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道馆,谈鬼说狐,岂独岛国能作:阴阳师》
第6节作者:
子不语君 三人数步便行至门口,柳雪菲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三人站在那里等了片刻,最后柳雪菲还是直接打开了门进去。一进此门,张子虚原本已预备好的太清手印正待发作,却发现此屋内毫无杂鬼青气,陈卓群也感到大惑不解,鬼眼天眸竟没有看到任何东西。这时张子虚扯过陈卓群,低声说道:“看来这里的东西不简单,能够隐藏念力,驱赶杂鬼。你要加倍小心。”陈卓群点头。
柳雪菲见两人在旁低语,知道定然有发现。也并未催促,只是站在床前等待,二人看看这间屋子,发现和其他地方迥然不同,大概是保留了初建时的样子,红木雕花床,精致的手工旧式家具,样样都是价值不菲的精品,样样都值得慢慢欣赏。但二人不敢细看,怕柳翁和柳小姐等急了。二人站到近前来,发现原来这床上的老人是睡着了,柳雪菲用眼神示意,这便是柳家家主柳学隐。二人一看,这老人面容枯槁,瘦已若骨。双颊低陷,面门无肉,若非还有呼吸,活脱脱便是一副带皮的骷髅。陈卓群心内一惊,没想到这柳学隐竟憔悴到了这种地步。而张子虚却看到,柳学隐虽然貌似入睡,但面目惊恐,呼吸急促,额上满是豆大的汗液,头颅还不时翻滚挣扎。
张子虚忙将陈卓群和柳雪菲推开,沉声道
“这不是睡着,邪物作祟,柳翁这是入魇了。”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袋金色粉末,涂于指尖,手指变幻,结起太清驱邪印,按于柳翁头颅处,似有莫名的引力吸住柳翁头颅,但柳翁头颅却左右挣扎,似想挣脱。僵持片刻,张子虚怒喝一声:
“妖孽,还不出来。”
手势变为太清诛邪印,作势往外一拉,张子虚指尖就如一块磁石,硬生生从柳翁体内吸出一物,仓促间之间柳雪菲和陈卓群只见那物浑身腥黑,背有红袍,恶气难闻。张子虚一甩手,将那物甩到墙上,同时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黄符贴于那物身上,符身上的咒文蓦地显出一层隐隐的光华。那东西便不能再动弹,只是嘴张如碗,发出怒嚎,看起来凶不可近。
陈卓群和柳雪菲此时才看清楚,那东西生的古怪无比,头上三块骨突,生有一个像牛一般的鼻子,口大如碗,生有许多獠牙,皮肉多有糜烂,发出恶臭。那物背上披一块红袍,腰中别有一把铁扇。更奇特的是那邪物一脚踏地,另一只脚却放在腰间。
张子虚又回复了那种混不吝的笑意,回过头对目瞪口呆的柳雪菲说:“这东西我本想用太清驱邪印驱走,这样小姐就不必受这种惊慌,哪晓得它顽劣无比,无法教化,我只好以诛邪印将他真身驱出。让小姐受惊了。”张子虚话虽如此,但脸上却毫无歉意。仍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
此时的柳雪菲早已惊得无法
日期:2010-1-28 12:29:00
(6)元凶未明
陈卓群扶起跌坐在地的柳雪菲,领她退了几步,用手挡住她的眼睛,哪知这女子虽然害怕,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她拨开陈卓群的手,偷偷的瞄着那东西。
而张子虚则笑着回答道:“不错,正是虚耗之鬼。《须弥录》载:古来执念所化之物,一为魔,二为妖,最次为鬼。而虚耗之鬼,刁钻顽劣,其念已近妖。这东西善盗,尤喜窃人之精气,乃是一大祸患。我天师之门向来崇道,认为鬼有鬼道,和人道无异,皆是道的一部分,这东西虽害你父亲,但并非罪魁祸首,所以本想凭着天道慈悲之心驱赶它,哪晓得它却不领我的情,逼我将他废掉。”
这是柳雪菲略微回复了一点神智,问道张子虚:“莫非你说的,是偷唐玄宗玉玉笛那个虚耗鬼。”张子虚尚未言语,陈卓群已接腔道:“正是这东西,此物最惧钟馗,《梦溪笔谈》有载,说是钟馗为唐玄宗抓住此鬼,‘刳其目,然后擘而啖之。’钟馗好食鬼,尤好食虚耗。”
“没错,我刚才所用之符便是钟馗天师鬼符,可借钟馗之力。此符一沾那鬼的身子,他便已不能动弹,现在此物已现于人眼,若放它,只怕屋中之人终生都必遭其所缠。我只得废掉这孽畜了。”
话音甫落,张子虚自怀中掏出一张符纸,手中结出太清诛邪印,脚下步法已动,这步法名曰天罡北斗步,暗合北斗七星之星位,旧时《太上玄灵北斗长生妙经》有载:“北斗司生司杀。”所以北斗七星即为司命之星。七步共踏天枢贪狼星,天任巨门星,天柱禄存星,天心文曲星,天禽廉贞星,天辅武曲星,最终至杀伐之星天冲破军星为之,七星步全,借司命之力,天师之法,邪灵绝灭。
张子虚终步踏入天冲星,那虚耗鬼似乎也看出了门道,口中怒嚎转为喉间哀鸣,张子虚闭目定神,口中念道出《道藏》中太上七星神咒经:“日出东方,赫赫大光,灵神卫我,庆门立章,禄存拱惠,不云炳刚,把持既济,未越绝命,故水鬼乡,三元满体,八神作疆,逆吾者死,敢有冲当,黄老律令,急离远方,北神统录,永断不祥。”
咒音刚落,张子虚睁目怒视虚耗,手中符箓随道印击出,怒喝一声
“疾!”
