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江堤上笑声几乎没有断过,八月还是盛夏的天气,风却吹的人心里清清爽爽的。沈澄的出彩让每个人都在赞许着,没有人有任何的其他想法,因为沈澄还不是他们的同事,沈澄是沈子丰的儿子,沈澄和他们的利益没有任何的冲突。
何况,这样的俊才,怎么能不让人喜爱?
协助的武警班长热情拉了沈澄就上了军车专门先送他去那里,沈澄也不客气,在沈子丰今天晚上变得格外婆婆妈妈的叮嘱里上了车,然后远去了。
“沈澄,你爷们。”
沈澄在那里嘿嘿的一笑,跳了根香烟给人家班长:“有空喝酒,我把拷机号码给你。”
“好,我叫喻人杰,休假的时候到市里就来找你玩,我们其实岁数也差不多吧,我二十三,你呢?”武警班长对着沈澄问道。
“我二十。愚人节?哈哈。”
“***,我就知道你要笑,什么,你才二十?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喻人杰把车子开的飞快,为了表示震惊,于是他又狠狠的踩了下油门。
“哎,老喻,会漂移不?”今晚的沈澄热血沸腾着,他觉得很不刺激,于是就忽然问道。
喻人杰没从沈澄的脸上看到他对高速行驶的恐慌,正在暗自赞许着他的胆子,却忽然听到了这么一句,不由得一愣。
“靠边,让我来。”沈澄不耐烦了。
“你?成!”直脾气的年轻人就是这么的容易彼此相信,这一点上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是坏事。今晚,当然全是好事,于是沈澄很利索的接了方向盘开向了镜湖分局那边。
湖边的路没有什么行人了,江城的夜生活精英们现在正在KYV里流连吧,随着千年纪元的即将到来,发育起来的八十后已经开始认可了爱是做出来的,宾馆里的恋人比公园里要多的多了。
眼神扫过路边偶尔的纯情男女,在沈澄一会儿熟悉了车子性能后,喻人杰开始兴奋的大叫着,不久开始紧张的上安全带,随即却脸色逐渐发白,到最后终于放声尖叫………
在他的尖叫里。
孤单单坐在那里,托着下巴,带了点怨气和委屈看着镜湖分局大门的马丽丽看到了一辆深色的吉普飞快的开了过来。
然后在分局大门口空旷的地方,发出非常尖锐的刹车声,所有的客人目瞪口呆的看去。军用吉普厚实的地盘压着,轮胎在地上飞快的横移着,吱………咔!
车子帅气的正对了这边茶座的方向,稳稳当当!
车门在人们的注视和期待里打开了,跳下来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对着里面在竖了下中指,接着就向着这边走来,马丽丽捂住了嘴吃惊的站了起来。而她的耳边响起了一片的赞叹。
“帅啊,漂移过来再甩尾?”
“太爷们了吧?这什么技术………”
成为了焦点的白衣少年向着这里走来,一直走到了快到窗前的位置,懒洋洋的一笑,对着里面勾了勾手指然后就带走了一位姑娘扬长而去了。
茶座里顿时一片的寂静。
而镜湖分局门口的汽车还停了那里,一动不动。跳灯在不停的眨着,还有那大开着的驾驶室车门,一切让人搞不明白到底怎么了。难道刚刚那个少年奢侈到车也不要了么,那么他的中指鄙视的谁,有活人不,怎么还没点动静呢?
“***还是不是人啊!”副驾驶上喻人杰哀叹着,手脚颤抖着好不容易才解开了安全带,然后灰溜溜的从一边下了车,再艰难的扶着车前盖绕到了驾驶座那边,上去了,在茶座的一片大骂声里,用相对刚刚的炫目车技来说,实在是非常愚蠢笨拙的方式在那里慢吞吞的倒车,让路,最后靠墙憋着似的熄了火。
茶座里不满继续着,什么也不知道的喻人杰无聊的打开了前面的收音机,点上了被风吹灭了然后掉了前面的半根残烟一脸的悲伤…
没头没尾的,电台里的一个男人正在煽情给他介绍着:著名老中医,专治…….
“妈的。”
喻人杰又把它关掉了,这些买狗皮膏药的烦不烦人啊!
[第二卷]第五回 湖边的月光
离开了茶座,热血渐渐平静下来的沈澄带着其实感觉还很陌生的马丽丽在街头走着。镜湖边已经随着时间的过去而冷清了很多。月色下的镜湖水面平静,节假日才会开放的喷泉那里一条防护的铁链围绕着,几条春节留下的彩带浮浮沉沉。
水的那边灯光亮着的地方是码头,依稀看到些工人在把游船回收,已经是打样的时候了,恋人们的笑语虽然还在飘荡着,不过终于渐渐的归于宁静。
随意的找了一块行人石坐下了,马丽丽被沈澄拉到了腿上,少女丰润的身躯偎依在怀抱里,她的耳垂就在沈澄的唇边。
“人家痒呀。”马丽丽害羞的躲藏着却无处可逃。
老练的沈澄扬了下眉毛却也不忙再去欺负她了,手围过了腰绕到了她的身前抓住了她的一只手,沈澄转而关心起来:“冷吗?”
风生而水起,靠着水边总会有点感到凉意的,脚边不远就是水面,浮萍在那里飘着,偶尔还能听到湿软的地带蟋蟀的鸣叫声,月儿当头正是苟且的好时光。
“荷塘月色水飘飘。沈澄搂着姑娘的腰。”沈澄忽然幽幽的吟唱着,少女的脸上先是诧异转而却笑的趴到了他的颈边。当她感到微微的有点不好意思,想起来却已经被沈澄的手牢牢的圈住,马丽丽只好靠在了那里,在沈澄的耳边吐气如兰:“你会写诗呀?”
