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爱上了美女健身教练!》
第5节作者:
赵坏蛋 如果你在场,你会看见我就像当上了地球的球长一样牛畐哄哄意气风发。
现在,我必须用冷水洗把脸了。
面对镜子,我语重心长地教导对面那湿淋淋的家伙:蛋定,要蛋定,明天不许你扑上去,要像个真正的绅士一样,用文明棍儿打晕她,完了再扑。
石头在一旁正打哈欠,听了我的话笑了。
空夜,有梦。
我和她在咖啡厅里聊着无聊的话题,最后决定携手虚度剩余光阴。
临别,我回身给她一个南宋风格的KISS,干湿兼备,悠远悲凉。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还很感动,貌似还哭过。
你看,最差劲的男人也有可爱的片段。
日期:2010-02-05 16:54:20
洗漱完毕、披挂整齐,镜子里的我简直就是曾经很帅现在呆了。
上班路上,思绪的野鸡噗楞噗楞四处乱飞——
她会不会讨厌我?会不会对我不来电?会不会当着饭馆伙计拆穿我的鬼伎俩……
亦或,
她会不会爱上我?缠上我?会不会当晚就KB我……
不想那么多了,只想下策吧:如果她真要当晚就占有我,怎么保证质量?怎么尽量延时?这问题很严峻,毕竟我这活火山十来日没喷发了。
我最后还是放弃了中午先约沈韵的念头,决定用老办法延时:到时候猛想月供啦,头皮屑啦,丢钱包啦什么的,或是满脑子超女前十。
就这么定了。蛋哥闹绯闻去啦。
9
人逢喜事精神爽,哪哪儿都爽。到了办公室我的晨勃才消褪干净。
裤型正多了,哼哼着小曲儿打卡。
本以为还早,办公室里已经满是人了,都低个脑袋搅咖啡等电脑开机。
我逢人便招呼,连我平日里最烦的翁莉都被我逼到墙角,深情凝望她双眸说:
愿这一生,执子之手、打我飞 j 。
翁莉锤我两拳,低声警告:别闹,也不分个时候。
今天什么日子?你祭日?
翁莉甩袖子走了。她像我烦她似的烦我。
办公室里味道怪怪的,平日动如脱兔的姬凡今天静如死猪。
找到刚刚屙条回来的陈象,才知道公司出事了。
确切说是公司老板周士强出事了,更确切说是老板他老婆出事了。
今天凌晨一点,他老婆跳楼了。
想了下,就在我跟李晓渔通电话的时候,就在我心花怒放的时候,
同一座城市的另一座楼跳下来一个妇人,在石阶上怒放了最后一回。
陈象说她精心化了妆,留下三封遗书,父母、孩子、挚友各一封,唯独没理周士强。
为了应对他的抛弃,她以死来抛弃他。这是她唯一能做的抗议。
虽属突发横事,但大家并不十分惊讶,因为她半年前有次服毒,抢救那天也是我们几个同事跑前跑后。
那女人不丑,年轻时蛮挺拔的,侧影很性感,用香水也有品位,前些年的公司年会上还唱过走进新时代,打那以后她就迅速土鳖了憔悴了。
那年周士强在外面包了俩女学生,她开始一年抵十年的皱巴、抽巴,直到抽巴到可以装进黑漆小木盒。
我的桃花好心情被蒙上了一层丧布,也凭添了我对周士强的深度蔑视。
不是因为他养小三儿小四儿,我没那么道德,只是瞧不起他没有伺候仨老婆的能耐。不会哄好骗好了原配再出去搞?东亚小茧蛹非得充什么东非驴三件?屮!
插两句周士强,这厮童年不幸、少年被奸、青年车祸、中年不举,估计临死前一定会找到人生方向。
我够流氓了,跟他比我是预科班,这家伙眼珠子都是海绵体,看见美女能把眼镜顶飞。
他的社交圈就是射交圈,生意上也不例外,靠几个外省女东家维持着公司。
可以说他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没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高级趣味的人。
最歹毒的是他手机铃声是月亮之上,靠,杀人不过头点地。
想到晚8点的疑似浪漫约会,想到新鲜可人的李晓渔,我原谅他一半了。
临近中午,周士强的助理安冬冬赶来公司,让我和陈象去帮忙料理后事。
我开始担心这一去怕是要我影响晚上的约会。
还好,安冬冬说下午就能忙完。
到了医院,惊着我了:病床上的周士强头上裹着阿三那么厚的绷带,到底是周士强跳楼还是她老婆跳楼啊?
