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璘一怔,愕然不已道:“辛营长的巡逻队在倒八字慢坡跟梁满囤的鸡公车队见过面?”
“辛营长的巡逻队是跟我们在倒八字坡见过面!”梁满囤接上话:“时间大概是……”
“6点半!”辛桂成补充着梁满囤的话:“当时梁满囤他们推着鸡公车往山上走,我们巡逻队背着枪向山下去!”
辛桂成说着定定神道:“等我们从山下巡逻过来返回兔儿岭,却看见猴子和银子站在道路上;才知道21兵工厂组装车间遭遇敌人袭击!”
猴子道:“师傅,辛大哥没有说错,我和银子见兔儿岭这段山路被丛林围拢阴气沉重,怕出现什么不测就下马行走;辛大哥和巡逻队就过来了!”
猴子也狡黠,明明是他想跟银子亲热在兔儿岭这段林翁草莽的地房停下来;却杜撰出另外一套说词。
不过也是歪打正着,猴子和银子刚亲了一番嘴;想进到丛林里向纵深发展,辛桂成的巡逻队便过来了。
辛桂成问猴子和银子站在马路上干么,猴子说21兵工厂发生血案,8个鸡公车夫死于非命;他和银子奉师傅之命去卧龙庙召唤梁满囤辨认尸体。
辛桂成神情紧张道:“卑职1个钟头前还跟梁满囤的鸡公车队在倒八字坡见过面,莫非梁满囤也遇了难!”
猴子道:“血案现场没有梁满囤,是8个不熟悉的鸡公车夫;师傅才让猴子和银子召唤梁满囤前去辨认尸体,辛大哥既然在倒八字坡见过梁满囤;那么梁满囤他们……”
猴子话没说完,便见银子慌慌张张从树林跑出来说丛林里发现尸体!
猴子、辛桂成、梁满囤3人你一言他一语还原着倒八字坡相遇后的情景,辛桂成提高声音道:“卑职听银子说丛林发现尸体,感到形势严峻;立即让属下做好战斗准备。
“我们20几个人手握枪支呈扇形向丛林深处迂包抄过去,却跟猴子和银子背离了方向!”
关锦璘紧蹙眉头道:“这么说你们跟猴子和银子背离方向后才去的蚂蝗沟?”
“是的关将军!”辛桂成挥挥手臂道:“我们是跟猴子和银子背离方向后来到蚂蟥沟,见沟口血迹模糊了地面;立马意识到这里杀过人。
“职下先是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对属从下达了下到沟底进行搜索的命令;果然发现11具身穿黑衣服的尸体。
“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鸡公车夫,因为鸡公车夫统一着装深蓝色工作服;我们一看服装便能认出来,换上黑衣后就有点不明事理!”
关锦璘听辛桂成絮絮叨叨讲述一遍,心情沉重道:“梁满囤前面说过他们是被黑衣人劫持的,蚂蝗沟发现11具尸体身着黑衣;一定是我们的鸡公车夫被黑衣人杀害后掉了包!狗娘养的,”关锦璘嘴里叫骂着,飞起一脚踢在一棵大树上;大树上的枯叶哗啦啦落了一地。
关锦璘平静情绪后对华佗道:“华佗院长,我们马上赶去蚂蟥沟;看11具尸体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
蚂蟥沟在兔儿岭东南方向的丛林中,一条布满荆棘的山沟呈南北走向扯开来;山崖的枯树上停落着十几只乌鸦,张开丑陋的嘴巴“呱呱呱”聒吵不止;乌鸦似乎在召唤自己的兄弟,说蚂蟥沟这边发现食物;赶快过来食用。
关锦璘来到蚂蝗沟口,见草地上血污一片;11具尸体齐刷刷摆在沟岸上,在冬日的寒风中寂寥凄凉;鼻子便就一酸。
半个时辰前,关锦璘在21兵工厂的组装车间目睹了47名工人和技术人员被杀戮的惨状,现在又在蚂蟥沟看到同样的惨状;心中的怒火便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梁满囤看见11具排列整齐的尸体,喝喊着冲上前看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说11句尸体全是鸡公车夫,其中就有蒲双狗。
梁满囤叙说几句便就仰天长啸:“蒲大叔,今天早晨满囤还嫌你白抽我的旱烟;可一眨眼的功夫我们便阴阳两界啊!蒲大叔啊蒲大叔,要知你和满囤离别;那些旱烟全给你又有什么!”
