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红尘》
第25节

作者: 萧烟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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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阿帆要为樱花拉上毛巾被,可她坚持抱紧他;他拉来被子,她往被子里钻的同时,也浪笑着将他拽进了被窝。两人瑟缩进了被窝,她冰凉的唇在他脸上贴了一下,然后直盯着他;他看着她,忽然掀开被子,骑到她身上,她扭动身子,发出一阵浪笑;他停住,她回头:怎么了?他说,我想起了舒野。她一把推开他,滚!滚开!
  她迅速坐起来,光洁胴体上双乳抖动,他无颜面对,只听她说,舒野跟你怎么说,有交易吗?他叫你看紧我,是吗?

  他沉默。
  你们男人永远是这样,把女人当东西,今天属于这个,明天属于那个,就没问问,别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一拳砸在自己头上,忽然坐直身,伸出双臂,一把搂住她:好!樱花,我不去想他,他是他,我是我!我什么也不去想,你别离开我,好吗?
  她推开他,这个,你得想清楚,我不强人所难,你们是兄弟。
  他呆了呆,忽然,他疯狂地抱住她,将她在床上摆平。可是,他看着她那双眼,那眼神仿佛与己无关;他分辨说,不错,我跟他是兄弟,兄弟归兄弟,有一种情感,超越兄弟,那就是两情相悦,身心相融!说到这,忽然就凑上嘴唇,凑到她的脖子上,她痒得难受,咯吱咯吱笑着,他感觉自己小家伙蓬**来,被她一不小心触一下,一个寒颤,她机伶地抽手,忽然,她瞪着他:你,以前有过吗?

  有过什么?
  女人!以前有没有过女人?
  我以前有一个女朋友,在一起差不多有十年,其它再没女人了。
  十年!这么久啊?那你还跟我一起?
  可是,我们分手了啊!
  相处了十年,还跟她分手,想不通你们男人心里都是怎么想的;想到跟一个有十年女人的人在一块,我不舒服,至少,他对我不会专心!
  樱花!

  好吧,要不这样,你拿避丨孕丨套,我现在还不想身体里有男人的东西,弄不好就留下了孽种。
  避丨孕丨套!这么晚,我去哪找?
  你如果真想,怎么都可以找来。
  阿帆艰难地起身,开门,出过道,下台阶,穿过草丛,转过流花巷,来到观音路。路上有两家药店,但都歇业了,直到拐进玉沙大道,方才找到还未打烊的药店,以前还真没有在夜半时分买过这玩意,见那上年纪的营业老大姐一脸肃然,他心里打鼓,但想着床上还躺着一具香软的身体,精神又提了上来。
  回去的路上,上下眼皮磕碰得走路都有点艰难;穿过观音路,见风云轩还坐着谈天说地的顾客,跟舒野等人的玄谈又浮了上来,舒野的声音又呈现:你是俺兄弟,樱花是俺女人,都是我最关心的人……阿帆顿时蹲了下来,不敢往回走,但樱花那张素脸又浮了上来,她一会说,他是他!我是我!一会又双臂缠上来说,别离开我,一辈子也别离开我……此刻,那香艳的肉体,温软地躺在自己那张独床上。自从离开小延,该有一两年没碰女人了吧?刚才还跟樱花说过,兄弟归兄弟,有一种情感,超越兄弟,那就是两情相悦,全身心相融!于是,他站起来,朝着租屋,加快了脚步,回到房间,打开房门,樱花睡眼朦胧,叫声阿帆,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她虚弱地支起身子,往里挪了挪,他脱掉衣服,一咕噜钻进了被窝。
  他抱紧她,感觉她一身滚烫,挣扎着从他怀抱中抽出身子,他问,怎么了?她说,我不想跟你来了,你是曾经有女人的男人。
  他愤怒地叫起来:樱花!你!你……
  看到樱花虚弱的样子,方才觉得自己出门的折腾是多么愚蠢,甚至是阴暗……想到这,心就凉了,怔了半天,才发现,自打进了被窝,小家伙再没反应过。他颓然坐起,灯光下,小家伙无辜地耷拉,回头看樱花,樱花目光旁视,一动不动,他已分不清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终于,他下了床,拾起毛巾,将身子裹了,灭了灯,又躺到地板上,朦胧睡去。
  朦胧中,他看到樱花从被窝里爬起来,下了床,压到自己身上;那双眼睛看他,很遥远,四面白墙悄悄隐去,他们躺在旷野上,河水在旁边流淌,夜空中,一架飞机像流星划过天际,阿帆赤着身子不敢面对樱花,可樱花却将他紧紧搂住,阿帆恐惧,因为樱花背后,走过来一个巨大身影,是舒野!舒野看着他们,面无表情,樱花却变得虚幻了,像一团云烟消散在夜空;阿帆东张西望,只听舒野说,好好照顾樱花,等我回来!阿帆抓住舒野的手说,兄弟,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可他伸出的手抓到的只是一些烟霭,草丛中又冒出一个素衣女子,阿帆跑过去,双脚却淌进了沼泽地,阿帆叫着樱花、樱花!走近时,女子问谁是樱花?阿帆失望了,定定神,那女子像是小延,正待离开,小延猛地将他扑倒在沼泽里,爬到他身上,身体剧烈扭动起来,他正不能自持,一种尖峰感觉喷薄欲出,旷野中却传来一个缥缈声音,是樱花的呼喊:阿帆,阿帆……

