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做什么,中尉?”那名下士追问道;他将吉普车停在单身军官宿舍的停车场上。
“我们去开我自己的车子,这辆吉普车太过显眼了。”中尉跳下车,从裤带中取出自己的车钥匙。那几名陆战队士兵在跟着他走之前,面面相觑。
他的车子是一辆十年车龄的‘富豪’,几个月前才从一位即将退伍的军官手中买下的。它历经冰岛的粗糙路面,而且也显露在外表上。“好吧,上车!”
“长官,我们到底在做什么?”
“听着,下士,我们必须通过这个地区,如果俄国人有直升机,你想,从空中看吉普车会像什么?”
“好吧!”下士点点头,“但是,我们要做什么,长官?”
“我们至少要开车到哈那福吉多,然后弃车,走入荒野地区。等我们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就传送出无线电讯号。我这里有一具卫星无线电机,我们必须让华府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事情。这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能够看见俄国人带了什么东西到这里来,这样,我们的人才能收复本岛。我们的任务,下士,就是活命,才能向上面报告,并且让整件事情变得容易些。”他在说出这些话之后才想到:它们会不会试图收复冰岛?它们有没有能力收复?这个该死的世界到底还出了什么其他的差错?这些事情有道理可言吗?他很快地就明白根本无需去理出道理,他告诉自己,一次做好一件事情,他最确定的事情是:他不想变成俄国人的俘虏,利用这具无线电说不定还能替那些死在科夫拉维克的人们报仇。
爱德华发动车子,驶入41号公路。应该在哪里弃车?
在哈那福吉多有一个购物中心……还有冰岛唯一的‘肯德基’炸鸡外卖店;还有比这里更好的弃车地点吗?这名中尉对自己微笑,它们可以活下去,而它们有着人类所知的最危险的武器——无线电机。他心中决定出他的首要任务:活下去,并且向上面报告。在这之后,或许有人会告诉他们该怎么做。一次做好一件事情,他再度告诉自己,并且向上帝祈祷,希望有某个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企鹅八号
“看来火势已受到控制。”副驾驶不甘心地说道。
“是啊,你想他们是怎么办到的?狗屎!那艘船应该已经沉了,但是它没有沉。”他们观察的当儿,第二批不对登上四艘气垫船出发了。正驾驶没想到用那两架战斗机去攻击这些气垫船,而且它们已经朝苏格兰飞回去。你们是烂军官,他告诉自己。企鹅八号带着八枚声纳浮标,四枚MK—46反潜鱼雷,以及其他高科技武器——没有一样可以用来对付这一艘船,除非他愿意扮演神风特攻队(注:二次大战时,日本空军以自杀方式驾机冲向同盟国海面船只的特攻队)……正驾驶摇摇头。
“如果你想飞往苏格兰,我们还有半小时的燃油。”飞机上的飞行工程师警告道。
“好吧,让我们看科夫拉维克最后一眼,然后我要爬高到六千呎,这样应该可以躲过防空飞弹的范围。”
两分钟之后,他们到达海岸线上空。一艘气垫船正迫近海底声纳监听系统和讯号情报站对面的哈福尼尔海湾,他们只能看到地面上的某些行动。有一小撮烟雾从那幢建筑物中升起。正驾驶不懂得讯号情报站的功能,但是海底声纳监听系统则是辅助P—3C猎户星反潜巡逻机用来侦测攻击目标的主要设备。这个工作站的范围包括格陵兰和冰岛之间,以及冰岛和佛洛伊岛之间的距离,这个主要监视线路的任务是杜绝苏联潜艇进入贸易航道,这个共男现在已经烟消云散了。
一分钟之后,他飞过科夫拉维克。有六、七架在地面上未起飞的飞机,都在燃烧中。正驾驶透过望远镜观察跑道,惊异得发现跑道并没有挨炸。
“战斗协调官,哨兵式预警机有没有在通话线上?”
“你现在就可以与其中一架通话。驾驶舱,请和哨兵二号说话。”
“哨兵二号,这里是企鹅八号,你听到了吗?完毕。”
“知道了,企鹅八号,我是资深管控官,我们在雷达上看见你们在科夫拉维克上空,情况如何?”
“我看见八架飞机在地面上,全都烧毁了。飞弹未炸中跑道,重复一次,未炸中跑道。”
“你确定吗?”
“确定,损失惨重,但是地面未看见弹坑,飞机燃料贮油槽显然未受损,哈克史坦吉的贮油场似乎一点也未受损。看来我们将整个贮存油料和机场留给我们的‘朋友’了,基地——让我看看,塔台还立着;空中作战中心周围有浓烟和火苗……基地看来很惨,但是那些跑道确定还是完好如初的。完毕。”
“你们攻击的船只怎么样了?”
“结实的一击,我看见飞弹击中它,你的两架F—15页打中它,但是还不够。它很可能会进港,我猜它会前往雷克雅维克,或是哈那福吉多去下货,他们必定带了许多军需品。那是一艘四万吨的船,它们能够在二、三小时内进港,除非我们把它炸沉。”
“别指望了,你还剩多少油?”
