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衣人大怒,哼了几声。身边的四个金衣人一起掠出,也不言语,便向不采花周身的招呼。不采花仍是微笑,手上却是不敢含糊,左手微曲,衔住其中一人的手臂,向内一带,继而穿插过另一人的臂弯,几个转身,便将四人扭成一团,右手挥拳,气力上涌,一拳击出,便将四人击出十数丈,跌在地上,翻滚不止。溜达和漂泊心内大惊,没想到这不采花有这般的功力,那金衣人也是大骇,却一动不动的,不采花却见那厮的右手已是慢慢的膨胀,比之刚刚要击打溜达和漂泊还要粗壮了许多。显然是要对自己下杀手。江湖上却有四大魔手之称,虽然金魔手只是排名第三,但没有人可以小看这任何一个魔手的威力。据说少林戒律堂首座便是被蓝魔手所伤,而蓝魔手却仅是四大魔手的末位利器。不采花暗暗提了内劲。手中仍是散漫的随手夹起一片枯叶,轻轻的捻动。面上盈着笑意,道:
“据说金魔手乃是纯金锻造,植入肌肤,以气驭手。威力无比。今日得见,不过而而。怕是这手段之能用来捣药磨蒜罢了。死城里的主子怎么就能用你这样的废材呢。唉,果真是堕落啊,堕落。”
高手过招,往往便是这一瞬间的心神涌动。金魔手显然是身经百战,却也不由得眼神闪动。小臂却是愈加的粗大了。慢慢的抬起,缓缓的向不采花走去,走的很慢,却是每一步都似踩在所有人的心口上一般。在不采花身前三尺的地方,金魔手猛的击出,只是一招,最最简单的一招,溜达和漂泊甚至没能看清楚那一招是怎样发出的,只是金光一闪,那一招太快了,快得超出了任何肢体可以达到的速度。不采花甚至直到拳头到了鼻尖,才看清楚这一拳。看见那青筋爆裂的黄金色的拳头。感觉到那如飓风般吹来的拳风。甚至可以感觉到死神发出龌龊的嚎叫。金魔手重出江湖,大小三十七战,对手无一存活。但凡是总是有例外的。有了例外的生活才有希望。金魔手甚至没有看清楚不采花用了什么招数,只是随手一带,便听见“咔嚓”一声。那血便溅满了胸襟。热热的,还带着自己的体温。那让自己蔑视群雄的金魔手便分离开来,躺在自己的身旁,慢慢的萎缩了。。。。。。
日期:2010-01-23 21:12:20
其余几个金衣人跌跌撞撞的奔过来,围在金魔手的身边,显然这几人都是金魔手出生入死的随从,当中一人从怀中摸出一方小盒,自盒中捏出几粒红色的药丸,其余几人都是稍稍迟疑,便放入口中,顷刻眉眼扭曲,周身抽搐,便不再动弹了。不采花刚要出手阻止,却见溜达摇了摇头。那取药的金衣人却是将一粒红色药丸塞进了金魔手的口中,看着几人俱已死去,那金衣人很是镇静熟练的取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拔出木塞整瓶洒在地上的尸首身上,自己也是随手服下了红色的药丸,瞬间功夫,一阵青烟恶臭,几个金衣人并金魔手俱是尸骨无存,只留一滩水渍在地面。看得不采花不住的摇头,喃喃道:
“这帮贼子,摄人的手段究竟是怎样的凶残。这般连死也不放过。”
漂泊和溜达也是叹息不已。忽然漂泊大声咳嗽了几下,显是伤势极重,加之蛊毒发作,浑身战栗不停,躺倒在地,竟是不能弯曲。不采花慌忙扶住漂泊,封住他的周身大穴。右臂抵住漂泊的后心将内力绵绵不绝的输入漂泊体内。这边左手疾出,也是抵住溜达后心。瞬间三人俱是热气不断散出,将近半盏茶的功夫,不采花方自收手,但见两人已是面色稍好,想是内伤恢复了几分,漂泊欲起身相谢,却是一口血止不住喷了出来。不采花忙按住漂泊,自怀中摸出一个细小的葫芦来,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递与漂泊和溜达,叹气道:
“这是‘回春玉露丸’,可以暂时压制住天王蛊毒,但也只抵得半月,你们去天山不老峰找黄眉真人,他那里有一口泉,可解天下奇毒。希望可以助你们痊愈。”言罢,自怀里取出一只玉龙来,递给漂泊,接着道:
“你们拿了此物去,当年我曾经救他一命,黄眉真人必会细心照料你们的。”
溜达和漂泊似是有千言万语却又无法说出,只是拉着不采花的手臂,不住的点头。溜达忽道:
“花兄弟,挠挠已经去了城外西山的林子里,怕是这会正有危险,唉,都是我们这两只老鬼作孽啊,为了一己私利,害的你和挠挠姑娘。。。。。。唉,你快去吧,莫要晚了。”
