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要调走了。”“啊……”虽然不止一次地想过,那时我甚至盼着她早点滚蛋,但现在猛然听她一说,我还是有点失落,“要回宣传部了吗?”
“是回A城宣传部,我调回来了。”
“哦……”我心里又咯噔一下,这下我们是彻底分开了。我本该说几句恭喜的话,但我实在没心情。我想,以后我们就不能天天见面了,我不能抬起头就看到她,不能偷偷抛个媚眼博她一笑,不能有她陪着一起吃午饭,不能跟她一起坐公车下班,也不能在闲暇里一起溜出去玩儿了。对我来说,这无疑是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后会怎样?谁知道呢……或许我们联系越来越少,关系越来越淡,最后失去联系也说不定。就目前情况来看,我跟白杨相比,各方面都处于劣势。即使我对自己有信心,期待着有一天会出人头地,混个人模狗样,可是能给她一个值得期待的时间吗?我不能。那么我有权利要求白杨对我有信心吗?我没有。所以我对这份感情没有把握,也不想去把握什么,因为我不如她。我知道,她不在乎这个,可是我在乎。
见我有些怅然若失,她开玩笑说,“我走了你挺开心的吧?你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说,“短信那件事……”
她说,“不用再说了……是我太小孩子气了,我向你道歉!并且以后我要完全信任你!”她打起精神,想要给我一些希望。
她居然会向我道歉……看到她笑得这暖暖的模样,我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对她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是,“孩子,你长大了。”我延续了满不在乎的风格,想要绕过不开心的话题。
我做到了。白杨哈哈一笑说,“去你的!”于是我们打破了沉闷,嘻嘻哈哈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心里就酸酸的。
日期:2009-06-04 15:20:02
我们俩各有心事,却无以言表。或许,这就是所谓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昏暗的餐厅里,飘荡着悠扬伤感的萨克斯曲。我找到了那么一点感觉,点燃一支烟,一口喷在了白杨脸上。这当然是有些挑逗的意味,看起来有点放肆。
她目光烁烁地说,“你找死呢。”
我说,“咱们喝点吧。”
她说,“你知道我不喝酒的。”
我说,“我想你陪我喝点。”
她点点头说,“好吧。”
两人相视无话,默默碰杯喝酒。她喝一小口,我一口半杯。我喜欢这种淡淡的离伤,感伤与别离纠缠在一起,就有了浪漫的感觉。其实我喜欢一切忧伤的情绪,喜欢身陷其中,细细品味。
我把精致餐具摆放整齐,将暗红色餐布压于盘下,还让服务生换了高脚杯,此刻我需要那么一点情调,尽管我们喝着金黄泛沫的啤酒。
我骨子里是一个悲观的人,喜欢浪漫,我行我素地营造着自己的情调,对别人的高雅不屑一顾。
酒跟音乐都会催生人的情绪,白杨的眼神有些迷离,她问我,“李文青,你喜欢我吗?”
我说,“喜欢。”
她说,“咱们这算是爱吗?”
我说,“不知道……应该还没到那份上。”
“哼”她不置可否地笑笑,将胳膊撑在桌面上,单手托腮,长长地叹一口气。
对于爱这个字眼,我曾经打定主意,只对一个人说。运气好的话,那个人应该是我的妻子,如果不是,我可能一生都不会幸福。我固执地认为,人这一生只能爱一次,也应该这样。这似乎理所当然。人经不起太多刻骨铭心地折腾,深爱过后的“爱情”那仅仅是“人情”。
我能感觉得到,这次的冷战,白杨似乎有些改变。她似乎了解到些什么,才会让她变得如此惆怅。至于是什么,我想她同样捉摸不定,但那一定来自她的内心,并刺激她作出某种决定。
日期:2009-06-05 01:18:45
此后不久,也就是临近年根的时候,报社给白杨举行了欢送会,宣布其年后就不能再跟大家一起共事了,要去A城宣传部。
那天大家都有些小感伤,我却表现得喜气洋洋,这看起来就有点不正常。我那会儿,脑子确实有点乱。崔晓强更是喝得东倒西歪,让我十分不爽,你丫感得哪门子伤?
上厕所的间隙,崔晓强亲热地搂住我,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汗毛倒竖说,“你想干什么?这儿人可多!”
这家伙嘿嘿一笑说,别装了!“唉……”他又叹口气说,“啥都别说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我心说,沦也沦不到我啊,你自己沦去吧!
