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道馆,谈鬼说狐,岂独岛国能作:阴阳师》
第37节作者:
子不语君 却说陈卓群祖父颇善棋道,他年幼时便常常陪着祖父下棋,所以棋艺还不算太差,而这老道似乎也是对着棋艺有些研究的人,是故不一会两人便忘却了这鬼庙的事,投入的在棋盘上车马交错,相飞卒走,杀的是十分投入。
也不知道下了多久,那聚精会神的这老道蓦地伸了个懒腰,对陈卓群说道
“小友棋艺真是不错,老道好久没有下的这么痛快了,不过这天色暗下来了,你几个朋友都还没有回来,看来老道要自己去捡些柴火了,不然天气再暗下来,林子里野兽不少,怕是不能生火做饭了。”
听道士这么一说,陈卓群看看窗外,十二月的天气本就是黑多白少,现在果然已经是暮色将至了。但是这道士一走,自己岂不是又一个人了么?正在踌躇时,那道士似乎是看出了陈卓群的顾虑,笑说道
“小友莫非是信不过道士给你的符么?这符是道士所画,若它降服不了那些鬼物,那就算道士在这里,岂不是也没什么么?”
陈卓群被道士说出了心事,心中有些不快,他本来就是倔强执拗的脾气,最受不得别人拿言语激他,于是他便说
“师傅去就是,我只是在想我的那些朋友怎么去了这么久,可不要喝醉了摔在山路上才好。”
那道士也不多话,抬脚便出了大殿,走了两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然后便转头对陈卓群说道
“小友这个时候不要下山,这林子里野兽极多,而且下山后小城里又乱,怕惹出什么事端,你在这里等着你朋友们便好。”
“师傅去就是了,我自己知道照顾自己,我这么大个人,还怕什么呢。”陈卓群答道。
那道士见陈卓群如此嘴硬,又是一笑,摇摇头继续朝庙外去了。
道士走了不久,陈卓群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起来,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夜色,心里也没了底气。他不禁埋怨赵大这些酒鬼们不知道做什么去了,闹腾这么久也不回来。要是那些鬼物又回来找自己麻烦,这手里就一张道士画的符,不知道顶不顶用。
想到这里,陈卓群手探入怀中,想要拿手机给赵大打个电话。可是还没掏出手机,他便看见一个人从那庙门口气喘嘘嘘的跑了进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洛小风。
陈卓群赶忙迎了上去,原来只有他一人回来了,只见他面上带着笑意,不停喘着粗气。口中不断念叨着
“赢了,赢了,赢了一包烟钱。”
陈卓群忙问他这是做什么,赵大他们几个去哪里了。洛小风兴高采烈的一拍陈卓群的背,告诉了他事情原委:原来这几个人出去山里闹腾了一天,回来的时候打了个赌,要是谁第一个跑回小庙,谁就能得一包烟钱。
陈卓群也是哭笑不得,这几人也俱都不是孩童了,怎么还能为这种事情这么开心。
“赵大他们还要多久?”陈卓群问道。
“这我不知道,他们腿脚太慢了。”洛小风喘完气,顺势转身去看来路,看看有没有出现赵大他们的踪影,可是他一转身,却把身后的陈卓群骇得瞠目结舌。
只见洛小风背后驮着一个人,不,应该说是贴着一个人,那人紧紧贴在楼小风身后,在洛小风转身的一刹,转过头来对陈卓群露出满足的微笑。
日期:2010-2-22 0:40:00
(6)六座泥偶
陈卓群一看,那对着自己微笑的人,居然是周正洋,他脸上虽带笑,但那目中也透露出那日涂成刚一样的哀伤之色。
他似乎也是有许多的话要对陈卓群将,奈何却说不出口。
陈卓群正待做声,那“洛小风”却转过头来望着他,陈卓群一看,这人哪里还是什么洛小风,这驮着周正洋的,分明就是一个纸人。不过上次与涂成刚在一起的,是纸扎的女子,而这次却是一个纸扎的男子。
那个纸人趁着陈卓群这一愣神的功夫,便张开双臂,朝陈卓群打来,那动作是想要掐住他。陈卓群也是立马反应了过来,朝后一缩,避过了纸人。
