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一定会娶她。”一直嬉皮笑脸的刘强正经了许多,有些感慨地说。“女人总说男人花心,其实碰到你愿意厮守终生的人,当然愿意结婚;反之,你肯定不肯了,立清总是帮着亚妮说话,其实——,怎么说呢?”
刘强一口喝干杯子里的啤酒,忍不住提高了些声音:“她有着吓唬‘某些’——我个人认为是土老冒——男人的品位,洒Chanel5号香水,擦S—KⅡ,用LV手袋,穿Amani、Pada、Cucci等等等等,不是去香港就是在国贸逛,两千多元的手袋是小case,数起名牌头头是道,操,除了这个,其他的就是一滩泥了。消费的女人也不是不行,可要么你能挣到满足你奢华的钱;要么你有让人骄傲的地方,娶你全当买名牌了;要是一头不占,有几个男人愿意跟这种人过的?她还拿怀孕逼他,仔细惹恼了震亚掐死她。”
“你说的好夸张,其实很多无德的女人也有幸福的婚姻,只要他爱她,这都不算毛病。”
“是呀,问题是他没爱她到昏了头的地步,震亚、震亚、名字真恰当,正好镇住亚妮。震亚比我还明白和这种女人结婚的后果,他是人精,可不是傻瓜!”
“再说,” 刘强怪腔怪调地说:“爱,什么叫爱?我顶怕女人说这个词,好象一这么说别人就必须满足你的心愿似的,否则就是混蛋,呵!吓死人。”
“那他还和她一起旅游?”
“说是呢,”刘强露出纳闷儿的神情:“我还拦他来着,说打算分开就别走这么近,要是打算好,就别带我们这对‘电灯泡’。他哼哼咳咳的,谁知道怎么想的!嘁!”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别人的事也犯不着我操心。”
说的也是,木兰有些害臊的笑笑,自己是本性难改,好打听闲事。
“立清,你去这一会儿,我们就快吃完了。”木兰笑着对回来的立清说。
“这是对我手艺的恭维。”立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伸了个懒腰,喝自己那碗汤。
“我也困了,吃完睡觉吧。”喝了两口,立清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我吃吃喝喝倒不困了,再打一会儿吧。”木兰来了兴致。
“不早了,三点半了。”立清看一眼挂钟说。
“那就索性熬到天明,直接看日出,睡下了倒可能起不来了。”木兰麻利地码着牌:“反正你的瘾也大,熬个夜一定是常事。”
“我觉得也是,”吴明说:“刚吃这么饱,睡下也不好,不如玩一会儿好了,你们准没事,我可知道老麻将打起来是什么劲儿头。”
“主要是白天跑一天,乏了。”立清笑着说:“要是平时那还在话下?玩儿一会儿看吧。”
牌又摆起来了,房间里又充斥了哗哗地麻将声。但一圈下来,每个人都有些困了,一直决心熬到天亮的木兰,此刻也有些动摇了, 又打了两圈,其他人连天的哈欠传染的她也熬不住了,有些栽头了。
“还是睡吧。”这次是吴明提议。
他们抬头一看挂钟,差几分就凌晨五点了,都认为该停止,终于宣告休战。
吴明和刘强把那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搬到楼下,让两位女士先回去休息了。
回到房间,木兰也没有再洗漱,看了一眼窗外黑黢黢的天空,打了一个大大地哈欠,一头扎在床上睡了起来。
“这么早就起来了。”蔡有珍——店主的儿媳,打着哈欠对黎震亚说。
“唔。”黎震亚点点头。
“怎么不和女朋友一道呀?”她热心地问。
但黎震亚已经走了出去。
“神经病。”她不满地骂一句,这是她的口头禅。
她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擦抹起来,随便鬼画符一翻,又懒洋洋地坐下了,该打扫楼上了,也许不用急,她暗想,昨晚楼上打一夜牌,人大概都睡着,晚一些也好。
直到快九点钟,蔡有珍才懒洋洋地起身上楼,一个男人躺在楼梯间的沙发上均匀地打着鼾。
“喂喂,”蔡有珍不耐烦地嚷道:“怎么不回房睡?”
