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朱人凤知道，这个女人申领了2本护照，2天之内就可以到手并离开中国。“黑雷”不离海宁大概就是料理此事。
　　“黑雷”目送妻女出门远去，跪到了地上，一下子泪流满面，“大恩人，我没说完，我现在把什么都告诉你！”

日期：2008-12-1　10:42:31

　　“黑雷”的交代只用了不到3分钟。然而，他却说出了一个朱人凤、戈阳以至整个警方谁也没有想到的秘密。海宁的贩毒集团里，“小白脸”只是一个“联络员”，他的上头是“毒王”，下头是“九段王”；“九段王”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与4年前在“零点广场”吞毒自杀的“教授”合称“四大罗汉”。
　　而关于“小白脸”，“黑雷”说出一个意想不到的生活习性，从不沾女色，说他心里有个女人，这一生非她不要。
　　为什么要叫“罗汉”呢？朱人凤眼前现出一个问号，遗撼的是，很快又消失了。
　　朱人凤指着在场的几名部下，冷冰冰地说：“你们好好听着，今天的情况你们要发誓保密！谁走漏了风声，我不会手软。我敢放走‘黑雷’的老婆孩子，也敢把你们变成罪犯！”
　　几人说知道了。

　　朱人凤看了看表，说：“这个夜没白熬！谁有精神，陪我去喝酒去。”
　　接下来就是含笑了。种种迹象表明，“小白脸”痴情的女人可能就是含笑。是继续用她做锈饵？还是直接动含笑要口供？
　　万一动错了含笑，楚戈怎么办？不说他对楚戈的喜爱，单说蒋家静，他就不能不顾忌，楚戈是蒋家英托付给他的呀！
　　朱人凤边走边盘算，一时拿不出满意的办法。

日期：2008-12-2　11:21:46

　　13. 师姐弟还是师姐弟，初恋人还是初恋人
　　柳艺飞就要上楼梯了。她今天上的是早课。两名同她一起来的新老师正在说一件什么事，看起来是件新鲜事。
　　“过去老骂丨警丨察，关键时刻流血的还是他们。”
　　“听说还是个实习生，真的是可惜，学钢琴跑到公丨安丨局实习什么？”
　　柳艺飞已走过好几步，又折了回来，“余老师，你刚才说什么？”
　　“昨晚有2个年轻的丨警丨察光荣了，有一个还是你的校友。”
　　柳艺飞脑袋嗡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听门房说的。”

　　柳艺飞草草布置了学生功课，给哥哥柳青打电话。没人接听，又给蒋家静打电话，蒋家静一听就慌了。俩人约好一起往公丨安丨局赶。柳艺飞刚刚出门，电话来了，是柳青打来的。
　　柳青：“什么事小妹？”
　　柳艺飞：“你们那儿出了什么事？牺牲了2人？”
　　柳青：“胡扯，戈阳受点轻伤。”
　　柳艺飞：“楚戈呢？”
　　柳青：“我刚给戈阳取几件衣服，看他正睡觉呢。”

　　柳艺飞返回了教室，同学们见她已判若两人，好奇地望着她。
　　柳艺飞动情地说：“同学们，音乐是心灵的安抚。每当我听到它，就忘记了寂寞。你们今后的路还很长，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要忘记，有了音乐，就不再寂寞。老师今天和你们欣赏一支曲子，它的名字叫，《花儿与少年》。”

日期：2008-12-2　11:23:10

　　14． 朱人凤要拿含笑开刀了
　　警方有人员受伤流血，历来是大事。这与他们的工作性质有关。同在一起面对艰难凶险乃至死亡，之间的情义自然要浓很多。因此，戈阳中午起床后，门外已聚了一大堆的人。
　　人群中有领导也有同事。更多的是同住一起的单身舍友和新来的毕业生。
　　戈阳的伤不重，医生处理后又睡了一大觉，精神清爽得很。除了手臂上的绷带，看不出是个伤员。于是，大家的话语情绪也听不出半点伤痛。
　　这回，刘畅一句话没说。在过去，人多你敢不让她说话，她会让你几天说不出话。她站在人群后头，从隙缝间悄然望着戈阳，悄悄抹着泪水。
　　朱人凤从门外进来，发觉了刘畅的小动作。
　　朱人凤：“难过了？”

　　刘畅：“不知道怎么回事。”
　　戈阳看见了朱人凤，站起身来。朱人凤摆手示意说：“戈阳你别动。”
　　朱人凤对其它人说：“我就估记你们要闹腾半天。快去吃饭吧！我刚才到食堂看了下，是你们一致要吃的大馅包子。刚出笼，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和戈阳有工作要谈。”
　　大家散去，朱人凤问：“楚戈呢？”
　　戈阳：“还在睡觉。”

