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的生命——从黑道大哥到著名作家》
第20节

作者: 作家杜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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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M的,我拿青春赌明天,要死鸡八朝天,不死我乐翻天。不管三七二十一,仗开打了再说。
  于是,我们一行三十多人,浩浩荡荡地转弯向引桥走去,几个年纪小的混混手中拎着袋子,紧紧地跟在我们的后面。袋子里全部都是刀和钢管。
  走到桥头后,我们转向西行,沿着长堤走了大约一千多米左右。前面霍然站着一彪人马,大约也是二三十人。个个手中拿着砍刀,钢管,其中有两个人极为引人注目,有一个是把一把锄头扛着肩上,另一个是把一把锹扛在肩上。一派天大地大我最大,天吊地吊我最吊的架式。

日期:2010-01-19 10:37:43

  虽然当时的场面虽然十分混乱,但由于印象十分深刻,所以至今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几个片段。
    当梁洪,也就是梁老鬼的堂弟,扛着锹的那一位,和正发的兄弟大军差不多还有一米多远距离的时候梁洪就出手了,他一锄头就向大军的脑袋砸了过去,大军象猴子一样地一闪,灵活地躲过了锄头,由于锄头太笨重,还没有等梁洪来得及再挥动锄头,大军的刀已经劈到了梁洪的脑袋上,一股红色的带有热气的液体往空中直冲,对,那是梁洪的血,其中的一些直扑到了大军的脸上,但大军根本顾不上去抹,只是对准梁洪连连挥刀,当他让比梁洪慢一点后冲上来的一个混子一钢管砸倒在地的时候,他已经连砍了梁洪八九刀了。

  而正发是直奔着梁老鬼去的,这也是摆场子的双方不成文的规定。带头大哥必须面对面单挑。
  见正发冲过来,梁老鬼挥动着手中的铁锹,劈,砍,戳,砸,而正发则闪,格,挡。双方一时之间都没有占着便宜,猛然间,  正发用左手的砍刀拼命一挡横扫过来的铁锹,借势闪到了梁老鬼的面前,手里的砍刀奔着梁老鬼的胸口就刺了过去,本来砍刀只有砍的时候才能发威力,刺的话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但那个时刻正发打忘记了,也顾不上那么多。而梁老鬼也是心里一慌。本能地用力往后扭动腰身,想躲过并不杀伤力的一刀,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就坐到了地上。砍刀的刀尖顺着梁老鬼的头皮擦了过去。


日期:2010-01-19 10:55:54

  通,旁边有人抓住正发无法动弹的机会。一棍子打到了他的腰上,正发被砸中,猛地往前仆倒地。但立即一撑地,站了起来。发出一声野狼一般的嚎叫,疯狂地对旁边的人连砍数刀,神情如疯如魔。丁丁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我不是混混,虽然捅了林国斌之后我在道上获得了重量级的名声,但是那只是我十多年来第一次施展血腥的暴力,而且是在我对自己行为所产生的后果发生严重错误的判断而产生的,那根本就是一个意外,一个幸运,如果先前我知道,我没有到法定年龄而犯罪,虽然不会被判刑,但是完全可以被少管,也可以被劳教,我是绝对不会,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下那样猖狂把一个声名赫赫的混混连捅五刀,可能他来擂我的肥,我都会吓得乖乖地双手奉上钱物。至于说后来结果确实是没有事,但那只是我走了狗屎运而已,刚好我还没有到十四岁,刚好林国斌是被农场派出所要整的人。所以我奇迹般地逃脱了惩罚,象一注机选就中了五百万的彩民。十足上帝的幸运儿。唯一的解释只能用幸运二字来形容,确实不是我有什么真本事。

  所以。面对从来没有参予,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打群架的场面,我经验不足的弱点在血腥的厮杀面前完全暴露出来。相对于别人的主动攻击,以命相扑,全不留任何余地的刀刀见血的乱砍,我完全是被动地,胆颤心惊地闭着眼睛瞎砍一气。真实地说,其实是我胆怯了。我只觉得浑身滚烫得发软,心中想逃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一个混混向我逼了过来,举着开山刀向我当头砍来,我被迫举刀一格,那家伙一转身,又对着我的腰横向侧砍过来。我又被迫着横向一格,那家伙简直象个疯子,一口气向我连砍十余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来我是初出茅庐的新手,总之完全是一派侮辱我到尽头的整法,把我砍得汗流狭背,双膝一软。竟跪倒地地。那家伙嘴角现出一丝狞笑,竟然双手持刀,猛地向我的头上砍落。