“噢,噢。”吴明迷迷瞪瞪地坐了起来,定了定神,看看窗外大亮的天,趔趄着回房间了。
“神经病。”蔡有珍嘟囔。
哎呀,忘了冲奶了,她记起昨天交代自己,早上要给时髦小姐送杯热奶。
“哼!穷讲究。”她愤愤的把抹布往桌上一摔,转身下楼了,然后,她突然听到楼上有急促的脚步声,“谁呀,轻一点啦。”她在楼下嚷一句,然后,举着冲好的奶上楼了,楼上没有人,她嘀咕着敲章亚妮的房门,咦,房门怎么虚掩着,她有些吃惊,也有些好奇,轻轻地推开房门,然后——,她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第三章 追查
“你可以进去了,现场已经检查搜集过了。”一个丨警丨察对自己的上司徐队长说。
徐队长走了进去,看着床上的尸体,满身是凝固的血迹,但死者并没有没有挣扎、搏斗的痕迹,毫无抵抗地挨了致命的两刀,魂归西天了。床头柜的抽屉被打开,空钱包扔在了地上,空调依然开着,但窗户大开。
“看来象偷盗杀人。”下属小陈小声说:“现场没有发现凶器。”
徐队长目光落到了死者的行李箱上,没有被打开,他不宜察觉地摇摇头。走到大约一米高,六七十公分宽的窗户前向外张望,墙壁外有半壁一层枝叶浓绿的爬山虎,覆盖之下的外墙平坦光滑,没有结实可供攀缘的地方。上到二楼盗窃,需要借助某种工具才有可能,院子里几个同事正在细致的检查取样。
他折身走了出来,对小陈说:“让死者的朋友检查一下都丢失了什么,一会儿告诉我。”
然后,他走出来对店主说:“你安排一个房间,我有些话要问你们。”
店主喏喏地下楼了,然后他转脸对面前这一圈人说:“我姓徐,你们可以叫我徐队长。”
他看定店主的儿媳:“是你发现的尸体对吧。”
看到丨警丨察问她,一直仿佛崩溃似的蔡有珍模样里露出几许满意的神情,极其配合的开了口:“哎呀,是呀,是呀,当时我吓都要吓死了,你知道我是最敏感了……我走到门口就感觉不对,我叫门,她不应,门没有锁……,我一转,锁可就开了,我一看,啊呀——,吓死人呢!我叫啊叫啊,倒叫不出声了,你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死人的。血流得满床都是,屋里乱得很,窗户还大开着,我就知道,遭抢劫了,不过我没进去……,我有常识哦,我对自己说,不行,我得报警,可我就是走不动路,我就蹲在门口,你知道我很敏感的,我就是站不起来……,我说,不行啊,你得站起来,可我还是站不起来,你知道我很敏感的,然后我一扭头看到他外面过来……”
她用手一指黎震亚,继续饶舌地讲述着,视而不见徐队长几次让她停止的手势,象开了闸的洪水绵绵不绝,表情随着讲述极其丰富地变化着:“——他过来一看,也吓得要命,要进去看究竟,我说:‘别进’,他不听,我拉不住他,又提醒他,‘你不能进去耶,我们得保护现场,叫丨警丨察来’,我有常识的,可他那时已经进去看究竟了。我可是提醒他了。唉,后来他去报警,我还是站不起来,直到他们过来把我扶起来我才站起来的。”
她又用手指指立清和刘强:“我喝了好几口凉水还没缓过来,我可是很敏感的人哦。”说到这儿,她还用手轻轻拍拍胸脯表示自己刚刚从惊吓中走了回来。
徐队长很高兴这个饶舌的女人终于暂时停下来,他慌忙吩咐:“看的出来,嘘——,你还是歇歇吧我们一会儿可以专门向你了解详细情况。”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静,十几分钟后。
随小陈进去查看的高个子女人走了出来,徐队长问:“丢了什么?”
“钱,具体多少我说不准,她的项链丢了,钻石的。”
“大概价值多少?”
“几万块吧。”
“嗷——,”在旁边的人一齐发出相同而会心的声音,接着就开始小声叽喳略有不同的评论了。
“怪不得,肯定是被贼相中了,半夜跟来了。”
“可不是,出门在外不能漏财,招贼的。”
“那是,在外招贼,倒了霉都不好抓。”
“是呀,这到哪里找呀,坐船到了上海,那还不等于掉到人海里了?”
“可不是,早上都发了几班了。”
……
听着周围越来越不吉利的评论,徐队长十分庆幸地看见店主点头哈腰地走上来了——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便回头对店主的儿媳说:“现在,请你跟我们到楼下讲一讲你了解的情况。”
“咦,我了解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可不知道谁杀的人,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呢?”她一脸茫然地抗议道。 徐队长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个子很矮,大约才一米五五左右,也许常年在海边的缘故,这一家人都很黑,不过由于年轻,黑得还很俏皮,本来就是很开朗的模样,再加上眉梢眼角有种清晰的爱嘀嘀咕咕的气质,看起来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一般人见到警,因为紧张而产生的沟通问题。
“姓名。”徐队长观察完毕,把身体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开始了他的询问,考虑到刚才见识到面前这个女人的饶舌程度,他采用了简练的问话方式。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