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镇长闻言,很是不解的问道:“这话怎么说?死了不是彻底没了思想、没了知觉、没了生机吗?你为何会说还有一丝生机?”
张三行见状,解释着道:“呵呵,李镇长,死了的人确实是没有思想、没有知觉、没有生机、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但是有一种法门,或者说有一种葬法可以稍微改变一下这个概念。
俗话说,生既是死,死既是生,生中有死,死中有生。不生不死,即为尸道...”
不等张三行说完,叶汉民却是很不耐,带着一脸焦急之色问道:“三行,你别和我咬文嚼字的,你给我说说具体怎么办?”
“以叶紫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先耐心的等三天,具体是哪一天我也说不准。只有等她大劫来临之后的那一刻,用冥婚阳葬送阴葬之法安葬!”张三行沉声回道。
“冥婚阳葬送阴葬之法安葬?”
叶汉民和李镇长两人闻言,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不懂这是啥安葬之法,但听这话表面的意思,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当下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这话如何说?”
“就是在叶紫死的那一刻,以特殊棺木,以阴葬悬空之法埋葬在我的后院中。而后以我阳葬之身和她举行冥婚镇压她尸体三年,以此保证她不会发生尸变。这样我还可以凭借我的阳气护佑她尸体不腐,生机不灭。”
张三行心中不忍叶紫就此彻底消逝,只得将这些未知的危险压在自己身上。
“三行,你是活人,你怎么阳葬镇压?难道你要我活埋了你,以此来护佑我紫丫头吗?若是这样做那你岂不是要白白身死?”
“叶叔叔,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只要我每天晚上躺在另一口特制的棺木中,以红线作为牵引,以我的阳气镇压她尸体内的阴气三年即可。”张三行回道。
“三行,这样做你真的不会有事?”叶汉民不怎么相信的问道。
“叶叔叔,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张三行没敢告诉他这里面的危险,没敢和他说三年内如果镇压不住,自己也会身死。且在这三年中还会一直不断损耗自己的阳气,折损自己的阳寿。
“三行,你刚刚说特殊的棺木?这棺木有何特殊之处?若是你说得是真的,那现在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棺木须得加快时间赶制出来。”这时,李镇长插口问道。
“我院子前面有两株百年老槐树,等下麻烦李镇长您让人将这树给砍了,取树干下面三丈三制作两幅棺木。等棺木做好之后,我再来布置棺木刻画阵图,安葬我和叶紫。”张三行回道。
“行,这事儿就交给我去办,你现在也赶紧回去。我估摸着再有两三个时辰,县令的人和医院的人就要来验尸了。你且先回去准备一番,到时候我再走走门路和他们说说。”
李镇长看到这两件突如其来的事,心里也没有乱了分寸,反而非常的有思路,一件事一件事的处理,并不慌乱。
“叶叔叔,李镇长,那我先回去了。”
张三行闻言,也知道自己待会儿有许些事要准备,当下也不耽搁,和他们说了一句,而后来到叶紫跟前,含情脉脉的道:“叶紫,你放心,不论你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守护在你身边的。”说完,他头也不回直接远去。
叶紫闻言,脸色不停的变幻着,有悲有喜,还带有那么一些怀疑之色。显然她还是有些不相信张三行说的,自己在三天内必死无疑。
“乖女儿,我们回去吧。前些日子你和我说镇上一对耳环和一条项链非常好看,你很喜欢,等到了家中我和你妈妈这就带你去买。只要你喜欢的,我通通给你买下来。”
人,有的时候知道自己哪天会死,这既是一件好事情又是一件坏事情。好的是,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在最后的日子里好好的享受生活,可以和这个美丽的世界亲手告别。
坏的却是,知道自己会死,却又不甘心就此死去,心里悲苦,没有那种突如其来的死去安宁。
“哎!好好的一个紫丫头,怎么会招惹这个东西呢?汉民呐,你也不要太悲伤,我相信三行他一定能够护佑紫丫头,保持她生机不灭的。
就算以后她不能说话了,没有思想了,可她还不是相当于活着的吗?能活着,这就是莫大的幸事啊。”
李镇长知道他们两个父女情深,平日里叶汉民把叶紫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现在却如晴天霹雳一般,得知自己的宝贝女儿即将要身死,这如何不让他伤心难过呢?轻声安慰了一句后,便也转身离开了,不想过多的打搅他们两人最后的一些时间。
叶紫挽着叶汉民的手,一路朝着自己的家中走去,边走边劝慰着说道:“爸爸,你放心吧,或许那个张八仙搞错了呢?
我没病没灾的,又怎么会死呢?且那个张八仙平日里也最是喜欢危言耸听瞎吹牛,爸爸,你不要相信他的话就是了。”
“哎!”
叶汉民闻言,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张三行绝对不会无故放失的。若是没有足够的把握,他岂能说出那样的话出来?
“紫丫头,你说得对。三行那个孩子就是喜欢胡言乱语危言耸听,咱不听他胡话。你身体好好的,怎么会有事呢。”叶汉民顺着她的话,勉强挤出了一丝笑颜,笑着道。
当下一行两人心里各有所思,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不一会儿便到了家中。
此时叶紫的母亲欧阳洛婉正准备开灶做饭,看到他们父女俩这么快就回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柴火。
奇声问道:“汉民、紫丫头,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两具尸体的事情搞好了吗?还有就是,紫丫头,你快去换件衣服。这几天不要穿红色衣服了,免得沾上晦气。”
“三行那孩子已经把那事儿处理妥当了!”
叶汉民顺口回了一句,而后接着道:“洛婉啊,紫丫头喜欢穿红色的衣服你让她穿就是了。什么晦气不晦气的,净瞎说。
还有上次我们和紫丫头去镇上,她不是看见几件首饰很喜欢吗?上次我们没带钱,今个儿正好,你把钱拿出来,我们陪她去逛逛。”
听到这话,欧阳洛婉仔细的看了看叶汉民,好似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很是不可置信。
“汉民,那几件首饰贵得很,咱家又没啥钱。虽说咱宝贝女儿喜欢,可是我们也不能乱花钱啊。明年丫头就要上大学了,我们还不要留着些钱给她上学啊?”
叶汉民看到欧阳洛婉推三阻四的,又想到自己宝贝女儿可能命不久矣,顿时大怒,一拍桌子吼道:“我让你去拿你就去拿,别废话!只要咱丫头喜欢,她要啥咱就买啥。”
“汉民,你吃枪药了啊?我这也不是为了咱儿女以后着想吗?今个儿把钱花光了,明年我们拿什么供女儿读书啊。”
欧阳洛婉不知道其中的缘故,现在看到叶汉民莫名其妙的朝着自己大吼,她也是火气上涌,毫不示弱的回击道。
叶汉民和欧阳洛婉结婚二十余年,两人从来没有红过脸吵过架。
今天他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分青红皂白地吼自己,这顿时让欧阳洛婉心里委屈的很,眼睛通红。若不是顾忌女儿在场,估计眼泪就要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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