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中国第一本企业家自传)》
第14节

作者: 目光呆滞的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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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年10月1日,三个新来的女大学生跟我的三个男朋友去黄山玩,之前,她们不理我这个不学习的后进青年,在好友的帮助下我悄悄的蹭上了火车,一路上她们不跟我说话,出了屯溪火车站后,车站前上山的汽车里塞满了人,许多车窗外还挂着半个身子,我们不可能挤上去,挤到山上也要昏死过去。孤独的我悄悄的离开了,20分钟后一辆面包车停在不知所措几乎绝望的她们面前,她们高兴的蹦上了车。她们不理我,但我可以跟男朋友讲笑话啊,随后,我的故事让她们一路上笑到山顶,到了山顶上黑压压的游客,每人手上拿着一件租来的棉大衣,想到我们要在这寒冷的山顶露宿一夜,她们顿时花容失色。我悄悄地离开了,10分钟后,北海宾馆客房部赵主任把她们领进狮子楼整洁温暖的房间,兴奋的她们立即跳了起来,我看出她们不再讨厌我了,眼光中有种敬佩的目光。晚餐的时候,外面许多人裹着大衣啃着自带的干粮,饭店大厅里干部模样的、做生意的基本吃的是三菜一汤,我们在包间里点了十菜一汤,黄山的名菜‘石鸡’、‘石蛙’全上了,男的豪放地喝酒,女的高兴的吃菜,大家开心的有说有笑。她们笑着对我说:“你好象也不象坏人啊,绝处逢生的时候,你总有办法哦”。我说:“我是个坏人,但是个有层次的坏人,这世界就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外面啃面包的还把你们当坏人呢。其实,人只有层次之分,我也不干伤天害理的事,这世界恰恰是许多愚蠢的好人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你们愿意嫁给无知的好人吗?”,她们不笑了,若有所思的问:“你白天怎么搞定的啊”,我说:“诗人海岛有首描写人生的诗,名叫‘渡口’,诗写道:‘等,就是不等,一等就是一生’,我在车站是等不来车子的,我只能一家一家去敲门,叔叔、婶婶的喊,在一徽式老宅的客厅里,我看见一位50岁左右的男人,他一个人在喝着茶,我叫他叔叔,问他能不能帮忙,他告诉我上山的车要在下午才能回来,最早也要下午3点才有车,能跑的车,今天都去办婚事了,我试试看帮你联系一下吧,找来车子后,我临走时,他估计山上没有了床位,还帮我打了电话,并给写张纸条让我带给客房部赵主任,刚才,赵主任告诉我,那个帮我的人是黄山外贸旅游公司的总经理。只不过事情没办好前,我没跟你们讲罢了”。她们又说:“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学习呢”,我说:“85年我学的啊,自学考试15天就过三门,只不过我越学越糊涂,后来,我学了‘尼采、叔本华、罗素’知道了爱;我学了‘王朝闻、朱光潜’知道了美是哲学的最高境界,知道怎样去发现美、知道怎样去欣赏美;我学了‘鲁迅’知道了真,我学了- - - - - -”。

  第二天,天还没亮,睡梦中的我被一个轻柔的声音、轻轻地叫起去看那黄山的日出。一阵轻风抹开昏睡的眼睛,眼前,俊拔的山峰被薄云温柔地缠绵,山顶的松树傲然梃姿,远看,一排一排的秀美的山峰在一层一层的云端若隐若现,一会儿,天边泛起红晕,红色的太阳迸发而出,刹那间,所有的云被击的金光四溅,墨绿的秀峰被一道金线勾画出完美的剪影。

  我恋爱时,所有的家长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有文凭吗?”,气盛的我一阵慷慨。93年,从不撒谎的我,第一次选择了撒谎,终于结束了单身。翻看中国人爱情的历史, 50年代爱最可爱的人;60年代爱贫农;70年代爱党员;80年代爱文凭;90年代爱洋人;现在她们只爱美元。原来,49年的简化字把‘愛’中间的‘心’给拿去了。
  了解了我们创业的艰辛历程,了解了我们情感的历程,就会明白我们慈善的断然之举。

日期:2005-11-21 13:57:34

  创业——传媒篇(续三)
  轻松地过了一周,02年12月28日,季总的财务科长M某让我立即去某IC卡公司,IC卡公司的老总Z某是M某最好的大学同学,M某想帮我接下这IC卡广告业务的代理权,他说这个项目以后会发大财。我打车到IC卡公司后,Z总向我介绍了情况,这个IC卡原来是市民乘公交车用的,老百姓要用身份证去购买,上面的广告已被XX银行冠名买断,现在要推出不记名IC卡,俗称《XX通》,他们让银行再出钱,银行认为不记名就不能作为银行卡使用,他们不要。外面的广告客户也不要这个印不上几行字的小片片。我跟M某说:“这哪里是帮我,不是要我帮他们吗?,这事简单,你们IC卡公司找两家打的不可开交的珠宝商,做两分方案,让他们去抢就是啦”。Z总说:“现在没有广告客户,时间已来不急,出租车明年也要上IC卡刷卡系统,这事又是L市长亲自过问的,年初就要求我们商业广告操作成功,你帮帮忙,事成之后,我给你总代理权,我说:“先不谈总代理,我回去考虑考虑再说”。

