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医生与女病人的暧昧情事》
第40节

作者: 花满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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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9-29 08:18:58

  这话声音不大,但又如雷霆万钧。我瞬间就被砸昏了。正好电视里的新闻画外音播出:近年,我国离婚率逐年上升……..
  我很尴尬地抬眼看了下电视,杜燕抱着肚子哈哈大笑。最后笑倒在沙发上。
  李慕儿不笑不吭,她又重复问我:陈为,你能和我结婚吗?
  说完,她把手搭在我手背上。很恳切的眼神望着我,似乎我如果点下头,她就会感激得泪流满面。
  同样这句话,若干年前,吴小萍也这么问过我。那时我一文不名,还是个医院没有转正的临时工,成天到晚忙得像条狗,看着别的名医吃香的喝辣的。在困难重重面前,我都快没有从事这一行的勇气和斗志了。

  我好像都能看到自己的惨淡的前途了。
  在一个普通的夏季夜晚,南方的蚊子特别多,吴小萍啪地一声打死一只肚子吃得饱饱的蚊子,掌心一片殷红。她说:陈为,我们结婚吧。
  一个功不成名不就的农村男孩,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体面的工作,会有一个女孩不离不弃地想嫁给他,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啊。
  结婚的花销几乎都是吴小萍家里出的,我苦熬了两个月的薪水,帮吴小萍买了一个小戒指和一套衣服。至今这戒指吴小萍还戴在手上,上次和她和杜燕在饭店里打架时,戒指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我不晓得吴小萍用什么办法说服她的父母,那对机关里面的濒临退休的市侩中层干部。我那丈人在婚礼前一天特地找我深聊过一次,他在我面前叼着中华烟,吐沫横飞:小萍说你以后肯定能出人头地,可我不看好你。
  我惭愧地低下了头,男人都有自尊心,谁都不想结婚依靠女方的父母。他抽的是中华,我抽的却是红塔山。我一只手揣在裤兜里,手痉挛得要把那盒红塔山揉得稀烂。
  “但我不能不信我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他叹了口气说。
  婚礼当天一切都很隆重正式,我穿着吴小萍帮我买的一套深色西服红光满面,是我那时穿过最贵的衣服,1000元。

  司仪在台上说:新郎,你愿意和美丽的新娘结为夫妻,永远的敬她爱她保护她,与她携手共伴一生吗?
  我瞥了一眼娇羞满面的吴小萍,对着麦克风大声肯定地说:我愿意!
  她弟弟吴小兵在台下带着一帮黄毛哥们拼命地拍手吹口哨。吴小萍眼睛里噙着泪水,笑得温馨又甜蜜。
  婚后一个月,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1万元,加上我父母筹的3万元。共4万元的礼金让我转了正。
  在我们那套50平米的新房里面,吴小萍说:陈为,你的好日子来了,记得换大房子啊。
  4年后,我们就换了大房子,就是没有孩子,日子也过得淡而无味,时不时夫妻二人打点嘴仗并冷战数日。吴小萍日渐花容褪色,我却开始成熟鲜活,彻头彻尾地变成了花心男医生。当年在婚礼现场所谓的“我愿意”,放在现在而言,就是句彻底的谎言。
  我厚颜无耻地对李慕儿说:咱们以前不是说好的吗?你不逼我离婚,我也不打扰你交男朋友。
  杜燕从牙缝里挤出冷笑声,说:陈为,你把我们慕儿算计得死死的呀。
  我这会儿如果有卷胶带,会立刻把杜燕那张破嘴给封住。她除了煽风点火,落井下石以为,就没有好话说。
  李慕儿眼神迷茫地说:可我交的男朋友就是你呀,现在怀了你的孩子。

  我还是高估了李慕儿的洒脱。
  内心挣扎斗争了半天,我猛喝了一口水,对李慕儿说:把孩子打掉吧,我不能和吴小萍离婚。
  就冲着吴小萍在我落魄的时候与我结婚,我的确不能和她离婚。
  李慕儿紧咬着下嘴唇,就像我第一次帮她治腿的时候一样。靓丽的脸庞惨白无血色。

日期:2010-09-30 07:07:47

  李慕儿手指甲几乎要掐进了我的肉里,她急切地说:吴小萍不是不能生孩子吗?可我能给你生。
  我很歉疚地对李慕儿说:正是因为她没孩子,我更不能和她离婚。
  杜燕对李慕儿说:瞧我猜对了吧?
  “杜燕,这没你什么事!”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李慕儿对我说:她是我叫来的。
  杜燕一脸得意忘形,她跷着二郎腿坐在那里,看我怎么收场。

