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一看,果然肿得像个馒头,便说,去医院看看吧。
洪桥生说,医院随便进得?哪有那个钱!
两块说,工头不管啊?
洪桥生说,工头管个卵,连他老婆偷人都管不到。
两块说,我这儿有点钱,你拿去看看。
洪桥生说,你给我钱要得,脚就不看了。
两块说,要多少?
洪桥生说,200块有不有?
两块说,好!
其实两块只和洪桥生同学了一年,两块升到四年级时,洪桥生又开始了第四个小学三年的征途。两块对他的印象如此之深,全凭了那一把菜刀。
没想到就是这个大脑壳的洪桥生,后来竟然和两块搞起了一桩大事来。
日期:2009-05-21 16:27:32
两块买来一瓶56度的牛栏山二锅头,喷在洪桥生脚上的馒头处,一顿死搓后,留下鬼哭狼嚎的洪桥生,乘车回到宿舍睡觉。
放假的宿舍很安静,大侠和林一蔚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约会,阿B带着老婆到医院妇检正在排队,黄药师说是要到清溪去看望表妹。两块打电话给一夫,问井冈山的毛竹黄了没有?一夫先前告诉过两块国庆节要回陆小婧娘家。
一夫说,井冈山的毛竹,那是革命的竹子,能黄吗?你说这话是反革命,可是要杀头的!井冈山的毛竹黄不了,我倒是黄了!
两块说,黄了?小婧家里不同意你们结合?
一夫说,是小婧提出来要结婚的,不存在结不结的问题,是怎么结的问题。
两块说,怎么结?
一夫说,昨天晚上小婧她妈和我秉烛夜谈了一个晚上,跟我仔仔细细算了一笔结婚帐,这一帐算下来,我三年的工资就没了。
两块说,怎么算的?
一夫说,单说彩礼,一万八,当地的最低标准,我总不能低于这个标准吧,我丢人不要紧,她们家不能陪着我丢人是不是?
两块说,这个要给。
一夫说,不说了,小婧叫我去劈柴,回去后再详谈,等下还得见她二姑三姨四舅,叔叔和伯父还没排好序。
两块说,别劈柴了,你赶紧上山砍毛竹卖钱去吧!
提到钱,两块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为了早日实现开宝马迎接韭菜花的梦想,加班去!
在去工厂的路上,两块接到大学同学刘超的电话,两块,你快回学校,出事了!声音很急,像是老房子着了火。
两块说,学校倒了?
刘超说,你家韭菜花跟人跑了!
两块说,你还对韭菜花怀恨在心啊!
刘超说,我有那么小气吗?我承认我追求过她,没追上,可是自从她插上你这坨牛屎,我就放弃了。我告诉你,我刚才看到韭菜花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你别说是他老爸,这个男人你我都认得,是全校闻名的穿长衫的学古代汉语的欧阳博士!
两块哈哈大笑,好眼力,这个男人你倒是看得很清楚,你就不说你看错了那个女的?韭菜花现在家里看望她老母亲!
刘超痛心疾首的说,韭菜花脱了衣服只有你认得,穿上衣服大家都认得,我之所以通知你,一是让你尝尝当年你从我手里抢走韭菜花时我心里的滋味,二是提醒你别顶着个破绿帽子满街跑还以为自己多么的幸福!
两块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刘超说,你过来,如果不是这么回事,你的车票我给你报销,你的工资我给你发,你还可以问其他在校的同学,不过他们可没义务告诉你真相!
两块说,你等下,我打个电话。
两块准备打电话到韭菜花家里核实情况,可是两块发现竟然不知道韭菜花家里的电话号码,两块这才意识到拥有未来岳母家的电话号码是一件多少重要的事情,两块只好打韭菜花的手机。
两块问,我丈母娘身体可好?
韭菜花说,我一回家她就没事了!
两块说,你真是灵丹妙药啊,把电话给你妈,让我问候一下我丈母娘。
韭菜花说,我妈正在休息,晚一点吧。
两块说,那你帮我转达我的问候吧。
两块又给一位留校做辅导员的同学打电话,问国庆节看到韭菜花没有。
这位同学打着哈欠说,这段时间忙得很,没空看到她。
两块说,那你听说关于她与欧阳博士的什么事情没有?