日期:2010-01-19 11:06:20

  此时,手足无措的我居然忘记了用手中的刀去格!居然眼睁睁地看着那刀砍了下来。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肯定是个血溅当场的局面。
  正在这个时刻, 忽然,一阵呜呜的声音响了起来,正在砍我的那个混混不禁愕然住手,向发声处望去,而其他的人也都在那一刻住了手,
  只见两辆警车一前一后,向我们驶了过来,警灯一闪一闪的。
  “丨警丨察,快跑。”不知是哪一方的人叫喊了一声,然后“轰”地一下子,所有的人都象无头的苍蝇一样四散乱跑起来。很多人边跑把手中的武器扔了下来。

日期:2010-01-19 13:12:46

  因为丨警丨察的到来,我得以幸运地死里逃生,但我却不敢感谢他们,还得和其他人一样,吓得撒腿狂奔,在当时那种情形之下,我的头脑几乎是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多少意识了,唯一的念头是,我一定不能让丨警丨察抓住。我一定不能让丨警丨察抓住。如果我被抓住,我就完了。我就完了!
  两方七八十号人,有的是沿着堤逃跑,有的则跑下堤的两边草地。而我,在当时的那种形下,也来不及选择,一看到正发他是下堤向堤北面方面逃跑,我也本能地跑着他了,向这个方向逃跑的人,大概有七八个,既有我方的人,也有梁老鬼的人,这个时候双方再没有敌我之分了,都只是拼命地撒着双腿狂奔。
  丨警丨察这次来了二十几个,他们停下车,从四面开始向我们追击,不断地向我们高喊:“站住,站住-----”接着,“怦”地一声,丨警丨察居然放了一枪,不知道这枪声有没有震住别人,让他们停下逃跑的步伐,反正我听到枪声之后,虽然非常害怕,但却跑得更快了,毕竟,追捕我们这一群的丨警丨察还落后很远,而且,我知道我绝不能落入到丨警丨察的手中,否则,明天的高考就不能参加了,我的一生极有可能毁于一旦,那真是掉得大。

  不知道是逃跑经验不足,还是我身体素质不好,他们个个都比我跑得快,我渐渐地落到了最后,而且,由于夜色很黑,他们的人影都渐渐地看不见了。
  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得都有些虚脱了,但回头一看,却吓了一跳,虽然夜色苍茫,看不清具体的人,但我还是可以感觉到有几个人影在后面奋力向我追来。虽然也有可能是逃走的混混,但更可能是不肯放过我们的丨警丨察。我只好又拼命跑了起来。

日期:2010-01-19 13:45:02

  又跑了几百米之后,前方出现了汉江大桥巨大的桥墩,我冲过桥墩之后,猛然看见有一个老渔夫正在撒网捕鱼,而他的附近的江面上,停着一条小船。这时的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跑了。在陷入绝境的状况下,我只好跑到那个老渔夫的面前,对他恳求道:“老爷爷,我到你的船里躲一下,等有人来了,你千万不要说我在船上。”老渔夫看了我一眼,或许我的样子一点都不象坏人,也或许这老渔夫是个善良的人,他饱经风霜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对我一努嘴:“去吧。孩子。”我立刻一下子窜进了船舱,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透着船舱的帘布的缝隙偷偷地向外看。

  过了没一会儿,我就看见四五个人气喘吁吁地从后方跑了过来,全部穿着制服,虽然躲在船舱里,他们根本看不见我,但我还是本能地将身体缩成一团。
  “大爷,你看见一帮混混往哪逃了吗?他们两帮人正在打群架,我们正在抓捕他们。”这时,一名丨警丨察忽然问正在收网的老渔夫。
  这一问,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全身的汗毛也竖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老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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