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泽地眼睛眯了眯。这才认准他就是那个给他过“青春感慨”地男人。原以为他与自己地小妻子或许有着某种关系。但是今天这样看反而是敞开了心。看那小子眉来眼去地和那个“徐心柯”沟通地样子。必定与那个女人才有几分关系。
他转过头。看着算是比较盛装地妻子忽然了解了几分。“走吧。”说着便去抓她地手。
可是她地小妻子一摆手。竟然很有气节地甩开了他地禁锢。江奕泽微微拧眉看她。一副山雨欲来地气势。他今天原本就被人灌了很多酒。现在撑着出来找她。已经是十分不易。所以现在地安然耍小脾气。在他看来是十分不识相地行为。
徐心柯看他又是那副很自以为是地姿态看着安然。突然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便抓着她地胳膊往前走。“安然。走。回家。”
江奕泽也不说什么,只是紧紧的与程洛昱跟在他们后面。将要走到账台那块儿的时候,却突然大步迈前,掏出钱包就要刷卡,“结……”
“结”字还没说完,就被徐心柯一把拦下。她微微一笑,眉角微挑,明明是挑衅的样子,可那眼神却在江奕泽眼里有了几分媚眼如丝的味道,继而手一热,他被她很轻狂的挤到一边,冷笑,“妹夫,收起你的卡。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个小地方是不能刷银行卡的。”
可是他亲眼看到了她掏出了另一张卡,刚要纳闷,却被她洞悉了情绪,夹着卡的纤长手指微微在他面前一晃,“妹夫,”又是一声冷嗤似得娇笑,“看看,这卡可不是银行卡。”
那卡分明写着的是北荃市政府通用卡的字样,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儿,在飘忽间江奕泽也看了清楚,是北荃工商局。
北荃市政府为了规范各个政府机关单位乱吃大吃的官僚毛病,在一些指定单位办了工作卡,每个月打入指定费用,而海棠茶馆就是其中一个合作单位。
所以说,徐心柯拿着的这张卡,很高调的说明了她的身份。
江奕泽微微勾唇,被逼得说不出话来。
自由,先当做后妈(1)
到了门口,大概是程洛昱也觉得她做的有点过了,扯了扯她的衣服,轻声道,“让安然跟着他回去吧,事情别闹得太大了。”
徐心柯闻言,这才松开安然的手。回头看着江奕泽,仍是一脸的桀骜不驯,“妹夫,您好好劝导着我妹妹点。她今天可是受了大委屈。我们先走了。”
话刚说完,两人便拦了一辆出租车,一溜烟而去。
“走吧,”江奕泽看安然仍然呆呆看着他们远去方向的样子,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的把她塞进副驾驶座。
她满脑子都是最后程洛昱和徐心柯的默契画面,所以此时对江奕泽怒气的反应倒是迟钝了很多,过了一会儿,才觉得车子还未开动有些蹊跷,侧头看去,江奕泽正双手架于方向盘上,紧抿着唇,两眼看向前方,一动不动。
她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子冒了出来,倏然想起下午所受到的耻辱,遂也别过头去,打定了主意对抗到底。耳畔却突然传来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点温度,“你怎么又和这个女人掺和在一起?”
她一愣,这才想起他与徐心柯所闹的不快,心里在埋怨心柯实在是有点过火的同时,嘴上却不示弱,“她是我朋友,我受了委屈不和她在一起和谁?”
“你受了什么委屈了?”江奕泽哼笑。
他还有脸这样质问她,安然听到他皮笑肉不笑的笑声,怒气提升,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江奕泽,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
“我倒要问问江太太,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江奕泽侧头勾唇,眸光却是极冷,“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也没强逼你做。充分给了你最大的自由和人权,这还不好?”
“很好很好,”她从没想到他也会这么口尖齿利,愈发激起了自己的反抗斗志,“江奕泽,那个女人是谁?”
“朋友。”他地回答是她没有想到地言简意赅。
“朋友?”安然笑。“言谈那么亲密。是朋友?”
“诚如你所说。我受了委屈。不找朋友找谁?”
