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恰好酒店老板娘走过来,一看白波那副尴尬相,问清楚情况后,用一种审询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白波一番后,对收银员说“没有就算了,就收500。”
然后又像安慰贫困人口似地望着白波友好地笑笑说:“兄弟,没事,欢迎再来。”
白波在对老板娘说“谢谢”时,感到无地自容,不过在云儿和她的朋友们路过收银台之前,白波很快将脸面恢复到正常有钱人的状态中来,换出一幅笑脸引导云儿她们走向楼道的电梯。
下了楼,出了电梯,白波跟云儿她们,在酒店大门外分了手后,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觉自己的脸丢在收银台上没有捡回来一样,一直被收银员轮起的目光紧紧盯着,那目光像盯着飞进高原红酒店来趴在墙面上的一只绿头苍蝇,更像从白波脊梁骨上爬出来爬到脸上叮着的一只虱子。白波在这种感觉中,没头没脸的悻悻地走在宽广笔直的大街上,走着走着,就无影无踪地消失了。
日期:2009-02-26 10:25:56
第 十一 章
1
“7•12”专案组人员为查找“小弯刀”这个嫌疑人,赴长沙、广州、昆明等十多个城市查找,结果一无所获。
在市公丨安丨局会议室里,专案组民警们一个个沉默不语,被市委书记陈之力多次询问的莫局长,满脸不悦地望着大家,最后将目光落在蒋所长脸上。
蒋所长大胆地开口说话了:“此案拖这么长时间,到目前为止,一点线索都没有,看来要使案情有转机,提审牛强是唯一的选择,请大家讨论一下我的建议。”
在作了充分讨论后,莫局长将提审花湖集团拍卖有限公司董事长牛强的报告,报请市政法委、市委审批。市委书记陈之力看到报告后,大为恼火,打通电话对莫局长说:“法律是讲证据的,怎么可以凭空去提审一个企业主呢?这是你们平时公丨安丨工作不到位的结果,如果所有的案子都这样做,那么我们的工作将处在一种极其被动的状态中,这样,我们又如何来保障花湖市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又怎么对得起头顶上的警微。”
莫局长一听,很为难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对着电话筒:“嗯,嗯。”
报告被退回局里,再次召开专案组会议。
会上,蒋所长提出:“不准明搞,还不可以暗箱操作吗?”
在万般无奈、侦破无门的情况下,莫局长只好采取蒋所长的建议,走暗中“提审牛强”这步瞎棋。
散会后,在莫局长办公室里,莫局长十分谨慎地望着蒋所长说:“案情迟迟没有进展,我压力很大,现在看来只有采取你的方案,出什么事我扛着——到底有没有把握?”
蒋所长听了莫局长最后一句话时,紧紧握起来好象捏着牛强脖子的双手又自然而然地松开了。这时,蒋所长仿佛看见牛强扭过头来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后伸长脖长左右扭动几下,喘了一口气后,挟着包就走了。
说实话,蒋所长还真没有把握,只是凭着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告诉蒋所长:牛强就是“7•12”杀人案的幕后操纵者。
莫局长站在蒋所长半天没有回音的喉咙里大声吼道:“出了事我扛着,你还有什么怕的。”
“没什么可怕的。”犹豫不决的蒋所长抬起头来,望着莫局长大声果断地说,那样子那神情好象是要叫他扑刀山下火海——人家白云广告公司的人做了广告牌,去向牛强要钱也是合情合理的,可没想到,三个人在拍卖公司吵一架,从派出所出去,走到地下通道里就没了两条性命,我抓你牛强审问,是对人民高度负责的做法,看你牛强会把我怎么样——蒋所长还真有了顾虑,到不是说怕什么,而是想到老婆和孩子,不过,蒋所长伸展开来的两只手掌又下意识地紧紧握起来,像捏着鸭脖子脖子一样地捏着牛强的脖子。
当天,公丨安丨局经过周密部署,由蒋所长带着专案组刑警滕大亮、曹小友、杜晶等人,身着便装赶到临江大酒店潜伏起来,让滕大亮一人进去。
下午5点多,酒店正是进餐高峰时间,人进人出,停车场上停满了高级轿车,滕大亮顺着车一辆一辆看了车号,就是没看见牛强的奔驰轿车。