安冬冬示意我听周士强说话,一会再跟我细说。
周士强言语囫囵:小陈小赵,辛苦你们帮忙跑点手续,拿着我的证件名章。
问了下,无非是跑趟公`安`局民政局和律师楼什么的,不复杂。
看着周士强那张惨白无光的护垫脸,一副活不起的样子,我原谅了他另一半。
陈象说:本来我想他是巴不得死老婆,我好像错了。
他发现老婆跳楼后几度想撞死,结果头上缝了二十几针,现在脑震荡,疑似颅内淤血,正等会诊。
送我们出门的安冬冬说,周总让她去给那两个女学生送分手费,再把住校的孩子接回奶奶家。
这孙子还有点人性。
原来我在心里判了这厮死刑的,还得换机关枪枪毙十分钟,现在可以改死缓了。
我们先去办转运尸体和尸检的事。
亲眼看见周士强的老婆躺在那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突然觉得人这物种挺杯具。
也看了她留的三封遗书,落泪三次。
遗书是种最要命的文体,比戏剧小说诗歌牛畐一万倍,几个字就揪你眼泪。
细想起来人总有一死,那么:
我说的每句话都是遗嘱,拍下的每张照片都是遗像;
摆的每个poss都是遗容,呆过的每个地方都是遗址;
爱过的每个人都是遗孤,但凡我写字,就tm是遗书!
日期:2010-02-05 16:55:56
不想说了,这事先放下,说不下去了。
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咽不下吐不出的。
我溃疡般的心情还是没有好转,刻意去想李晓渔也没什么改善。
天很快黑了,手续还没办完。
看下时间,6点整。
8点去见李晓渔应该还来得及。
刚托付了陈象办剩下的事,正要飞向李晓渔身边,安冬冬打来电话了,慌张地叫我们过去一个人:
周士强颅内大面积出血,要开颅手术。
和陈象商量下,只好我过去。
我回到医院时周士强已深度昏迷。
完了。
他完了,我也是。
我和李晓渔的第一次约会就这么泡汤了。缺德事干多了,老天罚我。
想着起码要给李晓渔打个电话另约时间,她一定精心打扮好了自己,正在餐厅最显眼的地方花蕊颤巍巍地等我呢。
电话接通了,我一下子倒出一堆话:对不起啊我现在在医院老板病危要手术身边没别人我也没办法实在是对不起让你白跑了我们约明天好吗?
李晓渔很平静的答:不好。
啊?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她说:我说了,不好。
那后天呢?只要你方便什么时候都行。
你还要忙通宵吗?
那倒不会。
那好,我等你。
别,我这时间没谱。
两个小时?四个小时?这是24小时店,还挺暖和。
别啊,这么着,如果我两小时忙完就赶过去,如果两小时我没去你就回家,我们再约时间吧。
电话里静静的,很久没回应。
我喂了几声,再看手机,靠,没电了。
刚要去另找电话,一大帮医生护士拥进病房——几个监视器一起闪、一起嘀嘀。
新一轮的抢救,医生护士走马灯似的施尽全力,留下了周士强这口阳气。
现代医学真了不起,该死的一律能救过来。
我真想扔下他去找李晓渔,可是看着臭哄哄的周士强,再次对海明威大叔的话感同身受:所有人其实都是一个人一条命,别人的不幸就是你的不幸。所以别幸灾乐祸,别问丧钟为谁而鸣,谁都有份。
先生你别走!过来下,说你呢——原来是医生在叫我。
医生嘱咐我盯住了监视器,有状况随时叫人。
这回是彻底走不开了。
幸好手机没电前我让李晓渔两小时之后回家。
我突然觉得我比周士强命苦,命运之神太坏了,本来我按命运的安排老老实实排队领媳妇,眼瞅着就快排到我这了,妈的前头总有加塞儿的。
造物弄人呃,憋死蛋哥了。
10
天色渐亮,安冬冬终于来换我的班。
我红着眼珠子径直回家,澡都不洗倒头就睡。
疲累的全身刚有点腾云的意思,忽然想到李晓渔万一来电话怎么办,起身给手机充电,开机后回到床上,跟枕头叫李晓渔,嘬了两口就意识模糊、死睡过去了。
梦里,李晓渔还真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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