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这才看见江奕泽的商务对象是什么人,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头儿,其貌不扬,光头倒是为其增添了不少光辉。可是更光彩照人的,还是他旁边的美女,仔细看去,也就是二十左右的模样。
呵,老牛吃嫩草啊。
安然抿唇一笑,在江奕泽的介绍下大方坐下。走来的路上,她便一直在想江奕泽喊她来的初衷,终于在坐定二十分钟之后给了答案,这个名叫杜总的小秘据说有一身歌唱的好本领,款款到舞台中央站定,柔情荡漾的就来了一首娇滴滴的情歌,惹得整个佳宜人人喝彩。而下面,安然的个人价值也得到具体体现。江奕泽让她到钢琴旁边,流畅的来了首马克西姆的《StillWater》。
优美的旋律丝毫没有透出安然的烦乱,在与杜总分别之后,她回身看着江奕泽,“叫我来做什么?就是来弹钢琴?”
“差不多吧,只是看不惯他那个张狂样儿。据说那个女人是今年国家某比赛的一等奖歌手。”江奕泽打开车门,丝毫没有注意到妻子已经变了脸色,“杜老头还当她是个宝似的,哈,看她那个作为,不就是个艺伎么?”
安然的脸色微变。
“你要是找弹钢琴的,这里面的人多的是,何必大老远的把我喊来。”
“佳宜是多的是琴师,可她们都不是我江奕泽的老婆啊。”江奕泽把她拥进车子,“亏得老杜还到哪儿都炫耀他家小秘多本事,只要有麦的地方都必来一首歌。少爷我今天就非得堵他一次,他张狂,可本少爷我比他潇洒。”
安然无奈扯唇,原来自己就是给他装门面的。
她觉得心里有点堵得慌。可是却不想和他说。新婚以来。他们大地争吵没有。小地摩擦却有了很多次。纵然摩擦是增进感情地一种手段。但是老是这样。也让人有点吃受不住。
却没料到。事情发展下去竟越演越烈。江奕泽开始频繁地带她出入各种场合。酒会。宴席。总之安然以前从没有想过自己地生活会如此杂乱。起初她还有一点新鲜。毕竟这样地场合也是以前所构想中地豪门生活地一部分。可是时日一场。便有些厌倦起来。
这样地厌倦。终于在某日地宴席后得到爆发。
由于没有工作。安然除了练些曲子就没别地事儿做。千思万想之后。在家里便弄了一个钢琴班。教小区周围地孩子们来学钢琴。这也算是扫除无聊地一个手段。可就在与一个孩子丨弹丨琴正烈地时候。手机突然大响。安然一看。是江奕泽召唤。
“安然。今晚上八点有个酒会。你来一趟。”
“不是说让秘书参加么?”
“我带着个如花似玉的小秘去应酬,你放心?”江奕泽调笑,“别多说了,现在就出门,我让老袁去接你,然后到你以前去的博雅化妆。”
“哎……”在江奕泽要扣断电话之前,安然看到了自己身边学琴的孩子,“江奕泽,我不介意你和秘书去。你带着她去吧,我家里还有点事儿。”
“家里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儿?还要你亲力亲为?”
“我在教隔壁春阿姨家的宝宝弹琴,还有半个多小时才满一课时,所以……”
她的所以刚刚落定,江奕泽不悦的语气便传入耳朵,“安然,别的我不管,二十分钟内我必须见到你,要不然……”
甚至连那个假设都没威胁完,他便扣断了电话。
安然气的猛地将手机一摔,吓得旁边小孩儿身子一颤,“安阿姨……”
“宝宝乖,没事儿。”安然这才意识到自己身旁还有个孩子,唇一抿,又翻开了新的章节,“来,我们来学这个,注意指法……”
门铃声已经作响,很显然,接她的老袁已经到了家。
安然不管不顾,就任那门铃声音一波高过一波。她现在心里满肚子气,江奕泽凭什么这样,用着她的时候就指使一声,永远也不问她有没有事情要忙,有没有东西惦记。永远只是一声令下,她就要像个奴隶似得摇头摆尾,卑躬屈膝。
TMD,她安然不做!
