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已经指向了11点,左等右等,原以为江奕泽这个时间就应该回来了,可是盼了半天,依然没有回来地迹象,终是忍不住,安然套了外套出去找,小心翼翼的进入娇娇的房间,门并不是锁着的,而是虚掩了一条缝儿,推门进去,里面地景象却让她身子一凛,外套顺势抖落到地上来。
很好,很和谐的景象,很完美的画面。安然抿唇,自牙缝里挤出笑意,虽然明知道自己这个笑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原来毕小姐也留宿了,对不起,打扰你们谈话了,我先回去。”
她就这样有些狼狈的退出了房间,像是无意中撞到别人XXOOO画面似得尴尬难堪,原以为江奕泽会跟着出来,最起码会对那个画面解释两句,可是坐在那床上等了很久,江奕泽没来。
直到凌晨两点二十,那个男人才悄然回到卧室。
摸索着上床,却突然感到眼前一亮,耀眼的灯光让江奕泽下意识用手遮掩了一下视线以作缓冲。可是下一幕却吓得他差点跌坐在地上,安然抱膝坐在床头,以一副幽怨的,不解地,愤懑的,落寞地眼神死死的盯着他,两边发丝柔顺地垂下来,显得她的脸更加娇小,唇角弧度却是高高扬
丝毫没有往日地温度,反而充满了一种很凉薄的戏谑?聊完了?”
“啊,”江奕泽可以忽略她眼中不悦,依然是爬上床,“娇娇想要姨妈陪,所以凌子也留下呆一晚。”
“呵,娇娇要求好多。
”安然努力克制自己心中酸意,但是想到今晚情景,还是控制不住的翻腾上来,“江奕泽,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孩子过生日,你和她争什么?”江奕泽听出她是在吃味,不由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真是孩子气,她一年只过这一次生日呢,所以我陪陪她也是应当的不是?”
安然头一摆,有些不耐的拂过他的手。
江奕泽也是心烦意乱,看到她这样,胸中怒意悄燃几分,“安然,我累了,睡觉。”
伸手去关床头灯,却不料手被断然一拂,她竟然挥开了他的手,屋内再次点燃光明亮度。
江奕泽腾地一下转身,“安然,你要做什么?”
“我想要问问你干什么?”安然咬唇,一双眼睛从来没有如此炽热光度,就如同他是她最愤恨地愁人,那样的目光简直带着嗜人的杀伤力,“江奕泽,”她微微抿唇,刻意将声音放低放缓,“你没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
“解释?我没觉得我要对你解释什么。”
她一下被他的回击噎的心中一痛,“那么我提醒你,是,你要去陪娇娇。可是娇娇也睡了,那你和毕文凌呆在一起干什么?好美的图画啊,两人并肩,情意绵绵,女的蹙眉娇羞,男的神采飞扬。江奕泽,你家娇娇睡了,你还呆在那里干什么?”
“很好,很好。”话落良久,江奕泽才自牙缝中吐出一句话,“既然你分析地这么到位了,还要我解释干什么?”
“你……”安然突然说不出口,只觉得满腹委屈,“你对不住我!”
这一句话让江奕泽一晚上的艰辛努力都化为了泡影,看着安然那瘪嘴又要哭的样子,他心里突然漾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厌恶。毕文凌会来给娇娇过生日,这也是他没料到的事情。以前他和毕文佳没离婚的时候,毕文凌都没这么主动给她过过生日,今天一来,必定是借题发挥了。
而这发挥地主题,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前妻,毕文佳。
想到这里,生日宴一旦结束,他就去找毕文凌想要问个明白。想起上次安然与毕文凌在婚宴上的不和,为怕安然多想,他特地找了个理由,说娇娇想要他陪着,当然,同样用这个理由留下来地,还有毕文凌这个女人。所以,两人就借娇娇之名,商讨了很久家事。
江奕泽料想的果真不错,前妻毕文佳要自墨西哥回来了。
而且据说,想要回孩子。
面对娇娇,他的态度很强硬,绝对不能将孩子交给她。可是毕文凌态度更加登峰造极,毫不客气的指责他看不住孩子,新妻子也对孩子不佳,实在对孩子发展不利。毕文佳还狠狠地说,“跟了你这样的爹和安然那样的后妈,娇娇和绝了父母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太毒了,围绕这一观点,江奕泽苦苦和毕文凌争斗了一晚上,而且还费尽心机的为安然辩解,他告诉毕文凌,任何一个人接受一个家庭要有个过程,安然心眼儿好,以后必定能和孩子处成一片。没想到毕文凌像是知道了所有事情,勾唇不屑道,“是么?心眼好的人,能和孩子闹成一片?还能被孩子招惹的哭?”
