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个家,除了烟味就是袜子味,现在有了女权入主,顿时开始活跃起香水和护肤品的味道,这还真挺令人心广神胎的。
但一睁眼,可把我吓坏了!——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酒精中毒?还是那两个毒妇给我下毒了?难道我双目失明了?天哪——!!
瞬间的惊恐万状,让我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伸手就往脸上抓。
……靠!脸上居然是被人用胶布贴了一张纸!
把纸扯下来,阳光刺的我不禁眯了眼,缓过身,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期待中的两个婀娜身影。
喊了几声,没反应,伸了个懒腰,从沙发站起,忽然发现刚才贴脸的那张纸上有字。
宝:我有事出去,晚上可能也不回来,我们电话联系。
落款是:末末。
这行字下面,还有一行不同笔记的字:
宝,你的睡相,彻底磨灭了我对你最后的一点好印象,你去死吧!!
没署名,但我用腿毛都能猜出是谁。
叹气,垂头,起身,整个屋子转了一圈,准备收拾一下两个懒惰丫头留下的惨剧。
出乎意料的是,一切都收拾好了!
卧室,书房,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屋子里也收拾的井然有序。
说实话,这很让我惊叹。
我绝对不是那种睡觉很死的人,而且我就睡客厅,房门就在我身后几米处,但这两个丫头,竟然能在我熟睡期间,神不知鬼不觉的起床,叠被子,收拾屋子,刷牙洗脸,穿戴整齐,并且留了字条,还贴在了我的脸上,而这一切,我居然毫无察觉!
凌波微步?玉女心经?不会是俩女鬼吧?
惊讶着,走进洗手间准备洗漱。
镜子中,是一张因为宿醉而很不精神的脸,
我看着这张脸,呆若木鸡。
额头上用黑笔写了一个大大的“王”字,然后顺着下面,在鼻梁骨两侧,写的是一个“八”字,那一瞥一捺,直接贯穿我左右脸颊。两侧脸颊上还有字:左边反清,右边复明。
鼻头被画黑,嘴唇上有希特勒一样的胡子,两侧嘴角还有两颗大獠牙,下巴至右侧脖颈上,还有一行小字:小曦到此一游。
……这俩丫头倒真有童心,但她们俩在我脸上这么大肆开采破坏,我竟然还是毫无察觉!
真是高手!
我折服了……
日期:2007-4-18 17:45:00
真的,男人很多时候捉摸不透女人,是因为有时候,女人也捉摸不透自己。
——赖宝日记摘录5月11日
今天又没什么事,也懒得给末末打电话问她的行踪,看看时间,上午十点,洗掉一脸的美术和书法,随便从书房的椅子靠背上拿起一件大背心套在身上,穿了一条大裤衩,出门。
这件大背心,我没印象是什么时候从衣橱里拿出来的了,不过上面倒是有一股香味,绝对的异性香味,莫非……昨晚小曦或者末末穿过?
我就这么一路醉读女人香,一路下楼到街上,在一家快餐店,买了一碗干炒牛河,一袋酱土豆,两个香肚,一盒泡椒鸡杂,一盒孜然牛肉。
这基本就是早饭加中饭了,晚上没别的事情的话,也能拿这些凑合一口。做记者的,基本都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或者说,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有吃早餐的习惯?——早上起不来啊!
昨晚光喝酒了,还这没怎么吃东西,的确是饿了。
回了家,把东西摆在茶几上,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大吃起来。
刚吃几口,手机响,嘴里还有食物,含糊的接了电话。
来电话的是我跳槽那家报社的一个主任,问我今天有没有事情,可以的话下午去一趟,准备和我谈谈。
这当然好,我还高兴呢!习惯了朝不定晚不歇的日子,这几天闲下来,还真有些手足无措,可见有些人,就是受累的命!更何况一上班的话,有薪水跟着呢!饭要吃,酒要喝,女要泡,房贷要交,哪样不得花钱?我还没结婚呢我!
继续吃着,手机又响。
是老唐,问我他昨晚怎么回的家。
一般喝多都这样,有时候看上去清醒,言谈举止也没什么太大的异常,但早就醉了,这种情况的最佳体现就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昨晚的事情基本遗忘。
我回话老唐,我也高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老唐说有好消息有坏消息,好消息就是醒的时候,发现怀里抱着半瓶杰克丹尼,坏消息是,他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我笑了,骂你嗓子能不哑么!一首《一生有意义》都让你唱成陕北民歌了!
