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大宰相的丰功伟绩,传奇人生:山人宰相李泌传奇》
第38节

作者: 星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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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讨结束,元帅广平王李俶下令:“全军分为三部。前军由河西节度副使李嗣业率领;中军由兵马副元帅郭子仪率领;后军由关内节度使王思礼率领。回纥兵团由仆固怀恩率领作为奇兵,随时准备突袭叛贼。”
  大军分拨已定,立即依计而行。决定命运的决战随即开始。
  5
  大战开始,燕军十万大军在长安的北面布阵。
  燕军大将李归仁首先出营挑战。唐军前军河西节度副使李嗣业立即发兵迎击。
  突然,燕军一声鼓响,十万大军一起出动,直压唐军。

  唐军见敌人气势汹汹,人马众多,立时惊慌失措,纷纷向后撤退。
  燕军见官军退却,立即直扑唐军辎重部队。唐军措手不及,惊骇恐惧,一片混乱,情势十分危急。
  前军统帅河西节度副使李嗣业见势不妙,急忙对副元帅郭子仪喊道:“大帅,大事不好!今天不跟敌人拼命,我们每个人都休想活着回去。为国家牺牲,请从嗣业开始。我们必须立即奋力突击敌军,才能挽救败局!今天,如果我们不用自己的身躯挡住盗贼攻击,全军就要覆灭!兄弟们,跟我一起上!”
  他脱下铠甲,赤膊上阵。他手提自己那把令敌人见之丧胆的有名的长柄两刃陌刀,站在阵前,大声呼喊,奋力督导,制止败退的唐军将士。
  李嗣业长刀横飞,督战将士。后退逃跑的将士,凡被他砍到的,无不血肉飞溅,人马立刻粉碎。
  将士们纷纷掉头躲闪,重新抵抗燕军。李嗣业击斩数十逃兵后,唐军的阵势才告稳定。大家纷纷拼死向前,攻击燕军。当年淝水之战的溃退一幕,几乎重现唐军眼前。

  李嗣业惊魂稍定,立即组织攻势。他率领前军,手拿长柄两刃陌刀,排成一列,像城墙一样推进。
  都知兵马使王难得为救其裨将,被叛军射中眉骨。他垂下的眼皮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拔出箭矢,扯下眼皮,血流满面,仍忍痛力战。将领冲锋陷阵在前,士卒紧随攻击其后。大军所向,无不披靡。
  突然,斥候来报副元帅郭子仪,燕军精锐部队,已经埋伏在唐军身后,准备对官军前军主将李嗣业所部夹击。
  郭子仪立即命令左厢兵马使仆固怀恩接令攻击。仆固怀恩马上率领回纥兵团四千骑兵迎头痛击,李嗣业与回纥骑兵冲锋在前,又迂回敌后夹击。燕军迎击,不久,叛军骑兵就伤亡殆尽,埋伏的兵马,也很快被斩尽杀绝。燕军士气,大为沮丧。
  那时,唐燕两军主力,酣战正烈。中军在郭子仪的带领下奋勇杀敌,双方从中午一直战到晚上,也难分胜负。

  李嗣业消灭了前方埋伏的燕军,立即与回纥军迂回到燕军主力大军的后面,对燕军主力前后夹击。
  燕军大军,突见回纥军投入战场,立时惊慌失措。叛军大军阵地,立马崩溃。
  残兵败将,拼死向长安城里逃命。安守忠,李归仁,田乾真等将领们无法控制局势。
  陷落在壕沟之中,跌死压伤的燕军将士不计其数。直到夜晚,喊叫声,喧哗声,哭号声都没有停止。
  唐军大获全胜,燕军被斩杀六万多人。

  日期:2011-01-29 10:28:00
  6
  左厢兵马使仆固怀恩得胜回到大营,报告元帅广平王李俶说:“元帅殿下,盗贼就要放弃长安逃走。请准许末将率领二百名骑兵追击,生擒安守忠,田乾真,李归仁等。”
  广平王劝阻仆固怀恩:“仆固大人,你的勇气令人敬佩!大战整整一天了,你已经很累了,请先去休息吧。等明天早上再采取行动不迟!”
  “谢谢殿下!安守忠,田乾真,李归仁等,都是盗贼中的猛将,纵之,不利。
  战事起初,盗贼已经占得先机,却突然转胜为败。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恩典,为什么要将他们放走!他们一旦结集部队,回头再与我们作对,后悔已来不及。战斗要速战速决,怎么能等到明天早上!” 仆固怀恩据理力争。