滕大亮从停车场走出来,又到餐厅各个包间看了后,直接找到酒店老板胡国标问:“牛总不是说在们这里进餐吗。”
“你怎么知道牛总在我这里进餐。”胡国标见是丨警丨察找牛强,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我请牛总吃饭,他说今晚已经订在你这里吃了。”
“牛总是打过电话来,说今晚要到我这儿进餐,留的餐厅是218房间,但还没有来。”胡国标用眼角斜视着滕大亮。
在胡国标办公室里,滕大亮若无其事地对胡国标说:“总算逮着牛总了,我向他借钱买房,今晚看他怎么说。”
“滕警官借多少钱啊,牛总答应借了?”胡国标听说借钱的事,不屑一顾地瞟了滕大亮一眼。
“牛总说借5万的。”腾大亮显得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望着胡国标,显出一副窘迫相,“穷啊,那像你们为自己干,一晚就可以赚一套房钱。”
尽管如此,此番话并没有套住胡国标。闲聊几句后,胡国标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借故出去接待朋友的功夫,就给牛强打了电话,并用一种警惕和怀疑的口吻对牛强说:“牛老大,有丨警丨察向你借钱吗,这人在我这儿等你。”
早有防备的牛总一听胡国标这么说,突然改变了就餐地点,对胡国标说:“兄弟,那今晚就不来你那儿喝酒了,让狗日的等吧……”
等到8点还没见到牛强,胡国标出出进进地招呼着前来的朋友,滕大亮从胡国标变得十分坦然的表情上看出,胡国标已经和牛强通过电话了。
根据这一判断,滕大亮拿出手机拨通外面将所长的电话:“牛强可能不来了。”
接到这一信息,守候在外面的蒋所长,毫不犹豫地带着刑警冲进酒店大门,一个个进了沉闷的电梯,心情更加沉闷,一个望着一个,像突然被剥开来失去威力的一个个爆竹,每个刑警的眼睛里都饱含着一种郁闷,每个刑警的心情像被困在井底的水一样找不到出口。
到了3楼,出了电梯,民警们就像出了井底的水一样,直奔总经理胡国标的办公室。
胡国标见那么多人冲进来,问腾大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心里明白,向嫌疑犯通风报信会是什么结果?”蒋所长走到胡国标面前厉声反问道。
“我怎么拉我怎么拉,吓唬老百姓啊。”胡国标一脸不悦地斜躺在沙发上,耀武扬威地说,“请你们给我出去,别在这干扰私营企业经济的发展。”
“软的不吃,你要吃硬的吗?给我拷起来。”蒋所长一听火了。
曹小友、杜晶等刑警冲上去,将胡国标按在沙发上用手铐拷起来时,不约而同地喊道:“站好。”
这时,酒店保安听见总经理胡国标的叫嚷声,不断有人冲进来,见胡老大被拷起来,大为吃惊,其中一手持木棒者对蒋所长大声喊道“放开,放开”,边说边就举起木棒朝蒋所长打过来。
蒋所长身子一闪,那重重的木棒“咣当”一声打在胡国标面前的办公桌上。
曹小友、杜晶眼明手快,一眨眼功夫就将持棒者按鄱在地上铐起来,厉声吼道:“想造反啊——”
胡国标见势不妙,大声嚷道:“弟兄们退回去,这儿没你们的事。”
听到胡国标这么一说,冲进来的人一下子像被抽了筋的青蛙,像被砍在案板上的一块块肉似的瘫痪在原地不动了,一场不可遏止的混战烟消云散了,酒店保安一个个垂头丧气地退出总经理室的大门去。
听说丨警丨察来了,不时从楼道里传来客人议论丨警丨察的各种说法:公交车上看见扒手装睡,歌舞厅撵走嫖客跟小姐睡,茶室里抓着赌徒抱着罚款睡,街头巷尾抢夺案频发,市民怨声载道,丨警丨察捂着两耳站着装睡。
几个手持黑包的人将头探进门来,瞅瞅蒋所长,再瞅瞅被拷起来的人,嘻嘻哈哈地笑起来:“香没烧到做事就要被扰,肯定是来查桑拿房的,找先生和小姐们要罚款的。”
蒋所长他们顾不了这些闲言碎语,杜晶指着这胡国标笑笑说:“胡总本事不小啊,怎么?你们还想造反是不是?”
胡国标颇不情愿地抬起头来对蒋所长说话:“什么事我担待着,请你们放了他,你们穿便衣,他不知道你们是公丨安丨,以为是进来闹事的街痞。”
“你说什么,谁是街痞?”杜晶指着胡国标怒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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