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全部问题所在。人工智能程序实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碍事。我们想把这东西弄得灵活应变,结果它什么事情也干不好。设想中的激光性能很好,使其能够在人工智能程序能决定是否要瞄准之前更快地作出射击选择—工那为什么不试它一下?如果它不符合要求,我们不管怎样也打它一下。”
“你那激光规格性能也改变了。”碧发表看法。
“噢,我不能谈那个。”
这个小小丑八怪又咧嘴一笑。陶塞格努力报以微笑。我知道某些你不知道的事!是吗?光是看他一眼,她身上就觉得象有虫子在爬一样难受,可是更难受的却是坎蒂看着他的那个样子,好象他是保罗·纽曼〔Paul Newman,美国著名电影演员。——译者〕什么似的!病黄色的脸,还长着粉刺,而她却爱这东西。碧觉得简直啼笑皆非……
“恰恰是在行政那帮令人作呕的人不得不作超前计划的时候。”陶塞格说道。
“对不起,碧。你是知道保密原则的。”
“你怀疑我们怎么能干任何事情。”坎蒂摇摇她的头,“如果事情变得更糟,我和阿尔就不能相互交谈,一边……”她对着爱人含蓄地笑道。
阿尔笑了,“我头疼。”
“碧,你信不信这家伙?”坎蒂问道。
陶塞格往后一仰,“我从来没信过。”
“你什么时候才让拉勃博士带你约会去?你知道他六个多月来一直为你神魂颠倒。”
“我从他那儿唯一所指望的神魂颠倒,是一辆车的。天啊,那是个可怕的想法。”她朝坎蒂一看,天衣无缝地掩盖’了她的感情。她也意识到她已弄出的程序方面的情报也没用了,该诅咒的小丑八怪改变了程序。
“那是个什么东西。问题是,究竟是什么?”琼斯调了一下他的话筒,“驾驶台,声纳,我们发现一目标,方位0-9-8。标示这个目标为S-4号。”
“你肯定那是目标?”年轻的军士问道。
“看见这个啦?”琼斯的手指划过屏幕。这台“瀑布”显示器上充满了杂乱的环境噪声,“记住你在寻找非随机数据。这条线就不是随机的。”他敲进一条指令,改变了整个显示屏。计算机开始处理一系列离散的频率带。不到一分钟,图象就清晰了。至少琼斯先生是这样想的,年轻的声纳兵注意到。屏幕上的光点形状不规则,向外成弓形,向下变窄,覆盖了五度方位角。这个“技术代表”盯着屏幕又看了几秒钟,然后又开口说话。
“驾驶台,声纳,S-4号目标为‘克里瓦克’级护卫舰,方位0-9-6。看样子他的转数约为十五节。”琼斯转向那小伙子。他还记得自己的第一次巡航。这个十九岁的小伙子甚至连“海豚”微章还没得到呢,“看见啦?那是从他的汽轮机发出的高频特征,十足的漏洞,你通常大老远就能听见,因为‘克里瓦克’没有很好的隔声装置。”
曼寇索来到声纳舱,“达拉斯”是首批六八八艇,不象后续的潜艇,有控制舱到声纳舱的直接通路。因而,你得往前走,绕过一个舱板上通向下面的一个洞。也许大修会改装那地方。艇长对着屏幕舞动着他的咖啡缸子。
“‘克里瓦克’在哪儿?”
“就在这儿,方位仍然不变。我们周围水情很好。他大概挺老远的。”
艇长笑了。琼斯总是企图猜测距离。鬼事情是,在曼寇索有他在艇上当兵的两年里,他是对的时候多,错的时候少。在后面的控制舱里,火控跟踪小组在绘制目标相对“达拉斯”已知航迹的位置,来确定苏联护卫舰的距离和航向。
水面上没有多少活动。另外三个绘出的声纳目标都是单螺桨的商船。虽然今天的天气还不错,波罗的海——依曼寇索的思维方式,一个大号的湖——在冬天绝大部分时候都很糟。情报指明大部分对手舰只都泊系在港修理。那是好消息。更好的是,没有太多的冰。一个寒冷十足的季节能把东西都冻僵,艇长心想,那会给他们的任务作梗。
迄今为止,只有他们的另一位客人,克拉克才知道那个任务的内容。
“艇长,我们得到S-4号的位置,”一个尉官从控制舱里叫出来。
琼斯卷起一片纸,递给了曼寇索。
“讲吧。”
“距离三万六千,航向大约2-9-0。”
曼寇索打开条子,大笑,“琼斯,你他妈还是个巫师!”他把它递回去,然后往回去改变潜艇的航向,以避免“克里瓦克”。
琼斯身旁的声纳兵抓过那张条子,大声读了出来,“你怎么知道?你不应该能够作到这步。”
“熟能生巧,小伙子,”琼斯用他装得最象W·C·菲尔兹的声调回答说。他注意到潜艇的航向变了。这不象是他记忆中的曼寇索。那时节,艇长会迫近目标,利用潜望镜拍照,执行几套鱼雷方案,总的说来,象在实战中对真正目标那样来对待苏联舰只。而这一次,他们在增大到俄国护卫舰的距离,悄悄的溜走了。琼斯认为曼寇索不会变得那么多,开始盘算起这项新任务究竟是怎么回事来。
他没怎么见到克拉克先生。他在后面轮机舱里度过了不少时光,那儿有一个艇上保健中心——塞在两台机器之间的跑步机。艇上官兵已在窃窃私语,说他不怎么说话。他只是笑笑,点点头,就自顾干他的。有一个军士长注意到了克拉克前臂上的纹身图案,轻声传送着一些关于那个红色海豹意义的事情,具体地说,它代表的是真格的SEAL〔英语海豹之意;而此缩语表示“海-陆-空”美国海军特种部队。——译者〕,“达拉斯”上从来没上过那样的一个人,然而其他的艇有过,这些故事,讲的时候除了偶尔几声“不是吹牛吧!”之外都是轻声细语,传遍了整个潜艇界的人,但是没有外传。如果潜艇兵会做什么事情的话,保守秘密可得算上。
琼斯站起身,向后走去。他想这一天上的课够多了,而他以文职技术代表的身分可以任意闲逛。他注意到“达拉斯”自己也是逍遥自在,向东以九节速度开行,度着她的美妙时光。往海图上一瞧告诉他现在他们所处的地点,而领航员在上敲打铅笔的神气说明他们还要走多远。琼斯往下去找一个“可口可乐”时开始认真思考起来。他终究是回来参与一项紧张十足的行动。
“是我,总统先生?”穆尔法官拿起电话,带着他自己的紧张神色。决定的时刻?
