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两个医生的爱情故事[GL]》
第8节

作者: 空常弯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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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象的未来 和永远 是有你 一起的
  怎么都不换 曾有的经过”
  顺带告诉她,我希望我们之间有一首主题歌,作为我们的生活宗旨,端正我们对未来风花雪月和柴米油盐的态度。选择承认同志身份并不是容易的事,决定与喜欢的人在一起,抵抗世俗眼光,并试图冲破舆论枷锁长久的走下去更是需要强大的内心与经济实力。接下来的日子很长,会有各种各样的艰难险阻,或许将来某天,我们会对对方、对生活陷入迷茫,希望那时的我们不要忘记初心,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恢复信心与期待,只要她不先放弃,我是没带怕的。

  唱累了便聊天,聊各自的爱情观。螺医生问我,爱一个人会从什么地方体现?

  我思考了一会:“大概是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愿意花费在对方身上吧。正如没钱的人愿意在爱人身上花钱,有钱的人愿意在恋人身上花时间。”我也就随口一说,螺医生缺记在心里。
  在她某一次夜班的时候,我偏头痛的老毛病犯了,还是依规矩唱了首《你那么爱他》发过去。螺医生非常想解决我身体上的一切问题,劝我去检查是不是脑血管狭窄什么的。上学的时候老师就说过偏头痛机制不明,只能规避诱发因素,去医院也大概率检查不出什么结果,我坚持不去。没办法的螺医生便依经验判断我可能是颈椎问题,在网上找了会发热的颈椎带。我埋怨她浪费钱,她却给我回了深情的一句:

  “我没有钱,可是愿意把钱都花在你身上。工作很忙也没有时间,愿意把所剩无几的时间都给你。”
  夫复何求啊!螺医生,我好欢喜。
  日期:2020-08-29 20:47:15
  年底,公司安排我到帝都参加一次培训,为期一周。知道这个消息的当下便向家里的领导汇报,领导对于我那些前任所处在的城市异常敏感,立即表示了不开心、极其不爽却又无可奈何。再三向她保证,我绝对不会去找前任,自身也非常不愿意去那个鬼地方出差。恋人在的地方才是家嘛,帝都太大,去一个地方动不动就要花上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超级繁华都市在这一点上让我非常不喜欢。而且我是不念旧情的人,或者说现女友好到我根本不会去想什么旧情,我又不是男人可以爽。

  任由螺大夫给我收拾行李,在行李箱塞了厚厚的围巾和羽绒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不要去找别人,生怕我一去了死灰复燃回不来了。
  为了让她安心,在帝都的那几天,去哪儿都自拍汇报,戴着她的爱心围巾在培训的大厦周围瞎逛。其中有一张在公交车上自拍的照片,让螺医生很是心生爱怜,说我围着她灰色的围巾,无害的眼神带着点无辜,满满的弱受气质,像拉布拉多。这什么比喻,忠犬吗?奶狗吗?
  上课很是犯困,为防止我日常地走神,重要培训学习必有录音的习惯。有了这个后盾,我可以放任自己,在课堂上肆无忌惮地想念螺医生。同她在一起之后,微信的聊天背景就换成了她的那张头像照片,怎么都看不够。唇红齿白,闭上眼睛就是我亲她的画面,耳边传来她唤我的名字,认真的、随意的、娇嗔的、高兴的……身体一阵电流从喉咙口麻到小腹。笑着睁开眼,这个人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诶,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能够把喜欢的女孩子追到手,就是这么得意这么臭屁的么?梦想实现的感觉真好。

  人变化的速度快得令自己惊异,距离我上一轮去帝都,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而已,当时自己一个人买了音乐会的票,在国家大剧院欣赏俄国某乐团演奏。不懂高雅艺术的我根本没有心情听那群外国人演奏的是什么,自顾自哭得昏天黑地。两个月后看当时,不就是失个恋嘛,螺医生已经让我完全忘记了失恋的痛苦,走出来便不再留恋。就像《记忆大师》中抹除记忆的技术那般,即使记得我们曾经在哪有过回忆,但已经不能再牵动我的心,那些有的没的,像发生在遥远的过去。