不采花点点头,扶起两人,拱了拱手,身形拧动,掠出院子。听得身后溜达叹道:
“你我二十年未能涉足中原江湖,却是落下一大截了。”
漂泊接道:“是啊,但愿花兄弟赶得上,死城里的人太狠毒了。唉。。。。。”
不采花听到这里,用力提了提气,身形更快了。到了西山脚下,月已是将近中天,山如同一只黑色的怪兽盘坐在面前。散发着渗人的气息,不采花也不禁心底一动,深吸了一口气,掠进了林间。黑暗遮住了并不明亮的月光,眼睛已经只是装饰。这里有不寻常的安静,静的让人以为掉进了一口枯井,压抑着,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却不再有其他的任何响动,这声音却愈加的响了,仿佛是什么正在靠近。不采花一惊,猛的腾空掠起,想冲破这禁锢,却见一张巨网自头顶落下,四面轰隆隆作响,登时火光大亮,不采花随着头顶的巨网一起落在地上,周围却是立起巨大的铁板。四周却是燃气数十个火把,一个苍老的声音大笑道:
“那只会蹦跶的杀手果然不行啊,让这花里胡哨的家伙跑出来了,哼哼,幸好老头子在这里,今晚可以吃铁板烧了。”
却见不采花丝毫没有忿忿的样子,仍是笑道:
“看来前辈就是‘铁板烧咸鱼’,可惜晚辈不是咸鱼啊,当然咸鱼也有翻身的时候。”
只见一个老迈的身形纵深一跃骑在树枝间,哈哈哈笑道:
“花小子,这么急去做什么啊。怕阎罗王不收吗?”
不采花仍是笑着道:
“阎王还不敢收了我,我劝你还是收了网,放我出去。我还不想对你下手。”
那老头听到笑的不停,差点从树上掉下来,捂着肚子道:
“就算你是江湖上高手中的高手,但进了我这网中的,又岂能飞出去,除非你真的和阎王爷是亲戚。呵呵,今天我就成全你,看看阎王到底收不收你。”说完手一挥,便有数十个脚步移动过来,不采花眉头一皱,叹气道:
“事到如今看来不得不如此了。”伸手在怀中取出一物,像那老者射去,老头已经,出手如风,兜起来,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大惊失色,喃喃道:
“你。。。。你。。。。。。。你究竟是谁。?
不采花哈哈哈笑道:“这似乎不是你应该问的。移开,退下吧。”
那老者在树上挥了挥手,但见轰隆隆几声响,霎时间巨大的铁板移开了去。铁网也是慢慢升起。那老者自树上落下来,恭敬的将手中的一块小牌子递给不采花,战战兢兢的道:
“属下不知。。。。。。”不采花一摇头,伸手接过牌子,放入怀中,低声道:
“你见过我吗?”
那老者死命的摇了摇头,看着不采花转身走了,一鞠到地,低声道:
“属下从未见过。”
不采花头也不回,摆了摆手,大步进了林子。。。。。
日期:2010-01-23 22:02:20
行不多久,便见火光中,一个黑衣大汉正要擒住挠挠,便随手拾起一枚石子,朝那黑衣人面门弹去,接着他闪避的当口,一纵身,提掌便打,内力汹涌,如洪流泛滥般撞击向黑衣人胸口,那厮慌忙舍弃挠挠,双拳击出,却是力量如泥牛入海,化得了无踪影,对方却是无限的内力涌来,“咔嚓”一声,黑衣人的膀子已是硬生生的被折断。身子跌落了出去。不采花左手一带,扶住挠挠,嘴角含着微笑,道:
“你还好吗?”
挠挠惊魂未定的看着不采花,竟愣住了,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不采花不是已经中了毒,生死未卜吗?怎么会?,使劲摇了摇头,惊问道:
“你。。。。。你。。。。。。。没事?”
不采花心中一暖,点点头,应道:“我没事,你看这不是来了。”
挠挠一下扑在不采花的怀里,轻轻缀泣道:
“你没事,你没事就好,我以为他们要害了你。你不知道我多担心。”
不采花伸手轻抚挠挠的秀发,低声温柔的道:“挠挠有危险,我又怎么能舍下你自己走了呢,呵呵。”
那黑衣人强忍疼痛,挣扎着爬起身便想趁机偷袭,不采花摇了摇头,左手一弹,指风到处,那黑衣人啊了一声,便噗通倒地。昏了过去。挠挠红着脸从不采花怀里起身,嘴角抽动,道:
“可是,我爹他,他还在他们手里。我要去救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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