  “仆固大人,你的心意我明白。但穷寇勿追!我军也很疲惫,你还是回营歇息吧!不要违抗军令!”广平王依然拒绝。
  仆固怀恩始终坚持追击叛军。
  回营后,他又重返元帅大营 ,一夜之间,往来四五次,元帅广平王李俶都不允许。
  黎明,探马来报:“元帅殿下,叛将安守忠,李归仁与燕贼西京留守张通儒,京兆尹田乾真等,已经放弃长安城池,一起逃走。请元帅殿下指示!”
  广平王李俶心中一阵后悔,但这时追击已经来不及。

  7
  二十八日,官军重新开入首都长安城。长安居民喜极而泣,纷纷夹道欢迎官军。
  但百姓们万万不会想到,来自朝廷的迫害就悬在自己的头顶。长安刚一收复,回纥亲王叶护就要求李亨履行当初的承诺。
  当初,长安陷落在即,老皇帝李隆基就抛弃了他宣称的子民,而自己逃命,任凭小民被叛贼屠戮,侮辱。他们日思夜想都盼着政府官军能够拯救他们。
  如今,官军终于收复长安,百姓以为和平安宁的生活就将来临。
  他们没有想到,小皇帝李亨却已经把他们当做了叛贼,准备秘密地把他们像猪仔一样出卖:男子,卖给军营当兵;女人和孩子则卖给蛮族为奴。
  这时,李泌才闻知皇上与回纥的秘密决定,他格外心惊。

  李泌知道,皇上这样做的直接恶果就是,彻底地丧失长安民心。他对皇上李亨的做法感到十分困惑,十分恐惧。
  如果百姓们一旦知道事情的内幕,他们势必会痛恨朝廷的狼心狗肺,丧尽天良。那时失去的,不仅仅是民心,甚至还可能是江山,社稷。
  怪不得当初长安人民一听见官军到来,就会四散逃命。李泌如今才明白了这里面的真正原因。
  李泌当初还为百姓的举动感到奇怪,原来在百姓的心里,他们所谓的救星,随时都可能会变成一群被歌颂为“王师”的盗贼。
  李泌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急忙赶到元帅帐中与广平王李俶商议。
  广平王李俶也很反对父皇的做法。

  于是,他们两人商议,决定由广平王出面以拖的方法暂时应对。以后,再用钱财,赏赐等来应对当初父皇与回纥的约定。
  元帅广平王李俶,李泌亲自骑马来到回纥的军营。见到回纥亲王叶护,李俶急忙下马行礼。
  他恭敬地来到亲王马前,低下头颅,拱手行礼:“亲王大哥,谢谢你们帮助朝廷,取得收复京师的胜利,我们感激不尽。我们一定会履行当初我们的承诺的,请亲王放心。
  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就坦诚相待,直言直语。
  如果我们刚刚收复西京,就立即抢夺财产,掳掠妇女,今后,东京洛阳人民就有了前车之鉴,他们就会死心塌地为叛贼固守,东京恐怕难于夺取。所以小弟建议,我们改到东京洛阳兑现我们当初的承诺。不知大哥可行?”

  回纥亲王大吃一惊。
  他猛然明白,元帅与皇上在这件事上,意见并不统一。他们父子双方都是不能得罪的,自己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反正财物赏赐是少不了的。
  叶护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捧住广平王的脚说道:“元帅殿下,我为你对长安人民的善心而感激涕零!我们愿为殿下对百姓的善心,而改到东京履行承诺。”
  广平王李俶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他对父皇的做法感到有些难过,也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广平王李俶整顿队伍,进入长安城里。

  看见男女老幼在道路两旁欢呼,悲喜交集,涕泪齐流,广平王李俶也有些伤感悲戚。
  广平王李俶暗暗想道:“如果长安百姓们知道了他们会被朝廷出卖的真相,他们还会不会如此感动呢?还会不会如此忠心耿耿地为国效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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