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把话筒给郑宇说:“今晚你最牛,我们所有人都听你的,你爸爸今晚是属于你的。”
胡华把头埋在郑挺肩头,郑挺把脸擦着郑宇的脸,说:“爸爸今晚陪你看月亮,看月亮。”
大家看了都感慨,贝勒爷说,得了,用不着我了。就下去了。
郑挺抱着郑宇,对大家说了一阵感谢的话。
郑宇抢着说:“我今天要表演节目,节目表演完了就吃蛋糕。”
郑挺、胡华陪着郑宇开始弹钢琴。大家都很安静,服务员自觉的把灯关暗了。只有几盏灯光柔和的打在郑宇的身上,郑挺、胡华在郑宇两边轻轻的陪着。沈默从农村出来,从不懂钢琴。但是今天,沈默觉得听到了钢琴声叮叮咚咚的流过来,象溪水流过小桥,流过爱晚亭。沈默仿佛看到,寂静的岳麓山腰,郑挺陪着胡华和郑宇在爱晚亭边,相互依偎。风吹过来,柳树弯腰。郑挺将大衣披在胡华身上对怀里的郑宇说,怕不怕啊。郑宇说,不怕,看,月亮出来了。郑挺怜爱的把郑宇指月亮的小手放下来,说,不要指月亮,月亮会晚上去割你耳朵的。小郑宇马上用手捂住耳朵。胡华用手给郑挺弹了个脑崩儿,说吓着孩子了。然后靠在郑挺的肩上,给郑宇讲嫦娥的故事。
一曲弹完,掌声哄堂而起。沈默一边热烈的鼓掌,一边突然很想家。
日期:2008-9-19 20:46:33
小郑宇是当然的主角,宴会的中心,没有人能够抵挡他的魔力,也没有人能抢了他的光芒。分过蛋糕过后,一个接一个的美女上去飚歌,一个接一个的名嘴上去着死的策,也没能将大家的眼光转移。他在爸爸妈妈的陪伴下,逐一给在场的宾客敬酒,走到哪里,就是一阵轰动。他端着一杯可乐,说着开心的话,客人们都会煞有介事的先逗逗他,然后在郑挺幸福的笑容里,干上一杯酒,送上一个红包,说些祝福的话。
都说孩子生日的那天,是妈妈受苦的那天,却也是妈妈幸福的那天。胡华趁客人不注意的时候,拉拉郑挺的衣角,让他少喝点,自己却开心的冲动,把自己喝的沉醉。醉翁之意不在酒,醉胡华之意却在家。女人啊,守着这家,不缺钱,不缺势,不缺儿子。和郑挺在一起的日子里,胡华知道了重男轻女不仅仅是农村老人家的传统思想,在事业做大了,原本生男生女无所谓的郑挺,突然想生儿子。那时的郑挺说,以后我们钱会越来越多,不生儿子,挣这么多钱干什么?或许,这就是郑挺最初探讨生存意义的答案。上天真是眷顾,让胡华幸福的生下儿子。郑挺的事业也如日在天,好事接踵而来,胡华心里却越来越虚,都说上天是公平的,不能把什么好的都给你。上天给了胡华如此之多,胡华却患得患失,担心会马上失去什么。
幸福总是来的太快,走的也快,胡华拼了命,想抓住它的尾巴。然而郑挺的心就像他的生意发展:一日千里!
没有男主人的家,胡华守着郑宇,孤独的等待。300公尺别墅的夜晚,象鳄鱼的大口,空幽恐怖。可怜夜半虚半席,西窗烛尽空余棋。胡华忍受不住这样的夜晚,锁上豪宅的大门,常常带着孩子住在娘家。只有在宝宝生日的那一天,郑挺不再用生意的理由来拒绝回家。胡华就像天上的织女,在宝宝生日的那一天,来跟郑挺这样的牛郎会面。
而这个牛郎,见一面,身体的面积大一圈。胡华每次见面都觉着陌生,外貌发生了变化,内心还是那一颗心吗?胡华提议再生一个孩子,而实践证明,香风后面总是毒草,风流过后就是风流病,郑挺已经是不能再播种的牛了。现实证实了胡华的猜想,男人有钱就变坏,坏的不仅仅是作风,还坏了自己的身体,还坏了自己对爱情的向往。
住在数千万家财的家里,胡华守着郑宇,这是她唯一的幸福。
没有遍尽宾客,胡华就快醉了。看着胡华有点摇晃,贝勒爷过去一把扶住说:“哎呀,嫂子,今晚可不要这么早就醉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胡华猛醒,将就换成了牛奶(非鹿鹿鹿牌)。一年就这一天,不能这么快就让它过去。最好将这一天的时间研成粉末,让胡华一寸一寸的品过。
贝勒爷悄悄对胡华说:“嫂子,刚才听了个笑话。有三个女人比较老公的能力,第一个说我们家的很不行,七天一次呢。另外一个说,我们的厉害,一天七次。最好一个说,我们的最厉害,一次七天。嫂子,我做主,挺哥接下来七天就交给你了。”
胡华把贝勒爷捶跑,期待的陪着郑挺,往下敬酒去。