“我们得立刻飞往苏格兰了。我的摄影人员已经拍下这个地区和那艘船的照片,这是我们仅能做到的了。”
“好的,企鹅八号,给自己找个可以降落的地点。再过几分钟我们也得走了,祝好运,完毕。”
冰岛哈那福吉多
爱德华将他的车子停在购物中心。外面的车道上必定曾经有人站那里向西看着科夫拉维克,他们定然是被数哩之外的爆炸声警醒,而且怀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像我们一样,爱德华心想。所幸,此刻这里似乎已经没有人留下来。他锁好车子,将钥匙放进口袋。
“往哪里走,中尉?”那名下士——史密斯——问。
“下士,有几件事情要先说清楚,你是地面战斗员,我想知道你有什么主意,好吗?”
“好的,长官,我想我们该朝东直走一段,离开大路,再找一个适当地点弄你的无线电,而且要快。”
爱德华环顾四吹遍,街上没有一个人,他们不希望有人看见他们进入乡下地区,免得事后有人会漏出口风。他点点头,然后下士指示一名士兵作尖兵。他们脱下头盔,揹上步枪,尽量表现出无害的样子,每个人都确信有一百对眼睛在那些拉上了窗帘的民宅窗户后面看着他们。他想,这场战争开始得可真奇怪啊!
朱里斯?富西克号
“火势被扑灭了。”安卓耶夫心想,“这定是蒙天之助;我们的设备损失惨重,主要是被水损毁的,然而大火终究是熄灭了!”当他看见克鲁夫时,脸上霎时变了颜色。
船长苍白得像鬼,一名陆军军医已处理了他的伤口,但必定还有内出血。他挣扎地站立在航海图桌前。
“右转向○—○—三航向!”
一名年轻军官在舵轮前:“航向○—○—三,船长同志。”
“你必须躺下来,我的船长。”安卓耶夫柔声地说。
“我必须先让我的船进入安全的港口。”
富西克号几乎是朝着正北方向前进的,西向的风与海水击打着船腹,浪花拍打着飞弹打穿的船壳。他早先的乐观消失了,船壳底下的焊接处有些地方已被飞弹爆炸力震裂,海水不断涌进低处的储货甲板,目前是靠着抽水泵让它浮着。他们有二万吨的货要送到目的地。
“船长,你必须接受医疗。”安卓耶夫坚持道。
“等我们绕过这一点,等受损的左舷朝向顺风时,我会躺下来的,告诉你的人员加强警戒,再有一次攻击,我们就完蛋了。告诉他们,他们做得很好,我希望有机会再跟他们一同航行。”
美国海军裴瑞斯号
“声纳有接触,可能是潜艇,方位三—五—三。”声纳员宣布道。
开始了!莫瑞斯告诉自己。裴瑞斯号正离开美国海岸后的第一段航程中,全船呈备战状态。这艘巡防舰是的战术拖曳式声纳阵列,一直保持着追踪作业。他们在护航船团北面二十哩处,离东海岸一百一十哩,正越过大陆棚边缘,进入林登科尔海沟的深水区,那是一个可供潜艇藏匿的理想地区。
“让我看看你侦测到什么?”反潜作战官命令道。莫瑞斯保持平静,只是看着他的人员工作。
声纳员指着瀑布式显示萤幕,它现实出一列的小型方块亮点,黑色背景上有无数的绿色阴影,六个排成一行的与任意排列的形式不相同,接下来是第七个方块亮点。它们垂直排列意味着那回声是来自一艘方位不变的船只,就在他们西北面。到现在为止,他们所侦测到的只是一个可能音源的方向。他们无从知道距离,也无法确知那是一艘潜艇、一艘很吵的渔船,或者仅是水流的转变。这个讯号的来源只重复不到一分钟,反复地出现又消失。
莫瑞斯和他的反潜作战官注视着水深温度计的读数,他们每两小时沉下一具仪器,测量不同深度的水温,以电缆一路传回读数,直到电缆被切断,仪器沉至海底为止。温度变化显示出不均匀的曲线,一般而言水愈深温度便愈低,但是指数的变化并不均匀。
“有可能是任何东西。”反潜作战官很快地说。
“当然有可能。”舰长同意。他走回声纳监视仪,那个音源仍在那里,到现在为止,那个音源已经保持九分钟未移动。
但是到那声音到底有多大距离?谁是声波的极佳介质,比空气的效果好得多,但是它有着自己的规则。裴瑞斯号下面一百呎深度是变温层,在此深度时,温度突然有很大的变化,就像角面玻璃,可让某些声音穿过,但会反射回大部分,有些声音能量会在层与层之间连续反射传导,并且能在极远的距离内仍保留其强度。他们正在监听的那个讯号来源可能在五哩的近处,也可能远在五十哩之外。在他们的注视下,那个音源在监视仪上向左倾斜了一点,这意味着他们正向着音源的东面移动,或是音源向他们的西面移动,有如一艘潜艇可能悄悄滑动到它的目标后面,进行部分狩猎行动。莫瑞斯向前走到方位标示桌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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