“我们那天在这里谈的那件事……”
“是的,阁下。”穆尔看着他的电话。除了他手里握着的手机之外,这套“保密”电话系统是一个三呎见方的东西,巧妙地藏在他的办公桌内。它接收文字,把它们分成数字信息单位,把它们搅乱得无法识别,再把它们送到另一个类似的盒子里,这才把它们复原。这过程的一个有趣的间接作用是它有助于极清晰的谈话,因为这套加码系统消除了电话线上所有的随机噪音。
“你可以执行。我们不能——噢,我昨晚决定我们不能就丢下他不管。”这肯定是他早晨第一个电话,情感色彩也在其中。穆尔思付着他是否因这个不知名、不知面的代理人的生命而失眠了。大概是的,总统是那样的人。穆尔了解;他也是那种一旦作出决定就坚持到底的人。佩尔特整天都会试图改变这决定,然而总统早上八点就通知这项决定,必然会坚持不变。
“谢谢您,总统先生。我将让事情动起来。”穆尔通知鲍勃·里塔,他两分钟后就进了法官的办公室。
“红衣主教转移行动是‘执行’!”
“真使我为投了这人一票感到高兴,”里塔双手一拍,说道:“十天之后我们就能把他送到一座很好的‘安全房’〔这指情报机构用来庇护、集结特工人员的特加保安的地方。——译者〕里。我主耶稣,投诚盘问要花好几年!”然后是一阵理智的沉默,“失去他的服务真遗憾,但我们欠他这片情。再说,玛丽·帕特为我们招募了两个很活泛的人。她昨晚作了胶卷传递。没有细节,不过我想象那一定是很玄的。”
“她总是有点儿太……”
“不仅仅是一点儿,阿瑟,但是所有的外勤官员都有点牛仔气概。”这两个得克萨斯老乡会意地相互看了一眼,“甚至纽约的也有。”
“真是一对!有这样的遗传基因,你不得不思量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穆尔嘿嘿笑着说:“鲍勃,你如愿了。快去吧。”
“是的,先生。”里塔离去发送他的消息,然后通知了海军上将格里尔。
电传通过卫星,仅仅十五分钟后就到达莫斯科:同意出差申请。保留全部收据以备例行报销。
艾德·弗利把解密的电文带进他的办公室。这么说,不知哪个坐办公桌的为我们的事临阵畏缩,现在终归找住了缰,他心里想到。感谢上帝。
还只有一次传递!我们将同时传过那条信息,米沙就坐飞机到列宁格勒,然后按计划行事。红衣主教的事有一件很好,就是他每年至少练习一次他的出逃计划。他的坦克旧部现在被分派到列宁格勒军区,而且俄国人理解那样的情感。多年来,米沙也照料着他的团,让他们首先得到新设备,首先运用新战术进行训练。他去世之后,它将被命名为费利托夫近卫团——或者说,至少苏联陆军是计划这样作的。真是太糟了,弗利想到,他们将不得不改变那个计划。从另一面讲,也许中央情报局会为那人做出某种纪念性的……
然而还有一次传递需要完成,这次不会轻而易举。一步一步地干,他告诉自己。首先我们必须使他戒备着。
半小时后,一个难以描述的大使馆职员离开了大楼。在一确定的时刻,他将站在一个确定的地点。这个“信号”被另外一个不大可能受“二”字号人监视的某人收到。这个人又作了另外一种事。他不知其缘故,只是知道应该在什么地点和怎样标出记号。他觉得这事很让人灰心丧气。间谍工作应该是很刺激的,不是吗?
“我们的朋友在那儿。”瓦吐丁坐在车里,想亲眼看看事情进行得是否妥当。费利托夫钻进车里,司机一溜烟把他开走了,瓦吐丁的车跟了半公里,然后在第二辆车接管时转开了,急速驶到下一条平行街道,以便并驾齐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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