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第N种爱——恋上老男人》
第13节

作者: 那些不过是指间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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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华的这番话深深地打动了我此时易碎的心,回到家里,我急忙登陆上网,我需要看到罗伯特,沈华说得对,最大的伤心和悲哀不再于背叛和离弃,而在于,生与死的这种阴阳相隔。罗伯特没在线,我还是给他留了言,就简单的三个字:我爱你!如果他懂,这句话涵盖了一切的一切!可是临到发过去的时候,我犹豫了:我问自己真的不在意爱人的背叛和离弃吗?答案是肯定的——我在意。一想到罗伯特和他的那些女人我的心就会莫名其妙的痛疼不已。最后,我把留言删了,关掉电脑,伏在桌上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我对罗伯特的爱,并没有超脱到如此地步,既然我改变不了现实,那么我就得学会舍弃,有些东西如果注定不属于你,就不应该勉强。

  我和徐静去机场送走了沈华。徐静递给了沈华一个可爱的维尼熊:“送给她的,她最喜欢小卡通了,告诉她,她会坚强地活下去的。”沈华无言地接过小熊,拍了拍徐静的肩膀,挥了挥手,坚定地向海关走去,奔赴自己的命运,一步也没有回头。
  “筱晓,陪我去喝一杯咖啡好吗?”徐静的声音飘飘缈缈地传了过来。我有些惊讶,急忙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以来,徐静的表现都很漠然,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任何一种表情。我想此时她的那种自尊与骄傲还有对沈华和沈华女朋友那种复杂的情感在一瞬间随着沈华的离去而轰然坍塌,就象一个在空中飞舞的彩气球,被“啪”的一声戳破,剩下的就只是飘飘荡荡七零八落的碎片,和空穴一般死的沉寂。
  “你知道吗,我们三个是从高中到大学的同学。”徐静低着头搅着杯子里面的咖啡,幽幽地说。一缕如丝般的黑发从耳后松散了,飘了下来,挡住了小半边苍白的脸。我无言地点点头没有吱声,我知道现在我最需要做的,就是倾听。
  只需要倾听而已。

日期:2007-2-1 0:03:06

  (十六)徐静背后的故事
  “我和沈华还有小雅——也就是沈华的女朋友,三人共同生活在重庆的一个小县城,我们三个都是班里成绩最好的,彼此稳稳地轮流坐着班上第一名的交椅,一起接受美术老师的栽培。”徐静抬起头看了看我,居然笑了:“那时哪有你们现在考大学那么轻松,考美院,不仅专业要好,文化分要求也很高。”我点了点头,几乎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所处的条件,所处的时代最苦,以此证实自己多么的具有实力,这种心理很正常。

  “不同的是,小雅是副县长家的千金,沈华的爸爸是我们中学的校长,沈华的妈妈是高级教师,而我”徐静咬了咬嘴唇,苦笑了一下:“我的父亲是一个濒临倒闭的管件厂的小工人,我的妈妈是一个靠摆地摊生活的家庭妇女,一个草根女人。上面还有一个不争气的哥哥。”
  “也就是说我注定就是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徐静抬起头沉吟了片刻自嘲般地笑了笑。
  “最先我和沈华走得很近,一种情愫在彼此心里若隐若现,若有若无,可是我们都没有道破,那时考上大学对于我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直到参加完高考,沈华在还给我的毕业留言册里面夹了一张纸条,约我晚上8点半到我们学校的后操场去见面,我想,相互表白的那一刻终于到了。”徐静的表情又兴奋痛苦:“我家在背街,一个大杂院里面,出了家门就是一条黑巷子,那是走到正街上的唯一的一条路。那条巷子的墙角和地上长满了青苔和野草,许多进城来的农民和一些醉酒的小混混就在那里撒尿、呕吐因此从那里时常飘出来的都是一股恶臭,我发誓我要离开那个地方。”徐静顿了顿接着说“其实以前我上完晚自习都是骑自行车飞快地穿过那里的,可那天鬼使神差地我居然决定走路去赴沈华的约会。”徐静深深地把头埋到了胳膊底下声音有些颤抖“结果,最终的结果是和天下所有的不幸的女孩一样,在那条我走了十几年,最终要走出去了的尿巷子里面我遇到了一个醉鬼。。。。。。”两行清泪从徐静的脸庞缓缓滑落。

