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五年实录》
第7节

作者: 洪武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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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老佛爷说,就在几年前,琵琶女跟白骨精在公司的地位、起点都是相同,那时候琵琶女是老板秘书,白骨精是前台接待。甚至琵琶女更占优势,她距离老板最近,相貌比起白骨精来说也更胜一筹,嘴巴更能说,而且那时候老板出门经常带着琵琶女应酬官府要员,机会相对更加垂青琵琶女。如今,仅仅几年时间,沧海桑田、天地轮回,两者的地位、机会却是天壤之别。白骨精在公司是无冕之王、叱咤风云、深受宠幸,琵琶女却每天风餐露宿飘荡在各个建筑工地赔笑甲方常常陪酒陪的烂醉如泥。

  那天,琵琶女到白骨精办公室之后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被白骨精劈头盖脸、毫发未留狠狠地痛骂了一顿,白骨精的声音在四层楼的办公室几乎人人皆知,一心坐在办公室等待中标通知书的卢员外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料想他自己也会受到牵连,于是赶紧拿起车钥匙准备溜之大吉,没想到还没出门就被白骨精堵在了办公室。
  “白总找我有事?”卢员外心虚地陪着笑脸。
  “我问你,你老实跟我讲,那个山顶公园是什么情况,你知道不知道?”白骨精眼睛紧盯着卢员外。
  “怎么?不是围标的吗?我不清楚。”卢员外装作一脸吃惊的样子,他演技显然有点拙劣。
  “你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拼命往下压价?公司内部死掐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总你什么意思?这个项目一直都是琵琶女配合宋头领他们操作的,你集团公司市场总监都不知道,我一个局外人哪里会知道?”虽然自知理亏,但被白骨精这样的训斥让卢员外也难以接受,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恼火。
  “跟你没关系就最好了!要是我发现你在捣鬼的话,别怪我不给你面子!”白骨精扔下这句话就摔门而出。
  回到办公室,白骨精抄起电话给琵琶女打了过去:“你听着,马上跟甲方打电话,说你们退出投标,前面的报价作废,一万块的投标保证金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一定要回来,否则的话,你自己知道后果。”

日期:2008-9-17 13:16:00

  第二天,事情就画上了句号,琵琶女打电话过去告诉甲方报价有误,退出投标,顺理成章我们中了标,总算琵琶女的投标保证金对方也没有扣留,顺利拿了回来,她也没有因此再被白骨精屠杀。
  琵琶女估计一直没明白自己这次为什么又当了回替罪羊。她看不到宋头领在白骨精大闹公司的整个过程中一直躲在办公室里悠哉游哉的吞着云吐着雾。
  这次成功的运作既让宋头领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项目,又借外力将卢员外踹上一脚,此刻他应该是最幸福的人了。
  不知各位看客还记不记得前文所叙,在独角兽辞职的问题上,琵琶女同样遭到了白骨精的屠杀。
  独角兽辛苦跑来的信息,却被刚分家的琵琶女拿去投标,那时候因对上述两人都有点小偏见,于是我就怂恿蠢蠢欲动的独角兽将此事告诉白骨精,独角兽认为我的建议很有道理,当然他自己心里也一直不平衡,于是就去跟白骨精作了汇报,在汇报过程中自己又添了点油加了点醋。

  脾气火爆的白骨精一听这还得了,加上她对琵琶女向来看不惯,有点在老板面前与其争宠的意思,就借此机会将琵琶女狠狠的干了一顿,骂她没有职业道德,骂她吃里扒外,跟这次一样,闹的整个公司几乎全部都知晓。
  虽然独角兽参加了投标,结果没中。没几天,白骨精就将独角兽开了,估计是因为跟没中标有关。
  一个无关紧要的项目却让白骨精在公司里闹的腥风血雨,如果中标了,一切都值得,她这么做别人也无可厚非。关键是,这个项目没中标,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项目这样去闹,估计谁也不会去做这样一个得不偿失、自毁形象的事情,虽说也借此打击了琵琶女,但怎么说对她自己的形象也是有负面影响,所谓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就这意思。

  说不定白骨精还觉得自己被人当作工具使了一把,于是就把独角兽开了解恨,也许吧,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自己对面站着的人是怎么想的呢?