梁满囤歇斯底里狂嚎时,却听华佗院长检查完11具尸体道:“10尸体已经没有生还希望,但这一具还有微弱心跳!”
梁满囤见华佗把手指向蒲双狗,激动不已爬起身子跑到华佗跟前问:“华佗院长,您说蒲大叔还有心跳?”
华佗看了梁满囤一眼把手指指蒲双狗道:“是的,这个人并没死;还有心跳!”
梁满囤见说,跪在地上一把抱住蒲双狗扬声大笑:“蒲大叔,原来你没死?啊哈哈……我们又能在一起品尝苦涩的旱烟了!”
关锦璘听说蒲双狗还有心跳,便对华佗道:“那就赶快抢救呀!”
华佗神情凝重道:“这个人流血过多,要救活他需要不少血!”
关锦璘亟不可待道:“华佗院长开来的救护车里面能不能输血做手术?”
华佗道:“这辆救护车是美国生产的配置有手术设备,完全可以输血做手术!”
“那就在救护车上给蒲双狗做手术!”关锦璘神情亢奋道:“卑职是型血,无需化验可以直接输给蒲大哥!”
梁满囤抢到关锦璘跟前道:“怎么能让关将军输血?满囤浑身是血输我的吧!”
“你也是型血?”华佗看向梁满囤问:“只有型血的人才能给伤者输血,现在没有检测血液的设备;只能依据本人以前查验过的血型;是血才管用!”
华佗这么一说,梁满囤晕头苍脑地愣怔一气道:“什么是型血?”
华佗摆摆手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血型甭瞎参合,谁是型血?”华佗把眼睛向一周围看看道:“哪个是型血上前面来!”
关锦璘向前一步道:“卑职是0型血呀!”
华佗将关锦璘攉开道:“关将军是大后方1号首长日理万机,不能让你输血!”
华佗话音一落,便见辛桂成走上前来把手指指身后的3个兵士道:“卑职是型血不能输给蒲大哥,但这3位兄弟都是型;就让他们奉献爱心吧!”
华佗见说,便向身后的医生、护理师挥挥手;医生护理师立即将蒲双狗放在担架上抬向停放公路上的救火车,3个献血兵士紧紧跟在后面。
关锦璘见华佗他们抬着蒲双狗去救护车那边输血、做手术去了;便就重新打量躺在地上的10个鸡公车夫……
10个鸡公车夫脑袋上全被棍棒击打,留下血肉模糊的脑外伤,但致命的伤痕并不在脑袋而在胸部。
10个鸡公车夫胸部都被利刃刺穿,利刃是从黑衣服上刺而入捅穿脏器;流血过多身亡,此刻的血迹已经凝固和衣服粘在一起。
关锦璘痛心疾首地观看半天做出这样的判断:黑衣人隐伏在公路两旁,等鸡公车夫推着鸡公车赶过来后;用手中的棍棒击打他们的脑袋致使鸡公车夫昏晕。
用棍棒击打鸡公车夫的黑衣人起码有四五十个,四五十个黑衣人将梁满囤20个鸡公车夫击打昏晕后很快分成两波。
一波黑衣人羁押了8个鸡公车夫,又将20辆鸡公车转移至路边的丛林中躲藏起来。
另一波黑衣人则扛抬着梁满囤12个鸡公车夫向蚂蟥沟方向走去。
这波黑衣人将鸡公车夫抬到蚂蟥沟岸上置换了衣服,尔后才在他们胸口捅刀子彻底杀死后抛尸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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