崔晓强突然诡异地问我,“你知道白杨为什么这么顺吗?”我一惊,说,“不知道。”他神秘地笑笑说,“你知道白杨她爸是干什么的?”我摇了摇头。他笑而不语,卖了个关子。
我被他弄得乱糟糟的,心里想,管他呢,她爸干嘛管我屁事。
酒席最后,蔡总编提议,一人说几句祝福的话。可能是喝了点酒,大家都说得挺煽情的。崔晓强简直都要哭了,我冲他翻了一串白眼,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
轮到我的时候,我从容起身,十分客气地说,祝白杨工作顺利,一帆风顺。相比大家的情意绵绵,我的祝愿略显简短。以至于我都说完了,大家还在愣楞的等着我。蔡总编打圆场道,“李文青不善言谈,比较内向,但是短短几个字已经包含了所有的祝愿。”
白杨也十分矜持地说,谢谢。
现在想来,我们这两个狗东西还他妈挺能装的。
大年二十九那天,我吃过午饭,正趟在床上等着吃晚饭。白杨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下楼一趟。我屁颠屁颠地跑下来,只见这娘们骑着小摩托,小腮冻得红红的,上身黑色卡腰小皮衣,下身蓝白牛仔裤,足蹬黑色短皮靴,看起来既时髦又俊俏。我还惊喜地注意到,她手里提了一个白色大方便袋。
我色眯眯地说,“干嘛呀?这才刚放假就想我了?”
白杨咯咯一笑说,“美死你!我给你买了点东西,你过年吃。”
我腼腆地接过来一看,什么牛肉干了,烤鱼片了,都是我平时不舍得买的。这得花多少钱啊?我当时就急了,“谁让你给我买东西了!我要的是现大洋!”
这娘们笑盈盈地说,“跟我妈逛超市呢,突然就想给你买点吃的。”我说,“你妈呢?”她说,“回家了,我骗她说有点事儿,折回去买的!”我挑起大拇指说,“立场站得很准哇,以后就得众叛亲离跟我一条心!”
她说,“去你的,我得走了,回家打扫卫生去。”
这时候,我就很客气地说,“你说你,来就来吧还买东西!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钱去。”白杨娇嗔地说,“少跟我在这儿装,我走了,拜拜~”
我提着一大包吃的,看着白杨骑了小摩托,飒爽的身姿渐行渐远,心里美滋滋的。目送她走远了,我又觉得挺遗憾的,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楼上邻居们也没有出来的,要是让他们看到我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那我得多有面子!搞不好就传得沸沸扬扬说,“李家小子,真有手段啊!”
日期:2009-06-08 10:51:22
此后不久,也就是临近年根的时候,报社给白杨举行了欢送会,宣布其年后就不能再跟大家一起共事了,要去A城宣传部。
那天大家都有些小感伤,我却表现得喜气洋洋,这看起来就有点不正常。我那会儿,脑子确实有点乱。崔晓强更是喝得东倒西歪,让我十分不爽,你丫感得哪门子伤?
上厕所的间隙,崔晓强亲热地搂住我,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汗毛倒竖说,“你想干什么?这儿人可多!”
这家伙嘿嘿一笑说,别装了!“唉……”他又叹口气说,“啥都别说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我心说,沦也沦不到我啊,你自己沦去吧!
崔晓强突然诡异地问我,“你知道白杨为什么这么顺吗?”我一惊,说,“不知道。”他神秘地笑笑说,“你知道白杨她爸是干什么的?”我摇了摇头。他笑而不语,卖了个关子。
我被他弄得乱糟糟的,心里想,管他呢,她爸干嘛管我屁事。
酒席最后,蔡总编提议,一人说几句祝福的话。可能是喝了点酒,大家都说得挺煽情的。崔晓强简直都要哭了,我冲他翻了一串白眼,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
轮到我的时候,我从容起身,十分客气地说,祝白杨工作顺利,一帆风顺。相比大家的情意绵绵,我的祝愿略显简短。以至于我都说完了,大家还在愣楞的等着我。蔡总编打圆场道,“李文青不善言谈,比较内向,但是短短几个字已经包含了所有的祝愿。”
白杨也十分矜持地说,谢谢。
现在想来,我们这两个狗东西还他妈挺能装的。
大年二十九那天,我吃过午饭,正趟在床上等着吃晚饭。白杨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下楼一趟。我屁颠屁颠地跑下来,只见这娘们小腮冻得红红的,骑着小摩托,上身黑色卡腰小皮衣,下身蓝白牛仔裤,足蹬黑色短皮靴,看起来既时髦又俊俏。我还惊喜地注意到,她手里提了一个白色大方便袋。
我色眯眯地说,“干嘛呀?这才刚放假就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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