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客之死》
第37节

作者: 荆轲不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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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5-18 15:34:35

  (13) 她显得有些肌肉紧张,两腿紧闭,侧躺着。
  我倒是恢复了些镇定,把她累赘的上衣完全脱下来。
  这时候她是全裸的,整个身体还是显得黑,但黑黝黝显得是那么地光亮,像沉睡的埃及艳后,等待法老王阿蒙赫特普将她唤醒。
  我很快也让自己一丝不挂,贴紧她的后背。
  战士的枪架起瞄准,只等一声令下。
  这是一场埋伏战,不能漫天放枪,我在等待时机。
  我的手环着她的全身,重新覆盖上她的双乳,再一次地抚弄,她的屁股向后动着,想是要扫描到枪支,并把它握紧。
  屁股当然没那么管用,即使放个屁也不是想放就放的。
  她显得有些焦急,手反抓过来直接握住抢,像一只蜘蛛精的手。
  我知道,是做了断的时候了。
  骑着高头大马戴着钢盔钢甲的国军已经进入了射程。
  我需要做的是扣下扳机,猛烈地开火。
日期:2010-05-18 15:35:36

  (14)我进入了她,
  她以她的温暖湿润迎接我的火热坚硬。
  她忍不住叫了起来,手下意识地去抓紧那薄薄的布帘。仿佛这样就可以密不透风,躲进小楼。
  我进进出出,满含着热情。
  她毫不压抑,动情地呻吟。
  稍后,我把她翻转过来,重新挺进,战士射击是需要调整身姿的。
  她叫得很可爱,连绵不绝地呻吟像是在哼着不着边际的小曲,她也在享受着生活。
  后来,我们又换了两种姿势,一种她在上面,她动得起劲,另一种她趴在那里,我猛冲猛撞。
  最后,也不知是在哪种姿势时,我熄火了,水洒落地上。
  她脸很红,汗出了一身,我们疲倦地搂在一起接吻。
  突然,她把我推开,坐起身。
  手拼命地挠着自己的头,大声地说:“疯掉了,真是疯掉了,怎么会这样?”,
  像是在问我,又不像是在问我,我没有说话。
日期:2010-05-18 15:37:25

  (15)我们各自把衣服穿上,拥挤在床上,床重新显得狭仄。
  阳光继续穿过窗帘透进隔间,喧嚣也是。

  我们都平静地躺着,是做爱后特有的平静。
  想起了杜拉斯在《情人》中的描述:
  房间里光线很暗,我们都没有说话,房间四周被城市那种持续不断的噪音包围着,城市如同一列火车,这个房间就像是在火车上。
  这床与那城市,只隔着这透光的百叶窗,这布窗帘。没有什么坚固的物质材料把我们同他人隔开。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不喜欢演员梁家辉,但对他饰演的中国情人印象深刻,像那个瘦弱挺拔的法国女孩一样印象深刻,他们把情欲演出了一番新天地。
  我知道,离婚后的生活正式开始了。
  这是我离婚前预见到的生活,只是不知道它会在离婚后两三个月才开始。
  在那个狭小的隔间,在那张狭仄的床上,那个19岁的灰姑娘成了我新生活的开始。
  想到不需要再对谁感到内疚,我觉得轻松,但又想到了她。
  何青完全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在为自己感到懊恼。
日期:2010-05-18 19:48:39

  (16)躺了很长一会,何青开始说话,你什么时候走啊?
  我说,先躺会。

  她说,我们这边保健按摩30元一个钟 ,打飞机50元。
  她们那里的钟是45分钟一个。
  第一次在足疗店加钟,我觉得还挺便宜,好像是在淘宝上加了次钟。
  我们躺在那里说话,她说了家乡和年龄。

  我问她有男朋友没?
  她说有,分掉了。
  男朋友是她在足疗店里认识的,是个年轻的待业者,大专学历貌端体健,来南京闯荡,断断续续上过岗,闲来上足疗店时就看到了何清。
  待业者去的很勤,三七二十一,不到三周的时间,就把她给俘虏上床了,
  然后就是何青赚钱养他,帮他洗衣服做吃的,他玩电脑游戏,或者跟网友QQ聊天。
  何青说她乐意,跟他在一起很开心,他很会说情话。
  她看到过他在网上跟MM也说这些情话,就过去质问,他很诚恳地说:逢场作戏,这个你也吃醋啊。

  何青真也就不吃醋了。
日期:2010-05-18 19:50:50

  (17)待业者开始频繁地外出,有时候到晚上九十点钟回来,问何青要钱也越来越频繁。
  何青觉得要养不起他了。

  问他每天干什么去,他每天都说找工作。
  她纳闷,黑灯瞎火到哪去找工作呢?
  后来,他开始彻夜找工作,到第二天早晨才回来。
  何青感觉有些不对,但问他,他什么都不大说。
  她还发现,待业者在家的时候,手机再也不开了。
  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乘他睡觉时,帮他开了次机,
  很快就收到短信:亲爱的,在干嘛?手机怎么又关机了。

  她把他拖起来,他说闹着玩的,就想接着睡。
  何青没让他睡,他就火了:你这么不相信好,分手好了。
  她没再说话。
  她跟我说,她当时很怕失去他。
  即使何青没再问,待业者也没待多久,
  有一天她回家发现,他的东西被卷空了。
  她打电话给他,关机。
  她坚持打,终于被打通了。
  他在电话里说,我们分手吧,我在外面认识别的女孩了。
日期:2010-05-18 19:51:52

  (18)何青在电话里哭了,说那你先回来我们见一面吧。
  待业者同意了。
  见面时,他坚持要分手。
  她坚持不想分,最后哭着跪下来求他。

  待业者看了她两眼,还是走了。
  说到这个时候,我转脸很注意地看了下她,
  她没有要哭的意思。
  她问我是干什么的?我告诉了她。
  她问我结婚没?我说结了。
  接下来,她好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两个人继续躺着,我竟恍恍惚惚地睡着了。

  醒过来时,房间里更加暗了,天好像已经快黑了。
  她也睡着了,很甜的样子。
  我没有叫醒她,坐起在床边,默默地抽烟,看天色继续变暗。
  不知抽了几支烟,她也醒了,
  看我坐在边上,一边揉眼一边说:真不好意思,睡着了。
  我说没事。
  她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原来她的手机也是一直在关机。
  开了之后,不停地冒着短信,估计是开了短信呼,有人也在发疯地呼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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