他竟然将她地话转到她身上来。安然愤而咬唇。“江奕泽。我找地可是同性朋友。”
“那有什么区别?”江奕泽轻笑。“都看见了。这同性朋友旁边还有个异性跟着呢。”
他轻描淡写地轻嗤成功地激起了她体内所有地愤怒细胞。其实江奕泽也不是想这么说地。只是盛怒之下。话便有点不受控制。哪句伤害人就想说出哪句。他被人在酒宴里灌了酒。原本就一肚子热火。又遭到她那个莫名其妙朋友地攻击。现在连杀人地冲动都有。
而他没料到的是,安然的脸色突然会这么白。像是被漂去了一层颜色,只是瞪着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江奕泽心中一颤,恍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的太伤感情,便有点低声道,“我没想到你会来。”
“我要是不来你会怎么样?江奕泽,”安然笑容微酿,“你和黎乐淼,打算怎么样?”
“你认识她?”
“我怎么能不认识?我们学校上届的校花,俗称每周一哥,其实就是每周换一个男友。”安然想起他与黎乐淼的亲热样子,刚才被戳中心事的羞恼成功兑换成愤怒,“江奕泽,你眼光高些行不行?黎乐淼的名声似乎可是不太好。”
江奕泽那一点点愧疚心被她冷嘲热讽刺激的又缩了回去,“我是眼光不好,这不,才看上了你不是?”
“……”
安然一时语塞,根本不知道什么语言才能表达自己的难过,只能作势开门,“好,江奕泽,你后悔了是不是?我给你自由,给你退货的权利,你去另觅鲜花吧,我不耽误你行不行?”
手弄到把手的一瞬间,却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锁上,安然试了两下,仍然开不了,不由气不可遏,“江奕泽,你打开!”
他用异常冷静的语调回馈她的激动,“安然,你冷静一下行不行?”
安然一动,仍要反抗,他却整个身子压过来,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安然一动不动,以为他又要玩上几次那种伎俩,霎那间紧张到了极点。因为他们之间很奇怪,吵了几次架,总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吵着吵着就到了床上。
他却呼了一口气,满嘴酒味熏得她一皱眉,“你闻闻,我喝了多少酒。”
安然一愣。
“你既然知道你的黎师姐这么多事情,难道不知道黎乐淼有个强悍本领,就是很能喝酒?”江奕泽的身子微起了些,“要是带老婆,我还可以借被老婆管着的名义少喝酒,尤其是你还酒精过敏,我可以说你不适应酒气。如果老婆不来,就只能带着个很能拼酒的,要不然商务酒会,以我的酒力,能死在酒场上。”
“就这样,在黎乐淼给我挡了不少酒之后,我还感觉头晕。”江奕泽微微叹息,“要不是找你,鬼才在醉酒之后开车出来。这要是碰到交警,又是麻烦。”
自由,先当做后妈(2)
安然没想到他的理由竟是这些,心里一颤。
“那你不等我。”声音微微低了些,有些委屈。
“大小姐啊,我派了司机去等了你多久。”江奕泽一声嗤笑,狭眸稍稍绽开,“可是你一个劲儿的在忙自己事业。有理我的份儿么?”
他在事业两字上特意加重语气,显然是在鄙视她的所作所为。这一点,又让安然觉得愤愤不平起来,“江奕泽,我总得做些事情打发时间。”
“你打发时间我不管,我说了,你可以去玩儿,去找同学……”说到同学这里江奕泽一皱眉,显然是想起徐心柯来,顿了一顿道,“只要别找那个姓徐的,还可以去各个俱乐部健身啊,要是实在无聊,还可以在家做些小工艺品布置布置家什么的。”
在江奕泽看来,可干的事情很多很多,没必要纠结到什么工作的角度。
可安然觉得这点非常可笑,江奕泽说的每一点,在她看来都是很无聊的行为,根本就不能上升到个人价值的实现。也罢,趁着在外面,他们把这事儿都说个清楚。安然正了正身子,“江奕泽,这事儿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江奕泽揉着眉心,“安然,我觉得我给你的空间很多了,可是你总要知道,你玩儿可以,你总得别忘了正事。”
“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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