　　朱人凤：“小家伙上了一课。弱不禁风，见过风雨就不弱了。”
　　戈阳：“楚戈要是当丨警丨察，也许是个天才。”
　　朱人凤：“有这回事？”
　　戈阳把头晚的事简要说了一遍。朱人凤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说：“是不是天才，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他得过含笑这关。”
　　戈阳：“你想动含笑？”
　　朱人凤：“这个东北小白脸是个关键人物。而含笑是找到他的捷径。”
　　戈阳犹豫着，“动了含笑，楚戈怎么办？”

　　朱人凤：“我会想办法的。你刚才说，楚戈是个天才？你再说说。”

日期：2008-12-2　11:24:04

　　15． 重逢：是老天奖赏楚戈的执着？还是体谅含笑的等待？
　　楚戈这一觉睡了10几个小时，做了好几个梦。最后一个梦是他把含笑的胸坠弄丢了。从梦中醒来，楚戈果然找不到胸坠了。
　　自从到了公丨安丨局实习，楚戈就把胸坠戴到了脖子上，只不过不让别人看见。有时候怕弄丢，就放在一个乐谱盒里。现在，哪儿都没有胸坠的影子。
　　这期间，蒋家静和戈阳都来过电话，他都是说“我有事”，便匆匆撂下电话。
　　丢在哪儿呢？楚戈坐下来开始回想。
　　对楚戈来说，这是他第一次独立“破案”。

　　楚戈想到，头一天晚上跳楼，那是他最剧烈的运动。楚戈跑了几十公里到了头晚遭遇杀手的地方，找到天黑也没发现胸坠。
　　楚戈回忆最后一次见到胸坠是什么时间。慢慢地，他想起来了。那是他去“绿袖子”酒吧寻找含笑的那天傍晚。他记起来了，那天吃完饭洗完了澡，他把胸坠戴上。
　　在那以后，发生过什么事情？

日期：2008-12-2　11:26:34

　　打架！在“绿袖子”门前与戈阳一起打架！
　　啊！楚戈兴奋地惊叫起来，他想起来了，打架时，他怕把胸坠弄坏，就把它摘下来，放进了路边一棵榕树的树洞里。
　　在一块大树皮底下，有一个小小的猫耳洞一样的树洞！
　　楚戈奔跑了20多分才到了有车来往的大路边。一辆出租车停下来招手，楚戈正要上车，后面又来了辆摩托车。进入市区，出租车是跑不起来的！楚戈扭头向摩托车跑过去，“师傅，情人街，越快越好！”
　　摩托车师傅看出了楚戈的着急，楚戈刚坐上车，摩托车就剑一般穿了出去。

　　“情人街在什么地方？”
　　“绿袖子琴吧——”
　　摩托车像条水里的鱼，在闹市车海里钻来钻去，很快就到了“绿袖”琴吧。楚戈丢下钱，“不用找了——”
　　大榕树还在！仿佛劫后余生！楚戈喘着气，心“砰砰”直跳，揭开那块老树皮，把手伸了进去。
　　在！胸坠还在！
　　楚戈一把握在手心里，生怕再次失去它。

　　静极了。楚戈这才发现，情人街没有车流，这好象是这个城市的人们共同的约定。
　　满天星星含笑俯视着情人街。柔和的灯火抚慰着路边树影下一对一对的情侣。而情侣们，都在有意无意地倾听风中飘渺的琴声。
　　楚戈也听见了。
　　是琴声！一定是前面“绿袖子”传出来的。乐曲居然是《少女的祈祷》！在一阵柔润的大提琴中提琴和声后，是清晰流畅的钢琴主旋律。这声音楚戈太熟悉了，同15年前含笑弹出来的一模一样。是含笑？
　　对！是含笑的琴声，只是她才能把每个音符弹在人心上，只有她才会使每个乐句都像是诉说心愿。

　　楚戈本来是想不顾一切冲进去的。但他看到了门口俯身作礼的迎宾。楚戈整了整衣服，装出一副从容的样子走进了“绿袖子”琴吧。
　　含笑！
　　是含笑！！
　　那是10年来只能在梦里相见的含笑！！！
　　台上演奏的正是含笑。
　　《少女的祈祷》全长5、6分钟，加长一倍不过10几分。10几分，楚戈却走完了自6岁学琴以来16年的路程。

日期：2008-12-3　10:56:38

　　《少女的祈祷》全长5、6分钟，加长一倍不过10几分。10几分，楚戈却走完了自6岁学琴以来16年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