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佧边拿胳膊拐贺雅言,边朝赫义城招手。
赫义城脚下未作停留径直走过来。
“首长好。”米佧懂事地把贺雅言身边的位置腾给赫义城,又和邵宇寒打招呼:“院长。”回应他的是邵宇寒温和的笑。
面对米佧,赫义城脸上的笑容很平和,语气轻松:“你好啊小同志。”见邵宇寒落座在隔壁,而贺雅言把手边的两份午餐推过去一份,他微敛眼中笑意,点头算是打招呼。
邵宇寒神色淡淡,施施然用起餐来。
早已习惯两人之间的冷淡,贺雅言看看时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开会吗?”
赫义城双手交握往桌上一放,慢条斯理地宣布:“我还没吃饭。”
贺雅言见不得他这副拿腔拿调的样子,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就拿高跟鞋踩了他一下,起身云给首长打饭。
赫义城嘴角的笑意根本控制不住。
米佧见状小声提醒:“小心雅言姐秋后算账。”
赫义城不以为意地挑眉,“不哭鼻子了小同志?”
米佧不承认,“我才没有。”
赫义城假意皱眉:“那是我冤枉某人了?”
当然知道某人指的是谁,米佧下意识说:“才不冤枉呢。”
赫义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就好,要不把他罚去外训一个月可就有点重了。”
“啊?啊,”米佧原本心里还奇怪,自己明明没有告小状怎么邢克垒就受了罚呢,现在她明白了,“外训去了呀。”
贺雅言端着餐盘回来,难得地附和赫义城:“这惩罚可是够重的,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得女朋友亲自服侍,赫义城的心情自然是很好的,他笑眯眯的:“小同志,下次邢克垒再招你的话就告诉我,我收拾他。”
米佧小小声嘟哝:“那不就阻碍他进步了么。虽然他那个人看着没什么上进心,但是我也不能拖他后腿吧。””
邢克垒于她到底是不同的。赫义城笑而不语,随即俯到贺雅言耳边低语了两句,然后不等她发表意见已在桌下抓住她的手,气定神闲地问:“下班有时间吗米佧?”
米佧不觉有诈:“有事呀?”
“我有个部下训练时不小心伤了腿,但又不爱来医院,就想请你过去帮他看看,别像我似的不小心来个骨裂。”发现米佧投向贺雅言的目光带着询问的意味,他面色从容,“可可有点不舒服,贺泓勋带兵外训也不在家,我和你雅言姐要过去看看”
“这样啊,那行。”米佧爽快地答应下来,转念一想,“等我和姐姐说一声不和她吃晚饭了。”话语间就要拨号打电话。
没错过邵宇寒眉心微聚的表情变化,赫义城拦下她:“晚点不要紧。”
“那我吃完饭再去师部?”
“就这么定了。”握着贺雅言的手微一用力,赫义城示意她不要拆穿。
目光的落点是邵宇寒微冷的侧脸,贺雅言在赫义城的视线压力下保持沉默。
米佧吃到一半就被许研珊叫走了,贺雅言看了神色不明的邵宇寒一眼,压低声音质问:“是不是她单纯就活该被你们欺负?”
赫义城笑,抓住她垂放在他大腿上的手:“那我部下就求我芝麻大点事,我能不给办么?”
“不能光明正大约吗?”贺雅言没好气,“松手啊,让不让我吃饭了?”
赫义城握得更紧:“那你答应我给他们牵个线。”
贺雅言瞪他一眼:“你们一个两个的作战能力那么强,用得着我吗?再说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你是嫂子,总得出点力吧?”
“名不正言不顺的,这力我可出不好。”
对话至此,赫义城笑了,不顾军装在身他凑过去俯在她耳畔低语:“这是管我要名份啊?眼看就要过年了,我和李师长说好今年不在部队了,回家拜见岳父去。”
贺雅言绷着笑:“这声岳父你叫早了,我爸表示很嫌弃你这舅舅的身份。他还不止一次和我哥讨论要怎么论辈分。”
提到辈分,赫义城略显为难:“我确实得抽空和贺泓勋好好捋捋这辈分,以后要是让我儿子管我外甥女叫舅妈,我可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的还有贺泓勋,贺雅言把从哥哥那里听来的话转述:“我哥说了,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嫂子的舅舅,总之让他儿子管你叫舅公,他是不同意的。”
想到每次见面和贺泓勋的唇腔舌战,赫义城叹气。
贺雅言笑着把自己餐盘里的菜夹到他那边,嘱咐:“你最近有点上火,多吃点蔬菜。”
赫义城的脸色就好了,心甘情愿地把向来不喜欢的青菜吃掉。
邵宇寒用完餐,起身时交代:“雅言,驻军卫生院搞共建的事,我想了想,还是你来负责吧。”然后就走了。
赫义城怔了下:“他什么意思,和我打声招呼会死啊?”
贺雅言瞥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把他当表哥,他就和你打招呼了。”
“你亲哥我都不惯着,他一个表的……”赫义城冷哼,“什么驻军卫生院?和哪儿共建啊?”
“是卫生部下的任务,让我们院派医生到为民的驻军卫生院和当地的县医院搞共建。”
为民是个乡,有陆军医院的医生过去,协助他们的卫生院通过和县医院搞共建提高医疗水平,道理赫义城懂了。可问题是,“你负责是什么意思?下乡?”见贺雅言点头,他问,“多长时间?”
“半年左右。”
“多久?”赫义城掀桌,“他故意的吧?”心想邵宇寒你不待见我也就罢了,居然利用职务之便把我女人调走?院长了不起啊,让我的兵来把你们医院挤翻!
贺雅言笑:“谁让你当着他的面替别人约米佧。”
赫义城冷脸:“没气死他真是对不起他!”
米佧三天前就被米鱼定下了,令她意外的是除了地点是“邢府”外,出席的还有邵宇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一顿以相亲为目的的鸿门宴,一向没什么脾气的米佧略显不高兴。
见小姨子闷闷不乐,谭子越抬手敲她脑门:“没想到吧,你们院长是我哥们儿。”
米鱼打开他的手:“说多少次了,别打她的头。”
邵宇寒则抬手欲揉米佧被敲的部位:“我和子越是高中同学。”
米佧下意识躲开:“难怪我说导师推荐我去陆军医院,姐夫举双手双脚赞成呢。”
“推荐只是一方面,”谭子越笑睨着邵宇寒,“有人想你去才是真的,甚至一度担心你小胳膊小腿扛不住训练,差点破例托关系找人给你放点水了。”
邵宇寒笑着推了他一把,“说什么呢。”
谭子越四周望过来:“生意挺火,不接受预订,招牌菜还限量,牛!”
米佧言简意赅地总结:“环境好,服务好,口味好。”
谭子越接口:“价也好。”
邵宇寒笑得不动声色:“没看出来佧佧还是常客啊。”显然他没把“邢府”与邢克垒联系在一起。
趁两个男人点菜闲聊的空当,米佧凑到姐姐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米鱼讶然:“真的?”见妹妹点头,她抚额。
灯光柔和,暖暖的金色光影投射到米佧身上。邵宇寒饶有兴致地以目光细细流连她的五官。女孩皮肤白皙,眼睛很大,瞳孔黑而亮,透着狡黠和俏皮;时尚的短发更是掩盖不了天真,衬得灵气的脸异常纯净。而她微笑的样子,更像个心无城府的孩子,温暖、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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