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讲从古到今那一个又一个悲伤离奇深刻动人的爱情故事》
第8节作者:
天寒乃是冬 张生若论容貌,是温润如玉型的,我猜想他有白腻的肌肤,行止透出一股子的温雅,又有着天生的冷淡难以亲近,便透着清高出尘的气质来。一般这样子的人,是会遭人好奇的,于是就传出,他二十三岁了,也没有和女子做过香艳之事。他微笑道解释道:“并非我性子寒冷,只因并没有遇上能打动我的美色啊。”
几天以后张生出门游历,寄居在普救寺。没想到一个表了有三千里的表亲,也在这寺庙里暂住,他这个表亲是崔姓人家,家资甚是殷实,偏与当时的一个军官关系不是怎么好,因此惶惶躲避,张生恰好与那军官有旧,便给他写了封信,说开了这件事情。崔夫人自然感恩,便将自己的儿子女儿介绍给张生认识。男孩子年纪还小,很是可爱,女孩子崔莺莺却觉得随便见生人很是失礼,因此被催请数次才出来。
她容光动人,虽然衣着寻常,低眉不语,却难掩其艳异姿容。张生只瞧了一眼,便念念不忘。
他找不到甚么理由再次相见,便拿了些银子,买通了莺莺的侍脾红娘,请她代通款曲,这种私通之事,红娘自然害怕,便道:“我不敢做这样私相授受的事情,公子既然喜欢小姐,为何不去和夫人求婚呢?您对我们家里有恩,夫人总是会答应的。”
张生略沉吟了一会,道:“求婚下聘,便有这许多的规矩。到时候我只怕已经受不住这相思之苦,不在人世了。”
他眉头微皱,眼睑低垂的忧郁模样儿打动了红娘,她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以诗文去引诱她家小姐。张生大喜,马上写了两首绮丽的艳词,让红娘拿给莺莺。
晚上红娘便拿着莺莺的回信来了,上面写着:“待月西厢下,近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张生只略一读,便知道这是约见的诗篇,当晚就爬墙去了西厢。进去以后却只见到红娘,他让红娘去唤小姐,许久莺莺才来,正色道:“你仗着对我家有恩德,便要我做苟且之事,我万万不会答应。但你既有恩与我家,我也不会将此事告知母亲。”说完便走了。
张生呆呆的站在那里,也觉无趣。
然事情柳暗花明,几天之后,莺莺竟去了张生的房里与他欢好,她娇媚艳丽,风情万种,柔顺无比。天亮时张生只疑是一梦,然暗香尤在,连手臂上,都沾上了她唇上的胭脂色。
一夕枕席之后,莺莺又没了踪影,张生便又写一诗,托红娘传递。果然莺莺再来,如此数月。
莺莺很是有才情,却装出无知的模样,她琴弹得很好,却不爱弹。有天张生偶尔听她弹过一曲,只觉婉转动人,想再请她弹,怎么也不可得。
终有一天,考科举的日子到了,张生收拾了行装,再不和莺莺提情之一字,莺莺知道宴席终将散去,一切不过春梦一场,然到底伤心,便道:“始乱之,终弃之。但这是我应得的报应,你若娶我,是于我最大的恩惠,你若离去,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你常想听我弹琴,今日想来便要永别,我就弹给你听罢。”于是弹了一曲,琴音哀切,弹到后面竟乱做一团,泪流满面,张生也颇动容,但前途摆在面前,他是想出将入相的人,又岂能耽于瑶琴一曲?
