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长安》
第4节

作者: DJ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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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现在这位国主的改制下成为胡羯国的第一军,类似于东来军的存在,单人数更少一点,不过五千人,但战力之强可与三万边军相较。甚至有着满万当世不可敌的说法。
  两人说起话来很显轻松,但其实心境都不是很轻松。
  五丈的城墙是大临仅次于南岭关的存在,与长安城的高度都差不了多少。
  虽说对面有三十万,可有近三成是骑兵,近两万过来混战功的贵族,还有些民夫,能攻城地也不过十万左右,他们两万三千人若是这样都守不住这座城,那么他们就不要叫做大临边军了。
  依靠这座城就算是东边那帮娘们兵(他们自动地屏蔽了东来军)都能守得住。所以守城这种事向来都不是他们所担心的。
  他们现在所思虑得是怎么能够吃下那近十万的骑兵,一旦能够吃下那十万人,近三十年内都不会有太大的战役发生在西北这边了,甚至连北边都可以够安静个几年,而这样这样就可以有更多时间向南边发展了。
  两人具是沉思不语,然后互相看了一眼。杨参将笑道:“还请侯爷同在下共饮一杯。”
  王昀霁笑道:“自是可以的。”
  他们都在担忧这件事会怎么发展下去,却也都忘了自己也是这一盘棋局中的一颗棋子。所以在看到对方的思虑后都醒悟过来了。以后诸般事都得交由那位镇北候了。
  他们二人勾肩搭背地进了屋子。王涟源看着一脸笑意的自家侯爷,刚从怀里掏出本子,却又放了回去。
  貌似没什么用了,这个二十余年都没怎么担心过自家主子的人,破天荒地开始担心起来。
  大临晟化五年八月十日夜,酉时落雪,至子时雪止,圆月于空,今年西北的第一场大雪来的有些晚。
  喝地半酣的王昀霁披了一件狐裘推门而出,望着那雪月共辉,明影交彻的景色,他不由得回想起多年之前的事。
  那年长安月似雪团,雪似月散,月中似有雪白,雪中皆是月影。斯人于月下而来,染月辉,踏雪白,青衣然然,天地上下相连,似羊脂玉添青团。他不过瞥了她一眼,就怎么也挪不开了。她应该到了长安,这里是大雪,那边也许还是朗月西风,他会打好这一仗,她……一定会等到他回来的。
  城外二十里处的绿洲中,三十万人中大多数人都躲在帐篷里面,只有少部分在外面看雪。其中一名身材高大,衣着朴素的男人站在众人之中。他脸上沟壑纵横,俨然一副垂老的模样,可身形依旧挺拔。他紧锁眉头,遥遥看向远处,他没有说话,所以就没有人说话,良久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沙哑,却依旧威严不减,他说:“这场雪到是给了他一个机会啊。”没有人回话,因为这是他的自言自语,也因为他是胡羯国主,西北所有部落的国主。

  老者没有说他们,而是说他,因为在他眼里,就只有那个西北侯才是他所在乎的。像王昀霁那样的人,在他眼里,比得上五万大军。
  他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但是他不害怕,整个大临的西北边军能有多少人?
  二十万左右,而且大多分散在各地,而他这一次就带了三十万大军来这里,哪怕这三十万人马所需的草料会让十几个部落的冬天不太好过。

  但是只要杀了王昀霁,再俘虏些贵族子弟,抢夺这座城里的粮草和那帮贵族子弟所带的金银,他就可以在明年向大临发动一场大战,配合北面的拿檀部落等夺下整个苍龙府。
  再据守苍龙府进而攻下大临入主中土。
  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从来都未满足与现在的一个国的位置,他也想成为皇帝。
  他收了收略有些疯狂的想法,然后说道:“你们对我这次的行动有什么看法吗?”

  有一人缓缓答道:“国主此次行动确是不错,果断选择断其羽翼。可却也有些鲁莽,毕竟这处虽是我胡羯国的领域,可距这苍龙府的府城过近,万一其派兵强行守住这座镇岳城,再调来西北的其他大军,对我军的后路进行封堵,那我军……”他没有说完,可意思却是很明显,他并不看好这次行动。
  老者看了一眼远处那个粗犷的汉子,那人立刻说道:“完颜少师您说的确实不错可我们这次带了足足有三十万人啊。还能怕这不过二十万的边军吗?您不会是多少年没上过战马,就开始惧怕了吧。”
  那人脸色一红,说道:“你这厮怎可如此侮辱于我。老夫是从最根本的地方来说的。汝这陋鄙之人怎可明白老夫的意思。”
  粗狂男人没有用胡羯国的雅言,而是用了自己部落的方言,是骂人的很难听的话。于是两人开始了争吵。
  布衣老者充耳不闻,只是望向远处,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过了一段时间,他说道:“可以了。”
  长安城内并没有下雪,还是一副秋日的清冷模样。只不过皎月清清,西风微微,虽是秋日,却也不输那东江春时的月花夜,只不过百花换菊花,春月为秋月,三人成两人。
  那个本来气英非凡的女子,一个人萧落得站在楼上,望着那一轮月,抚摸肚子里的孩子喃喃道:“阳肃,你......”话已说出半句,却如何也不说出下半句。她不愿意说出这句话,因为说了就代表她做出了假设。而假设终将会成真,她想逃避,所以她不想想这些事。她在害怕,害怕战起,害怕他会死。

  她是带着无上荣光回来的,就在王昀霁出发的那日,宫里面就带着一封圣旨去了她那里。
  带着大临皇帝给予他和她的荣光,可她不想要这些,她不觉得和他待在距离边境不远的地方待着有什么不好,因为有他在,她也不觉得每年只能回十日家乡有多么短促,因为有他在。
  可这份荣光却让她见不到他,那么这还有什么意思。只要西北事了,就给她一个诰命。他娘的,一品诰命是个屁的封号。她不在乎,她只在乎他。甚至如果不是他喜欢孩子,她怎么可能生。
  她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说:“你这个晚上打呼噜磨牙的吹牛鬼。”一个鬼字,她几乎欲泣
  。她害怕了,现在她不是那个叱咤江湖的侠客女子,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人的妻子和两个孩子的娘。

  长安近些日子还是很安静,晚上的夜市也不是很热闹,因为近些日子有传闻说北边的边境不是很太平,怕有些边关外的人会潜入长安城内,甚至长安还对内部进行了大清洗。
  在外人的眼中,这是战前的必要举措。可是在西北部族的探子眼中,这就是大临对西北侯他们的庇佑。
  靖天司内,一群人在那里围着一张地图讨论不休。他们大多数是靖天司从国境之内找来的老将,还有一部分是西北军中退下来的老人。
  加起来有三十人之数,已是深夜,可他们却是未有半分困意。一个陪在旁边的年轻官员,看着这些大多年过花甲的老人,还是忍不住说道:“诸位大人还是休息一下吧,现在是夜里,还是深秋,您们的身体不要太过劳累啊,免得生病。”
  被他一扰,众人的思绪都被打断了,他们都望向那个官员,想指责,却说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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