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天甚至想从窗子上跳下去,但这好像也是徒劳,因为,我现在才发现:窗子上面安着铁栅栏, 这明摆着就是一间牢房嘛!进门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呐?
其实, 我本应该早就注意到的...。
我开始试着找电源插座,想给手机充电,但是这是个徒劳,因为我没有带充电器,所以,我现在开始考虑一个技术问题,就是如何把220V/50Hz的交流电变成直流,我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发现这
样的设备, 我好像彻底绝望了, 科技进步能给人带来生活和工作上的便利,当你过多的依靠这些高科技的时候,终究有一天会发现你已经慢慢的退化了,你本来还能够锻炼自己的能力去改造世界,最终的结果是:
离了这些高科技你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这真是人类的悲哀啊!
这到底是进化还是退化啊?
有一天的晚上,我忽然开窍了,
我注意到桌子上的电话,固定电话是集中供电的,它所需的电能来自电话局,这个是直流电啊!我拿起听筒,里面却没有任何声音,我于是又失望了。
我最后有点儿发狂,不明白这些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上前一把扯掉电话线,想把它接在手机的屁股后面,对不可能事情竟然抱有一丝幻想,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结果是:
整个屋子都没电了!
......
我的心也坠入了黑暗,
电视、电灯、电话、电源插座和电热水器所有的一切,
我坐在床上,静静的,把自己融入到黑暗中,
这时,如果有一个人进来的话,他可能会看见我闪闪发亮的瞳仁儿罢,
这很恐怖!
......
过了大约3个小时,我站了起来,
慢慢的走到电话线旁边,
把绞在一股的两根线分开,用牙齿拨去封皮,露出线头,用我的左右两只手,慢慢的捏住裸露的金属,
......
我感觉到一股电流在飞速地通过我的身体,我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我感觉很难受,很痛苦,
这种痛苦不是肉体上的痛苦,
而是心灵上的痛苦,
但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哀痛就是心死!
......
我不想死!我还想活,我还想过我自己的生活,
......
电话线还有电流,但是电话却没有工作,
......
这说明了什么呢?
我捏着电线站着,感受着内心的极端痛苦,
我的心不仅仅是被黑暗吞噬,
而是,
已经沉入海底...,
......,
过了许久,
我拿起另一部电话的听筒,放在自己的耳朵边,嘴对着没有任何声息的话筒,
深呼了一口气,
用平静的语气说:
“我就是右手!”
三十九、右手
“我只抽中南海,但是出差的时候除外,一般我到了啥地方,都会体验体验哪里的当地烟,到了湖南,我就抽蓝白沙;到了山东,我就抽金将军;到了辽宁,我就抽人民大会堂;到了河南,我就抽金芒果;到了广东,我就抽五枼神;到了江苏,我就抽苏烟;到了福建,我就抽七匹狼;到了安徽,我就抽黄山;到了湖北,我就抽黄鹤楼;到了北京,我就抽金桥.....。”
“金桥?,哈哈,和我抽的牌子一样啊!但是很多人都不太感冒这个烟,认为它劲儿太大!但是,我喜欢,我只抽它,一次出差上福建,我带了三条烟去,就怕当地没有啊!”,对面的一个男人笑道,
“神!”,我也笑了起来,
......。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纱灌进来,北京的深秋,天气还算不错,看来又是一个一级天,外面吹着轻轻的风,带来了清爽的木叶芬芳,我嘴上带着微笑,看着外面两只鸟儿的影子,坐在一张硕大的会议桌旁边,面前摆着一张便签,左手拿着一支笔在手里转着,右手两指夹着一支点着的金桥香烟,淡淡的烟雾笔直向上,渐渐的融入屋顶那厚厚的一层烟雾中,
