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耳朵边一声大喊:“军子。”这时候我又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我躺在寒子怀里,手还在他脸上乱抓,留下了几道清晰地血痕。我猛地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人都在,立刻问道:“你们这群狗日的刚才去哪里了?”“我的良心真是让你吃了。”那寒子刚才被我抓了几道血痕,正郁闷,看我还骂他们狗日,也急了。
还是宋笑天冷静,先把我扶了起来,问我刚才出什么事情了。原来刚才他们向前赶路,一转头我就不见了,回头找的时候,更不见身影,只留下了一串脚印向着旁边的杂草丛里去了。他们赶紧追了过来,发现我躺在草里,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可也听不清,寒子本想把我扶起来,可被我忽然猛抓了几把,后来的事情我就都知道了。
我头脑也有点晕乎,就把自己刚才的事情和他们说了,那寒子还有点不爽:“你小子做春梦吧?”我瞪了他一眼,这时候吴叔突然一把抓住我的领子,我惊道:“你干什么?”周围人也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手弄得有点不知所措,那吴叔也没说话,只是把我领子一掀,露出了脖子。周围人一看我的脖子,脸上神色也不由得变了,寒子更是惊道:“你真撞鬼了?”
我不明白他们是怎么了,一脸疑惑得看着他们,那阿锐立刻掏出了一面小镜子给我,我看了下自己的脖子,只见一圈暗紫色的勒痕。难道刚才不是梦?那……….
这时候那吴叔开口说话了:“是茱女。”我们都一脸不解,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茱女”。那吴叔给我们简单的解释了下:“这茱女本生在深山阴气盛的地方,《野史》中载其为秦始皇宫中人,字玉姜,秦亡入山。形体生毛,专吸食那过山客的脑髓。可从未有人见过。”我听得一身冷汗,好险,要是他们晚了一步,我恐怕真就成了午餐。
第十六章云深不知处
第十六章云深不知处
这次真是出师不利,还没见着那咒死城,就差点把小命丢在这荒山野外。这雾没有半点淡下去的意思,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大家似乎都有点心烦,那吴叔走得更急,根本不顾我这鬼门关上逃过一节的。只是大家再也不敢停留,靠得更紧了,让宋笑天和寒子殿后,我和阿锐走在中间。
这山路越走越窄,最后连路都找不到了,可那吴叔似乎根本不在乎有没有路,继续向着那草链岭走上去。越向上走这植被越是茂密,只见周围全是树,再不然就是杂草,根本看不到别的,只能听见偶尔传来几声鸟咛和踩在草上的咯吱声。
虽然山路辛苦,可再也没有出现那茱女的情况,倒也没有什么。只是这吴叔不说话,一个劲得低头走,走那么一个小时还受得了,看看表,这都走了将近两个小时了,神仙也吃不消这么走。还是寒子最先忍不住,在后便大喊:“老吴,这到底想把我们引到哪里去?”这家伙也真是够没溜的,那吴叔整天一张活僵脸,一看就是个严肃的人,这寒子竟然还叫他老吴。没想到那吴叔也并不生气,只是回过头来,指了指上边,还是那句:“云深不知处。”
寒子讨了个没趣,只是低声说了句:“这老妖怪到底想把咱拉哪里去下手?”也不知道前边吴叔听清楚了没有。
长话短说,众人爬了整整有七个小时左右才算到山顶,中间也就休息了三次,最累的就是我,再加上地势高,空气稀薄,水汽大,感觉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只顾着先喘气,根本顾不上看周围。
那宋笑天站在山顶,来了句:“无限风光在险峰。”我都有点佩服这哥们,少了条手,竟然还跟没事人似的欣赏这美景。山顶没有雾,看见太阳就在头顶,我要是再不照太阳,估计身上都可以种个种子发芽了。
寒子一脸的不爽,问道:“老吴,现在你带到地方了,该告诉我们这咒死城到底在哪里了吧?”那咒死城现在又朝山下一指,还是那句:“云深不知处。”寒子当即就火了,撸起袖子就想揍人,嘴里骂骂咧咧:“感情这孙子溜达我们玩呢。兄弟们,一起上,先让这老小子非自然消亡了再说,我们自己找。”
那阿锐算是这次的主事人,一看场面要僵化,立刻挡在寒子和吴叔中间,寒子看见阿锐这么个小姑娘挡在自己面前,还真下不去手了,那吴叔照样不说话,只是盯着寒子,脸上也看不出喜怒。这时候阿锐解释道:“高大哥,你误会了,这吴叔说的是那咒死城就在这山的下边,只是一直被云雾遮着,看不到而已。是这样吧,吴叔?”只见那吴叔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众人现在才明白,这云深不知处还是这么个不知处,这姓吴的说话太喜欢打哑谜了。