麦丰拉着杨燕端着盘子到处跑,对杨燕说,你看这个这个,鲍鱼呢,这么大,好贵的。这个这个燕窝呢,我靠,真有钱,还有这个,龙虾仔,回头鱼。多搞点,给老大也拿过去。
杨燕说,你斯文点啊,老大他自己不会来拿啊。
麦丰说,斯文点就吃不成了,你没见老大道貌岸然,走到哪都是一副领导的样子,才不会象我们这样抢好的吃,人家要注意领导形象嘛。我们不给他拿过去,他就吃不成了。
听麦丰说完,杨燕好奇的向沈默望望,人群里,沈默安静的坐着,细嚼慢咽象绅士的样子。拍了一下麦丰的后背,说,你说的对。
麦丰说,是吧,去那边,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
郑挺拉着胡华郑宇敬到沈默这边,沈默端起一杯啤酒,入乡随俗的干掉。看着郑宇清澈的眼睛,沈默单独又敬了郑宇一杯。
郑挺说,赶紧谢谢沈叔叔。沈总,待会有机会,介绍你认识几个朋友。
沈默说,好的,不留你们了。还有这么多客人在后面排着要敬小寿星的酒呢。
郑挺刚转身,沈默就碰到了贝勒爷。
“这不是沈总么?听说起好多次,年轻有为,生意精明的很啊。今天还开心吧?干一杯。”
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神仙,沈默浅浅的喝了一口说:“不胜酒力,不堪应酬啊。”
贝勒爷干了自己的酒,对沈默不依不饶的说:“沈总哪里话,喝酒不看酒力,看性情。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当然,沈总可能认为和我没多深的感情。可是有句话说的好,生活就象强奸,反抗不了就享受吧。就象今晚,我觉得是享受,沈总却觉得是应酬,而且不堪应酬。应酬的意思,就是沈总你心里不想来,但又不能不来,典型的被强奸了又反抗不成的心理啊。听我一句劝,放开心思,享受吧。干了。”
沈默被说的一愣一愣,说:“干了就是你说的享受吗?”
贝勒爷说:“就像女人被强奸,被逼着口交。反抗不了,与其舔面上一点,不如舔到底。”
沈默对贝勒爷的理论没什么兴趣,将酒干了,讽刺的说:“真是长见识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丰富的知识啊。这几年书白读了。”
不想贝勒爷不以为刺,兴趣盎然的说:“沈总是客气了,以沈总这样的高材生,知识不能说少。不过,知识就是个圈,你懂的知识就是圈里面的,你不懂的就是圈外面的。你懂的越多,圈就越大,而圈越大,圈外面不懂的东西也就越多啊。”
看着贝勒爷滔滔不绝,沈默说:“这个圈子理论,我倒听说过。”
贝勒爷说:“那我还告诉你一个圈外的东西。知识是个圈,这欲望也是个圈。满足了的欲望在圈里,没有满足的在圈外。满足的越多,圈越大,而圈外面的也就越多啊。这就叫欲壑难填。就象你沈总,现在在想办法把长沙生意做大,多开客户也好,还是做市场也好。等你把长沙这个圈搞大以后,公司会给你把圈外更大的空间给你,让你越画越大。公司对你们的期望,也是欲壑难填啊。还是慎重的好。”
沈默心想,贝勒爷说这些,难道是受郑挺之邀,暗示不要在长沙开客户吗?想起贝勒爷刚才说的第一句话,就说:“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贝勒爷您才是年轻有为,生意精明啊。麻烦转告郑总一下,我们领导说了,生意这东西,要双赢,诚信,不是靠精明啊。”
贝勒爷哈哈一笑说:“刚才那些话可不全是听挺哥说的哦,COCO也在我面前说过好多次哦。”
看贝勒爷把跟COCO的关系说的如此亲密,沈默热血上涌,强忍着说:“COCO夸奖了,她更喜欢想您这样有才华的艺术家吧?”
贝勒爷拍拍沈默的肩,沈默不自觉的往后缩。贝勒爷说:“沈总别不服气,你喜欢她吧?她不知道我可知道哦。”
沈默见心思被挑明,一时不知道如何应付说:“都是朋友而已。”
贝勒爷不放过他说:“你跟挺哥的生意,我不怎么关心,不过,挺哥很讲意气,你多帮帮他。而COCO是难得一见的美女。美女就象一座山,横看成岭侧成峰啊。只怕一你沈总的性格,不能欣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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