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确定是你亲手杀死了她?”
张泽又掏出了手机,这个丨警丨察老是喜欢掏手机,一说到关键地步,他就掏手机。
我不知道他手机里面到底有什么好东西,你不知道我今天说这些,是不是我自己脑袋进水了?跟一个丨警丨察说,我自己是杀人凶手,我难道是活的嫌命太长了吗?
但更奇怪的是,这个丨警丨察竟然怀疑我说的话。
我实在搞不明白,认个罪真的有这么难吗?
见我沉默不语,张泽说:“吴先生,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幻觉这个东西?”
“幻觉,你的意思我杀死我妻子的时候,其实只是一种幻觉?”
听到他说幻觉这两个字,我心里猛的一惊,是啊,我当初为什么没向这个方向考虑?因为自从杀害妻子之后,我一觉醒来就没发现她的尸体。
我死后的妻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翻遍房屋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不见她,我只是记得我
真真切切的掐死了她,但是她死之后我也晕过去了。
张泽对我说:“如果你认为是你自己杀害你的妻子,那你能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杀害她的吗?”
“在那种极端愤怒的情况下,我用我的双手把她活活掐死的。”
我不再隐瞒。
因为这也是我的一个梦魇,我必须说出来才能让自己解脱。
它困扰了我这么长时间,让我整日寝食难安,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幻想着丨警丨察能够敲开我的门,只要丨警丨察来带走我,那我就解脱了。
每天活在惶恐不安中,那也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张泽摇了摇头,对我说:“其实你的妻子不是被掐死,但她死亡的方式,比掐死还要惨烈一百倍。”
听他说到这里,我的心一阵绞痛。
呼地站了起来,扑到桌子上,凑过脸去问他:“如果她不是被我掐死,那她又是怎么死的?你是怎么知道她死亡的方式,你们又是在哪里找到她的?”
看着我突然这么激动,又啪啪啪突然间问出了这么多问题。
张泽好像早有准备,还是把他那个手机递了过来,对我说:“自己看吧,我希望你看完之后能保持镇定,因为这可能是你妻子最后的影像。”
手机里的视频缓缓打开。
我的妻子张淼正在专心致志地拖着地。
她是一个勤劳的人,每天在家里,会把家里收了,整整齐齐。
正在她拖到一半的时候,好像有人按门铃。
然后我妻子就转身去开门。
画面的左下角,突然出现了一把长刀,那刀看起来像是从门外劈进去的,我的妻子愣在了门口。
她的头被刀一刀割了下来,像一个西瓜一样,在屋子里滚来滚去,喉咙里***的血像是喷泉,把摄像头瞬间淹没,画面定格在了一抹血红当中……
啪。
我杯子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盯着那个血红色的手机画面,瞬间失魂落魄,无可适从。
原来杀死我妻子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我清白了,但是我开心不起来。
当你眼睁睁看着你最心爱的人死在你的面前,你再清
白又有什么用?
我此时的心情就是,真希望那天替我妻子开门的人就是我,那把长刀砍下来时,可以由我去代替她,面对死亡。
但是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可能有如果。
只有生离死别,和痛心疾首。
我用颤抖的手,提着瓶子,大口大口的灌着酒:“警,警官,我还能再见到我妻子吗?不,不,我是说能让我去,看看她尸体吗……”
说到最后,我已经语无伦次了。
不是我语言表达能力太差,而是一种莫名的悲伤,正在充斥着我的脑海。
我想马上见到妻子的尸体,因为我要报仇,是的,我要报仇。
在此之前我是一个逃犯,但在此之后,我要成为一个复仇者,我不能让我妻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她虽然陪我时间不长,但至少她曾经给我过温暖,快乐,幸福和希望。
但张泽却说:“她的尸体虽然就在市殡仪馆,但你目前不适合见她……因为他被凶手用锋利的尼泊尔军刀分了尸,法医正在努力拼凑当中……”
“尼泊尔军刀……分.尸……王伟?会是王伟干的吗?”
听到尼泊尔军刀,我突然想到王伟手里也有一把尼泊尔!
提到王伟,张泽的脸色显然也变了一下。
他沉声问我:“王伟手里,也有尼泊尔军刀?”
我有些意外:“你跟他不是同学吗,他有什么爱好,你难道不了解……万一他有收藏好刀的习惯,而且,我也亲眼看见他手里有一把刀,可以确认,那真是一把尼泊尔。”
“尼泊尔军刀是国家管制刀具,一旦开过刃,那就不能私人收藏……既然你今天跟我提到这个问题,我就必须得重视起来……”
张泽的眉头越皱越紧,看他的表情,可能是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行动。
我问他:“你会不会直接找王伟下手。”
“不会。”
他吃了一口菜,回答得很干脆,我也吃了一口:“为什么,既然他手里有刀,你就应该针对性的进行调查。”
“其实我们早就已经调查过他了……就在当初他让我们对你们几人展开调查的时候,我们也对他进行了调查。”
张泽虽然边吃菜边说,但吐字很清晰,完全不影响他自己的表达功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经常在吃饭时工作的人。
这也很正常,因为丨警丨察本来就是一份忙碌的职业,很多时候,他们会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所以久而久之,就练出了这种本领来。
我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你的大体意思,在你对我们五个人进行调查完毕后,发现我们五人其实都是清白的,所以你们就把案件的重心,转向了游戏上去……目标直指游戏的发起者,对吗?”
“你说得大部分都对,但有一点说错了。”
张泽按下了筷子,盯着我。
我提起汤勺准备打汤,不过看到张泽停下了动作,我也停下动作,抬眼问他:“什么地方?对案件有影响吗?”
“其实你们五人也不清白……至少你们当中有一个人不清白,因为张明新死了,而他的死,必然与你们五个人中的某一个人有关。”
听张泽这么说,也印证了我当初的猜想:“你的意思,杀死张明新的凶手,就在我们五人当中?”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证据和调查的指向,张明新就死于你们五人的其中一人之手。”
这是警方的发言,虽然不是最终的结论,但至少这也能说明,我们五个人中,的确有一个隐藏的凶手。
这是很让人后怕的,他今天能杀死张明新,那明天又会杀死谁?
我听了张泽的话,深吸了一口凉气:“你们有具体的怀疑指向吗?”
“有。”
“是谁?”
听张泽很肯定的说了出来,我的心又紧了起来,因为我迫切想知道这个杀死张明新的人到底是谁,他杀了张明新又割了张明新脑袋,到底想做什么?
张泽慢慢悠悠地回答:“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们怀疑杀害张明新的凶手不是别人,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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