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带鱼大表哥关心,小妹日间被一泼皮戏弄,心里好生的不安。怕那厮再来纠缠。”
“甚么泼皮敢打咱家妹子的主意,岂不是吃了六六粉,喝了蟑螂药。先不说文武妹夫威震江湖,就狼妹子的七七四十九路野狼拳,那难道是吃素的?多少一等一的高手丧命。这瓜皮狗日的硬是不想活了嗦。”
“大哥先让妹子说说咋个回事。”又是那刺耳的声音,来自文武右手边的另一细瘦男子。身着白兰绸缎的袍子,做书生打扮,左手不断舞动着折扇,目光模糊呆滞,却空灵跳动。
“肉骨头说的对,妹子,你给说说,看是个甚么样子的泼皮。”带鱼说道。
灰太狼清了清嗓子,欲哭先皱眉,掏出那满是油腻的手帕,使劲的干嚎了几声,余光中见无人相劝,偏假意抽搐几下,颤声说道:
“今天我去菜市卖鱼,一个30多岁的丑陋男人,好像是高家大宅的衙内非要拉扯着非礼小妹。小妹定然不从的,无奈那泼皮手段非常,加之内力深厚,旁边还有几十个恶奴相助,顷刻间。。。。。。。呜呜。。。。。。顷刻间,小妹就险遭咸猪手,若非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丫的定然对小妹下了毒手啊,以小妹我的刚烈性格,必然不从,如不是为了回来见两位哥哥和相公,定当一死以证清白。。。。。。呜呜呜呜。。。。。。”
座上几人似是见怪不怪,不为所动。半响,带鱼大表哥环顾四周,说道:
“虽然咱家妹子长的如花似玉,被人看上那是再平常不过。但也不能就这般失了身份啊,这次要是放过那泼皮,哥几个还怎么在人前立足,在道上横行?”
肉骨头点了点头算是应承。
文武早就耐着性子等机会惹是非,此时见带鱼这般言说,自是不能错过。一副爱惜佳人,舍身救美的神情,大声道:
“二位哥哥,你们把令妹交与小弟,不能呵护有加,却遭此不幸,甚为惭愧啊,小弟定当除此恶人,以表我对狼妹的一片诚心,也是对两位哥哥的交代。”
肉骨头起身踱步,思虑半响道:
“传闻这高衙内球球却是武功稀松,但宅子里养了几个一流高手。当然在大哥,妹夫眼里,那都是小菜一碟。不过丫的有两个表哥在大理,叫什么段皇爷和老马,煞是厉害啊,曾是叱咤西南的‘四大疯魔’中的两个,不可小视啊。”
文武听罢,有些犹豫,但牛皮已吹,岂能收回,壮胆拍着胸脯道:
“难道你我兄弟都是白给的?咱横行江湖,横扫东南的时候丫的还是液体呢,不打的他面若桃花,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带鱼哈哈哈一阵狂笑,沉声说道:
“不错不错,若非是相当的对手,还不值得我们一起出手,我们‘撕裂三人组’终于可以联手犯案了,也不枉你我‘万人屠’,‘千人斩’,‘百里杀’的名头。”
言罢,三人相对大笑,灰太狼也是眉目间萦绕着喜悦。
丫的,这些鸟人就是粗鲁的很。
日期:2009-12-03 22:22:34
是夜,球球一晚没睡,灰太狼那妙曼的身影怎么也挥之不去。硬是睁着死鱼眼熬到鸡叫。堪堪入睡,忽地一阵香风涌来,咔嚓一声,房门去了半边,一团红火霎时间烧到窗前。紧接着就是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和振聋发聩的打斗声,半响,随着房子晃了三晃,声音渐渐平息了。一个身影如箭般的从屋内射出,跌落在天井。但见球球如死狗模样,动也不动。衣襟去了大半,魂魄也丢了七分。家人们似乎早就习惯了,房门紧闭,更无声息。
那团火却瞬息又至,似是飘忽在空中,燃烧整个庭院。落地后,才始发觉是个清秀的女子,峨眉高挑,朱唇略启,如鬼魅般的说道:
“小乱子,提桶水来。”
“来了”,随着应声,一阵小跑的小乱子似乎是早有准备,如风般的拍马赶到,水桶却提在手中,纹丝未动。黑色的短打,一副谦卑的样子,弓步拉开,一手提水桶,一手扶底。
