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某代表团的一位女同胞在身边实在找不到可卖的东西,便手拿两包方便面下车,居然也以四个卢布一包的价格卖出。在这样的环境中,几乎可以说是无人不“倒”,连我前文中提及:我本人卖货时的照片也曾被当时国内一家很有名的主流月刊杂志中的一篇文章同时刊载,对于中国人利用国际列经商大加褒贬和质疑的文章作者本人也被不幸卷入,承认在途中卖了几件随身携带的小礼品。
续第 583 楼:
我倒是挤下车了,也是未待站稳就苏联人围住了,两双运动鞋也是在不管尺码合适不,对方只要认为价钱可以接受,就很快成交了,而且价格比伊尔库茨克车站还要买得高些,接着我就全心全意的开始卖穿在身上的皮夹克,就在我卖运动鞋的当儿,就有一个苏联中年妇女一直在观察、检验我身上的皮夹克,爱不释手的样子。到这会儿她问多少钱?我要价3500卢布,她把手里的一大把钱塞到我的手里,说了一个数字,因为我那时俄语的“库存回忆”尚未恢复,就把钱数了起来,一数是3200卢布,(后来回忆,证实那位妇女并没有说谎,)遂表示不行,要退给她,她一脸的无奈和可怜相,打开自己的钱夹让我看,里面只剩几个零卢布了,看来实在是没有了,我心一软,就把皮甲克脱下来给她了,她非常高兴,一直说谢谢。
续590楼:
毋庸质疑,站台上众多的苏联人绝大部分是来购货的,另也有极少的是来售货的苏联老人,只见一位残疾老人,以一条单腿和一支拐杖勉力支撑着,在月台上用英语叫卖“cigarettes”(香烟)。他的手中,总共只有一条苏联香烟,但很长时间无人问津。再就有几位白发苍苍苏联老太太臂挎个篮子,里面放几个面包,也不叫卖,只默默地站在一旁等着有人来买。
再就见一些年轻人,站在站台的黑暗角落,乜斜着目光观审视着站台,一旦发现有个中国人跟前围簇的苏联人比较少,他们就会慢慢靠近,将那个中国人围在中间,周围的中国伙伴发现这个情况,遂大声叫喊着让其注意,让其向车厢靠近。被围困的中国人也警觉了,不再继续展示兜售货物,把手里的东西往怀里一揣,就往外“突围”,那伙苏联年轻人试图阻挡,但因看到周围已经陆续聚拢来几个中国人,也就只好悻悻地散开了。
续第 599 楼:
9月21日,0:05—0:17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Красноярск、(英语Krasnoyarsk)车站,两位中国倒爷隔着车窗向站台上“展销”旅游鞋。由于国际列车的车窗下部是整体密封的,只在上方留一条狭窄的横缝以便透换空气,所以交易进行得格外困难。只见一位苏联姑娘抱起另一苏联女孩将一叠卢布从车窗上缝塞进车厢,里面的人点清后将一双白色旅游鞋呼地扔出车外。
……
同日16:22—16:38新西伯利亚Новосибирск、(英语station Kleqiha)车站、在一节车厢里,我见到一位倒爷在向车窗外抛售运动鞋。他用一只大号电子计算机器打出“三百五十”的数字,然后把它贴在车窗玻璃上。一箱二十多双鞋很快售完,他兴致勃勃地点数着一叠叠钞票。
我问:“你这鞋是多少钱一双买进的?”他笑笑说:“我这货进的便宜,告诉你吧,六块钱一双。”
续第 604 楼:
9月22日,深夜0:06—0:21列车将停靠鄂木斯克Омск车站。
从流放地演变到大都市的鄂木茨克(西伯利亚的第二大城市)是西伯利亚最古老的一座城市,建于1716年,起初它只是个要塞。1849年由死刑改为流放的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这里的一个劳改营里,度过了漫长的四年岁月。
伴随着他的《死屋手迹》,这部控诉苦役对人性摧残的著作出版,鄂木茨克也就广为人知了。
我在到达鄂木斯克车站前,还是事先把一件皮夹克套穿在身上,另外抱着一件守候在车厢门附近,待火车一停稳,立马就冲下火车,并马上被一群守候的苏联人层层围住,因为我事先有心理准备,所以两只手一直死死攥住皮夹克,待谈好价格,把钱拿到手里后,才把皮夹克递给付款人,但我仍攥住一只袖子,待钱点清无误后我才撒手,另一件就更好卖了,自己身体就是个“衣服架子”,皮夹克的大小、材质一目了然,因此很快成交,两件都卖了个好价钱。
续第 612 楼:
此时国际列上的中国人手里的货也大都已全部出手。有头脑活络的中国人在列车上开始用美元,从中国人手里收购卢布,然后再去莫斯科炒汇,“拼缝” 挣差价钱。
我遇到那位在北京站因超重达一百六七十公斤,花费了七百多元钱托运行李的年轻人。
他打开腰包,指着里面鼓鼓囊囊的卢布票说,“这是三万,我拿美元一对五十换的。”
我觉得困惑,问:“别人卖了东西,都急着把卢布兑成美金,好带到匈牙利去。你怎么反过来干?”
