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板着脸——我当老板这些年》
第26节

作者: 老刘_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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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数字一下雷到老刘。妈的,这不是敲诈嘛。老刘没吭声,侧脸看二条。二条此时精气神全无,哈欠连天。这时屋外又进来三个,也是个个青皮状。老刘心想麻烦了,今天不出点血看来很难脱身了。老刘强作笑容,说:“大哥,今天这事只是无心之失,这样你看行不行,把摩托拖到修车行去,修理费无论多少我们出,另外再请兄弟们吃餐饭,算赔个不是。”

  墨镜:“说得轻巧,没得商量。”说完,头一摆,黑背心就带人扑上来,把老刘按住,把腰间钱袋夺去。招呼完老刘,几人又如法炮制,招待二条。老刘目测下,二条至多被掠去两千来块。老刘损失可就大了,钱袋里有现金一万出头,全被对方拿去。但是不幸之中有万幸,老刘深谙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的道理,还有五千没带身上,放在手提箱的夹层,此刻正安全躺在宾馆的衣柜里。

  墨镜把钱拿在手上甩甩,轻蔑地说:“妈的,碰上两个穷鬼,就这点钱。看看还有什么值钱玩艺。”于是,老刘和二条的手机又被人掠走。
  搜罗完毕,黑背心喝道:“还不滚,想找打是不?”
  老刘和二条灰溜溜往外走,临出门,又被墨镜叫住,甩给两人200块:“拿去坐车。”
  来到楼下,哪里还有哈雷的影子。老刘埋怨说:“二条你真是的,开车恁不小心,让人讹上了不是。”
  “唉,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人能没有出岔子的时候嘛。”二条辩解。

  “现在怎么办,要不咱报警吧。”老刘说。
  “算了,报啥警,损失又不大,再说咱们的确是把人家摩托车撞了。”
  “那也太窝囊了吧。那几个人听口音不像上海人,怎么说你二条也是当地人,还怕他们,不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吗?”老刘气愤地说。
  “你不知道,这都是些外地来上海捞世界的瘪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根本就惹不起的。”看样子二条认亏了。
  老刘见二条如此态度,只好作罢。二人上到车里,才发觉汽车轮胎被人放气。真是祸不单行。

  “这样吧,不是还有二百块钱嘛,你先打的回宾馆,我留在这儿叫人弄车。”二条说。
  老刘只好与二条道别,自行打的回宾馆。
  回到宾馆后,老刘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停掉;第二件事是给深圳厂里打电话,告知手机被偷,已主动停机,勿担心;第三件事是给同学老陈打电话,把事情经过通盘告诉了他。
  老陈听后沉吟半晌,说:“老刘,二条是你深圳朋友介绍的,他的处事能力我不想多说,通过这件事,我不看好你们之间的合作。。。。。。
  老刘心里有些发急,直截了当说:“你只说报不报案吧。”
  老陈电话那头断然说:“老刘,你就只当做了一场梦,赶紧忘了吧。就算报了案,人证物证哪里去找,取证困难不说,你马上要走,又不常住上海,哪经得起折腾。再说,金额这么小,派出所未必就把你这事当个事办。”

  既然老陈这样说,老刘只有死心。
  后来回到深圳,老刘几次与二条电话联系,却始终无法联系上,先是关机,后是停机。老刘思前想后,开始怀疑二条其人,这根本不是处事能力的问题,分明就是他在中间搞鬼嘛。
  某日,老刘在麻将桌上碰到花大姐,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没敢明说怀疑二条,只含糊其词几句。花大姐听出弦外之音,当时就强调,二条的确开有超市,且不止一家,好多年前就开了。言外之意无非二条是有身家的人,不可能干这种龌鹾事。
  下次相逢,花大姐看老刘闷闷不乐,不愿说笑,就主动解释说她和二条属远房表亲,已经多年没有来往,只听家人说过,二条要开工厂,现在才知道二条以开工厂为借口,找一大圈亲戚借了钱,且都未还。
  这个情况印证了老刘的怀疑。

