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实在是太想抱她一下了,我突兀地把一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的肩很平很单薄。我还注意到,她的锁骨很凸显,我听说这叫做美人骨。她不自然地冲我笑笑,于是我心里一热,又把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这样子有点奇怪,如果有人从背后这么搭你,那你得小心了。那有可能是狼。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冒犯她。这时候甜蜜的一幕发生了,她突然傻傻地一笑。她这模样,让我回忆过好多次,每次都会不自觉地笑出来。
我壮着胆子慢慢将她抱住,感觉就像抱住了整个世界。
日期:2009-05-20 09:20:16
晚上回到家,我心里美滋滋的,吃饭的时候还在笑。我妈就问我,“有什么高兴的事儿,说出来给我们听听。”我不好意思地说,哎呀,哪有啦。我妈神秘地笑笑说,“是不是谈女朋友啦?”
所谓知子莫若母,想不到我的心事被我妈一眼看穿。我急忙辩解,都说没有了!你还问!我爸不屑地说,“就他这样的,哪有人跟他谈对象呀。”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我还是要向大家澄清一点,他们确实是我的亲生父母。
回到卧室,对白杨的思念弥漫了整个房间,我想立刻见到她。于是我躺到床上,握住手机,考虑要不要给她发个短信,交流一下抱后感,顺便研究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纠结了半天,我还是拿不定主意。害怕万一她不回我短信,破坏了此刻的幸福。我又开始想象,不知道这娘们现在干嘛呢,看电视?写稿子?还是像我一样躺在床上想心事?说不定她也在想我呢。这让我有了一种,心心相印的感觉。
“唉~~”我幸福的地叹口气,笑眯眯地翻个身。想不到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要是给高兵他们知道我跟白杨搞到了一起,还不把他们羡慕死?这帮流氓,我甚至能想到他们流着口水,淫贱的样子!
我这么胡思乱想了一通,突然又有点担忧。我跟白杨算不算男女朋友呢?我们只不过拥抱了一下而已呀。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到的。我又有些惆怅。
我这么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惆怅,最后决定不去想了!明天将是新的一天!
上班的路上我还在想,不知道这娘们见到我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呢?她会不会倚在门框上,捏着小手绢说,“哎呀~小文哥,你想死人家啦!也不给人家发短信,你个死鬼~”
我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大,毕竟白杨是一个善于掩饰的人。那她应该羞羞答答不敢看我,但是一杯热茶应该是早给我泡好了。她毕恭毕敬地端着茶杯说,“小文哥,请用茶。”我轻蔑地接过茶杯呷一口茶,勃然大怒,“你想烫死老子哇?!”一挥手将茶杯打翻在地。我淫贱地笑着想,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
我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只有白杨自己在。地面已经清扫过了,纯净水也烧开了,我很满意。这更坚定了我刚才的设想。于是我开始寻找那杯热茶,我居然没有找到!
我不怒而威地看她一眼,她刚巧抬起头,说,“来了?”我没有说话。我希望她自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扫我一眼说,“去把垃圾倒了。”什吗?!!“哈哈。”我干笑一声,希望是自己听错了。我善意地提醒她,“你刚才说什么?”这娘们杏眼圆睁说,“让你去把垃圾倒了,听不明白?”
看到她这副没大没小的态度,我彻底失去了耐心!我火冒三丈说,“谁让你打扫卫生了?!这些粗活是你干的吗?”面对她的惊愕,我没有手软,我一字一顿地警告她,“下不为例!”
日期:2009-05-21 06:52:21
那段时间,我一直想弄明白的一件事就是我跟白杨是不是在谈恋爱?作为事件的两位当事人之一,我却弄不明白这件事,这让我有了一种被玩弄的感觉。我这人对待感情极其负责,以前还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我对自己的第一次看得很重。
然而白杨一直不表态,这让我很着急。这娘们依旧是对我不冷不热,心情不好了还会拿我出气。如果我是她的男朋友,那么这没有问题,我心甘情愿。可如果她没有把我当作男朋友呢?那我这算什么?把我当凯子吗?
