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然下意识想在程洛昱面前赌这口气。她永远也忘不了分手时程洛昱地表情。落寞中更带着无奈。问她是否真地决定要赌。所以刚才程洛昱虽然并没说什么话。可安然还是觉得心里刺挠地要命。于是又加了一句。“我们很好。”
鬼才相信她现在很好。那刚才声讨江奕泽声音简直到了highC地高度。程洛昱扯扯嘴角。心底不由升上酸涩情愫。但却不知道该说出什么。直到听筒那边又响来她地声音。“啊。我不说了。老公来接我了哈。再见。”
没等他说出再见,已经挂断,很决绝的嘟嘟声音充斥了他的耳朵。
欺瞒,买一还得赠一(2)
程洛昱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终是忍不住苦笑。恋爱四年,他不会不知道安然什么时候说的是实话,什么时候说的是虚假。刚才那声告别,分明就是带有警告意味的落荒而逃。
他可以确定的是,她的婚姻似乎出现问题了。早就对她的选择没有信心,可是如果是要现在出现状况,那也未免太早了点。
可早不早又有什么关系呢,想起那天婚宴的时候远远看着的她的笑靥如花,就连眉梢处都是幸福的妩媚。程洛昱挫败的摇摇头,安然说的对,他给不了她安定,给不了她幸福,所以就没权力去干涉她奔向另一条可以有着绚烂未来的路。
可是,这么一条路,真的就是她所要的生活么?现实难道可以弥盖爱情,从而替代爱情的价值,让人生开花结果?
挂了电话,安然狠狠的吸了一口饮料,耳边全是程洛昱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极致的挑衅。她知道他肯定没有取笑她的意思,一切全是她多想。可是还是觉得,不在他面前作出婚姻和美的幸福感,就会在他面前没了面子。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
她心如乱麻,又去前台点了一大堆东西。正在近乎暴虐的吃东西中,手机再次响起,安然正想,如果是江奕泽她该怎么办。可是假设还没有成立,她便看到了号码,竟是徐心柯。
“喂,”安然强扯出一个笑容,“心柯。”
“你在哪里呢,乱糟糟的。”
“肯德基。”
“啊?大蜜月的怎么去肯德基?”徐心柯听起来似乎是十分惊讶,“还有,你生病了?怎么还有气无力的?”
“没事。”安然地回应有些漫不经心。“怎么了?有事儿?”
“没什么事儿。”徐心柯地声音微微降低。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我仔细想了想。我昨天地话确实说地过分了些。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结婚。我还……今天。姐姐我来给你道歉了。昨天欠你一句新婚大喜是不是?今天咱补上。”
因为是很好地朋友。徐心柯地话说地亲热而又大大咧咧。安然却心中一酸。差点因为这话哭出来。她老家是在南津。爸爸妈妈也不在身边。平时如果有什么事儿。全靠这宿舍地仨人帮她顶着。想到徐心柯还因为昨天地事儿道歉。安然心中感慨。还是朋友暖和。丈夫算个什么东西。便干脆不想伪装下去。“唉。反正就凑合着过吧。”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能怎么……”话还没说完。徐心柯竟就把电话扣断。安然愣了两秒。心想这家伙肯定又是忘了给手机充电。便也没搭理。继续埋头苦吃狂扫郁闷。
却没料到。二十分钟过后。伴随着一声风风火火地“安然”。抬眸地瞬间。徐心柯突然空降到了她地对面座位。
“啊,你是怎么找来的?”
“我怎么找来?”徐心柯十分大姐大的挑眉,“就你那点智商,能骗的过你大姐我的眼睛?呃,”她自得的神态突然被皱眉代替,“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吃这么多东西,还活不活了?”
难怪徐心柯一惊一乍,此时的安然桌子前摆了一摊,俩圣代,一包大薯,两个原味蛋挞,两个蓝莓蛋挞,还有些奥尔良烤翅似的什么东西,“你说,你到底摊上什么事儿了?”徐心柯啪的一下甩下钥匙,直直的盯着她,“是撞见你老公带女人回家了?还是发现自己和他结婚了又不美满?”
