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育华替小蕾配制了一杯鸡尾酒,小蕾在观看中忘掉了侦察的沮丧,她重新高兴起来。脱掉羽绒服,小蕾显得光彩照人。乳黄色羊绒衫被她丰腴的前胸弄得又鼓又跳的,使整个屋子里充满青春气息。
林育华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小蕾,小蕾还不能习惯林育华的那种注视,她不时掉转面孔,并且不安地扭动一下身体,而她的不安和扭动越发使林育华心里涌起一波又一波的激情。
林育华克制了自己,他努力清理和小蕾见面后产生的各种感受,但他只能知道自己喜欢小蕾和喜欢其他女人不同。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性的因素压倒一切,除此之外,他甚至再也不会想起那个人。玛尔塔是他遇到过的最佳床上伙伴,也是他的上司和朋友,但林育华对玛尔塔的感情总是被一种恐惧和仇恨弄得有些变态。他和玛尔塔**,总有一种要杀死她或者刺穿她的念头,这些念头使林育华害怕,而这种害怕又让林育华冲动得几乎疯狂。问题在于玛尔塔清楚这一点,玛尔塔曾经漫不经心地指出过。此后的**,林育华都注意到玛尔塔的两只手始终不离开他的两胁,她的手指紧紧搭住林育华的软肋下面。受过格斗训练的林育华十分清楚,玛尔塔有力的手指能轻易刺入他的肋下,直抠进他的上腹腔,撕碎他的横隔膜。
有时候,他们只是长时间接吻。在这种时候,玛尔塔的右手手指一直握成杯状托住林育华的下巴。如果林育华有什么不良企图,她的手可以顺势滑下扼住他的喉咙,用食指顶住一个人脆弱的喉骨,林育华就会失去抵抗力。
那是~对互相吸引、互相仇视、互相交情又互相提防和警惕的情人。在某种意义上讲,他们只有在面临共同的危险时才会真正体会到**的快感,**给他们紧张的神经放松,免去他们对杀人的恐惧和厌恶。在乎常的日子里,两个人很少能把对方吸引到床上,他们更像真正的同事那样平平淡淡交往。床上和肉体会使两个人潜伏的杀机冲出包围,他们不愿意把想象的悲剧演变成现实。
和中国少女谢小蕾在一起,林育华更多的是那种陌生的温情和伤感相交织。即便是那个晚上,林育华的冲动和**时的动作也是他自己陌生的,他觉得自己像当年第一次接触异性肉体一样有些慌乱,他甚至不能像一个成熟的经验丰富的成年男子那样从容地完成那个高丨潮丨起伏的过程,他看上去比谢小蕾还缺乏经验,而小蕾是第一次占有男人的肉体。林育华原以为小蕾不会是处丨女丨。
让林育华感动的是,小蕾看见林育华因为破坏了一个少女的贞洁而不安,她反而抚摸着林育华汗湿的额头和胸膛,说:“这样不是很好吗?”
林育华记得,差一点流泪的是他自己。
林育华就是这样坐在沙发上回想自己的感受,而小蕾则靠在他身边享受夜晚的温暖和安静。小蕾在这种时候非常恬静,她几乎没有一点声响地把脸贴在林育华的胸前。林育华觉得这个姑娘会把自己陷入到无法预想的生活中去,他不知道那种生活对自己是否合适。
“我有点困了。”小蕾轻声轻气地说。
林育华从思绪中回到这个夜晚,他不说话,抱起小营走进里套间,小蕾揽住林育华粗壮的脖颈。
林育华缠绵得像一个纯情少年,他小心翼翼脱去小蕾的衣服,然后把姑娘裹进被子里,他自己则在黑暗中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地脱衣服,他觉得自己没有勇气表现出一个男人的急切和鲁莽,那样似乎有下作的嫌疑。他钻进少女的被子里和少女轻轻地拥抱在一起,她的脸贴着林育华起伏的胸膛……
林育华在这天晚上和小蕾缠缠绵绵,小蕾在男人的怀抱里像一只小鹿似的活跃,她热烈迎接林育华的冲撞,她的欢愉之声在林育华耳边长时间回响。后来,他们满足而疲惫地睡去。
