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义!”何孟义刚爆了一句粗口,就被李信给拦住了,“别冲动,他们要的无非就是那个酒保罢了!”
“要说李队长就是李队长,话都说在了点上。不错,我要的就是那个酒保,只要你们乖乖地把他交出来,我保证不会再为难你们。”
“哼!你觉得我们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何孟义毫不客气地怼道。
而顾云天则直接无视了他,只对李信说道:“管好你的手下,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手里的枪不会走火。”
李信却不怒反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那个酒保这么执着。其实这人呢,交给你也不是不行,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可是刺杀代表团的重要嫌犯,即便手无寸铁也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这要是出了半点差池,可别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啊!”
这话是李信故意用日语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那几个岩井的亲随听个明白。
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顾云天竟然也听得懂,以至于自己的话才刚说完就立刻想也不想地同意了,难怪会被岩井英一吸收进岩井公馆做事了。
既然双方已经达成了一致,那么接下来就顺利得多了,不多时李信就带着顾云天等人来到了那酒保所在的房间外。
说是房间,其实就是码头工人用旧仓库改造的一个休息处,虽然简陋了一些,但隔音
却做的不错。
“你要的人就在里面。”李信指了指身后的房间说道。
“看来,你已经审过他了,问出点什么了么?”
李信笑了笑,“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在外面稍等片刻,很快就好。”
“李信,看在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份上,我劝你还是别搞什么小动作,不要让我难做!”顾云天沉着脸警告道。
“放心,就说几句,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说完李信就走了进去。
那酒保一见李信回来,就连忙上前问道:“李队长,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李信则故意把脸一板,“急什么?”说着指了指门外,“岩井公馆的人现在就在外面,你让我怎么放你?”
“可是你明明……”
“小声点!生怕外面的人听不到是吧?”见那酒保真有些急了,李信连忙压低了声音呵斥了他一句,“听我说,我既然已经答应给你的活命的机会,就一定能够做到!一会你就跟着岩井公馆的人走,而回去的路上会经过一座浮板桥,那就是你唯一逃命的机会,会游泳吗?”
那酒保连忙点了点头。
“那就好!不过就算你不会,想活命也得跳!”
“可是他们那么多人,手里又那么多枪,就算跳到江里没被淹死也成了他们的活靶子了啊!”
“你小子为了活命,想的还真多啊!放心,这是租界,没有岩井的命令那些人是不会开枪的,不过那个叫顾云天的会不会不顾一切地开枪,我可说不好!”
“顾云天?”
“对!顾云天,岩井公馆行动队队长,就是开枪打死了赵立宏。至于他会不会向你开枪,就看你的运气了。”
此话一出,那酒保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起来,而李信却好像没看到一般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递了过去。
“这是……”
“眼熟吧?这是我在你昏迷的时候,在你脖子上的领结里找到的。剧毒氰化物胶囊,只要放在嘴里咬破就会瞬间死亡,救都来不及救!军统死侍的标配,我说的没错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得
这么清楚?”
要知道“外勤带毒”可是军统在成立“临澧特训班”之后才定下的规矩,前前后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连自己也是临出发前才知道的,可现在却从李信的嘴里直接说了出来,怎能不让他感到惊讶?
除非……
就在那酒保还在那里头脑风暴的时候,李信却已经把毒药塞到了他的手里,随即二话不说就把他带出了房间,交到了顾云天的手上。
“人我已经交给你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顾云天也没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李信一眼,就命人押着那个酒保回去交差去了。
“队长,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何孟义看着顾云天等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忍不住说道。
“不然呢?人家可是带着枪来的。”
“那又怎样?这可是租界,我就不信没有那个岩井的同意他们敢开枪?”
“可以啊,孟义。不过我说的枪,指的可不是他们身上背的那玩意。”
这下可把何孟义给说蒙了,“那是什么?”
话音未落,不等李信开口,一旁的冯伯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队长的意思是:他们本身是岩井的手上的枪,而且还是专门用来对付我们的枪,明白了吗?”
何孟义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最后干脆甩了甩手自暴自弃地说道:“哎呀,你们这些念过书的说话就是绕,把我的脑子都给绕晕了!不管了,反正就是咱们的对头就是了,对吧?”
李信笑了笑,“这话倒也没错。总之你们日后跟他们打交道的时候,千万一定要多留个心眼,知道了吗?”
为了避免跟那酒保跳水逃跑扯上关系,李信特意在回去的时候绕了一条远路。
可即便如此,当他回到华懋饭店的时候却还是跟已经浑身湿透的顾云天等人撞了个正着。
“李信你站住!我让你站住听见没有?”
“哎呦!我当是谁,原来是云天你啊!这才多大会的功夫,你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李信看着顾云天那一副落汤鸡的倒霉样故作惊讶地说道。
“哼!少在那阴阳怪气的了,真要是让那个酒保跑了,咱俩可都没好果子吃!”
“别老咱咱的行么?要我交人的是你,负责押送的也是你!现在人跑了,没好果子吃的自然也只能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什么?难道我哪句话说错了吗?”
“咳咳!”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随着一声轻咳响起,岩井英一便带着人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刚刚在吵什么?”
顾云天连忙诚惶诚恐地汇报道:“回……回馆主的话,我们……我们在商讨该如何追捕……追捕那个酒保……”
顾云天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恐怕就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清楚了。
别说那岩井英一的耳朵还挺灵,听了顾云天的话当场被气得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口中还忍不住骂道:“混账东西!”
“馆主您听我……”
不等顾云天把话说完,岩井英一就很是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他,然后用手指了指一个跟他同行的亲随问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那个亲随便将顾云天是如何从李信的手上要人,以及那个酒保又是如何在押送回来的途中跳江逃跑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又是跳水,难道这些个搞特工的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吗?真是一点儿新意都没有!”说到这岩井英一顿了顿,然后话锋突然一转,“还好我早有安排!”
听他这么一说,李信便不由得心下一紧,而那顾云天则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喜讯一般,两眼放光地问道:“馆主,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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