安微微蔚斜眉,“你怎么就不盼我点好?”然后又大口挖了勺圣代填在嘴里,含糊道,“没什么,我今天就是想把肯德基所有食物都吃个遍。”
“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额头吃痛,徐心柯猛地用手袋砸了一下她头,“安然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难道成为富家婆就看不起你老姐我了,我还不知道你?就是个标准的情绪与食欲成正比的动物,气越大,吃的越多。”
说完突然一噎,随即凑过头去低声,“安然,不会是因为你新婚之夜表现的不好,江奕泽要和你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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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瞒,买一还得赠一(3)
“哪儿有?”安然手中的勺子微微一滞,头却不抬,“你把事情想严重了。”
“哦。”徐心柯如释重负,又摆出姐姐的样子教训她,“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别摆出这么一副哭丧的脸,就像是家里死了个人行不行?”
“江奕泽有个孩子。”
“嗯?”徐心柯没听清。
“我说,”她抬起头,双目在泪水的浸染下灼然生光,“我的丈夫,江奕泽,有个四岁的孩子。”
随即便听砰的一声清脆,徐心柯手中的勺子应声而下,“孩子?”
安然点头。
“靠!他事前没和你说?”徐心柯的声音马上高起来,看四周人都朝这儿看才降低语调,“安然,你结婚前也没做个调查,问问他有没有孩子?”
“我没问,我没想到问。”
“你这个傻子!”徐心柯气道,“你怎么这么傻,速婚也可以,但总要了解好对方的情况再说啊!”
“我没想到他会有孩子,”她的声音愈发低弱,“你说,我怎么会想到他有孩子?”
她低沉地声音让徐心柯想要继续指责地话就这么噎了回去。不由得有些同情眼前这个可怜兮兮地安然。她是他们宿舍最小地人。四年来。一直就在他们地庇佑下生活。不说把她惯成了个孩子。那也真是差不多。什么香地辣地。只要是安然说要首先品尝。没人敢说二话。
可是这个最小地妹妹。却做了最冒险地决定。成为她们中间结婚最早地人。
想到这儿。徐心柯刚刚压下去地火气又有点腾升迹象。她摊开手。“手机。”
“干什么?”
“给江奕泽打电话。”
“我不。”
“你傻啊你?”徐心柯看她不争气的样子,气的咬牙,“好,我问你,江奕泽有没有过婚史?这个孩子是和他前妻生的呢,还是和莫名其妙的野女人生的,嗯,也就是情人不小心生的孽种?”
“我不知道。”
徐心柯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她不知道安然这个家伙除了知道吃饱不害饿之外,还知道些什么东西。你傻可以啊,但别玩“毕婚族”这样冒险的游戏,又能冒险却又没心计的家伙,这要是出去,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好,安然,”徐心柯深吸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答曰,“不知道。”
在这样的公开场合探讨老公的私事实在是不得劲,而且还是在遭逢那样时刻的时候,此时的安然简直就是个楚楚可怜的动物,那弱小劲儿非但不让徐心柯同情,反倒还想让她踢她一脚,要是一下子踹醒了,没准儿还是个利国利民的好事。
“把手机给我。”
“干吗?”
“你给不给?”徐心柯一下把手机夺过来,在手机中查到那个“亲亲老公”的号码后,不由的皱了一下眉,然后拿起自己手机,啪啪的按下号码,“喂,你好,江先生么?”
安然没想到徐心柯会给江奕泽打电话,想要夺下她手机,“徐心柯,你干什么!”
徐心柯瞥她一眼,起身走到另一边,神情宁肃的说了一通,过了一会儿才将手机给她,“好了,他一会儿来接你。”
“你……”
“觉得我多管闲事了是不是?”徐心柯鄙弃道,“我刚才还觉得你真挺可怜的,可现在觉得你真是可恨了,简直就是不成器。”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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