  我几乎惊呆了,想不到高傲的背后,还有那么凄惨的故事。望着徐静那依然美丽动人的脸庞我嗫嚅着说:“那,那你们没有打算把那个人绳之以法吗?”
  “这有用吗?”徐静睁着泪眼苦笑了一下,反问我:“我的一切,还能恢复到过去吗?”我无言以对。
  沉默了片刻,徐静接着说:“除了我爸,我妈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爸和我妈也认同这点。在别人眼里,我是他们那个阶层最出色最争气的一个子女了,是鸡窝里面飞出来的金凤凰,我自己认为是这样我的父母更是认为如此。那晚,我没有去,沈华自以为自己明白了一切。从此,大学四年对我客客气气,却始终保持着一种距离。我自卑,不敢靠近他,认为自己完全不配和他在一起了,只能咬着牙在远处默默地注视着他。同时小雅也在默默地喜欢着沈华。小雅瘦弱文静,很单纯也很温柔,一点也没有官宦家子女家的那种飞毛跋扈的恶习,就像一块圣洁的美玉。大学毕业后,首先沈华去了法国留学,接着小雅的父母也把小雅送去了法国。等沈华回来后,告诉我他已经和小雅走到了一起,其实这是我能想象得到的事情。沈华说小雅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内心却比外表更坚强,更独立。为了支持他的学业让他能在学习上投入更多,一个人打了三份工,没黑没夜的赚钱支持他回国开广告公司办工作室。。。。。。”徐静难过地摇了摇头:“没有想到,小雅却病倒了,病得那么严重!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这世界对她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我的心里万分的难过,不是替小雅而是替徐静:这世界对她难道就公平了吗?她不也以自己的方式在默默地帮助着沈华吗?
  “其实,我情愿我能是小雅——现在这个患了绝症的小雅。即便死了也会永远的活在沈华的心中,而不是如今这个活着却如行尸走肉般的自己。”徐静用纤纤的手腕支撑着下巴,有些神思飘袅。
  她讲完了她和沈华还有小雅之间的故事。这个故事没有结局,也不会有后来。我知道她和沈华一如她面前的咖啡,没有喝完却已经冰凉冰凉了。

日期:2007-2-1 0:06:03

  (十七)平静的生活
  我已经受雇于袁明所在的左边.右边广告公司了!当袁明把我的资料放到了他们老总的面前他看也没看就决定雇用我了,说创意总监推荐的人肯定错不了。叶子依然三天两头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见她快赶上见国家领导人了,这个人要不夜不归宿要么几乎也都是在床上呼呼,我一大把的郁闷只好自己慢慢去消化。好在这些也都是别人的事,日子一久也就渐渐地尘封在记忆里面了。

  上班后我和袁明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少了叶子的参与我们更像生活在二人世界里的小情侣。我搭他的顺风出租车去公司上下班,回来后我做饭他洗碗,他做饭我洗碗,然后两人坐沙发上看电视,或缩在床上抱着笔记本电脑看DVD。等饭做烦了我们就去鬼街吃火锅或去麦当劳啃汉堡。休息的日子,一同出门去逛街,他去书店,我去商场,然后汇合在某个地方吃完饭在寒风中回家。在我的心里一种声音对我说这种平实的感觉其实也挺好的,这世界上许许多多的人不都这样过的吗,干吗非要玩感觉玩心跳。再说了,光看公司里面的那些女孩子那些对我又羡慕又嫉妒的眼神,就该知足了,可另一种声音对自己说你答应叶子了的,绝对不和她抢!不能食言,你得坚守自己的承诺。

  事实真的是那样的吗?尽管我不会承认,可心里却明镜着的呢,我和许多人他妈的一样虚伪!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罗伯特、罗伯特、罗伯特!尽管我已经坚持不上网,也不去看叶子她们那本破杂志,杜绝一切有关于罗伯特的信息。可悲的是不管我做出了多么大的努力,罗伯特却始终没有稍离过我的心中,反而越来越让我牵肠挂肚,柔肠百结。每周一次去罗伯特的屋子看着那些植物我都会独物思人,不知不觉眼泪就滚落了下来,这种情绪让我对自己很是气恼,顺带迁怒于那些葳葳蕤蕤的东西:你说你这么嚣张这么得意干吗,和自家的主人一样,真是花仗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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