  那段时间螺医生做了两次噩梦,内容就是我的前任找上门来和她算账。是潜意识里的不安全感作祟么?关于前任,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在言语间提及,有时候螺医生心血来潮问我也不能不回答,那种想要多了解一些对方的过去却又在听过之后各种愤恨不爽的心理,我明白的。所以我选择告诉她,前任已成为历史,现在的我能谈笑风生说起过去,是早就彻彻底底放下了。感谢她们的错待让我有机会合了你的眼缘,是你将陷在阴霾里的我解救出来,找回阳光快乐的自己。起初的我也害怕自己为了逃出泥淖,才选择你作为救生圈,所以久久没有表白,直到确定是爱意占了上风,勇敢的给自己再一次尝试坠入爱河的机会,却惊喜的发现,以前坠入的只是些水沟罢了。

  此刻我能想到,螺医生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发现我又花了一些篇幅写前任,脸上露出的不爽不屑不好哄的表情。这是剧情需要,对比衬托的写作手法,亲爱的你可明白?

  就这么熬了一周才得以从帝都解放,回到B城已是万家灯火。螺医生放弃加班到车站接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有道理的,一礼拜时间感觉过了好几个世纪。
  才刚踏进电梯,两个人就激情四射,碍于视频监控,又不好太过出格,望着电梯的数字跳动,心想蜗牛都爬上葡萄树了,怎么还没到21楼。
  关上房门,在狭小的公寓里,我们拥吻。
  绵长的一吻结束,螺医生靠在我的胸膛,悠悠地说,
  “好想你呀——”
  “我也想你。”搂着螺医生的小腰,在她耳边轻声回答。
  “明天不用查房,可以睡懒觉……”还挑眉看我。
  我没说话,替代的是一轮门咚、壁咚、床咚。
  日期:2020-08-30 23:02:21

  任性不加班的下场就是,螺医生积攒的病历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直至deadline,再不提交就要扣钱了,螺医生才着急上火求助我帮忙加班。
  我的第一反应是:怎么可以这样操作?不会违反医院的规定吗?
  螺医生央求着,只是一些简单的活,贴贴化验单什么的。好吧,天还下着大雨,下班后拦下一两出租车赶往她们医院。望着打在玻璃窗上的雨水,暗自觉得这是就是前两天太过放纵的报应。
  去到螺医生办公室时已经过了七点半,仍有两三个年轻医师在处理手头上的事情。螺医生介绍我是来帮忙的小伙伴,哼哈糊弄了过去,还贴心的点了外卖寿司和奶茶作晚餐,我草草吃完,等着螺医生给我简单的培训。好歹我有些医学基础,实习期也在医院轮转过,对基本的病历要整理什么内容还是稍微有一些了解,只需螺医生提醒我她们医院的规矩便可。别以为现在是信息时代纸质病历就可以简单,自从医闹行业越来越强大,知情同意书越来越多,大大小小事情都要签字,加上诸多检查的报告单,护理记录……要是病情复杂一些,病历会厚的像书一样。

  说完要点,螺医生抽出一张草稿纸,写下她管理的病床号,然后端来盛放化验单的篮子,指了指病历架的方向,便到电脑前忙去了。贴化验单是很容易的事情,但病人一多起来,找寻分类就非常花时间,仅仅干完这九牛一毛,就花了1个多小时。螺医生开始培训更上一个台阶的活,检查病历里抬头空缺的地方、她没来得及签字的地方、填写病例首页和出院证的基础信息什么的。来帮助螺医生干活才发现,很多繁琐工作,非常占用医生的时间,这样下来哪还有更多的时间与患者好好沟通,详细解释病情?要说这些可以交给实习生做,就难怪实习医生没有什么水平了,根本没什么太多时间去理解消化病例,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处理这类琐碎的文书工作上。很想去建议领导,增加一个工种——医学秘书,两三个医生配一个或者一个科室配一个,专门做这些病案整理工作,将医生从无太大意义的文书工作中解救出来,专心临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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