很显然,没有人愿意做凯子。于是我迫切的想知道白杨的想法。按我的意思,干脆嘻嘻哈哈地一把将她抱住,如果她不抽我嘴巴子,那我俩就是在谈恋爱了。但是你知道,有事儿没事儿就把人家一把抱住,这也不像个好人。挨抽的几率很大。
所以我只能耐住性子,用些打草惊蛇之类的计谋。有时候趁别人不在,我就打开了话匣子。我苦闷地对伏案写稿的白杨说,“烦透了,家里总是给我介绍对象,再这样下去,我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这时候,白杨抬起头来说,“滚一边去,我没工夫搭理你。”她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很让我伤心,同时感到胸闷。我忧伤地想到,搞不好被她玩了。
那些日子,我忽然间就苍老了许多。有时候还会对着镜子顾影自怜,以前总以为自己是西门庆,到头来却做了武大郎。白杨啊,你为什么偏偏要挑老实人开刀呢?你既然不爱我,为何要勾引我?你既然勾引了我就应该一勾到底,为何你又中途撒手呢?你叫我如何接受?
爱情的打击让我变得消沉,这种状态表现在行动上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不大着调。白杨再叫我一块去吃午饭的时候,我翘着二郎腿,冷笑一声说,“很抱歉,本人今天有约,恕难奉陪。”她摇摇头,快步离开。然后我就找个地摊,缩在小板凳上吃一碗混沌。
下班的时候,白杨说,你走不走?我说,“哎呀,我倒是没什么事儿了,但是还不太想走。”她白我一眼,匆匆离开。我一个人站在萧条的马路上等车,初冬的风——很凉。
后来白杨告诉我,她看到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觉得手特痒。如果不赶紧离开,就会失控。她说,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令她如此手痒难耐,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丢给我一百元,痛痛快快地抽我一个嘴巴子。
听她如此一说,我后悔不已,恨她不早点把这个想法告诉我。一个嘴巴子一百,那么十个嘴巴子就是一千。如果我给她打个八折,她抽我一百个嘴巴子,那我就半年不用上班了!
并且她的力气不大,挨起来也不疼。再说,男人被女人抽嘴巴子也不丢人,甚至还有点荣耀。我一直盼望着有个漂亮姑娘,眼里含着热泪,当众甩我一个嘴巴子说,“李文青,我恨你!”
这将是怎样的一种幸福啊!
看到这里如果你还不明白,那我要告诉你,小子你有人爱了。但是如果你懂得珍惜就不要让她说这话,更不要看完这段后,就跑到女朋友面前说,“亲爱的,爱我就抽我吧!”那是受虐狂。
日期:2009-05-22 09:44:12
要闻部于主任要请客,谁叫他上月考核拿第一呢,不请客不足以平民愤。当然主任请客,跟我关系不大。但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通常情况下,他会背对着我说,“都去,都去!”
由于意思表达比较模糊,很难摸清他指的是前面的“都”还是屋里的“都”。所以我只需等到下班,灰溜溜地逃走就可以了。其实不逃走也没人搭理我。我只是怕被请客人撞到,造成尴尬。假如被撞到,人家不客气一下这不礼貌,想客气一番又怕我当了真,死活非要跟去。这种煎熬的心情可想而知。
让我受不了的是,明明没我什么事儿,我还得陪着笑脸听他们商量去哪里吃的问题,表现出自己对集体活动很热心。我热心得着吗?我们这些招聘记者,都是流水的兵。人家才不想让所有人都参加哩,毕竟是个人花钱,再说人多了也坐不开。
主任们则不同,他们都是宣传部的在编人员,很可能要在一起共事一辈子。这是一辈子的交情,所以彼此间走得很近。如同一个小圈子。
如果把这个圈子放大到一个区,区里的各部门都在政务中心这一座楼上办公,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又都用得着,所以他们的关系也走得近。也可以说他们形成的这个圈子,就是该地区的上流社会。虽然社会主义国家不兴这一说,可官官相互就是这么炼成的。
再回到请客这件事上来,今天于主任似乎很不小心,他在说“都要去”时,脖子扭动幅度过大,以至于眼睛扫到了我。
面对这飞来横祸,我不知所措地说,“我家里有事儿,就不去了。”这时白杨插嘴道,“李文青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嗯?!我不禁一怔,我相信在座的人都有同感。
于是她又解释说,晚上我一个人回A城,打不到车就麻烦了。于主任哈哈一笑说,李文青必须去啊,跟白杨一起去。说完,大家的脸上都挂着一丝心照不宣的笑。
我也深怪白杨逻辑不够严谨,论据不够充分。你一个人打不到车麻烦,两个人打不到车就不麻烦了?难不成我还能变成出租车把你载回去?很显然我不是变形金刚,所以大家怀疑你的动机这很正常。
我恨恨地想到,他妈的,我真是没逮住狐狸白惹一身骚哇!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