第二年,张生落了榜,又给莺莺写了一封信,莺莺回信道:“我对你的爱是这样的深,常让我悲伤不己,承蒙你送我胭脂,我便回送你一块我出生时带的玉环,以示我的坚润不渝。”信中又说了许多私密的话,大体也就是思念的意思。
张生很是得意,将这信给朋友们传看,道:“大凡被称做尤物的东西,不害别人,便要害自己。莺莺美貌娇艳,若遇上的不是当初的我,还是大贵之后,难料她会不会恃宠而娇,祸国祸民,如殷时的妲己,周时的褒姒,将好好的一个大国,闹得分崩离析。我的德行,不足以压制这样的妖孽,因此只好控制自己的感情,不与她在一起。”众皆深叹之,对张生颇多赞许,认为他的故事,可以让明智的人,不做这样的事情,而让做了这样的事情的,不要再继续被妖孽所惑。
后来莺莺嫁了人,张生也娶了妻,张生有一日去了莺莺的夫家,便以表兄的名义,请她出来相见,莺莺拒不相见。张生面有恨恨之色,莺莺听她丈夫说了,便写了一首诗,道:“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大略是说:“你既然抛弃了我,那我们之间,就这样罢了。莫要再来引诱我,将你的浓情蜜意,都给你的妻子吧。”
张生知道再不能相亲近,就走了。
后人王实甫,估计是个完美主义者,认为莺莺不该是个妖孽,她虽然当初做错,但还是有救,跟张生在一块儿,大概还是可以借张生的凛然正气,压住她的妖媚,于是将这个故事略改了改,写成了一出《西厢记》,将张生和莺莺给撮合到一块儿去了。当然莺莺的身份,也从一般在富商,变成了相国之女,想还只是富商之女,是不太值得他花这么大力气去写上一笔的。
《西厢记》里面的唱词有许多颇为美妙,但我不曾仔细的听,只因当初看红楼梦,看见有一句张生的唱词,道是:“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你叠被铺床。”登时就觉到一股凉意。
日期:2009-12-16 19:10:11
阿寒
阿寒是一个富商的女儿,从小养得很骄纵。她琴弹得很好,因为被夸的次数太多,对自己的琴艺也相当的有信心。若是听到说,有谁的琴也弹得好,她便一定要父亲请了那人来家里,弹上一曲,她隔着帘子听一听,若觉得不好也就罢了。若是觉得好,便找来谱子,苦苦练习,定要弹得比那人好方罢。
这一年秋天,阿寒的父亲将她叫到面前,叹道:“我与你母亲,儿子生了许多,女儿却只得你这一个,想将你嫁个厚道人家,方不致吃苦,因此物色了这许多时候,没想到昨天将军遣媒人来求亲,我不敢拒绝,日子已经定下。你嫁过去后,要柔顺些,将军的脾气,听说是比较骄横,你要多忍耐,不可像在家里一般任性。”
阿寒用手去抚平父亲皱着的眉头,道:“那将军会弹琴吗?”
父亲道:“他是带兵打仗的人,怎么会那些东西?你千万不要忤逆他,柔顺一点才好。”
阿寒扭头扁扁嘴道:“那有什么趣儿。”
第二年的秋天,阿寒便嫁了过去。也没有什么波澜,不过是例行的一些规矩。
将军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有武夫特有的粗犷,却有一个甚文雅的字,叫持之。
次日早上,阿寒开始吩咐陪嫁的丫头收拾嫁妆,将那些摆件器物一件一件拿出来摆着。一眼瞧见矮几上有一张琴,形式颇为古朴,上面纤尘不染,显见的是常用之物。便叫来将军的小鬟,问她将军会不会弹琴,那小鬟答说将军乃是个中高手。阿寒便动了争斗之心。当天下午摆饭之前,遣了丫头出去,提出和将军比上一比琴艺。
将军笑道:“赢了如何,输了如何?”
阿寒道:“在我家里,这些事情,便如同猜玫耍子,输的人需得听赢的人办一件事。”
将军道:“先说说是什么事。”
阿寒急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这样罢,输的人,需得服侍赢的人洗脚。”
将军置之一笑,道:“这有何难?”
结果将军琴艺远没有小鬟所描述的那搬达到高手的地步,阿寒赢得轻而易举。当晚便很刁难了一番,将军虽充贱役,也不生气。后来阿寒便经常与将军比琴,自然总是赢的。她日渐刁蛮大胆,在二人独处的时候,常令将军做一些甚是羞耻的事情。将军有时候会面有难色,但到底都会听她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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