只见张子虚手中金光泛起, 忽而蔓延到全身,最终笼罩到虚耗与张子虚,柳雪菲与陈卓群只见一道金光大盛。不能见到其他。两人静候片刻,金光散去,只见张子虚还是笑吟吟的站在原地,而虚耗已烟消云散,地上唯有一把铁扇。正是虚耗鬼腰间所插之扇。
柳雪菲和陈卓群人略一定神,才想起来两人还抱作一团,于是马上放手,两人都羞得的面红耳赤,气氛尴尬。
这时张子虚拾起铁扇,递给陈卓群,笑道:
“此扇便是虚耗鬼窃人精气的邪器,你收好,待解决了这件事,带这东西回馆,我诵道德经化了此物。”陈卓群于是接过扇来,岔开话题问道:
“为害柳宅的便是虚耗鬼么?”柳雪菲也目视张子虚,盼他能给出答案。张子虚摇摇头
“柳翁身上消瘦是的确是因为引来了虚耗,但元凶却非虚耗,虚耗虽刁钻,但绝不诱人自寻短见,我看是另有一强大的念力因为柳翁身体壮健,精神矍铄时无法诱其自杀,而故意引来虚耗,待虚耗窃取柳翁精气之后,方好动手。”张子虚简单分析了一下情况,但略下了他和陈卓群看到此屋满是青气,杂鬼群聚之事未言。是怕引起柳雪菲不必要的恐慌。
陈卓群听张子虚此言,便知此事罪魁或许还是那杀身恶鬼。但听张子虚此言之意,是暂且不要提此事。于是并未说话。
柳雪菲刚想问此事接下来该如何?这是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床上传出来
“小师傅可是姓张?”
说话的正是方才入魇的柳学隐,原来自张子虚将虚耗从柳学隐体内逼出之后,柳学隐就已转醒,他默不作声,已将所有收于眼下,让人不得不感慨这商海沉浮了几十载的老人端的聪明过人。
张子虚略一拱手,目视着老人,笑吟吟的说:“小子姓张,名子虚。柳翁是如何知道我必定姓张的呢?”老人看了张子虚许久,见张子虚依旧笑而不改,面无他色,以他阅人的经验来看,认定张子虚没有撒谎,于是招招手让张子虚过来。”
张子虚走进床前,而陈卓群和柳雪菲也跟了过去,在这个时候,老人并没有先和女儿说话,而是顾着招呼张子虚,可见此父女俩关系的确不佳。
“是我让葛家小师傅找你来的。”
“什么?”张子虚此时听到这话也笑不出来了,呆在当场。
日期:2010-1-28 16:17:00
(7)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张子虚实在是没有想到,他原本猜想是葛娴有约在身,而这柳家的事又委实有些麻烦,单说这柳家复杂的关系就使人头痛。以葛娴的性格,当然是受不了这些,所以才把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自己。可是旋即张子虚又回复了笑脸,他想既然事已至此,何不听这床榻上的老人说个分明。
“你不用惊讶,确确实实是我叫你来的,那时葛娴小师傅见我这情况委实复杂,本向推脱她与某人之约。来救我这老头子。但是我却拒绝了,我看得出她的确身有要事。我问他可认识张姓的天师。”柳学隐淡淡道。
“葛娴自然是说她认识,她葛家与我张家原本就是世交。但柳翁为何却指明要我张姓天师呢?”张子虚问道。
“小师傅大概还不知道,这宅子的龙回头之局,便是你张氏天师所布。”
“这我听柳小姐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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