  日期:2011-10-17 22:40:52
  阿帆一下惊起,才发现自己坐在冰凉地板上,又做了个梦!沮丧的是,胯下沾湿了一遍,无可救药地梦遗了;猛一回过头,樱花正被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照着,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他。
  樱花!他惊叫一声,樱花说,你做噩梦了?我刚才叫了你两声。
  他哦一声,说,你起来干吗?不好好休息,当心着凉。
  你下了床,我就从被窝里爬起来,一直坐在这里,一直没睡。

  他骤然起身,毛巾被从身上滑落,光身子露了出来,慌忙拾了毛巾被裹了身子,坐到床沿上,对她大嚷:你怎么了!不要命了吗?寒气这么重,你已经受了凉……樱花,樱花!
  她看着他,目光遥远,却又执着!终于,嘴里蹦出话:我不该怪你,不该怪你有女人。
  他边用被子将她裹了,让她躺下,边对她说:你别胡思乱想,我理解你;樱花,你做什么,我都能理解!
  不!你不理解!你知道吗,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有了性关系。
  啊?那时,你多大?

  我十二岁,家里就一房一厅,我睡外头,爸爸睡里头,我妈妈在我三岁时就没了,那次是个热天,一个正中午,我在床上睡过去,表叔进来,起了邪心,趴在我身上脱了我裤子,我醒来,怎么挣扎也挣扎不过他,爸爸正好回来,撞上了,将表叔轰了出去,之后,爸爸就极少跟我说话,我从此不敢睡午觉。
  到了高中,我撺掇高年级同学,砍断了我表叔的一条腿;可是,那同学以后就对我纠缠不放,我被逼做了他两年情人,那阵儿,我已经离开了家,因为在我爸眼里,我已不是啥干净人了,他放任了我,再后来,地方上一个老大要我离开那同学跟他,我说,除非你们谁放倒谁,那人就将同学砍了一刀,手腕上留下一道尺来长的疤;我抽个空,就逃到海都来了,从此,我就无家可回,过一天算一天,对男人死了心,心里下了决心,谁碰我身子,我就会想办法断他一条腿,或者在他手臂上砍一刀!

  听到这,阿帆忽然抱紧双臂,同时收拢了双腿,怯怯地看着樱花:你不会也断了我一条腿,或者在我手臂上砍一刀吧?
  看着他,她凄然一笑:看你们男人,要命时,都这熊样,我说要别人的腿,是别人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你又没强迫我。
  哦?樱花,你认定自己是自愿的,不会怪我对你抱有企图?
  看你那样,你放心,因为跟你在一块,我很放松;你知道吗?那天你跟舒野到处找我,我发生了什么?
  他出奇地看着她,她说,其实,那河边我以前去过好几次,那阵,舒野不在家,我无聊时,喜欢坐车到河边,沿河岸一直走,那天走得远了点,就走到了那地方,要是没碰到那个混蛋,我会一个人常去的。

  你碰到混蛋了?
  是的,那混蛋趁我光着脚坐在河堤上泡水,他从背后将我搂住,把我拖到那棵大榕树下,脱了衣服压到我身上,差不多要成功了,我铆足力气,一弯膝盖蹬了他的胯,他立刻缩成一团,在地上扭来扭去,我搬来一块大石头,准备往他头上砸去,他看到了,拼了老命爬走了,我甩了石头,也拼了老命走开了,还好,再没混蛋跟过来,从此,我一个人就不敢去河边了。

  他留意到,自己一双手已紧紧攥住樱花的双手,看着阿帆,她脸上堆起惨淡笑容:怎么样,我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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