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迷案》
第17节

作者: 冒泡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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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哼一声,白父亲一眼,默不作声。我这才真正注意到母亲,原来母亲长得真的很端正,若二十年前,也算是十里八村的美人儿。我看着父亲说:“爸,其实我妈挺漂亮的!”
  父亲看了母亲一眼,母亲噘着嘴脸色很不好看。父亲看着我,以讨好的语气说:“谁说不是了!尽管你妈手粗糙了,脸上出褶了,但咱村像你妈这般年纪的,谁有你妈长得规整,是不是?”
  我和哥哥恩恩地直点头:“是,是!”在一旁正撕纸片的柱柱嘴更甜:“妈妈是最漂亮的!”
  母亲这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宠溺地把柱柱抱起,在柱柱软软的腮帮子上亲了两下,说:“还是柱柱跟妈妈亲!”

  全家在温馨的氛围中幸福地都笑了。
  诚然,母亲在子女的心目中是最美的,但仅仅客观而言,母亲也的确不失为一位漂亮的中年妇女,她有着乌黑的秀发,匀称的身材,略带褶皱但不乏青春之气的脸庞。母亲有时候看上去很性感,再加上她不善言辞的举止更给她的美增添了一份神秘之色。
  然而,母亲第二天就要去窑厂上班了。
  父亲是不担心的,哥哥是不担心的,甚至,全村的人都深深地笃信那个神秘的凶手已经被绳之于法,全村人都安全了。此刻,那个叫武涛的年轻人,也许,已经接到了威严神圣的死亡判决书!
  打更,在抓住凶手的第二天,已经中止!
  全村,所有人,没有人去怀疑法律的准确性和可靠性!
  但,我却总有一股深深的担忧,也许,凶手,另有其人!这种神秘不可破解的感觉时常缠绕在我周身。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难道是这些日子我看得多了?
  常出入老村,对老村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老树,土墙,草垛,池塘……

  瞧!那个叫杜婷婷女孩七零八落的尸体,失踪的艳梅,秋英,范老师的媳妇和女儿范丽丽。再看,那一具被剥去皮肤的尸体!
  敏感,接踵而来的敏感!
  我被迫不停嗅着老村熟悉的气息,总觉得在哪里隐藏着什么!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我怅然……

日期:2008-7-31 16:34:00

  (30)那一扇门后
  农历年一天天逼近,自从数日前那个叫武涛的变态杀人凶手被绳之以法后,新村里除了受害人家属,大部分人都把这个冬日一直紧缩的心彻底地舒展开来,村间道上,孩子们奔跑着喜放花炮,大人们迈着闲散的步子在村子里四处串门,他们脸上,除了喜气,还是喜气!
  母亲去窑厂上班了,因为正逢年关,窑厂给每个在窑厂干活的妇女发了双份的工资。母亲,雷大娘和一群妇女,每天下午都做着伴儿干劲十足地去窑厂,晚上,直到9点多才回来。
  于是,家里的一些活儿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我和哥哥的身上,更重要的是,照看弟弟的重任也压在了我们身上。
  那天傍晚,我正按着哥哥的指示烧水泡猪食,突然,院子里传来柱柱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叫声,随后,听见哥哥跺着脚不停地大喊:“狗子,快过来,不好了,不好了!”
  我闻讯急忙奔出厨房,一眼便看见柱柱脸蛋红通通地正半仰着头朝天空嘶叫。“咋啦?”我惊问。

  “快去窑厂找妈去,刚才我一个没留神,柱柱把开水泼到脸上了。”哥哥一边朝我喊着,一边抱起柱柱朝医院跑。
  天,小孩子被开水烫着可不是闹着玩的。推出自行车我就飞速地窜出了院门。路上,我把自行车骑得生猛,生怕自己慢一刻,柱柱就会更加危险一分。
  自行车骑得飞快,当道路不再平坦,变得坑坑洼洼时,我早已忘记了自行车已经随着渐渐浓重的夜色驶进了老村,我凭着熟悉的方向感,见着路就插进去。当时,我脑袋里除了担心柱柱,其他的什么都没想。
  意外发生了!
  当车子转过一个拐角,因为思想太集中,车轮迎面撞上了一块大石头,糟糕,自行车卡擦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的小腿被压在自行车下,生生地疼。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嘴里不禁忿恨地骂:“妈的,真倒霉!”这时,我不由地抬头看了一眼,到老村了!
  老村里灰蒙蒙的,一切在暮纱的遮掩下死气沉沉,周围安静极了。我眯着眼睛,不自觉地朝老村四周望了望,头才刚刚转过去,我瞬时愣住了。
  一扇虚掩的木门前,一个人头忽地从门内伸出,又诡异地突然缩进去。刘心石大爷!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鬼鬼祟祟在干什么!想着,我急忙把身体缩到身边的草垛边,再偷偷地探出头,只见!
  刘心石大爷家的木门,轻轻地,慢慢地,紧紧闭起,那一刻,我竟感觉到木门内的黑暗里有一双诡异的眼睛在紧紧地盯着我。