老唐说他想不起来了,头疼,打算晚上吃点清淡的。
我应了他,说晚上电话联系。
挂了电话,继续吃。心里有点怨气,这干炒牛河都有点冷了!
刚一想,电话也跟着叫唤起来。
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看也没看,拿起手机按接听,带着怒气来了一声:“喂!”
那边好像吓了一跳,沉默了一下,一个女声传来:“你昨晚打我手机干嘛?”
……
日期:2007-4-18 21:31:00
解放碑某咖啡馆。
正值中午,外面像个大桑拿浴箱,咖啡馆里清爽,阴凉,放着布列瑟农悲伤悠扬的音乐,典型的小资产阶级情调,让人喝着咖啡就想哭。
我喝的不是咖啡,是一杯绿茶。
昨晚饮酒过度,刚才有吃了大量油腻食物,正需要一杯热茶刷油提神。
在我对面,朱小雯安静的坐着,低着头,认真的用一根小勺,轻轻的,一圈一圈的搅着面前的咖啡。
今天的朱小雯和昨晚那个朱小雯不一样,完全的,彻底的不一样。
一张干净的脸,基本等于没化妆,两条眉毛修得整齐对称,一条粗麻料的长裙,一双草编的凉鞋,头发飘柔的垂下来,在两侧肩膀处散开。
这不是那个朱小雯,这简直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清纯女学生。
我偷偷的,一眼一眼打量着她,不知道说什么。
我是刚坐下的,我们的对话仅限于:她的“来了?”,还有我的“啊,来了。”
小雯好像也有点紧张,低头不说话,那杯咖啡,要照她这么搅下去,估计很快会蒸发没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了。在电话里和小雯没怎么对话,她只是质问我为什么给她打电话,为什么又挂了。我哑口,无法解释,说打错了?糊弄鬼啊!
然后朱小雯说出来坐坐,我问有事?她说嗯有事,我就出来了。
小雯在昨晚给我的印象不错,不像是那种行走社会,风尘气息很浓的女孩,另外要坦白,我出来自然是有想法的。作为一个身体健康,生理健全的男人,被漂亮女孩约,终归是一件美事,自然希望发生点什么。
本来在出门之前,还小小的犹豫了一下,觉得会不会对不起末末,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末末是谁?是我什么人?朋友?房客?我还自作多情呢啊?我是单身啊我!
这么一想,我就释然了,穿戴整齐出门,来赴朱小雯的相约。
日期:2007-4-19 10:02:00
本来在出门之前,还小小的犹豫了一下,觉得会不会对不起末末,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末末是谁?是我什么人?朋友?房客?我还自作多情呢啊?我是单身啊我!
这么一想,我就释然了,穿戴整齐出门,来赴朱小雯的相约。
其实除了昨晚的一面之缘,我和小雯基本上算陌生人,所以在咖啡馆这么相对而坐,必然会很尴尬。她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偷偷看她,在计划着一个完美的开场,而且心里也在提防,女孩这么主动,其实挺吓人的。
忽然,小雯一下抬起了头,正好与我的目光相遇,突然得让我一愣。
“你看什么?”她问。
这问题问的太没技术含量了,我就是看你呢啊,你说我看什么?
想是这么想,话不能这么说,我故作镇定的笑着,探头示意了一下小雯的耳坠:“我在看你的项链和耳坠呢,挺别致的。”
小雯好像很受用的笑了,抬起手,把收在桌子上,让我看她的手链:“还有这个,和项链,耳坠是一套的,我自己做的。”
“是么?”我做出惊喜的表情:“看不出来,还是个手艺人。”
小雯也笑:“嗯,我做了很多,还在网上开店在卖,全都是手工的。”
我点头,起码开始对话了,这算是个好的开始:“网上开店?哪啊?能挣钱么?”
“淘宝呗,叫彩虹创意手工,”小雯说起这个,有点孩子一样的笑容了:“我没指着它挣钱,就是喜欢做这些小东西,做出来的别人也喜欢,我就开心了。”
“那行,我有时间去给你捧场,”我笑着掏出烟来,想了一下,递给她一颗。
小雯摇头,继续她的话题:“你也喜欢这些小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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