这位同学打着哈哈说,这个,嗯,呵呵,嗨嗨,感情的事说不请,还是回来一趟好!
两块说,你怎么知道我问感情的事情?
这位同学这次倒是回答得很干脆,他们专业不同,导师不同,籍贯不同,除了感情还能有什么事情?
两块相信了刘超的话,打电话嘱咐刘超,你帮我盯紧点,我马上过来!说完,痛苦的挂掉电话。
日期:2009-05-22 17:45:34
两块买不到火车票,进不了火车站,又错过了汽车,两块头脑一发热,潜伏在铁路边爬上了一辆北上的货车。
两块把自己斜挂在车厢里,来不及喘一口粗气,便不可遏制的怀念起叔本华和尼采两位老前辈来,两块为曾经不赞同两位前辈仇视女人的言论而感到深深的羞愧和自责。
叔本华说,女人的生存就是为了人类的繁衍,掩饰是女人的本能,女人天生短视,仅凭直觉理解周周的事物,对视野所不能及的,不管是存在还是表面上不存在,是逝去还是将来的事物,她们漠不关心。显然,两块对于韭菜花来说属于视野所不能及的逝去的事物。莫泊桑说叔本华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梦想破坏者”,看来,两块的宝马梦也被叔本华破坏了,尽管还没挣到一颗螺丝的钱,但梦想的破灭与钱与关。
尼采就更直接了,告诫大家:“找女人吗?别忘了带上你的鞭子!”两块下意识摸索四周,当然不是寻找鞭子,两块需要一床毯子。车过韶关,两块就听到了西伯利亚的寒流与货车擦肩而过的呼啸,两块身心俱冷。
在一个叫乐昌的小站,货车竟停了下来,两块下车找到一块纸皮盖在身上,尽管这只是形式上的铺盖,于取暖无任何帮忙,但身上有东西盖着,心里也有一丝暖意。
两块继续怀念他的哲学大师。尼采说,人要么永不做梦,要么梦得有趣;人也必须学会清醒:要么永不清醒,要么清醒得有趣。都说失恋会让人亲近哲学,这是否暗示两块要失恋了?而且两块亲近的都是仇视女人终生未娶的悲剧哲学家,这是否暗示两块此次要与一个女人上演一场悲剧?悲剧就悲剧吧,两块想,悲剧也得有人主演,要演就演得有声有色,演得壮怀激烈,演得快慰人心!
两块赶到学校,已是第二天上午。灰头土面的两块着实吓了刘超一跳,刘超说,两块你不至于这么不抗打击吧,都回到解放前了!
两块上前就扒刘超的衣服,边扒边说,你先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上再说!
两块穿上衣服,总算捂出了一口气,说,带我去找他们!
刘超说,先吃饭吧?这事搞不好还得凭力气说话。
两块瞪着刘超说,我命令你现在就带我去找他们!
刘超说,好好好,我带你去!活该我倒霉,我也是昨天回学校办事,就让我碰上了,遵照你的嘱托,昨晚我摸清了他们的窝点。
两块说,别说得那么难听,快走!
等等,刘超说着就抱住两块一顿乱摸。
两块说,干嘛呢,你有这爱好了?
刘超说,看你操家伙没有,这事要表现得有血性,但不能见血!
两块说,犯得着我动手吗?我要他们自愧得自绝于人类!
两个人黑灯瞎火的摸到韭菜花门边,两块感叹道,韭菜花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我不放心啊!
刘超说,你好伟大哦!快踹开门!
两块说,等等,你确定那个博士也在里面?
刘超说,他们昨天晚上进去就没出来过!
两块最听不得这话,咬牙切齿的说,你他妈别扯远了,就说现在!
刘超说,不知他们在我接你离开的那一会儿出去没有。
两块说,那怎么办?
刘超说,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他们都在里面,二是他们都不在里面。不管哪种情况,都值得踹门。
两块说,难道你就没有想到第三种情况,要是只有韭菜花一个人在里面,我怎么解释我的行为?还有第四种情况,要是只有博士在里面,我怎么面对他?
刘超说,直接扁他!
两块说,就因为他呆在一个女生的房间里?要是这房子本来就是他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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