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走了?还走的那么无声无息,也不和自己打个招呼?为什么?他回香港的事情连书桓都知道,可自己却毫不知情?难道在他的心里,她就那么举无轻重?
看到她的失魂落魄,书桓也心如刀割。他深知,这辈子他是爱定了这个女人,也爱惨了她。他以为看到她的痛苦,他会有种报复的快感。可是,没有。无论怎样伤害她,都无法抑制内心深处的心痛。
其实他也是今天早上和母亲通过电话,才得知玦生回了香港。刚刚他独自一人在酒吧里喝酒,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件事情。他不敢叫尓豪来陪自己,因为他知道尓豪一定会劝自己别想她。尓豪这个人,除了这点之外,其他的都是可以做好朋友的。本来,他是可以叫杜飞的。可是想到杜飞和自己尴尬的关系,他又放弃了。虽然他曾说过,彼此还是好兄弟,可是他知道有些隔膜已经存在的,便很难消去。与其这样,他还不如一个人喝。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在起作用,喝醉了的他,特别想念依萍。想起了雨夜,那决定了他一生的宿命的惊艳一瞥。浑浑噩噩地走在马路上,竟然不知不觉中他到了依萍家门前。见她房里没开灯,也许是不在家,也或许已经睡下。可是先不管怎样他就等,静静地在门外等。因为他希望她醒来的第一眼可以是他。他想告诉她,他有多爱她!他不想再这样过下去!可是他等来的是什么?等来的却是她足以把他打入冷窖的一句话。
她叫他什么……
玦生……
太可笑了,真的是太可笑了!
等了那么久的她,竟然叫自己玦生?
他挫败,也不甘!
所以报复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她既然这样不顾忌他的感受,那么他还需要顾忌什么?
“而且我听说,他也不会再回来了……”黑夜里的他的话,如同死神般冰冷。
“……为……为什么?”依萍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震惊地看向眼前的书桓,她觉得自己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宣判的犯人。这感觉无疑比凌迟还要痛楚。
“上海的事情一忙完,他自然就要回去了。他到上海本来就是短暂性的事情。你不会指望他会永远呆在上海,陪着你吧?”书桓话里的讽刺味更甚,猛地提高声音道,“你跟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别忘了,他可是皇泰银行未来的继承人。迟早他都是要走的,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里!”
“够了!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依萍捂住耳朵,愤怒地瞪着他。胸口的气息剧烈地起伏着,“我和他到底怎么样,这都与你无关!”
chapter 41
香港。
皇泰银行,总经理室。
“咚、咚、咚。”
随着几记敲门声之后,一个身穿白领套装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拿着好几分文件夹。
“总经理,这是这个月香港银行方面的财务报表。请你……”
当她看着办公桌前,背对着自己的座椅时,她微微一怔。
不自觉,她的声音轻了些:“总经理……”
这时,办桌椅缓缓转了过来。迎面的,是一身黑色西装打扮的玦生。
只见他的脸上,虽说是蹙着眉,却依旧让人感觉是那样的帅气十足。面冠如玉的脸,他的神情,让她怦然心动,忍不住想要为他抚平那额上的心事。
玦生,你感觉的到我一直都喜欢着你吗?
看着他,站在他面前的唐可人不觉有些出神了。
“有什么事吗?”坐在她面前的玦生发问了,见她手中捧着的文件夹,又道:“报表都做好了?”
“呃,对…对的。我已经全部都整理好了。”面对他的突然说话,唐可人显得有些慌张,不过很快就平复了过来。她上前一步,双手把手中的资料递给了他。
玦生接过,打开,翻阅着。
“待会,把这些会议要用的资料全部准备好,拿到会议室去。”
“嗯,我知道了。”
看到他疲惫的双眸时,可人心头一紧,忍不住关心道,“总经理,这次在香港九龙分行发生的恶意抢劫事件,都已经解决了吗?”
