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至于没有朋友吧？”周云继续问。
　　“他这个人较冷漠，行事心狠手辣。所以，站里的人都不愿意同他交往。只有他的队长，因为工作关系，与他交往多一些。”

　　情报队队长文涛？
　　周云的眼前，出现了文涛的相貌。
　　“这个文涛怎么样？看样子你都防着他。”周云直接说出。
　　宁向前脸红道：“文涛是地头蛇。他经历了三任站长，在站里。势力最大。他的姨夫是杭州警备司令。”
　　周云明白了，文涛的势力，让宁向前展不开手脚。
　　“你感到了文涛的威胁对吗？”周云点明说。
　　“前两任站长都是文涛给弄走的。一个是假情报，让军情站损失百分之七十的人，被上面撤了职。另一个则是暗中调查文涛，结果宪兵在一次行动中，抓到了红党。红党指认那个站长是他的上线。结果被押回去关了起来。”
　　这个文涛不一般啊！
　　两任站长都被他给搞走了，说明他在杭州已经是尾大不掉了。
　　“那你有没有与文涛发生过矛盾？”
　　“没有！我来时，处座便同我说了这里的情况。本来处座是想将文涛调走。但是，文涛的姨父不同意。”
　　周云奇怪，处座办事很干脆，也不惧地方军阀的。
　　“他那姨父后台硬？”
　　“嗯！那个的家是宁波的，委座熟悉他。”

　　这就说的通了，处长是厉害，但是，老头子的同乡，则是比处长这老乡要硬的多。一个是浙江老乡。一个是宁波同乡，谁亲谁疏，便一目了然了。
　　这也是宁向前害怕的地方。
　　周云又问了行动队长的情况，还有电讯组长的情况。
　　行动队长调来才一年半。电讯组长是随宁向前一起调下来的，应该是宁的亲信。
　　仿佛想将周云绑在一起，宁向前走前，留下了一个大皮箱。

　　皮箱中装了三十根大黄鱼，这是宁向前一半的家财。当然，这是他说的，真不真实就不知道。
　　刚好周云为了查那电台的方位，花掉了百分之二十的能源，也就是二十根大黄鱼，现在能源只有百分之四十九点二。
　　宁向前的这大黄鱼来的太及时了。
　　害怕被买通？这是贪财？都无关紧要。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到时宁向前指正了，但是，我不承认！
　　这也是民国中大多数贪官的最常态的伎俩。
　　三十根大黄鱼，增加了百分之三十的能源。现在，周云的超级电脑分析系统，能源达到了百分之七十九点二。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第二天，周云又去吃早茶。
　　这一次，**不是与他背对背，而是平排，他们是靠窗户的平排。
　　“有收获吗？”
　　“有！宁向前只去了你家，回来后，没有再出门。文涛出了门，去了四美汤包店，与人碰面了。”

　　周云喝了一口鱼片粥，一边喝一边问：“与谁碰面？”
　　“一个情报贩子。”
　　周云一楞，说其他人他都不奇怪，怎么会是情报贩子。
　　“秘密逮捕那个情报贩子，查问与文涛见面的情况。”
　　“是！除了文涛，潘红也见了人。”

　　潘红就是那个电讯组组长。
　　“她见的是什么人？”
　　“一个商人，年轻的商人，长的很帅气！”
　　周云没有太在意潘红见男人的事。军情处中的谁多女人，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养小白脸。
　　这个商人应该不是真正的商人，他是买脸的。
　　果然，就象周云猜的那样，潘红带着那男人去了一处房屋，在里面呆了一个多小时。
　　“行动队长古德呢？”周云想到了一个人。

　　“他没有异动，一直呆在军情站中。”
　　听完了汇报后，周云走出了早茶店。出门的时候，被一个乞丐给拦住了。
　　乞丐伸出黑黑的手：“先生，行行好吧，我有三天没吃饭了。”
　　周云厌恶地退后一步，向左边走去，不料，左边也有一个乞丐。没办法，周云只得掏出一角钱，丢在地上。
　　丢完钱，周云快速地走了。旁边的客人也躲开了。
　　碰到乞丐，特别是这种乞丐，会死缠你的。
　　周云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降下玻璃，发动了车子。

　　这时，那个老乞丐骂了声，开着这好的车子，只给我一毛钱，小气鬼！
　　说完，那乞丐拾起一块石头，砸了进来。
　　石头飞进了窗内，差一点砸到周云的脸上。周云准备下车去打乞丐，可一看那乞丐边上又多了几个乞丐。这是成帮的人。
　　惹不起，我躲的起！

　　周云将那石头丢出来，吐了一口口水，开着车子离开了。
　　车子行到了一个避静的地方，周云停下车，从口版中掏出一张纸条。这是一封信。
　　原来，那个乞丐就是老七，老七将一个纸团包裹着石头丢进了周云的车内。
　　“昨晚在柳叶巷中，听到了很轻微的发报声。我在西湖外面等你。”
　　周云掏出一支烟，打着打火机，先将纸条烧燃。然后，用纸条点烟。将烧成灰烬的纸条丢出窗外。周云看了看手表。
　　老七不能打车，他只能走过去。两只脚走的话，需要半个小时。
　　周云便去四美汤包店，买了三笼汤包，放到了车内。又去买了一条烟。这才开车去西湖。
　　就这样，周云还是先到了。他到了后十分钟，老七才来，随行的还有老七的干儿子。

　　这时候是早上，晨练的人已离开，游玩的人没过来，西湖很冷清。周云看了两边，没有人，这才拿了汤包，一只手拿出窗外。
　　窗外经过的小九马上从车边走过，接走了汤包与香烟。小九直接向前走，在二十米外警戒。
　　老七就坐在车子边上的草地上。
　　周云在驾驶室，两人就这样说着话。

　　“柳叶巷中我找了三遍。发现了那个发报的屋子。”
　　周云说：“屋内住的是什么人？”
　　“一对夫妻！三十多岁。男的上班，女的在家当主妇。没有孩子。”
　　这是最好的工作伴侣。没有孩子牵挂，撤退很方便。

　　“还发现了什么？”
　　“据调查，经常晚上，女的一个人出门。但是她身上没香水味。不象是做那行的。”
　　周云说：“人家既然是夫妻，也有钱，当然不会做那些事。如果是出去跳舞，男的没去，女的独去，正常男人都会担心的。而那男的不担心，而那女的经常出去。那就是说，她有可能，是去接头，拿回情报。”
　　“老大英明。”
　　周云说：“明天，我让方言过来，这两个人就交给他们跟踪了。你们跟踪的话，会被发现的。”
　　这话很对，你一个乞丐，不蹲着乞丐，跟在人家的身后满街转，一看就有问题。

　　老七答应了下来。
　　周云丢出一叠钱：“这钱拿去用。你们转到另一个地方去。”
　　说出了地址，周云便开车离开了。
　　小九马上跑过来，将汤包递给了老七：“爹！四美汤包，太好吃了。”
　　老七收了钱，吃起了汤包。
　　老大真好！这四美汤包，特有名，杭州城的人，有四分之三的人都没吃到。小老儿我倒是品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