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的生命——从黑道大哥到著名作家》
第13节

作者: 作家杜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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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佳洋不认识他,但我却知道他是东海的一个混混,叫做什么“大色鬼”的。经常地过到我们农场一中玩,调戏女学生,其实当时他在道上也只是一个小角色,当然,对于我们这些在学校的胆小怕事的学生来说,他的名头简直象歌坛中的天王一样,非常地响亮,具有强烈的震撼力。
  还没有等我们明白他过来做什么,他忽然伸手把程佳洋的咪咪摸了一下,然后嘻皮笑脸地说:

  “喂,美女,你这衣服的两个口袋里装的是什么玩意啊,居然鼓鼓的”。
  这绝对是一个地道的流氓行为。然后当时我清清楚楚看到他的动作之后,第一反应居然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因为那个时候单纯的我,根本想都不敢想,一个流氓居然可以在广庭大众之下做出这样的行为。我的脸虽然本能地一热且怅得通红,但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完全呆了。

日期:2010-01-12 10:55:06

  可能女孩子天生地要比男孩子早熟,程佳洋先于我反应过来,“哇”地大哭起来。当她哭起来之后,我的情绪才有了反应,一股屈辱和怒心从心底直扑上来。
  TM的,居然当着我的面调动我的女人!
  那个时候,我是一个胆子不大的人,因为从小父母就教育我好好读书,做个老实人。十几年来我一直按照父母所教的,一门心思读书,从来不惹事生非,但此时我真的一下子红了眼睛。连杀了“大色鬼”的心都有!
  少年人都是有几分冲动的。没有任何一个少年人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被别人调戏。
  我把程佳洋一推,叫了声:“你快走。”忽然从地上捡起了块砖头,对准嘻皮笑脸的“大色鬼”的脑袋,想也没有想就砸了下去。

  然而这迅猛地一下,却砸了一个空。
  “大色鬼”虽然是好色之徒,但毕竟是在外面混了很长时间的流氓。打架的经验丰富。当我捡砖头的时候,他就马上警觉了,当我向他砸过去的时候,早有提防的他,一闪身,就躲了过去。然后他狂叫一声:“小逼东西,敢打老子。”向坦克一样地向我冲了过来,
  我毕竟没有打斗的经验,当那一块砖头砸空了之后,我的勇气和冲动似乎也随着那块砖头远去,又变得傻呆呆地手足无措了。眼睁睁地看着“大色鬼”向我冲了过来。
  而“大色鬼”就那样凶猛地用身子将我一下子撞倒,然后骑在我的身上,抡起拳头,对准我的脑袋我的脸狠命地狂揍。我疼痛难忍,眼前金星直冒,拼命地晃动着脑袋,想要躲开如雨点的拳头。但是无论我怎么摆动,却始终无法挣脱,换来的只是“大色鬼”更加凶猛地殴打。我感到我口中流入了血腥的东西,那是我的脸,鼻子被打而流出的血。当时我的念头居然是,我要死了!


日期:2010-01-12 11:49:26

  别打他,别打了,求你不要打他。不要打他。”看到我被打得这么惨,程佳洋跑到了“大色鬼”的身边,拼命了地哀求着,哭喊着。
  此时在操场上的同学都停止了打球,呆呆地看着我被“大色鬼”痛打。但都慑于“大色鬼”天王般的名头,不敢上前。只有程佳洋无助地哭叫在空中回荡。
  这时,程佳洋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反应,她居然勇敢地一把抓住了“大色鬼”打向我的拳头,吃出吃奶的劲。想要将他推倒。
  一个绝代俏佳人,为了她心爱的少年,奋不顾身。泪光莹莹地奋力抓住一个流氓的拳头。那是何等感人的一幕!
  后来,虽然我风风雨雨地过了很多年,但那一幕我从来也没有忘记,也永生不会忘记。

  “大色鬼”的疯狂被打乱打断。不禁恼羞成怒,伸出手来狠狠地将程佳洋一推,程佳洋猛地倒在了地上。她头上的一只发卡也随之掉了下来,掉到了我的侧面。
  感动加愤怒使我已经消失的勇气忽然重又出现,我抓住“大色鬼”的空当,猛地坐了起来,一头撞向“大色鬼”的小腹,将他撞翻在地。然后我和他几乎同时打了一个滚,同时站了起来,怒目而视对方。