虽是纸扎之人,但它能主动来攻击自己,肯定是说明这东西有些妖异,陈卓群可不敢怠慢,伸手就将怀中的黄符拿出来,朝那纸人丢去。他想那道士说得信誓旦旦,这符也不会太靠不住吧。可是那纸人对这东西却是不闪不避,黄符丢在它身上之后,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这还不算,只见它捡起地上的黄符,朝自己面上画出的怪嘴喂去,而那画的嘴竟然真的张了开来,把那黄符吞吃进去。
它纸做的面容上下翻动,看来真是像普通人咀嚼的样子,嚼了片刻,他喉部一动,将那张黄符吞下肚去,也不知道它这肚内是否真和常人一样,有那五脏六腑,肠肠肚肚。
陈卓群看到这里,才反应过来这道士肯定是在诓他,这纸人的样子,哪里是像在逗他耍的,分明是要取他的性命嘛。看样子涂成刚和周正洋已经是遭了毒手,而这纸人身上穿的是洛小风的衣服,怕他也是凶多吉少。现在只是不知道赵大这几人是不是也遇见了什么不测之危。
不过这时候哪里还有空闲担心他人,若是自己不想办法逃走,恐怕也会变得和那周正洋涂成刚一般,任人宰割,脸上还带着笑意。陈卓群想到这里,是飞身过去给那纸人一脚,哪知道这一脚却像踢到石头上,纸人完好无损,连晃也没有晃上一下,反而是自己的脚却被震得生疼。
而那纸人行动迅速,在陈卓群这脚还没有收回去之时,两只手便紧紧抓住了陈卓群的脚,纸人势大力沉,陈卓群只觉得一把沉重的锁链将自己的脚牢牢的锁住,脚腕被钳的十分疼痛。
日期:2010-2-22 14:47:00
陈卓群实在是没有想到这纸人能有如此大的怪力,一时之间也没了对策,只能一只脚慌忙乱蹬。
也只好说陈卓群实在是命不该绝,因为他穿的是高帮的休闲鞋,鞋带绑得也不紧,所以纸人双手钳住他的脚腕不放,他这又一乱蹬,恰好把脚从鞋子中抽了出来。陈卓群也顾不得自己的鞋子了,是手脚并用爬了开去。
待他站起身来,再回头看那个纸人,它是将陈卓群的鞋子用力扔到一边,几乎将那鞋子摔烂,看起来相当恼怒,扔完之后是迅速的朝陈卓群扑将过来,身上发出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十分的骇人。
陈卓群左右闪躲了一阵,好几次都险些被那纸人抓住,这样躲闪下去毕竟不是办法,送命只是迟早之事,他心道自己平日是什么都不怕,今天怎么给这个拿来烧的纸人逼的走投无路。想到这里,他忽然心中一震——对啊,纸人都是拿来烧的物事,这纸人无论如何妖异,总该是怕火的吧。只要拿出火来一烧,看它还能怎么猖狂。
心中正得意时,却又忽然想到,自己平日里不抽烟,身上也没个点火的东西,赵大他们又不在,到哪里去找起火的物事呢。这洛小风衣服口袋里倒是有打火机,但总不能扑到那纸人身上去掏吧。只怕是还没把它烧了,自己倒是先给它结果了性命。
陈卓群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脚只穿袜子在那冰凉的院落中四处逃窜,此时天色越发幽暗,是四面昏黑,更让他不知所措,他想这道士走之前,若是把那油灯点上就好了,现在哪会怕这鬼物。
想到此处他心中灵光一现,不禁大喜过望,这道士平时要点油灯,那他屋子里肯定有点火的东西,无论是打火机还是火柴,只要能将那铺盖草席点燃,往那纸人身上一丢,它必定难逃化为灰烬的命数。
想罢他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便朝那纸人丢去,那纸人双手一挥,便将石头挡开。陈卓群要的便是这纸人一挡的功夫,趁他不备,便使出身上全力,朝道士的那间屋冲去。
这小庙是旧时的建筑,房门都没有内置的门锁,锁门都是用一块木栓卡住房门,受了陈卓群这不要命的一撞,那木栓吃不过力,登时便嚓的一声折断了
——那门硬生生的给陈卓群撞了开来,而他也因用力过猛,扑倒在房门中。头嘭的一声撞在一张桌子的桌腿之上。
他头痛难忍,只觉得双耳鸣响,目眩神迷。但还是强忍疼痛,迅速爬起身来,从怀中摸出手机,借着手机亮光一看,只见桌上摆着一盏油灯,而那油灯旁边,正好有一箱火柴。而那火柴旁边,不知为何摆着些奇形怪状的泥偶,那些泥偶塑的都是狰狞的鬼物,粗看一下,大概有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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