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王储不屑的摇摇头“这些下等的仆人又能够懂得什么?即便有潜艇,依靠着吉隆坡的那些低劣手段难道能够侦察出来!”威廉王储一脸的不屑一顾。
尽管德文郡公爵没有说出来,但谁都知道机巧号是凶多吉少了,如果真是出了问题,那么这个问题出在哪里?是被击沉了吗?尽管没有人去往这里想太多,但谁也不能否认会是这样。
漫天扬起的沙尘打着旋儿的搅动着原本蔚蓝的天空,浑浊的灰黄铺天盖地的弥散在天地之间,到处都是呛人的尘土,狂风呼啸着如同狼嚎一样,刺耳而又沙哑。这样的天气只不过是荒漠之国-阿富汗最为常见的一次沙尘天气罢了。
“为什么不回到山那边,哦,真主啊,我受够了这样恶劣的天气!”顶风而行,步履艰难的阿基米嘟囔着咒骂着,这样糟糕的天气还要行军,真是让人感到太痛苦了。阿基米咬牙切齿地咒骂着这个鬼天气。要是在以前的那支武装组织里,这样糟糕的天气是根本无需行军的,更不用说有什么作战任务了,躲在山洞里睡觉是这样的天气里,头领们最常做的事情。
“塔吉克人,走不动了吗?”那个叫做阿卜杜勒-阿米德的络腮胡顶着风沙从后面走上前来。
“为什么这样的天气我们还要走路?”阿基米没有回答络腮胡的问题,而是反问到。
络腮胡从裹住口鼻的头巾后面发出怪声怪气的干笑声“因为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打仗!”说完这句话,络腮胡拍了拍阿基米的“《可兰经》说‘真主从懦弱创造了你们,在懦弱之后,又创造强壮。’所以,年轻人,你应该像只雄鹰一样,而不是像只胆怯的羔羊!”
阿基米有些不是太服气样的冲着走远的络腮胡挥了挥拳头“真主证明,我是勇敢无畏的狮子,而不是懦弱胆怯的羔羊!”阿基米裹紧了披在身上的毯子,咒骂着加快步伐,以跟上前面的队伍。那些普什图人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他们也不抱怨什么。阿基米暗暗的攥了攥拳头“我们塔吉克人并不比别人差。普什图人能够做到,塔吉克人也可以做到!”
天空中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能见度低得让人几乎看不清道路,挂悬在天空中的那轮秋日早就被漫天的尘土给遮蔽了起来,惨淡无光,什么都是那样灰暗暗地。
“怎么样,队员们的情绪还好吧!”拉裹着身披的毛毯,纳兰平初淡淡地问到。漫天的沙尘尖啸着狂舞,毛毯的一角在风中猎猎作响,尘沙中那修长的身躯显得更加的仙风道骨一样,就连阿米德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位队长(注1)越来越像是神秘不可测的神灵一样。诡秘、优雅、狡诈、高贵、邪恶、正义,似乎所有的贬义词和褒义词都可以应用到他身上。
阿米德回过神来,回答说到“阁下,您是知道的,ISI-JIN(注2)的战士是从来不会畏惧什么的。更不用说只是风沙而已。我们从来都是最为骄傲的雄鹰。”
纳兰扭过头来,若有似无地瞥了眼这位ISI-JIN的行动负责人“越过前面的山口,让队员们休息下,而后我们再决定什么位置最为合适!”纳兰平初拉了拉毛毯说到。
“好的阁下!”阿米德的话刚说完,纳兰的话语又接踵而来“那个塔吉克人怎么样?”
阿米德微微一愣,旋即回答到“仍然在观察之中。不过,阁下,那样做真的行得通?”
纳兰平初冷漠的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裹紧了毛毯,继续顶风而走。
自从袭击贾拉拉巴德机场以后,整个驻阿富汗的欧洲军队就如同被捅了窝的马蜂样,到处疯狂搜捕游击队。大大小小的阿富汗城镇和村庄几乎被翻了个遍。许多杂七乱八、不成什么气候的武装组织都在欧洲人空地一体化的大搜捕中,被无情地剿灭了。
虽然看起来欧洲人是取得了不小的丰硕战果,但实际是却是不但没有任何的胜利,反倒是激起了更多的反抗浪潮。阿富汗的治安形势不但没有好转,实际上倒是在恶化。
虽然这支由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下属的联合情报/北方局特工部队组成的‘阿富汗游击队’已经连续对驻阿欧洲军队发起了多次袭击,而且每次袭击都给欧洲人带来极其惨重的伤亡,但很显然,驻阿富汗欧盟军队只是将目光盯注在普通的游击队之上,每次围剿都是徒劳无功,虽然是消灭了众多武装游击队,但实际上去根本没有伤及到这支罪魁祸首的汗毛。
阿卜杜勒-阿米德不得不去佩服纳兰的战略,如果没有这位中国情报人员在起着关键作用,仅仅依靠ISI去扶持那些形形色色的原教旨宗教武装份子,非但不能够帮助伊斯兰堡获得一个安定友睦的邻国,反而会使得巴基斯坦的宗教极端势力更加膨胀。
扶持宗教极端份子只是一把双刃剑,在砍伤欧洲人的同时,巴基斯坦自己也将会吃到苦头。从十年阿富汗抗苏战争,到911之后的反恐战争,伊斯兰堡吃够了那些宗教势力的苦头。
现在的阿富汗局势对于巴基斯坦来说,是最好不过的。欧洲人的大规模围剿在消灭众多武装势力的同时,却也带来着频繁发生的‘误伤’事件。这让阿富汗国内的反欧情绪越发的高涨,甚至连喀布尔政府也不得不出面告诫驻阿欧盟军队‘适可而止’。
两天之前,一架欧洲军队的‘狂风’战斗机轰炸了位于巴尔赫河畔的邵勒加拉市郊外的一个小村庄,正在举行传统婚礼的村落顿时被丨炸丨弹夷为了平地。包括新娘在内的40多名阿富汗平民在空袭中丧失了生命。这使得本就对欧洲国家极度不满的阿富汗人彻底的爆发了。
这种一石三鸟的计策,简直是太高明了,至少在阿米德看来,的确是很高明。让欧洲人陷入在阿富汗的泥沼之中的同时,又可以借助欧洲人的手来消灭这些原教旨的极端分子,甚至还可以对未来的阿富汗政局产生影响,至少现在的许多有实力的游击队都或多或少和阿米德有联系。虽然那些阿富汗人不知道阿米德的真实身份,但仅仅是大把的军火援助也足够在这些军阀那里打下一定的人缘基础了。
阿米德想起了纳兰平初最爱说的那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吧!阿富汗人无从去选择自我,作为地缘政治的敏感中心,身处在漩涡之中的阿富汗又能够去怎样决定自己的命运呢?他们即便是能够作出什么努力可又能够改变什么呢?
中亚本来就是一个政治、宗教、民族三者搅和在一起的复杂之地。两千年的历史中,来自东方和西方的文明碰撞一次次通过这里间接上演,说白了,阿富汗只算是一个牺牲品而已。
虽然很多时候,阿米德也许会触发内心深处的那份柔弱的同情心,会对那些饱受战火蹂躏、摧残的阿富汗人投去同情的目光,更多的时候,阿米德只会以自己的国家利益和使命放在了第一位。就如同纳兰平初一样。在阿米德看来,纳兰并不是那种冷漠的人,尽管总是带着那样冷漠的表情,但那冷酷之下却是同样具有着人性、善意和温暖。他不也是为了自己国家在这片西陲之地的利益而不得不选择披上寒冰冰的冷酷‘面罩’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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