唉,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抽了多少啊....。
在会议桌的另一边,坐着一个男人,他只穿着制式衬衣,袖子随便地卷了起来,军装脱下来挂在旁边的椅子背上,肩章上面的一颗银色星徽在早晨的阳光中闪闪发亮,很吸引眼球啊。这个会议室一边摆着四盆高大的橡皮树,墙上挂着一个八七式军徽,贴满了吸音板,两个对角上各有一个摄像头,把这房间里面的景象不知道传向何处,巨大的会议桌上散乱的摆着若干空空的矿泉水瓶子,还有一个打开的公文包和一个正休眠的笔记本电脑,各种报告,照片,摊成一片,
“等等,再等等,他一会儿就到。”,对面的男人站起来,伸着懒腰,开始做伸展运动,好像自言自语地说着,
随着他腰身的起伏,身上挂着的手枪也在做着运动...。
我们两个昨天晚上在这个房间里面又谈了很多,双方都很投入,气氛也很融洽,交流了思想,增进了感情,谈人生、谈理想、谈生活、谈工作、通过这几天的交往,我知道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进步很快,有一个当老师的妻子和将近一岁的女儿,也被沉重的住房贷款压得喘不过气儿来,家里还有一个老父亲,就住在房山,身体很差,是个老病号...。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苦命孩子,都在为生活奔波,我比他的境况稍好一点儿,父母都在本地,身体还好,没有象他那样有抓狂的感觉。
“你是怎么发现自己被监视的?”,他一般运动着一边费力的说话,
“电话!”
“电话?电话有啥问题撒?”
“呵呵”,我笑出声来,“整个房间是一个监控单元,里面可以安装多种监听摄像设备,电话只是其中的一个渠道而已,我被关了几天,有点儿抓狂,扯下电话线的时候,却发现整个房间的电断了,这是一个疑点,这是监控系统的自我保护行为,然后,我发现电话在没有工作的时候却有电流流过,这就说明,电话是个没用的摆设——这只是一个假象!它一直在工作,只不过不想让别人知道而已!它为何不想让被人知道呢?”,
“此问题发现的甚好,采纳!再说说别的,帮助帮助我们改进工作嘛”,他丝毫没有降低锻炼强度的迹象,还在不停的动着,
“呵呵,又开始了啊!真是无孔不入啊!我要管好自己的嘴啊!有时候,强烈的表现欲能害死人啊!”我半带着自我解嘲的意味说出以上的话,
“没关系,什么都没关系,不说可以,等到他来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他费力的说出最后一个字,刚刚做完一个靠墙深蹲,这是第98个了,
“身体不错啊,还有两个,马上就达标了!”,我对着他忙碌的背影笑着说道,
“我是南京××毕业的,你对我们的体能锻炼标准很熟悉啊?老M弗吉尼亚州的皮里营“农场”(注:M国三军实验训练基地)的培训强度也很大罢,也不亚于我们啊!啊?”,他做完了100个靠墙深蹲,又开始伸展运动,
“呵呵,“农场”的....”,我冷笑了一声,刚要说话,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男人闯了进来,一进屋就摘下帽子,跑到桌子的另一头,坐下,满脸笑着说:“同志们,对不起啊,北京的这个交通啊,实在是...,堵车,来晚了啊,对不起啊!”,
说着就跑到我跟前,寒暄着向我伸出手来,带着热情洋溢的笑容,
“哦,你看他这人,光顾着“减肥”,也不给介绍一下,”
正在运动的男人已经做完了伸展运动,开始做俯卧撑了...。
“我叫“骁勇战神(BBS的ID),同志您贵姓?”
四十、洞察
半空中弥漫的烟雾更加浓重了,两个烟鬼已经不少了,谁曾想又多了一个。当然,多出来的并只是一个烟鬼,除了桌子上增加的几个矿泉水瓶子以外,还有一个黑黑的家伙,静静的躺在硕大的桌面中间。
那是一个——组合!
我们三个人的六只眼睛都紧紧的盯在这个通体黝黑的物体上面,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这种寂静持续了多长时间,我忽然间开口说话了,
“我想问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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