他自负地一笑,说:“这你就不知道了。
你、我的行李没有随这趟车走,我得在莫斯科等着。这一个礼拜我干吗去? 还干咱的老行当——炒汇。你知道吗? 我在北京就是干这个的,轻车熟路了。
我看见苏联倒爷肯拿一美元兑换五十卢布,我就知道莫斯科美元的行情没有这车上好,一美元顶多换四十二三卢布。这种事,你跟着苏联倒爷干,保准没错儿。”
看起来他这虽然似是小打小闹,顺手牵羊的事情,望着他神气活现的样子,我不能不承认他在生意上的精明。
续第 615 楼:
受其启发我花了一百多美元买了一枚有十几分大的钻戒,但不是为带回国内卖了挣钱的,是送给了我的妻子,但据我所知当时确实有不少中国人是往国内倒钻戒的,甚至倒裸钻赚钱的。
回国时,中国人还有倒美国产名牌香烟的,像555,万宝路、骆驼等在苏联自由市场的批发店购买,一条烟开始才合人民币十来块钱,后来因为汇率的关系涨到三十来块,但因为是真货,为有特殊标识,所以一度在北京可以不低于七八十元的在价格卖给烟店。(据说这种香烟是联合国或是什么国际组织按救济项目白送给俄罗斯的,但被俄罗斯商人搞到手,弄到市场上给卖了。)因此当时跑东欧和苏联经商的中国人可以说百分之百的人多少都要在苏联、俄罗斯买一些香烟带回来。
续第619楼:
说到往国内带东西,我还真带过一种因为重和易碎,所以常人不太爱带的东西,这就是:洋酒。这种东西
不管你是否用于出售,但在国人的意识中,洋酒的价值是很高的,我因为有把傻力气,因此每次从国外回京,都要买不低于六瓶的数量洋酒往回带,只要不是世界名酒,一般几个美元就可以拿下,即使被扣损失也不大,但一旦带回国内,给人的感觉起码也得值二百元往上了,送人或亲友聚会时用都是很体面的。
我所带洋酒基本都安全带回,仅在第十次赴俄罗斯期间在1994.01.28回国时,在白俄明斯克机场海关,因携带乌克兰产弹性鱼标枪被其海关人员刁难,被索扣色酒1瓶,物值200. 00¥。
同样摘录自我2000年在家赋闲时整理的《遭受黑势力侵害而造成的意外损失》一览表。
续第625楼:
从1993年开始,国内开始时兴饲养宠物狗,其实最初各种类型宠物狗来源的始发地还是东欧和苏联,贩运的始作俑者还是这些中国跨国个体民间商贸人员,以至于导致现在盛行的饲养宠物狗热,其各种功过由后人评说吧。
苏联人是非常热爱宠物猫、狗的,尤其由于苏联离婚率比较高,离婚后子女一般由女方抚养,因此小孩子与妈妈的情感比较亲近,但子女结婚后多数是搬出自己单独生活,很少顾及老母亲的生活和情感,因此那些孤独的老年妇女大多与宠物猫、狗为伴,并把宠物猫、狗当作儿女般养护,而且她们饲养的宠物猫、狗往往能听懂主人的十数种语言指令,非常感人。
在苏联虐待小动物会引发众怒,我就亲眼看到莫斯科几个光头党打扮的青年人由于闲极无聊拿土块掷打流浪狗,引发几位路过的平时慈眉善目,见到这般青年人也是绕行的老奶奶的痛斥,迫使那几个无良青年人乖乖低头认错。
续64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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