  我敢相信,杜燕和李慕儿早已经设想好了两种结局,一种是打胎,一种是结婚。
  李慕儿幻想我肯定会离婚,因为吴小萍不能生育,这是她的优势。可她万万没想到,如果为了不能生育而离婚,我早就离了。
  我不是不爱李慕儿,但我就没想到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我从没想到过与结发妻子一拍两散,吴小萍虽然有许多缺点,可我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吴小萍是碗稀饭,淡而无味,但有她你饿不了,李慕儿是碗燕窝,刚吃很爽口,但天天吃估计也会腻。
  李慕儿泪光闪闪,说陈为,你给我找个医生打胎吧。
  我忙不迭地点点头,没想到李慕儿这么快就接受了无情的现实。我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幸亏自己今天快刀斩乱麻,这种事就得说开了才好。
  李慕儿理都没理我,就进了房间,砰地把门关上。留下了一脸惊恐的我,和悠然自得的杜燕。我明显觉得杜燕好像特别高兴,这TMD有什么兴奋的?
  我看着她丰满的胸脯说:最近给几个老头子漫游了?
  “关你什么事!陈为,这次李慕儿总算看透了你,你完全就是只白眼狼。”杜燕很嚣张地说。
  我无辜地说:早前我们就约定好了口头协议。我一直在遵守协议内容呀。
  杜燕看看房门紧闭,她坐到了我旁边,轻声细语地说:那咱们也定个协议吧。这个月李慕儿反正要打胎,不能陪你。我陪你好不好?
  她说完还在我耳边吹了口气。吐气如兰,把我弄得淫心荡漾。
  我的手似乎不听使唤了,要往杜燕腰上搂,但想到这是李慕儿的房间,我在她的屋子里和她朋友公然调情,那有维良心呀。
  杜燕看我无动于衷,把头挨在我肩膀上,顺口就要在我的脸上吻。我赶紧闪开。不是因为我要做正人君子,而是场合不合适。再说了,我与杜燕本来就不清不楚。
  我一脸正气地说:杜燕,咱们自重点。
  杜燕瞪了我一眼,她扭着小蛮腰去开李慕儿的房门,站在门口说:慕儿,我刚才想与陈为重叙旧情的,可他坚定不移。
  我差点气吐了血,杜燕真能翻云覆雨啊,这种事情能说吗?还好,我今天没淫心大发,否则和她卿卿我我,她又会和李慕儿说:慕儿,刚才陈为摸我了。

  我对杜燕说:你现在这么脸皮变得这么厚,怎么老跟我过不去?
  “还不是跟你们这帮医生学的。”杜燕冷森森地看着我。
  我推开杜燕把房门一关,坐在李慕儿床头,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要体谅我,我和你结不了婚,咱们之前不都说好了吗?
  说完,我还在李慕儿额头上亲了一下,不是假惺惺的表示。我是有负于她。
  李慕儿忽地就搂住我的脖子说:陈为,你对不起我,知道吗?
  我很内疚地说:这辈子欠你的。
  李慕儿把我的手抓住,送到她的胸口,说:摸我,亲我。
  我往门口看了看说:杜燕在呢!
  “她就是对你虎视眈眈,没安好心。”李慕儿撅着嘴。

  我啼笑皆非地说:这你都看出来了?
  李慕儿小嘴一抬,就吻住了我。我从来没试过,在里屋和女人亲热,外面还有个女人在站岗,而那个女人也曾经与我纠缠过。这种感觉真TMD新鲜刺激。
  我估计李慕儿也有同样的感觉,她一会儿就情欲大发,首先把自己扒得精光。然后迫不及待地解开我的皮带,我是半推半就地钻进了她的被窝。
  她亲我的脖子说:今天得轻点,肚子里有宝宝呢。
  我说马上不就打了吗?李慕儿说那也不行。
  反正那天晚上李慕儿骑在我身上,动作倒不剧烈,但声音很大,穿透力非常强。杜燕哪怕就是耳聋,也能听到。我怀疑李慕儿是故意这么叫床的。
  耳听到防盗门砰地就关上了。杜燕终于受不了这赤裸裸的挑衅,走了。
  李慕儿晃悠着两只小兔子开心得笑了起来。我抱住她的腰说:干嘛笑啊。
  “杜燕今天出了个馊主义,说你不同意结婚,就叫我向你要损失费。”李慕儿说了句让我惊讶莫名的话。

  我摇了摇头说:她还真挺聪明的,但我会补偿你的。
  李慕儿拍了拍我的脸说:暂时还不要,后面就说不定。
  对于李慕儿我很放心,她是不会向我要钱的,第一她不缺钱,第二她压根就不是那种女人。
  她看见我愣神,就在我身上使劲摇晃了几下,说:走什么神,还没好呢!
  我原想今天来谈判,肯定会满身伤痕,浑身挂彩。但没想到事情解决得很彻底,李慕儿竟然主动地和我当着杜燕的面嘿咻了一次。瞧这事办得真是匪夷所思。

  我一直到了漆黑的楼下还在细致回味,感觉很好笑。忘乎所以,得意洋洋地朗诵了一首诗:黑色的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寻找女人。
  第二天下午两点,是我约李慕儿打胎检查的时候,因为我上午就到了底下县城的医院找了个熟人,把事情都办得非常妥贴,静候李慕儿上门。可时间到了,佳人失约。
  我打了个电话问她:你到哪里了?
  她说了句话让我万箭穿心:陈为,我还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颠覆!女人的话就似月经,来了又回,回了又来。反反复复,永无休止。
  海子有句诗我一直颇为赞叹,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后来回忆当时我暴跳如雷,气急败坏,头撞南墙,生不如死的崩溃情景只能用这首诗歌来高度概括: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跪求你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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