  刘心石大爷在干什么?!
  我来不及细想,慌忙扶起自行车,迅速跨上,继续朝窑厂狂骑。路上,我的心绪再不一样,刘心石大爷那鬼魅的举动彻底吓到我了。
  强烈的死亡气息紧紧逼来,我敏感地再次回想起这段日子以来在老村里发生的种种诡异,太可怕了,究竟是谁那么狠毒?难道真的是那个经常出入老村的神秘小偷武涛?
  不!
  麻瘸子大爷太可疑了!又或者,刘心石大爷?
  有可能!

  扑面而来的恐惧,我强迫自己镇定!如果我的猜测属实,上帝,他无疑跟我和父亲开了一个太大的玩笑,很多个夜里,凶残狡猾的杀人凶手(麻瘸子或刘心石)竟陪伴在我和父亲身边,惬意地跟我们聊起他嗜血背后所收获的果实,无言的兴奋在流淌,于我,于父亲,都是一种难以洗刷的耻辱!
  有时候,我真的企盼,那个可恶的凶手不是麻瘸子大爷,也不是刘心石大爷,抑或其他人,可是……谁又能阻止这冥冥之中注定的一切呢!

日期:2008-8-2 19:53:00

  (31) 梦遗
  柱柱的烫伤并不严重,全家都虚惊一场。
  哥哥说幸亏倒进杯子里的开水在外面晾了一会,要不然,柱柱可要毁容了,母亲担惊受怕地斥责了我和哥哥的粗心,那一晚,母亲决定次日再上最后一天班,领一个整头的工资,以后再不去窑厂工作了。母亲说,为了那么点钱,搭一个孩子的终身进去,不值!
  晚上,全家人吃饭的时候,母亲还在啧啧地庆幸,好在不是开水!
  吃过晚饭,我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看起电视。母亲开始刷碗,收拾厨房,父亲则坐在凳上看电视。电视里放的是一部台湾言情片,夜色下,男人和女人坐在舒坦的沙滩上,两人静静地注视着对方,慢慢地,男人将女人揽入怀中。片刻温存之后,男人和女人激情地热吻起来,他喘息连连地撕扯女人的衣服,女人也在竭力地配合着。正当我瞪大眼珠子等待接下来的场景时,电视镜头渐渐上移,平静的大海,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再一个镜头,天亮了。

  我心里失落地长叹一声,那一晚,我意外地遗精了。
  第二天早上被母亲拍醒的时候,我感到丨内丨裤里黏糊糊的,尽管我不懂那些是什么东西,但我可以确定,那些粘糊糊的液体是从我生*器里流出的。而且,我清晰地记得,半夜,我感到全身一阵激流涌过,飘飘欲仙的感觉。
  “爸呢?”我醒来看见母亲正坐在床边。
  母亲说,父亲昨天晚上就走了,他去老村看守大烟苗去了。“狗子,你快些起床,昨天你爸说今天早上要给大烟苗喷点农药,今天早上我才发现农药在家呢,你赶快起床给你爸送去。”
  我答应一声,为了遮掩身体上难言的尴尬,我迅速地穿上衣服。心想:“也只有等到母亲下午去窑厂干活的时候偷偷地洗丨内丨裤了。”

  寒冬的清晨,空气清新的有些变态,我拎着农药瓶瑟瑟缩缩蹦蹦跳跳地向老村走。沿着村南歪歪曲曲的小道,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正在我前面大约百米处快步地前行。因为早晨有些稀薄的雾,女人的身影看上去并不清晰,但乌黑的长发,大红的衣服还是能让我一眼认出那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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