“恩,我很有才的。”
三十岁心理的男人多了十年的阅历,信手而来往后几句幽默的句子,再加上一份同年人没有的自然洒脱,自然对着年轻的女孩子有着十足的吸引力,而她不知道她的笑声也让沈澄心里的一片冰冷微微的有了点化解。
女人啊,如水一般把钢化成了绕指柔。
沉浸在她体香里的沈澄的手在她的腰上又紧了紧,不堪身体的被拘束,马丽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微微调整了下身子,好奇的追问着:“就两句呀?”
好吧,是你逼我的。
沈澄无辜的看着她继续了朗诵:“姑娘一撇腿,沈澄一顶腰…你闭嘴,叫啥叫啥,不是还没说完么?”
再白痴也知道他说的什么,啐他啐的自己面红耳赤的马丽丽咬碎了银牙伸出了手要去掐沈澄。随意的横过手掌翻转了带过她的手指,然后抬手拽过了她的腿让她暧昧的坐在了自己的身前,沈澄坏坏的一笑吻了上去,吻到她从惊惶到柔软,吻到女生的眼波掩盖了月色下的湖光禽兽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却又深深的把头埋进了眼前的一片温腻处,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好香。”
“你,你去死吧。”马丽丽捂住了自己刚刚被他嗅过的胸口,带着哭腔恨了起来。
“好,一起去死。”沈澄抱着她站了起来,向着前面走去。
知道后面是湖水,马丽丽惊叫着死死抱住了沈澄的脖子,任由他的手拖着自己的臀而腿分在了他的腰间,只是在那里哀求着:“求求你,不要,不要。”
却浑然忘记了自己正把沈澄的头抱在了怀里。沈澄坏笑着放下了她,眼睛撇过了刚刚接触的耸起,不屑的摇摇手指:“太小。”
面对这样的男人,年轻的女孩能有什么办法,只好低了头转过身去,随他轻薄随他调侃,却又在为他的拥抱偷偷的窃喜着。
“好了,摸也摸了,亲也亲了,谈谈吧。”沈澄从背后再把她拉回了自己的腿上,满口的委屈和警告,仿佛刚刚被侵犯的是他一样。
女人都喜欢这样坏坏的男人么?马丽丽不知道其他人却知道自己的感受,她喜欢上了沈澄,沈澄是第一个和她这样坏的男人,是的,不是男孩是男人,这个混蛋不知道多少女人过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厚脸皮?
“喂,姑娘,我和你说话呢。先下去吧,重死了,你要减肥的。”沈澄把她搬了一边,不满的抱怨着自己又点上了香烟。
马丽丽的嘴角微微抽搐着只想把他推下湖去。
“扑。”
一口烟从她的眼前吹过,打断了已经被折腾傻了的女孩,沈澄歪着头看着她:“你爸做什么的生意的?哎,我们都这样了,你也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啊,我告诉你摸了我你可要负责的。”
“你摸我的。”马丽丽终于气疯了。
沈澄心惊胆战的看看周围,耸耸肩:“下流。”
“你喜欢我么?”
看着沉默了半响后,忽然冒出了这一句的她,跳跃性思维的女人眼里满是期待,沈澄当然的毫不犹豫的点头:“不喜欢能让你这样?别扯话题呀,生怕我吃软饭么?你爸再有钱我也不要的。”
“去。”
马丽丽主动的靠在了沈澄的肩膀上,叹了口气疑惑却希望的再问着:“沈澄,你真的喜欢我么?”
现在轮到沈澄想去死了。
“哼。”没等到回答,女孩子怨气深深的一哼,狗血剧情里的台词随口而来:“你们男人就是这样的,见一个就欺负一个。”
沈澄觉得自己真的很倒霉,这个世界玩什么也别玩感情,女人真的好麻烦的。不过正要开口的他却还是等到了回答,马丽丽转回了话题:“我也不知道我爸爸有没有钱。他只要我上学,回家,上学,回家,他每天在外边忙,妈妈和他离婚后我每天就一个人。”
沈澄忽然觉得肩头一点点的湿润,哀叹着女人说哭就哭的天赋,他低头看去,马丽丽已经在那里哽咽着:“沈澄,我以为我妈妈不要我了,我去找她,我才知道,才知道原来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什么?”沈澄真的呆住了。
“我没有人要。爸爸也不管我了,妈妈不要我,他们有自己的事情,我每个月就只有给钱的时候看到他们,有时候他们还会忘记。”马丽丽靠在沈澄的身边哭泣着,多年的压抑终于有个人说说了。
沈澄浑身冰凉,这么说自己算是摸错人了?
见多了太多骗局的他还能不知道么,一般的人对有家庭的人信任感更深一点,而多一个看上去乖巧的女儿的话,一般的成年长辈,比如颜叔那样的人更会容易心软点,信任点。这是种心理暗示!身边这个可怜的女孩是骗子的道具!
“虽然我爸爸每天都要打电话给我,不许我出去,可是我觉得那不是关心,那是看守着。我就像坐牢一样。”马丽丽在继续着的倾诉着,她紧紧的抓住了沈澄的手:“沈澄,这次我爸爸带我来我很开心,我开心极了,而我遇到了你。”
羞涩的少女任君肆意似的闭起了眼睛,绕了过来温柔的圈住了僵硬的沈澄,他的脖子,鼓起勇气低声的哀求着:“你要爱我。”
然后吻了上去。
姑娘,你不能这样………沈澄真的是要疯了,因为他不喜欢她,更因为他是人不是畜生。
怎么办?被女孩抱着头生涩的狂吻着,感受着她的泪水咸咸淡淡的,还有那片已经圈到了自己身上的心意,沈澄第一次这么心乱如麻。
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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