日期:2010-01-13 10:31:45

  “卡嚓!”这时“大色鬼”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刀,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弹簧刀,江湖欲称跳刀。只要一按刀上的按钮,刀身就会自动地跳出来。
  作为老油条混混,“大色鬼”的身上当然随时带着跳刀。
  看着那把刀,我禁不住本能害怕地向后退去,而“大色鬼”却向我逼了过来。恶狠狠地握着那把闪闪发光的跳刀,嘴角边闪过一丝狞笑。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肯定会是一个血溅当场的结局。那么我以后的人生或将改写。
  然而,就象电影中的情节一样。正在最危险的时刻。忽然有人惊呼一声。“喻似超!”再接着,一个人忽然出现了。

  虽然血流满面,但是我认出了面前的这个人。是我的棋友周正发。先前他并不在操场,可能正是在“大色鬼”打我的过程中他才来。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周正发已经扭头冲“大色鬼”怒吼起来。“大色鬼,你他妈的逼敢欺负我兄弟。”并以一副极度凶狠的态式向“大色鬼”走了过去。
  先前如下山猛虎的“大色鬼”此时居然象一只温顺的猫。就象伪军看到了日本人一样,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马上点头哈腰:“对不起对不起,发哥。我不知道他是你兄弟,原来他是你兄弟啊,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你还拿着刀是不是。是不是准备给我一刀啊,来来来,朝这儿砍。你今天不砍我还不依。”周正发伸长了脖子,把脑袋向他歪着靠了过去。
  “不不不,发哥,你老人家,我哪敢了,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大色鬼”说着,赶紧把刀收了起来,准备放回口袋。

  “谁要你放的,给我扔了。”周正发以一种不容置驳的口气对“大色鬼”道。
  “这,呵,发哥,这----”
  “听到没有,我叫你把刀扔了。”周正发冷冷道。
  “大色鬼”迟疑了一下,还是不情愿地把刀拿了出来,远远地扔到了草丛之中。

日期:2010-01-13 10:41:22

  “给我跪倒。”周正发用手一指眼前的草丛道。
  “发哥。”“大色鬼”的眼中射出乞求的目光。似乎想要做一个摆手的动作,但在周正发的冷冷的眼神面前,那个摆手的动作却没有做出来。
  “我再重复一遍,最后一遍,给我跪倒。”周正发摸出了一只烟盒,拿出了最后一支烟放在嘴里,上下晃动着,然后把烟盒揉成一团,扔到了“大色鬼”的面前。
  男儿膝下有黄金,士可杀不可辱,我原以为“大色鬼”会象我一样反抗的。我当时还在想,正发这样帮我,只要他敢还手,哪怕他再拿刀子出来,我就算打不赢就算流血我也一定要拼命的。
  哪知道,完全出乎我意外的,“大色鬼”居然真地跪了下来。

  整个操场的人都在看着这一幕。整个学校鸦雀无声。一只不知从哪儿跑来的小狗也好奇地看着这一墓。然后冲着“大色鬼”汪汪汪地叫了几声。似乎是在嘲笑他。但“大色鬼”只是把头低着。脸上一副死人的表情。
  “起来。”正发冷笑一声。
  “大色鬼”听令又站起来了,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望着正发。
  “再跪倒。”正发并没有就此放他走,而是出人意料地又叫他跪了下来。
  “大色鬼”居然又老老实实地跪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又现出死人般的表情。

  “起来。”
  “跪倒。”
  “起来”
  “跪倒。”
  “起来。”
  “跪倒。”
  反反复复七次。“大色鬼”就那样老老实实地按着周正发的指令做着,连我都不忍心看他的可怜相了。就对正发低声地说了一声:“正发,可以了。算了吧。”正发这才用手一指他的鼻子道:“ 今天我兄弟替你求情。我放你一马。以后再惹着我兄弟。我叫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日期:2010-01-13 15:00:10

  “下课了吧。走,我请你喝酒去。”正发笑咪咪道,和刚才的凶神恶煞不怒自威完全是两个人。
  他的身上似乎有一股神奇地力量,吸引着我不由自主地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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