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还想再问,但看父亲的表情,似乎在刻意隐藏着什么,我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父亲既然不让我知道,我想自然有他的道理。
晚饭后,我和哥哥把饭桌收拾完毕,正准备和父亲一同向老村出发。没想到,父亲却说:“晚上不去了,在家睡觉吧!”
哥哥问:“为什么!”
父亲想了想说:“老村里到处都是丨警丨察,咱去了,碍事!”
哥哥还想说什么,想想父亲的话,似乎觉得也没什么不对,于是不再问!我说:“既然不去了,还用把柱柱从雷大娘家领回来吗?”
父亲摆摆手,说不用,这么晚了,柱柱回来又哭又闹的,明天再说吧。
那天晚上,我们父子三人就这样全在新村睡下了。
半夜,我被一阵浓浓的尿意憋醒,钻出暖暖的被窝,我迷迷糊糊地去了厕所,室外很冷,寒风嗖嗖作响,刺得骨头疼,我抱着肩膀撒完尿噔噔地往回跑,上下牙齿咯咯地打架,脑袋顿时完全清醒了。
日期:2008-9-11 9:57:00
(哈哈,这么多名字,呜呜,好好考虑一番!下午继续更新捏!)
回到屋内,我打开灯,父亲蒙着头,哥哥半露着脸,正在熟睡。我小心地爬上床。我家的床是一张大床,可以横卧好几个人,父亲睡在最外面,哥哥睡在中间,我睡在最里侧。所以,我下床上床都要迈过父亲和哥哥的被窝。大概因为太冷的缘故,我的手哆嗦着,一不小心按在了父亲的被子上,我闷叫一声生怕压疼了父亲。但仅仅瞬间,我发觉,手触摸处,竟软绵绵的。我的心猛然间提到了嗓子眼,忙掀开被子,父亲竟不在被窝里,我啊呀一声叫了起来。
惊叫声惊醒了哥哥,他惺忪着睡眼嘟囔:“你不睡觉,干啥呢?”
我指了指父亲的被窝,困惑地望着他。
哥哥一下子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爸呢?”我们面面相觑。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凌晨一点钟!这大半夜的,父亲能去哪儿呢?
我和哥哥再也睡不着了,我们打开灯,躺在被子里眼望着房梁,静静地沉思和等待。不知过了多久,哥说:“不行了,我困死了,我要睡了,爸明天就回来了,咱这样等,也是白等!”说完,哥哥把被子蒙到头上很快睡去了。
我闭着眼睛,也想入睡,却辗转难眠,没有一丝睡意。脑袋里乱糟糟的,像挤满了寄生虫。它们可恶地不停啃开我充满记忆的脑髓,妇女失踪,刘海和麻瘸子被剥皮,母亲慈祥的面容,甚至,我们一家五口一起吃饭时的情景,所有这些,一一乍现,又一一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纠缠的筋疲力尽,正欲朦胧睡去。
吱……室外响起了小心的开门声。我腾地从床上坐起,院子里脚步声轻悄悄的。谁?!我不由地喊了起来,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是我!”声音传来,脚步声也至耳边,是父亲!这时,我又瞅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早晨五点半了。没想到,我竟朦朦胧胧地在床上半吊了四个多小时!
日期:2008-9-11 15:48:00
(54) 国力家的“战争”
“爸,你大半夜的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从床上坐起,迫不及待地问。
父亲说:“我去老村了!”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
父亲说:“爹说话,还能骗你?”
“那怎么不带我们去呢?”
父亲说,他之所以能去,也是昨天下午口干舌燥苦苦哀求了周队长一下午,周队长才同意可以跟着他们一起行动的。这时,我才明白,原来昨天下午父亲神神秘秘地出去是为了这事。
父亲说,他怕我们跟着他,所以晚上等我们入睡后他才去的老村。
我问父亲有没有什么新情况。父亲说,白白守了一夜,他趴在草垛里整整一晚上纹丝未动,累得腰酸胳膊痛,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不行,我要眯一会。”父亲抻了抻胳膊,和衣卧进了被子。
天亮了,我穿了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晨气还未散去,暖阳即将升起,我站在自家小院内,大口地呼吸起清晨新鲜的空气,伸伸胳膊,跺跺脚,锻炼锻炼身体。这时,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父亲的行动!不知是人类天生固有的猎奇心,还是少年特有的跃跃欲试,我竟无端地产生一股难以名状的兴奋:今夜一定要跟着父亲去老村!