  我对IC卡的广告也是一头雾水,经过一夜的思考心里有了些底,现在大巴广告需要资金去启动它,利用这段空闲的时间如果将IC卡的广告做成,说不定可以赚取第一捅金呢。第二天在Z总的催促下,我又去了他们的公司,Z总说:“你把它做好了,你发1个亿的财我也不眼红”。他讲这话让我听的别扭,我仔细地看看他,再看看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桌上电脑等高科技的设备齐全,他一直在摆弄他高级的照相手机,仰靠在椅子上,他比我小两岁,以前我们接触过,彼此印象还可以,不过已7年没有接触。他现在是城市建设控股集团下属公司中最年轻的老总,可能他比其他老总更懂些高科技的概念,显得有些少年得志的狂傲,我脑海里在判断着他,看他属于那一类的官员,下一步如何跟他打交道。我怎么可能会赚一个亿呢?他不是胡说八道吗。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了解对手是最重要的第一步,从他讲出的话,我要分析出他心里未讲出的话,一个商人或一个政客未讲出的话才是最重要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现实社会有许多中国特色的潜规则,所谓的潜规则就是百姓痛恨的腐败,前面我4万字的文章一直没有提及这个当今中国社会嚗光率很高的名词,大学里回避它,MBA、EMBA的课程回避它,可是现实生活中谁也无法去回避它,所谓的大学生到了社会不适应社会,实际是他们不了解它。每个人自己都有对腐败的体会与感受。虽然,中国政府已经签属《联合国反腐败公约》,但我根据多年研究的心得,我把社会的人员结构进行了分类细化,用经济学的角度去分析发现出内在的规律,掌握这个规律就可以将经济投资的风险降到最低,所谓的最低也就是通称的你能够承受的范围,所有投资的失败者全是在投资的最初阶段,就对其对手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

  中国现有的体制中,市场资源大部分掌握在各级官员的手中,我将所有的官员分成公正类、腐化类、腐败类、腐朽类。
  在经济活动中,公正类的官员对正常的经济投资不会有损害,但由于政策的滞后,思维僵化的一类公正官员则是创新经济活动最大的障碍,他可以刀枪不入让你创新的先进理念胎死腹中而成为先烈,多年前,有些思想激进的学者提出的腐败有益论就是针对他们而说得。公正类中也有一类是改革创新的,所谓的创新就是对法律、法规的突破,他迈出创新的第一步实际上就进入了法律、法规的雷区,如果他没有自我保护措施,外部环境没有宽容的氛围,则此类官员将最先夭折。他所在区域容忍度高,则区域的投资环境就好,公正创新的人数比例就越大,经济总量就越高,经济的发展一定会进入区域的良性循环,这就是为什么中国的经济有着明显的区域特色。

  经济活动中的腐化分子是最好对付的对手,与腐化分子做投资的交易成本低廉,你给他小恩小惠就可取得最大的收益,投资的经济效率最高。
  再讲我们常提的腐败分子,我们可以用经济学的理论去分析它的历史与成本的演化过程。腐化分子在腐化中不断的总结积累经验,进化为腐败分子,在这个阶段他们普遍精于算计,他的思维定式是——自己的利益决不受损,但可以出卖别人与公众的利益,他们追求自己利益的最大化。对付腐败分子,投资者必须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你必须具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方法,否则,你只能使自己的利益最小化,甚至是损失最大化,在现有的法律环境下,你挽回损失的概率微乎其微,所以前期的防范最为关键,但是要投资赚钱就必须去冒风险,所谓经济学中的风险控制,实际就是要求我们必须控制投资的成本,这个成本就是我们所能够承受的。

  还有一个腐败的阶段是我们过去所忽视的,就是腐败分子经过不断的进化,最后进化为腐朽阶段,腐朽分子通过腐败已取得了巨大的利益,精于计算的大脑已经死亡,不再思考你投资的得失,过去他在平衡中争取自己利益最大化,现在,一般的腐败行为对他已失去作用,除非你能让他已有的巨大利益立即消失,否则,所有的经济投资都会被他立即吞噬,也就是老百姓所说的:“吃你的、拿你的,他却不替你办事”;做官的所说的:“送的,我已记不住了,不送的,我反而记住了”的阶段。

  在Z总的办公室我思考了一会儿,对我们风险底线有了明确的准备后,我对Z总说:“你按全国IC卡广告市场的最高价给我,这样你没有压力,纪委以后也不会找你麻烦”,他说:“你先做起来,以后再说”,我说:“我要做IC卡广告就要到处讲你的IC卡广告如何好,如果给那些公子哥知道了,他们要是来抢这生意,你能顶住上级,你顶不住你上上级,到那时我连西北风都喝不着”。他说“你相信我的人品,我是企业的法人,我说了算,你现在至少要证明你的能力吧,也让我们公司其他人看看你们的实力,这样吧,全国最高城市的公交IC卡广告发布费是每张10元,不过没卖掉,我现在给你每张IC卡广告发布费5元”。我觉得他讲的也有些道理,他是国企的老总,我也不能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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