话说那天晚上,毫无征兆地,当她看到电视这条新闻时,自己真的是当场被吓住了。没有想到,在九龙的分行竟会有人去捣乱!最后因为阴谋未能得逞,失去理智的歹徒竟然往职员身上还有柜台上泼油,企图纵火行凶!当时场面十分混乱,丨警丨察纷纷插手把这个已陷入疯狂的歹徒给逮捕了。作为总经理的首席助理,她当夜立刻义不容辞地,陪他飞回了香港去处理这件事情。紧接着的便是两夜的奋战,处理伤员的事情,安慰受惊吓的群众,检查保全系统,配合丨警丨察的调查……
与此同时,这个恶意破坏事件吸引了许多记者的关注,也引来了不少对皇泰银行管理不善方面的质疑!这些非议严重影响了皇泰的声誉,以至于第二天开盘时候皇泰的股票下跌了不少。今早当她看着报纸上那洋洋洒洒的文章时,心中冷笑不已。那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的妄自揣测写的跟真的一样。真是想不出还有哪个职业会比记者这一行更冷血,更像个寄生虫?!因此可想而知,她今早的那份报纸唯一下场,就是被扔进纸篓里。
“虽然那个行凶纵火的嫌疑犯被当场抓住了,可是事情还没有告一段落。丨警丨察还在处理。对了,过几天我有个记者新闻发布会,你准备一下。”
“新闻发布会?为什么?”她惊讶,那些伤员不是处置好了吗?为什么还要……
“我必须公开向那些受惊吓的和受伤的道个歉。事情发生在我们皇泰里,我想,那些记者跟着这个线索一定还在紧追不舍着。我不想因为这事就落人口舌,被人抓住把柄。给他们一个交代,是现在快刀斩乱麻最有效的办法。”
听他这么一说,可人不禁脱口赞叹道,“还是总经理,你想的周到。”
忽然,她看见玦生的眼瞳缩紧,手抵在额上,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怎么了,你感到不舒服吗?”可人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老毛病又犯了。”他缓缓的说道。
她看见他起身,走到一旁的酒柜旁,倒了杯伏特加。只希望火辣的口感可以打住,此刻胃里传来的疼痛。
他转头对一边的可人说道,“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好。总经理,你要当心自己的身体啊。”
玦生朝她,友善地点了点头。
待可人离开后,独自个人的时候,那原本俊秀的眉毛又拧成了一团。
举着酒杯的他,走到了落地窗前,俯视着九龙的繁华和昌盛。想起近日的种种,恶意行凶的事情搅和到现在还没有着落。银行的事情,公司的事情,还有新闻发布会的事情,弄得他一阵心烦。这些事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真的有些想念她了。好希望现在就可以飞回上海去,好好看看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不在她身边,也不知道书桓还有没有去打扰她?
可是他也深知,自己不能撇下这里的事情不管。若不能处理好这个事件,难保皇泰的股价不会继续下跌下去。蝴蝶效应的道理,他不是不知道。而另一个令他烦恼的缘由,就是他的父亲林立天。虽从小到大,他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的。可是他明白父子俩都是关心着彼此的。所以前两日,当看到父亲微微有些泛白的头发,玦生不禁感到有些心酸。父亲劝他,办完上海的事情就早点回香港帮忙。他疑迟地回答道,现在上海还有些事情还要处理。短时间内还不行。父亲的话,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和依萍的关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总待在上海。那么到时候,依萍怎么办?留下她,还是带她走?那她的母亲,怎么办?她能适应这里的生活吗?这些他从前刻意忽略的问题,现在一股脑全浮现了出来。
想到依萍,他就忍不住又有些不安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总隐隐约约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了,他很希望这些都是他的多心。可是这些天,他根本就打不通依萍家里的电话。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出什么事?
就是这时,他听到桌上自己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上海。
说实话,这几天依萍那里真的像是玦生预感的那般,境况真的不是很好。
就在元宵节的前夕,文佩在深夜突发哮喘。依萍紧急把她送进了医院。经检查,是因为前些日子的天气忽冷忽热的变化,身体保暖不当所引起的。而且医生还说,最好不要让你母亲碰油烟机什么的了,这些有害的气体一旦吸入肺里,可能会是你母亲的哮喘再度复发。按她这样的年纪,如果我们到时候就算给她做手术,胜算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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