这一句话,似乎让江奕泽一晚上地苦口婆心都成徒劳。江奕泽郁闷不已,抛下一句,“我决不放弃孩子”就离开了娇娇卧室,接下来的发展就是看到了安然鬼魅似地坐在床头,还凉薄的猜忌他地所有苦心。
他就不明白,女人怎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前两天貌似关系才刚刚缓和了一些,现在要要闹成这样。他已经在竭尽全力隐忍不悦了,她为什么还要觉得他的隐忍是对她地放纵,所以才乘胜追击,继续讨他的厌烦?
“安然,你话说的良心一些,我对不住你哪里了?”
“你对的起我什么了,江奕泽?”见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安然的愤怒渐渐转化为浓浊悲哀,“江奕泽,你和另一个女人呆在一个房间,你知道我感觉像是什么吗?那就是一幅美丽的画面,那简直就是一家三口。在江家,似乎你们才是般配的一对,我算是个什么东西……”她咬唇,可是还是控制不住呜咽声的泄出,“江奕泽,今天的生日宴,你想过我的感受么?全家人都围着娇娇转,都围着毕文凌转,大家都觉得你们才是一体,可是我,我算是什么?”
“随你怎么想,安然,”江奕泽突然觉得无力至极,“原来江奕泽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东西,原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让你信任。好,你去按照你的思路难过去好了,我认罪,我投降。”他啪的关上床头灯,只留给她一个背影,“睡觉!”(
交锋,旧爱VS新妻(7)
奕泽感到很心凉,或许在以前没有遇到过她安然的日的不是一个好男人,有有钱子弟的一切恶习气,喜欢饮酒作乐,喜欢沾花惹草。可是自从遇到了她,自从有了那次婚姻教训,感觉人生就应该就此定格了,他再也没有抱过任何非分之想。
云泽小心翼翼的递给他一支烟,“江少,你别在这儿头疼脑热的了,女人就是那样……”
“到底要哪样?”江奕泽狠狠掐灭手中的烟头,“云泽你说,我对她哪点不好了?自从和她结婚,我是少她吃还是少她穿?该不见的女人是一个也不见,该没有的应酬是从来不参与。每次回家,还要和哄孩子似的哄着她,一个不高兴,就哭就闹就三天两天的和我不说话。云泽,你说我上段婚姻就够累了,怎么这次结婚,还他妈的这么挫?”
“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消消气消消气,”云泽笑嘻嘻的抬头,“其实我觉得她倒是蛮好的,心思单纯。从你叙述上看,要是我,没准儿也这么大火。你和毕文凌的故事,哥们可是瞧过来的……那关系好的,就连我都羡慕。”
江奕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和凌子认识的时间比你长,可是那关系和男女关系一样么?那就是哥们!到后来,那就是小姨子和哥哥的关系!”
“那是你想的,别人未必这么想。”云泽叹了口气,“再加上凌子那个处事作风,上哪儿都和自来熟似的,我觉得,嫂子要是有点吃味,也情有可原。”
“云泽,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女人么?”
“什么?”
“哭哭啼啼,没事儿找事。”江奕泽拧眉,深深吸了一口烟,“别人或许觉得什么吃醋是对你的在乎啦,什么小吵怡情啊,可我觉得那就是狗屁!一个人如果很信你,是不可能对你成天这么乱七八糟的猜测的。而我,自认为没有不让她放心的地方,你知道以她做的事情,别说我爸爸挑刺儿了,就连凌子都挑出不少茬出来,我那一晚上,全都为她开脱罪过了,可是晚上回去遇到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一顿莫名其妙的争吵,还觉得自个儿很有理似的,义正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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