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罗马盛衰史》
第12节

作者: 痴汉王昊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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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科拉提努斯的怀疑最初只是几个市民的闲言碎语,但恐惧和不信任很快就像病毒一样蔓延开来。当这种状况达到极致的时候,布鲁图召开了公民大会。他首先带领罗马人民重复了他们的誓言:“罗马不再会有国王,也不再会有任何能伤害到罗马人自由的东西。我们必须用我们所有的力量来捍卫自由。”接着他挑明了这次大会的主题:

  日期:2011-12-16 15:28:50
  “我非常不情愿地说,事实上罗马人不相信他们已经获得了完整的自由。因为塔克文的名字不但仍然在我们中间,还被赋予至高的权力,这毫无疑问是对自由的伤害。”
  布鲁图转向科拉提努斯,每一字都如利刃一般刻在科拉提努斯的心里:
  “科拉提努斯,只有你才能消除罗马人的恐惧,我们都记得你在驱逐王室上的功劳,现在请你把王室的名字从罗马清除,彻底消除人们的恐惧。完成你的伟绩吧,帮我们彻底摆脱塔克文这个名字。以朋友的身份离开吧,把你的国家从恐惧中解救出来。因为所有罗马人都坚信,只有塔克文家族的离开才能保证王政的永远离去。请你带着你的财产,你的家人离开罗马,我保证你的财产毫发无损,不,不止这些,如果你觉得不够,我们将奉献给你更多。这样罗马人才会相信自己获得了完整的自由。”

  日期:2011-12-16 15:30:51
  这一番话把科拉提努斯惊呆了。作为暴政的受害者和终结者之一,科拉提努斯本以为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他万万没有想到人们会仅仅因为他的血统,就担心他变成和小塔克文一样的恶棍。科拉提努斯刚要开口反驳,却发现周围所有的罗马人都支持布鲁图的观点,最让他感到失望的是,这中间甚至包括他死去妻子的父亲——卢克雷修斯。科拉提努斯心灰意冷,他知道自己再在罗马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思,如果一意孤行,反而有可能在下台后被驱逐出罗马,并羞辱性的剥夺财产。科拉提努斯只好收拾起金银细软,带着家人离开罗马,在拉维尼亚姆定居下来。经过重新选举之后,赶走塔克文的四功臣之一——普布利乌斯·瓦雷列乌斯,接替他成了新的执政官。

  赶走了科拉提努斯之后,罗马人还需要操心另外一个塔克文家族的成员——被强行赶走的小塔克文本人。罗马人猜测,塔克文不会如此善罢甘休,这部革命片一定还会有续集。
  日期:2011-12-17 17:52:26
  大义灭亲
  无论再邪恶的暴君背后也总是有那么一批支持者,塔克文不仅带着一支还算小有实力的军队(一般来说,越有钱的罗马人在军队里势力越大,因为购买军备需要相当的支出,富人有足够的资本把他们的家丁也武装起来),而且罗马城内仍有不少他的拥趸。这些人主要是罗马的青年贵族,由于塔克文的离去,他们也丧失了自己过去的特权,开始和普通人一样接受法律的约束,这自然让他们感到不满:“什么自由?对你们来说是自由,对我们来说却是枷锁!国王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虽然喜怒无常,但他能区别的对待朋友和敌人。我们可以对他施加影响来赢得他的欢心,如果我们犯错了,只要向他求情,也许他会宽恕我们的罪过。而法律是个冰冷无情毫无回旋余地的聋子,没有耳朵来听我们求情。这对穷光蛋来说当然是好事,但对我们这些贵族来说却遭透了,因为我们无法再从国王那里获得特权与恩惠了。”

  日期:2011-12-17 17:54:50
  塔克文知道这些人可以依靠。他派出使者来到罗马,表面上是要讨回自己的财产,实际上则是要勾结这些青年贵族。元老院没有想到这背后原来还有个惊天的阴谋,为塔克文使者的请求讨论了好几天。支持者认为,如果不把塔克文的财产还给他,就会给他一个发动战争的借口;反对者则认为,塔克文现在没有能力攻下罗马,把财产还给他反而会壮大他的实力,为罗马带来更多的危险。就在他们争执不休的时候,塔克文的使者却在罗马城内四处探听贵族青年的口风,只要有人稍微流露出对塔克文的同情或者对新的共和制的不满,使者便会奉上一封塔克文的密信,邀请他们参与到王政复辟的伟大计划中,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秘密把老国王迎回罗马。

  日期:2011-12-17 17:56:29
  元老院中的归还财产派渐渐占了上风,于是使者被允许在罗马多停留几天,以便搜集塔克文的家财。他们利用这段时间,进一步的拉拢了更多的年轻人投身到自己的计划之中——就连执政官布鲁图的两个儿子都被塔克文的使者所引诱。使者认为,口说无凭,不能算数,要求这些年轻人给塔克文写封回信,签下自己的名字。这些罗马青年没有料到,正是这么一封信,在日后竟断送了他们的性命。

  日期:2011-12-17 17:58:00
  在使者离开罗马的前一天,某位塔克文的同伙家里的奴隶文迪修斯(Vindicius)偷听到了这些人的计划。文迪修斯十分机警,他见这些贵族们和塔克文的使者频繁接触,早就已经猜到可能要发生什么,需要的只不过是确凿的证据而已。当他偷听到了这份名单的存在之后,认为时机已经成熟,立即向执政官汇报了这起阴谋。两个执政官亲自带人逮捕了塔克文的使者和所有密谋者,并且人赃俱获。中国人有句古话“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在古罗马也有同样的传统。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之后,罗马人认为有必要尊重使者的司法豁免权。但是密谋名单上的那些叛徒们的日子可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日期:2011-12-17 17:59:25
  出了这样的事情,盛怒的罗马人自然不可能把财产再交还给塔克文,使者两手空空的被赶出了罗马。元老院没有把这笔巨款充缴国库,而是让全体罗马人一拥而上瓜分了塔克文的家产。元老们认为,这样罗马人就不得不跟塔克文干到底了。
  日期:2011-12-17 18:06:14
  至于那些叛国者的下场只有一死——就连布鲁图的两个儿子都不例外。尽管他们眼泪汪汪地跪求父亲宽恕他们的罪行,但布鲁图只是冷冷丢下了一句:“凡是参与叛国阴谋的人都应该被处以死刑。”布鲁图一招手,手持法西斯的侍卫们朝两个年轻人围了上去。布鲁图的儿子们被剥光衣服、反绑双手,侍卫们则用法西斯狠狠的抽打着这两个叛徒,直到他们皮开肉绽为止。等打得差不多了,侍卫们又用法西斯上插着的斧头,砍下了这两个叛徒的脑袋。

  日期:2011-12-17 18:08:39
  布鲁图神色冷峻的观看了整个行刑过程。罗马人既为他的铁面无私而由衷佩服,又为这个家庭的悲剧而唏嘘不已:父亲好不容易赶走了暴君,而儿子们却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想要把父亲的敌人再请回来!
  日期:2011-12-17 18:11:47
  在所有的叛徒都被处死之后,那个揭发阴谋的奴隶文迪修斯从国库领到了一大笔赏金。除此之外,他的奴隶身份也被解放,并获得了罗马的公民权。对举报者的奖赏被视为斩首之外对叛徒的第二重震慑。据说文迪修斯是第一个被权杖(拉丁文Vindicta)触到而获得自由的奴隶,甚至有人认为Vindicta这个词就是从他的名字Vindicius衍生而来。从此以后,所有为国立功的奴隶都可以被权杖触摸而获得自由和罗马的公民权。

  日期:2011-12-18 14:5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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