“倒。”红衣女子厉声道。
小乱子哪敢丝毫的迟疑,一招“万流归海”,倾泻而下,顺带用了两成小无相功的内力,但见水如精钢般射向球球。瞬间地动山摇,地面硬生生震出一个人形大小坑洼,球球早已身陷其中。却似是毫发未损,半盏茶的功夫,球球摇晃昏沉的大脑袋,眯缝着眼盯着着眼前这个红衣女子,颤巍巍的道:
“娘子,你可来了啊,想死俺家了。”
日期:2009-12-03 23:34:26
红衣女子忽地变脸,面若桃花,提袖半遮面,盈盈一笑。柔声道:
“官人,近来可好啊。这死皮赖脸金钟罩硬是扎实的很嘛。小乱子,愣着做什么,还不扶主子起来。”
小乱子丢下水桶,马步扎稳,双手扯住球球的两臂,内力一运,来了个“旱地拔萝卜”,只见尘土飞扬,一阵撕心裂腹的咆哮,硬生生的将球球从土壤里解救出来。球球在小乱子的搀扶下掸了掸衣襟上的泥土(其实没啥衣襟了),随口吐出几条蚯蚓和两粒牙齿。一伸手,小乱子早已递上一把梳子,球球吐两口唾液,仔细梳洗了一下乱发,嘿嘿一笑,道:
“怎么样,娘子,是不是又恢复了几分往日潇洒的风采啊。”
红衣女子应了一声,走近搀扶着球球,嗲声道:
“相公近来可曾守得寂寞啊。没行什么出轨之事吧?”
球球面色忽然由红变紫,由紫变黑,由黑转绿,冷汗不住的低落。原来这红衣女子假意扶住球球,却暗推内劲,挟住球球的脉门。球球登时如万蚁钻心,仿佛吃下个烧红的电烙铁,却被透明胶封住了嘴巴。怒目圆睁却无力可施
半柱香后,红衣女子随手一丢,球球应声扑到,半跪半趴伏在地上。打着牙战,回道:
“娘子,真真的没有啊。就是昨日俺去菜市收账,遇见一外地来的泼妇,对我生拉硬拽,企图非礼啊。官人我是宁死不从啊,结果那女子纠结了几十个泼皮无赖,围攻我们,谁曾想这泼皮中竟然多有高手,我是一世英名毁于这贱人之手啊。。。。。”言未罢,双肘捶地,失声痛哭,其形之惨,其声之哀,连小乱子也不禁拂袖抹泪,神伤不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蹲坐在院中。
红衣女子轻哼了一声,踱步道:
“想我北海剑派,历代豪杰辈出,纵横天下,未遇敌手。派中男子皆是当代英豪,女子所嫁之人也都是英雄翘楚,怎么我NDT偏偏瞎了眼,从了你这一无是处的浪荡子弟。”
日期:2009-12-04 15:01:23
猛听院外传来一声长笑。笑声里,一物飞来,凌空格开文武的银光。文武手腕下翻,拧身腾空,落在三丈外。手中一把银色的链子枪,折射月光,熠熠生辉。笑声未绝,墙外窜出一个黑影,青光闪动,一人站在了徐子和十娘身前,左手持念珠,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却是一个肥头大耳的污衣和尚。灰色的僧袍似乎十年未洗,一双大脚蹬着残破的草鞋,面色红润,一双小眼在鹰钩鼻子上微微转动。
徐子早已起身拾起飞来的物什,却是一把秃了毛的拂尘,入手颇重,似是精钢打制。双手恭敬递与和尚,和尚领了个诺,拿在手中,环视众人,道:
“几位都是江湖上成名的豪杰,何必对一青楼女子苦苦相逼,老衲斗胆求个请,饶恕则个吧”
肉骨头拉住意欲抢身出手的文武和带鱼,嘿嘿一笑,道:
“不知这位大师怎样称呼?”
和尚道:“劳檀越下问,小僧法号八戒,化缘路过宝宅,不想惊扰了几位的雅兴,真是罪孽啊,罪孽。”
几人闻此言微微色变,肉骨头勉强一笑,道:
“原来是纵横黑道多年的肥龙大师啊,真是幸会之至。不知大师怎会来的这般凑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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