既然事情解释明白了,寒子就更不会动手了,只是干笑了两声:“这样啊…..那就这样吧……。”我上前拍拍寒子肩膀,帮他消减了尴尬。众人在山上休整了二十多分钟,看了一下周围地势,这里还不是草链岭,只是较低的一个山峰,真正的草链岭就在斜对面,和这座山夹成了一个峡谷,一眼看下去,只能看到一百米左右,其余的都被云雾遮挡住了。
第十七章 农妇
第十七章 农妇
我原本以为这是要下到山底,可没想到只往下走了三四百米的样子,竟然发现这荒山野岭的竟然有几间草屋,就建在了半山腰上。
我都怀疑我自己看错了,寒子也在旁边大呼小叫:“这次真是开眼了,这里边住的会不会就是传说的山中隐士,说不定还能赐我们几粒长生丹药,那可就真羽化飞仙啦。”我真有点怀疑这哥们这么大的人了,可说话怎么这么没个准普,真不明白他满脑子装的都是啥。宋笑天似乎也很无奈,只是摇了摇头。
众人跟着吴叔朝着那几间草屋走去,这几间草屋确实是够简陋的,上边全是茅草,连个瓦片都没有,墙都是用山中的石块垒起来,用黄泥堆起来。要不是在这被风的山坡,估计哪天来场大雨或者山风,早就吹跑了。
只见一个穿着破烂的农妇在屋前不知道在摘着些什么,应该是吃的,看见我们来,就好像看见了外星人一样,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众人。
那吴叔似乎也是没有来过这里,在前边绕了好一会,才算找出条路来走到那屋前。那农妇看起来有五十多了,满口的陕西腔,说话还不利索了:“饿贼…..你们咋的……过来的?”幸亏阿锐懂点陕西话,否则还真是麻烦。原来这农妇现在是这里唯一的住户了,从小住了这里,这辈子就走出去过一次,其余的死的死,走的走,早把她忘了,她就在这山里等死。
我们就随便撒了个谎,说是在山中迷了路,所以走到这里来了。那农妇也没有奇怪,只是“哦”了一声,也就没再说话。
这时候一直没开口的吴叔倒是说话了:“这位大妹子,俺们想今晚在你这里住一宿,行不?”我们听得这话一惊,现在也就下午三点多钟,不是准备当晚赶回去的吗?这还没找到地方,就要住这地方了。谁知道还没等我们反对,那农妇先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就两个字“不行”。
我们也都是聪明人,既然这吴叔想留在这里,肯定有原因的,可这地方这叫一个穷乡僻壤,有啥好留的.寒子头脑简单,一看这农妇不同意,当即从口袋里掏出张粉色毛泽东,朝我们递了个眼神,那意思好像是说:看吧,这年头就说粉红色毛爷爷最吃得开。没想到这农妇一句话差点噎死寒子:“这是……啥?”我差点笑差过气去,想想也是,在这里就这农妇一个人,有钱也没地方花去,出山那次都是十几年前了,哪认识这新发行的人民币。
宋笑天和阿锐都扭过头去,强忍住笑,只有那吴叔还是那么呆板。还是宋笑天递了个眼神给阿锐,示意她去跟那农妇交流下。这女人和女人就是好说话,最后以我们留下两件登山服和几十盒罐头成交,只是这农妇最后还提出了个很古怪的条件,坚决不准进她的屋,更不给我们准备饭,让我们去其余的草屋随便住。这都好说,我们五人就选了一间还比较结实的草屋铺了防潮布和睡袋,算是简单的准备下今晚准备凑合过去。寒子一边准备一边抱怨:“那大婶也太搞笑了,还不准进她屋,她还怕我们几个大爷们去调戏她啊。古人云:子可侮辱我的人格,不可侮辱我的品味。”估计是刚才让他太掉面子了,众人也都是轻轻笑了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那吴叔都没有准备下自己的东西,就背着个手跟个大爷似的出去了。
第十八章 灯笼
第十八章 灯笼
寒子自是闲不住的,看着那吴叔出去了,也自己出去溜达去了,说是帮我们查探下地形,真是个精力过剩的人。我是累的不行,随便吃了几口压缩饼干和罐头,就钻进睡袋补觉去了。宋笑天和阿锐似乎也比较累了,阿锐也开始打盹,宋笑天似乎对这里不是很放心,让我先睡,他自己就在那里干坐着。
这一觉睡得那是天昏地暗,忽然有人猛拍我的脸,睁开眼一看,把我吓个半死,只见黑漆漆一片,有个鬼低身凑到我跟前,正猛拍我脸。我“啊”的一声,想也没想,上去就是一拳,没想到竟把那“鬼”打个正着,坐在地上直骂娘:“军子,你他妈的疯了?连老子都打?”这时候我才看清,原来不是旁人,是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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