?扮一会儿男友让你很低下吗?”
  张孝慈:“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张扬。”
  柳艺飞自信地眉毛一挑,说:“这就怪了。不接受又来捧场。难道你不爱我吗?”
  张孝慈:“我没做好准备。你不是也没做好准备吗?你能说你是爱我吗?”

  柳艺飞从容答道:“我不能。我是在问你。既然没做好准备,为什么要花那么大价钱帮助我留学?”
  张孝慈:“这不是一回事。”
  柳艺飞看张孝慈始终沉稳笃定,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气馁,“我是不是并不可爱?只是看起来漂亮?你能不能说个实话?”
  张孝慈有些动容,“你很可爱。”
  柳艺飞:“这么说,是你有定力?”
  张孝慈:“我有什么定力?跟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谈感情,是一种风险投资,

  我不得不小心,我不能拿我的平静生活开玩笑,我得慢慢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柳艺飞哼了一声,说:“我让你见的不是人心,是狗心啊?”
  张孝慈:“记住了小柳老师,我是要你见我的真心。见到了我的真心,你的决心才是可信的。”
  柳艺飞多少有些糊涂,说:“怎么样才能见你的真心?你告诉我不行吗?”
  张孝慈:“话是会骗人的。我的想法是咱们把这事放一边儿,就当是知心朋友相处,先做好益友再说。在做出决定之前,不能让其它老师看出来。”

  柳艺飞:“好,你喜欢马拉松,我更有耐心。”

日期:2008-12-11 10:10:48

  感受了精彩的柳艺飞,观众都想听听后半场的含笑。人们自觉不自觉地都在心里问,柳艺飞出色的演奏,等于给同台演出的含笑出了个难题,含笑会怎么样?会自惭形秽吗?
  人们猜错了。接着柳艺飞上台的含笑,和过去一样,神情朴实真挚,没一点儿慌乱没一点儿故作姿态。奏出的琴声如行云流水,平静悦耳,含着一丝淡淡的忧愁,完全不同于柳艺飞的华彩热烈。听着听着,人们进入另一个迥然不同的世界,人们仿佛看到,一个系着粗布围裙,发梢上粘着几片草叶的少女,在泥泞的路边拦住去远方的牧人,一遍一遍嘱咐,“你一定要告诉他,告诉我的挚爱……”

  沉静的含笑啊!
  演出结束了。照例有人献花。今晚的花儿多出来了一份,是纯白色西伯利亚百合。
  含笑的脸一下变得苍白。
  今天是含笑的生日。楚戈发现了含笑的变化。“这谁送的?”
  含笑说:“不知道。”

  楚戈:“今天是你的生日……”台下有人知道含笑的生日!
  楚戈想到这儿,下意识地转头向台下张望。人们正从4个出口往外走,很多人还扭头看过来,这与往常并没有异常。
  楚戈只顾着寻找猎物,没看得见含笑。含笑把那束平常的花抱在手上,提着西伯利亚百合当众扔进了垃圾箱。
  扔掉观众的花,践踏爱慕者的心!这从来也不是含笑的习惯。
  楚戈明白了含笑的用意。

  含笑一定猜出了谁送的花。她虽然不愿揭发他举报他出卖他,但她也决不想见他。她能做的就是把花扔掉,希望他在台下能看见,能明白她的意思:你死了心吧!不要再来找我!
  楚戈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打电话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报告了朱人凤。

日期:2008-12-13 11:27:10

  7、为了含笑,方锐不惜踩丨警丨察的地雷
  警方猜对了,王立强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小白脸”,连接“毒枭”与“九段王“的联络员。
  含笑和楚戈也猜对了,送花的正是王立强。
  不过,王立强现在的符号改成了方锐。
  说来也快,方锐从防卫杀死钱小冬,已经逃亡六年。常人的路是脚下走出来的,方锐的路是残酷人生从心里千锤百炼辗出来的。
  一切都从含笑开始。或许是含笑确有遭受凌辱的危险,或许是方锐对含笑的暗恋夸大了这种危险,或许仅仅就是作为暗恋者的剧烈的排他……
  或许,仅仅是为了在含笑面前表现男人的义不容辞的责任,方锐出手了。结果,他遭到了钱小冬一伙的暴打,以至于他又一次出手了。这回,他没有给对手留余地,也没给自己留余地。

  方锐在回击得手的刹那,楞了片刻。但他马上镇静下来。他有个习惯,或者说老天专门为他招惹是非的个性准备了一种秉赋,每到面临大事,方锐总要像个旁观者一样想一想:怎么办?一年前他被警校开除时很愤怒,就是这样想了想,才什么也没做头也不回离开那所他并不喜欢的学校。
  方锐是公认的好脑瓜。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安份。他实际上是考上了大学的,但家里为了毕业后有个镶金的饭碗,逼他去读了警校。
  怎么办?
  方锐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含笑。父母老了,除了伤心似乎没有别的风险。含笑呢?要不要带走含笑?
  方锐看见了含笑。含笑正在远处一个公用电话处打电话报警。

日期:2008-12-13 11:28:50

  方锐好像一下醒了过来 。含笑还不知道他已经动手还击!也就是说,含笑还不知道他杀人!含笑现在还清白着!如果他强行带走含笑,含笑从此便沾上了血腥,马上要面临的是杀人同案犯的通缉和追捕。
  危险还不止于此。一男一女两个人潜逃,特征太过明显了,成功的概率几乎是零。
  方锐虽然在警校学过四年丨警丨察算计对手的损招,也在丨警丨察队伍中实习观摩过多次,但他对丨警丨察用什么办法追捕逃犯,还是拿不准。方锐决定先不逃,而是直接找到了分配到基层刑警队的最要好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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