凌晨之前,林育华被~个恐怖的梦惊醒,他看见谢小蕾绒屈在他肩头睡得正甜。林育华醒来之后的悸动使梦中的小蕾伸出胳膊抱紧林育华的胳膊,林育华的右臂被小蕾抱在胸前压在双乳之间。林育华睁着眼睛在黑暗中试图忆起梦中的情节,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有一片丛林和一只半空扑下的豹子,他就是在豹子扑临头顶的时候吓醒的。“那肯定是在南美洲了。”林育华想。他再也睡不着,轻轻抽出胳膊,把枕头放到小蕾胸前,拿起小蕾的一条胳膊抱住那只枕头,小蕾陋了咂嘴,搂着枕头继续酣睡。
林有华在黑暗中下了床走到外间,他倒了一林白兰地坐下,一边吸烟暧酒,一边想那个恶梦。南美洲,上帝!还有非洲,上帝!已经许久没有梦见过它们了。如今它们又回来了!上帝,求求你……
林育华觉得一阵眩晕,他突然就昏迷过去。
第八章 去摩洛哥的路
1983年 9月·昂布尔角脱险
“协和”式飞机在印度洋的夜空中爆炸了,玛尔塔在半空扔掉了无线电发射器,降落伞平稳地临近地面,她看见另外四顶降落伞飘荡在视野里。飞机的爆炸声并没使她和同伴受到震荡,玛尔塔是在脱离飞机后的第5 秒钟时按下了电键,她看见飞机在1000英尺外的空中变成火球,然后是沉闷的炸裂声传来,她知道那是飞机油箱爆炸后产生的燃烧和巨响,玛尔塔清楚飞机上的所有生命都已经不存在了。
机组人员和乘客对劫机者突然离机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飞机内的那些丨炸丨弹就同时炸开了,它们在同一时间里把飞机巨大的身体撕开,油箱的爆炸又使飞机变成无数碎片,机上的人在夜空中坠入海面之前,绝大部分已经肢离体散了。
在接触到昂布尔角海滩的瞬间,玛尔塔和她的同伴们看见了两架飞机的翼灯闪烁着在头上呼啸着盘旋,那只能是法国空军的战斗机。玛尔塔迅速解开伞绳,对同伴喊了一声,然后跑向几十米外的丛林,她的同伴也相继跑进丛林,玛尔塔看见贾尼尼和琼斯抬着昏迷的姜万新。
年轻的中国医生在降落时跌断了左腿,他立刻就疼得晕过去。姜万新没有受过空降训练,求生的欲望使他宁愿接受摔死的考验。他完全凭借自己读小说时读到的跳伞方法进行跳伞的,姜万新双腿并拢,膝盖弯曲,但落地时他还是一条腿先接触了地面,一阵钻心的刺疼使他大叫一声之后便失去知觉。贾尼尼和琼斯替中国人割断伞绳,抬着他和卡姬娅一同钻进丛林。
两架法国战机飞离之后,玛尔塔命令部下立即动身去安采拉纳纳省的首府安采拉纳纳市。这个城市是马达加斯加最北部的最大港口,玛尔塔准备从港口弄一条船回驶到科摩罗群岛的首都莫罗尼,然后想办法空路去摩洛哥。在摩洛哥乌姆赖比河上游的海尼拉夫,有自由部队的一个秘密营地,在那里,他们可以进行休整。
“这家伙怎么办?”贾尼尼指着还在昏迷的姜万新问。“带上他。”玛尔塔说。
琼斯吹了一声口哨:“我们有三十英里要走呢。”
玛尔塔说:“不是他,我们现在也和飞机上的人一样,连尸体都炸碎了。”姜万新在玛尔塔决心与飞机同归于尽的时候劝阻了玛尔塔,姜万新说:“你干吗非要那样做呢?你只要把飞机重新飞起来,在一个合适的地点跳伞就行了。”玛尔塔盯着姜万新看了好一会,说:“都说中国人聪明,你证明了这种说法不错。”
姜万新说:“这只是出于减少不必要的牺牲。”
玛尔塔说:“我想要你跟我们走。”
“如果我想留下来会怎么样呢?”
“我们不想让一百多认识我们的人去丨警丨察局,你也一样。”玛尔塔指了指飞机舱内的小行李箱,那里面匀称地安放了十几颗丨炸丨弹。美万新的眼睛眯起来。
“好,我跟你一块尝尝跳伞的滋味。”他想了想,“问题是,你的部下会欣赏这个主意吗?”
“他们听我的,我想让他们知道,你是我早就选中的一个伙伴。”玛尔塔拍拍姜万新的胸口。“别担心,至少,你被证实是个蠢货之前是安全的。”
在昂布尔角海边的丛林里,玛尔塔告诉她的部下,正是这个中国人的建议救了大家一命,她注意这个中国青年已经一年多了,她个人认为这是一个有特殊潜力的人,劫持飞机后几天中姜万新的表现似乎说明他天生就是一个冒险家和暴徒恶棍。“我们都是暴徒和恶棍。”玛尔塔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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