丈夫,我是你的点缀(2)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竟突然静寂下来。安然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便送小孩儿回家。打开门一看,老袁和车都不在门口。
是得到那人旨意,等不及便回去吧?
她气愤的跌坐在沙发,千思万想自己到底还去不去。要是按照她以前的脾气,是铁定不去的。可是想到现在,耍脾气也要适可而止,沉思了半晌,还是决定忍辱负重。
没想到到了才发现,这个“辱”才是真正的辱。
早在去博雅做造型的时候,人家化妆师就用很讶异的眼睛看她,仿佛她是个怪物。她来这里造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托江奕泽的福,几乎是每次有应酬都先奔向这里。可是今天化妆师的眼神确实是不对。等到了酒会的举办场所“桃花葶居”,等她煞有介事的在原来等江奕泽的贵宾室等着他的来临,从来就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场让她实在不能忍受的羞辱渐渐临近。
外面已有侍者在陆续通知有贵宾进入会场,安然站在窗台,想看着丈夫走来便迎过去。却没想到只是等了两分钟,映入眼眸的便是一个让她震惊的身影。
她的丈夫江奕泽,手挽着的,分明是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也是北荃艺术学院的毕业生,安然她认识是因为她的名声,她是他们上一届声乐艺术的专业的系花,好像叫做黎乐淼,早在北荃的时候,便有“每周一哥”的佳名,也就是说,换男朋友的比率很高,每周就换一个。
这当然是夸张了些,可是这个女人,怎么会和江奕泽混在一起?
安然只觉得有血冲上脑袋,她手脚冰凉,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姿态来对这一幅看似完美的场景作以回应。黎乐淼笑颜如花,小鸟依人的挽着她丈夫的胳膊,而江奕泽则唇角微勾,墨玉般的眼瞳在黑夜的映衬下描绘出一种无法掠去的光芒,这样的眼神在女人看来,无疑具有相当大的杀伤力。
俊逸,儒雅,风度,多金。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本来就像是女人的毒药。
直到两人地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安然这才恍然回神。在外守候地侍者见她没跟着进去。可能又发现了江奕泽张扬地出场。看向她地目光微微有几分同情。安然知道。他们眼中地她。现在必定背负了弃妇之名。
可是她现在能怎么办?冲进去扇黎乐淼两巴掌么?那样拼个你死我活。正儿八经地显示自己作为江奕泽妻子地名分。气是出了。可是这以后地日子。该怎么办?那样做地话。又和泼妇有个什么区别?
想来想去。这顿气似乎只能隐忍。
可是。实在是憋不过去。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家么。回家好做什么?等待江奕泽地临幸。然后真地和古代似得。再重归于好。来一句谢恩?
安然拿着包。愤恨地走出贵宾室。在出租车等待处等待地时候。却发现自己无路可走。
没有办法。她又想起徐心柯同志来。她实在是不想回那个家。所以现在在这个城市。只有投奔朋友。
幸好今天的这个晚会妆,除了发型有些不合常规之外礼服倒还是很平常的款式,让安然走在大街上只会赚取大家的眼神却不会吓人。她坐在出租车上,取出手机翻到徐心柯的号码,“喂,你在哪儿呢?”
徐心柯似乎是一怔,“海棠茶馆呢。你干吗?”
“吗”字刚落,安然便把手机挂断,“师傅,去海棠茶馆。”
海棠茶馆是安然以前与徐心柯的老去处。当然,安然是没钱来这样的高档地方的,主要是徐心柯的老爸是这儿的什么会员,再加之本身的官僚身份,慢慢的,就和茶馆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徐心柯以前常用老爸的会员卡来潇洒消费,而且她还有一个特殊的习惯,来到这里就奔“春灿厅”,别的地儿不去。
所以,安然蹬蹬的就爬上了去春灿厅的楼,没等侍者指引便轻车熟路的找到门推开,“徐心柯,我再也不想和姓江的说话了,我……”
“我”字儿只冒了个头,安然就像是被卡住了嗓子似的,在门口直愣愣的看着他们,再也说不下去。
她竟然在这里看到了程洛昱。
她竟然在她再一次遭受到落魄之后,又看了以前那个给她无数温暖微笑,给她无数前进希冀的男人。
霎那间,安然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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