上午九点钟左右,国力拿着作业本站在我面前,他闷闷地说:“我爸和我妈吵架了,他们把我赶了出来!”
我问为啥,国力说:“不太清楚!我妈好像怀疑我爸干什么坏事了!”
“什么坏事?”这时,我想起不日前三婶不在家的时候,三叔和雷大娘赤裸着身子搂在一起的情景。
国力摇摇头。我说:“看看去!”国力又摇摇头,我冲他喊:“傻了吧叽的,什么都不知道,看看去,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日期:2008-9-11 15:49:00
国力似乎还是很不情愿。
我推搡着他来到他家门前,国力半推半就地正要推开门,我阻止了他:“着什么急,先听听,看你爹和你娘吵什么呢。”说着,我把耳朵附在门缝处,侧耳倾听。
正如国力所说,三叔正和三婶争吵!只听见三叔低声大吼道:“你他妈的能不能不要闹,别没事找事!”
农村不像城市——有的家庭女人是一把手!但在农村,特别像我的家乡那种穷乡僻壤,几乎清一色男人主事,他们还没有完全脱离封建社会残余的旧社会家庭意识,在家庭里,他们的地位犹如封建社会里的“老爷”一样,说一绝对不应该有二。就像三叔,典型的农村汉子,他粗鲁,没文化,女人犯错时,他常对女人骂骂咧咧,有时候甚至拳脚相加!
这时,我听到三婶说:“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还说我没事找事!”三婶说完,呜呜地哭起来。
三叔气愤地说:“一个丨内丨裤能说明什么,我什么也没干!”
“你什么也没干,那这条丨内丨裤怎么来的,它自己飞到咱家床底下的吗?”
“我怎么知道它在咱家床底下!说不定,是你自己以前买的掉在床下了,你忘记了!”三叔说话理直气壮。
“我没有,我最讨厌这种颜色的丨内丨裤!我怎么会买呢?”
“这,我哪知道!”三叔说话的口气很霸道!
“你……”三婶的声音颤抖着:“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跟你没完!”
三叔气哼哼地道:“你跟我没完,你能怎么着!别给你脸,不要脸!”
三婶气愤吼道:“是谁不要脸,你说清楚,是谁不要脸!”
“你小点声,让外人听着不好!”三叔低声警告三婶说。
“我就大声,怎么着,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怕人说吗?……我偏要说,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到家里来勾引我丈夫!”三婶厉声哭喊起来,嗓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是哪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女人那么不要脸,跑到我家里……”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大概三叔打三婶了。只听巴掌声落,三叔恶狠狠地说:“你能不能别喊了,你存心要糟蹋我名声是不是?!”
三婶啊呀一声哭的更厉害了。只听嗒嗒嗒的声音,三婶跑进了屋子!
再然后,我听到三叔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嘴里骂骂咧咧,没完没了:“妈的,没事找事!老子一天在外累死累活挣钱养你,你倒给我气受!老子该你的,欠你的?!什么他妈的女人,芝麻大点事,就哭哭咧咧,大嚷大叫,你不要脸,老子还要呢……”
我听完三叔的悲愤之语,不禁想笑:他自己明明干了对不起三婶的事,却还如此霸道!这时,我想起那个在三叔家丢了丨内丨裤的女人,雷大娘,真让人没想到,雷大娘竟背着三婶和三叔好着!
日期:2008-9-12 22:06:00
(55)措手不及
人这种动物,真的很奇怪,常常做一些有因无果,有头无尾,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像三叔,像雷大娘,一个有家庭,一个明知道别人有家庭,却还要像麻花一样纠缠在一起的男人女人,真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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