  再后来,花大姐又报上新料:从家人那里得知,二条沾上了白丨粉丨,超市早给卖了,人就混在社会上,靠坑蒙拐骗为生。
  至此,真相大白。毫无疑问,“哈雷碰瓷”的导演正是二条。老刘推断,先前以车祸为名,向老刘借钱的那幕“猜猜我是谁”之骗局,应该也是二条导演的好戏。
  必须说明的是,老刘后来没有把工厂搬去上海,原因很多,有业内的,私人的等等,并非全因二条这件事。上海之行,收获颇多,教训也相当深刻,像二条这种熟人居中牵线的骗子,以生意为名布下的骗局,最是让人猝不及防。所以谈到生意合作,一定要弄清楚对方背景,要是遇人不淑,可就有苦头吃了。

日期:2010-04-30 08:53:49

  七.我要当老板
  1.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经过辛勤打拼,小工厂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老刘也总算找到了做老板的感觉。钱是男人胆,老刘口袋里有了些钱,嗓门自然大了,调子自然高了,这让女朋友如花很不爽。
  吃饭时,老刘无意中评论了几句饭菜的味道,如花便像个更年期妇女一样进行反击:“老刘同志,你现在可不得了了,好不容易在家吃顿饭,还挑三捡四的,不是说盐放多了,就是说菜没味道,你以前可没这么挑剔啊。”
  老刘大意了,对如花以“老刘同志”打头没当回事,轻描淡写地说:“饭菜质量是得改进嘛,我又不是瞎说,你没事买几本菜谱看看,提高提高水平。”
  “老刘同志,你脾气比以前大多了,成天对我吆五喝六,指手划脚的,我受不了了。”如花重重地把饭碗往桌上一搁。

  老刘有些不高兴,说:“你也不想想,管理个工厂容易吗?你不在厂里不知道,一天到晚有多烦,一会儿是催货的,一会儿是要账的,一会儿没活干,一会儿活干不出来,就没个消停,让人脾气能好嘛。你就不要计较了,我对你怎样,你还不清楚吗?”
  “那我去厂里帮你,你又不让。”如花对老刘让她当家庭妇女,而不是去厂里当老板娘一直耿耿于怀。
  “道理我给你讲过多少遍了,怎么又提这事呢?”老刘很不耐烦。
  如花在这事上说不过老刘,开始找别的碴:“你现在回家吃饭少了,晚上回来也晚了,回来时还总一身酒气,你都干嘛去了?真有那么多应酬吗?”
  这类事情容易造成误会,得好好解释,老刘的语气缓和下来:“有些客户爱玩,你不是不知道,他们非要拽我去喝酒吃饭唱歌打麻将,我能不去吗,不去不得罪人吗。下次还想有生意做?要想有,就得去。”

  “哼哼,我在家洗衣做饭当老妈子,你在外头风流快活当老板。”
  “革命分工不同嘛。”
  “不和你说了,气死我了。”
  如花和老刘说不通,去找黑牡丹诉苦。黑牡丹在厂里受了不少气,自然不会说老刘的好话。“老刘在厂里也是这样,脾气大得不得了,逮谁训谁。”黑牡丹说。
  如花还算晓些事理,并没有附和黑牡丹:“老刘大小也是个老板,在员工面前得有权威,这我管不着。可在家里也这样,就让人受不了。”

  “你得找到原因,依我看,老刘脾气看涨是因为钱包看涨。”黑牡丹居心叵测地说,“你没听别人说嘛,男人有钱就变坏,别看老刘现在看着挺老实,说不准哪天就把二奶包上了,等把人领到家里,你就傻眼了。”
  “你别说了,说得我心里怪难受的。那天,我就发现老刘换下的衬衣领上有根长头发,你知道,我从来不留长发的。”
  “看看,怎么样,我没说错吧。”黑牡丹惟恐天下不乱。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是又有远虑,也有近忧啊。你说该咋办?”
  “依我看,你不能就这样在家里闲着,要不,老刘会越来越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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