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邪术》
第10节

作者: 爱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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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魇娘身上藏着这么多恐怖的虫子,忍不住就问道:“这些虫子是在你身上的吗?”
  “是,怎么了?”
  “它们不咬你吗?”

  “你想多了,每个端公身上都有不同的尸蛊虫存在,这些东西很听话的。”
  “哦,对了,要这么说的话,血葵应该也是某个端公身上的尸蛊虫了对吧?”
  “没错,血葵的主人就在那边的角落里,不过那具尸已经因为防腐措施做的不到位烂掉了,我基本上知道每口棺材里的人的故事,可谁又能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我和魇娘盯着角落里一口随便搁置的铜棺出神了看了半天,我也才不自觉的安慰她说:“其实我感觉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没准知道了过去会更心烦呢!”
  原本是句有心开导的话,谁知刚说完魇娘就直勾勾的朝我看了过来,并一字一句有些阴冷的说道:“稗官手段当中有门禁术叫做断阴阳,跟现代的深度催眠类似,更接近于读心术,有个稗官靠这种手段来寻找每个人心里不想说的故事并讲给皇帝听,结果那个皇帝死前把这个稗官给砍了,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
  “你别跟我说禁术断阴阳就在这里?”

  “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你。”
  勾魂禁术在勾魂十法的画魂一法里提到过一些片段,上面说大部分的勾魂禁术都是从画魂一法里延伸出来的,因为危害极大所以才被列为禁术。
  其实我认为勾魂术都应该是危害性极大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都是针对人体精神方面的摧残,以大量的药物和工具相配合,才构成了古往今来独一无二的打压性手段。
  之前我就说过,勾魂术并不是现代科学不可以理解的,这种术法的神话是因为人们以讹传讹造成的,古时科学技术不发达,很多现象不被大部分人所理解,所以才对后世人留下了一种假象。

  再加上现代媒体和人无稽的杜撰,勾魂术才变成了无数人心里的噩梦,这跟稗官一脉最初救人的思想也大大的背离开来。
  听到勾魂禁术断阴阳的一瞬间,我看到魇娘的眼中出现了一些狠辣的颜色,这是她内心矛盾的反映,因为她也不知道把禁术给我会造成什么后果。
  和她对视了一小会儿,我也赶紧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岔开话题说道:“魇娘,不如你教我如何炼尸蛊吧!万一我能从中悟出什么能拔除血葵的门道呢?”
  魇娘轻蔑的一笑,站起身来慢慢走远,一边走还一边说:“毒蛊以最后幸存者封王,说的是强者生存的道理,而尸蛊则是在不同类的尸虫中筛选,因此没有所谓的最强,并且遍地都能找到克星。”
  接下来的时间魇娘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有关尸蛊的事儿,到那时候我才知道,毒蛊来源于自然,而尸蛊则来源于动物和人的尸体,并且还有十大尸虫的说法。
  我在意的并不是尸虫从哪儿来,因为尸蛊的源头随处可见,找起来并不麻烦,而把尸虫炼成尸蛊虫就不一样了,中间过程比较复杂,有系统有套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在听魇娘说到尸蛊相互克制的时候,我脑子里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有关我为什么会中蛊原因的假设。
  而看到我忽然神不守舍,魇娘也似乎猜到了我内心的想法,还大胆的说出了我的假设。
  “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会中蛊了,因为这样一来你就是端公和稗官的集合体,身兼两种不同术法的人,你是鬼头人。”
  “鬼头人又是什么东西?”
  “江北赶尸匠里最厉害的人,统管所有的端公和稗官,这些等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跟你说。”
  “那为什么会是爷爷下的蛊呢?”
  “你怎么不说花满堂是两种术法合并后的牺牲品呢?”

  “身兼两种术法的人之前出现过吗?”
  “出现过十三位,不过大部分都因杀人如麻被端公刺杀了,端公和稗官在很久以前就是死敌,他们以皇权为界限,宫内的叫稗官,民间的不屑与他们为伍才改称端公的,而大部分的鬼头人都是诞生在宫里的。”
  “也就是说端公和稗官本来就是一家子?他们的手段也基本都一样了?所以这个宗祠才会陈列了两家人的牌位。”
  “具体的细节我也说不清楚,但我能肯定你确实是个另类了。”
  说着她一指高空的铜棺继续说道:“断阴阳禁术就在那口铜棺里,我不会帮你去拿,有胆你就自己去。”

  “我没病,你都不敢去我就更不敢去了。”
  一边说我还一边低头看自己胸口,这时候也发现那些拔毒用的东西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这情况和平时在电影电视看到的情形根本就不一样,我当时都有点怀疑电视电影里讲到的那些东西是假的了。
  一连三天时间都是如此,魇娘始终不离我左右,血葵爆发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到最后居然一点反应都没了。
  压制血葵的目的已经达到,魇娘也就没再逼我靠近那口铜棺,后来我们三个人也搬回了祠堂里住,并且这段时间父亲他们也没再来找事。
  最重要的是在这段时间里魇娘也变的很健谈,每次我们都能聊到口干舌燥,她还给我讲了一些小时候的故事,但是这些故事都只是些片段,根本就联系不到一起。
  我是怪谈杂志的特约撰稿人,这段时间闲暇的时候也写了不少东西,我认为故事足够完整可以发出去了,这才暂时告别魇娘离开了大山内的宗祠去村里联系杂志社。
  等我到家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有个人正在老宅大门外徘徊,走近一看才知道是我的死党孟虎。
  孟虎是河北人,跟我一样是杂志社的特约撰稿人,因为他是直肠子,所以平素里我们就很谈的来,我回家探望爷爷之前也特意告诉过他。
  这次忽染造访,因为家里人根本没见过他,所以才拒之门外,而看到我回来之后,他也满嘴的牢骚,等我说明了最近家里情况之后,他这才道了声对不起,之后跟我进了老宅。
  花家正值多事之秋,所以我也没有把孟虎留在老宅里住,一方面是怕他捅娄子,另一方面也是怕他知道花家的事儿,当然最重要的是怕他知道我就是稗官。
  最近几天听父亲说要准备修缮老宅,我这才以此为借口让孟虎住在了外面。

  这小子说我小气,他说放着阔气的老宅不让他住,非要把他轰到外面来实在是不够意思,我也好说歹说才给他劝住,还说等祖宅修缮完毕之后让他住到吐了才为止。
  因为花家老宅是古迹,孟虎又是个摄影的爱好者,所以我再怎么去阻止他靠近老宅都不能打消他心里的念头。
  一连几天他都在老宅内外转悠拍照,有几次还和父亲撞了个满怀,我生怕父亲一怒之下找人把他给做了,所以就想尽办法让他赶紧滚蛋,可无奈的是这个货就像是个狗皮膏药似的死缠着我不放。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我知道父亲突然修缮老宅一定是想找什么东西,而偏偏这个时候孟虎一脚插进来,最关键孟虎这个货根本不知道眼下的情况有多严峻,他的出现也使得我和父亲原本就有些紧张的关系一下子变的不可调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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