日期:2008-9-22 11:17:00

  白骨精按照中山狼的要求逼不得已给了其二十万的设计费,但白骨精自然不会让中山狼顺顺利利拿到全部设计费。
  中山狼把施工图做出来之后,按合同约定该给到90%的设计费,也就是十八万,剩下的两万无论我们施工中标与否都要等到这个项目的施工结束后再付。
  实际上,等中山狼把全部施工图出出来之后,白骨精只给了中山狼一半的设计费。至于为什么只给一半,大伙包括中山狼都是心知肚明,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是中山狼在谈判的时候没有给白骨精一个台阶下、没有丝毫的让步,白骨精心有不满,据此发难;二是公司控制风险,实际上如果施工投标黄了,那如果按照合同执行公司是亏本运作这个项目,也就是说如果出现这个情况,中山狼最多拿到十五万设计费,其余的中山狼只好自己认栽。

  当然,有朋友会问,中山狼可以通过司法途径拿回来这笔费用。现在中国的司法制度与执行难度再加上这笔费用的多寡,不仅中山狼,任何单位和个人都不会采取这个周期长、耗费多、花精力、难执行的路子。
  中山狼屡次去找白骨精要设计费,白骨精都推说她现在已经不再参与分公司的项目操作,要他去找宋头领,等中山狼找到宋头领的时候,宋头领又推到我的市场部来,说市场部归口管理这些业务,可是实际上市场部根本没这个权利来定,所以中山狼到了我这里也丝毫没有办法。这样来来往往了过了很多次招,胜负未定,大伙都在磨嘴皮子,弄到最后彼此都点烦了。

  江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件武器用来防身、用来一剑封喉瞬间治对方于死地。
  中山狼是个既有小聪明又有大智慧的人,他自然不会束手就擒的让自己的银子落入深海。

日期:2008-9-22 12:13:00

  一次我跟中山狼去李煜那里商谈确定投标工程量清单的事情,谈的人一共四个,我和中山狼代表设计单位,李煜和他的副总王干娘作为甲方代表。
  也是通过这次机会我跟王干娘开始接触上。在李煜跟中山狼谈技术问题的时候,我跟王干娘就一边附和他们一边有意无意的进行交流。
  王干娘四十不到,打扮的却跟个姑娘一般,穿着黑色连衣裙,高跟鞋,素口蛮腰,胸部丰满,长发及肩,面庞古典,客观地说是个比较有女人味、相貌也不错的女人。声音柔和温润,说起话来总是笑眯眯的。
  接触上王干娘之后,我心里有了点主意。
  周五快下班的时候,我给王干娘打了电话,尝试着约她周末出来小聚,没想到王干娘爽快的答应了。
  周六下午,在新街口的城市花园咖啡店里,我跟王干娘开始神侃起来。

  王干娘刚进来坐下就跟我说今天是送女儿去读英语培训班,话题就从王干娘的女儿说起,从女儿的培训班说到中国教育改革的失败谈到医疗改革的失败然后谈到不断暴涨的房价,接着上从天文下从地理中从人情,从古代到近代到现代,无一不涉及。最后谈到诗词歌赋,没想到,我跟王干娘竟然都喜欢苏轼的那首脍炙人口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谈到这里的时候王干娘就随口吟了:“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我接:“昨夜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王干娘在吟诵这首词的时候深情低郁,一副哀伤心痛的模样,颇有古代深锁花园闺房多愁善感之女子。

  我彻底被王干娘给侃晕了过去,实际上被尿憋的晕过去了。
  我们不断饮茶神侃,服务员不断过来添水,结果三四个小时,服务员加了无数水,而去我去了无数次的洗手间。这点我倒很钦佩王干娘,整个下午王干娘始终靠在沙发里纹丝不动,静若泰山。真不知道她如何能挺住这几个小时,一杯杯的茶水进肚似乎都从某个地方悄悄的释放了出来。
  傍晚时分,王干娘看了看表,说要去接女儿。我顺口说了一句晚上喊千金过来一起吃个饭,王干娘爽快地应承了下来,约好在渔人庄吃。
  将王干娘送到门口,我问她女儿多大了。王干娘告诉我女儿十三岁,上六年级。
  等王干娘带着女儿到渔人庄的时候,我已经从金鹰国际买了两套女童装,坐在渔人庄的一个小包厢里等待了二十分钟。

  饭毕,我把衣服拿出来给王干娘说我女友是外贸公司的,单位有一些样衣,质量材料款式都不错,吃饭前让她顺道送来两件,要是不合适的话我再去换。

日期:2008-9-25 13:58:00

  没几天,王干娘给我打电话,说招标文件她已经起草好了,不知合适还是不合适,已经按照我名片上的邮箱发给我了,请我帮忙给她参考下。
  我约她晚上在城市花园见面,到时候把我的想法带给她,供她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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